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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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 似乎有點兒眼熟。 她揉了揉太陽xue,輕瞇了下眼適應(yīng)光線, 好久都沒緩過勁兒。 “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聲喚回她的意識。 沈姒怔了下, 撐了下手從床上爬起來, 薄毯從肩上滑落, 露出一條吊帶睡裙來,純白之下春色旖旎。 她下意識地抬手遮了下, 又覺得沒必要。 跟齊晟糾纏了這么多年,他手段刁鉆又變態(tài),以至于溫和的、刺激的, 甚至那什么的,甭管該做還是不該做的, 都做到底了。這時候她再矯情衣服怎么換了, 好像真有點兒遲了。 “你怎么在這兒?” 話一問完, 沈姒又覺得自己問得多余。她更該問問, 他帶自己來了哪里。 齊晟就坐在附近的沙發(fā)上, 雙手交疊置于膝上。他背著昏光, 面色沉郁而陰鷙, 干凈利落的碎發(fā)下,五官更加立體而硬朗,氣質(zhì)有點冷。 “你暈倒了?!?/br> 他凝視著她, 漆黑狹長的一雙眼,匿在陰影里,看不清情緒。 她暈倒了? 她在秀場暈倒了? 她怎么會在秀場暈倒了? 沈姒眉尖輕輕地蹙了下,記憶回攏后她其實還有點兒懵,心底的疑問三連還沒捋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她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不太好的猜測: 該不會齊晟根本沒開玩笑,真在酒里給她下了什么東西吧? 沈姒遲疑地看向齊晟,“你——” 疑問還沒問出口,臥室門被人推開,一個私人醫(yī)生拎著醫(yī)藥箱進來。 金屬箱子里都是針管、輸液瓶、消毒棉、藥品等,上面貼著的標簽都是德文,她看了眼齊晟,得到授意后,在旁邊的桌子上進行取液。 沈姒眉心突突地跳了下。 她坐直了身子,掃了眼醫(yī)生后,警惕地看向齊晟,“你想干什么?” 齊晟眉梢輕輕一抬,面上依舊沒多少情緒,“你說我想做什么?” 他不笑時一身殺伐氣,總讓人生出一種心驚rou跳的錯覺,壓迫得人氣不敢急喘,話不敢大聲,似乎做什么都不自在,身子都麻掉半邊。 “jetzt sofort?” 旁邊帶著口罩的私人醫(yī)生詢問了句,直接朝沈姒走過來。 德文,她一句沒聽懂。 可能上帝給人打開一扇門時隨手關(guān)了一扇窗,沈姒自認在藝術(shù)方面很有天賦,但她的語言學(xué)習(xí)的確有短板。 以前齊晟教她,說什么同一個語系或語族的語言存在規(guī)律,但藝術(shù)生和理科生之間也許存在一條鴻溝,她始終沒開竅。出國幾年,她好不容易搞熟英語,實在沒精力了解其他語言。 天曉得齊晟變態(tài)一樣的記憶力是怎么來的,他學(xué)一門語言快得離譜。 很明顯,在語言學(xué)習(xí)上,她跟一個“跳過兩次級、還能提前一年結(jié)束大學(xué)學(xué)業(yè)”的理科學(xué)神,不存在共同話題,而且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想東想西了。 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齊晟到底想給她注射什么玩意? “起開!”沈姒一把推開了醫(yī)生。 完全摸不清楚狀況,沈姒腦子里過了點不好的猜想,直接從床上翻下來了。私人醫(yī)生愣在一邊,倒也沒再動,為難地看了眼齊晟。 齊晟一直看著她,看著她面上失色,看著她緊張到翻下床,看著她赤著腳步步后退,也不搭腔。 “你冷靜點兒,三哥,”沈姒張了張唇,磕巴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磨出幾個字,“有話好好說,限制人身自由和強迫注射是違法的……” “違法?”齊晟掀了掀眼皮。 沈姒看他起身朝自己走過來,心臟跳得厲害,鞋都沒來得及穿,她赤腳踩在地毯上往后退了退,“你,你別過來了,你再過來我就打110了?!?/br> “這是國外?!饼R晟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沉沉地壓低了聲。 “我就打911了!”沈姒急了。 她左右逡巡了下,驚覺自己跑錯了方向,這邊除了墻角什么都沒有,連能防身的工具都沒有。 “911是美國的。”齊晟短促地笑了一下,“奧地利報警電話133,姒姒?!?/br> 他漆黑的眼睛自下而上掠過她,一寸一寸,像是打量一個剛到手的物件,眸底帶著淡淡的謔意,“不過你連手機都沒有,怎么報警?” 像是得了趣兒,他故意磨她的神經(jīng)。 沈姒退一步,齊晟進犯一步,直到她的后背嚴絲合縫的抵在了墻壁上。 退無可退。 “乖一點,姒姒,”齊晟垂眼,根本沒有聽她勸而回心轉(zhuǎn)意。他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耳垂,激起她一陣戰(zhàn)栗,像是在誘哄,“又不疼,很快就結(jié)束了?!?/br> “你別碰我!” 在齊晟傾身靠近時,沈姒掠向他的面門,可惜他反應(yīng)太快,她一拳擊空。 齊晟鎖住她的手腕和肩胛骨,與此同時左腳一挪,卸掉她力氣的同時絆向她腳后,動作干凈利落,又快又狠,輕而易舉地將她摔在了床上。 沈姒有點懵了。 “看來你就是學(xué)不安分啊,姒姒?”齊晟單手捉住她手腕往上一壓,右手指尖劃過頸側(cè)勾她的下巴,迫她抬頭看向自己,“想我綁著你?” 沈姒沒想過齊晟力氣這么大。 他教過她格斗,教過她軍方短刀術(shù),她一直以為跟他動手能有兩分勝算,畢竟以前想跑也成功過,她覺得自己跟齊晟似乎只有一點差距。 直到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在打架這方面,她毫無反抗的余地。 齊晟可能從沒跟她動過真格。 “放開我齊晟,你瘋了嗎?” “你起開!受什么刺激了你?你不能因為分個手就這么喪心病狂吧?” “你沒人性嗎齊晟?趕緊放開我!” 沈姒一動都動不了,心里有點怕了,“齊晟,你別讓我恨你!” “恨我?”齊晟氣息沉沉地壓著她,看她動彈不得,意態(tài)輕慢又邪氣。 他的手指落到她唇上,暗示性地壓過她的唇珠,倏地笑了一聲,“我看你一直都挺恨我?!?/br> 沈姒迫切地想要逃離這種壓迫感,卻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她那點兒微末力氣,在他眼里,確實不值一提。 薄光從窗外透進來,光線介于明沉之間,讓人分不清是上午還是下午。庭院里花艷樹明,灰白色的雕像立在別墅外,隨處可見小型彩繪玻璃窗和大幅油畫,這里更像是一座小型古堡。 齊晟身上的氣息清冽,壓迫感和侵略性極重,一如他本人。 “我還真想過找個地方把你關(guān)起來,”齊晟半直起身,單手撈起她的腿彎,握住她的腳踝,拇指的薄繭擦過她的關(guān)節(jié),“給你打條鉑金的腳銬?!?/br> 他的眼底像擦亮了一簇火,明亮、沉冷,點燃了蠢蠢欲動的暗癮。 只要想象一下綴滿寶石的鉑金腳銬,冰冷的鎖著她的腳踝,她一掙扎,白皙的皮膚被勒出紅痕,確實會讓人動念頭,惡劣的想法幾乎壓制不住。 沈姒看著他,渾身發(fā)毛,莫名生出一種心驚rou跳的感覺來。 “我不要,你放開我!” 沈姒完全掙脫不開他,搜刮了所有詞匯口不擇言地罵了他一頓。 等對上他沉冷的視線,她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有點怵了。她的肩膀在細微地抖動,聲音都在顫,“我不要這個,三哥,你別這樣,我真的害怕。” “不要什么?” 齊晟手勁兒一松,順勢壓在她身上,笑得肩膀都在抖,“你低血糖,還有點兒低溫,這是營養(yǎng)針?!?/br> “?。俊鄙蜴]反應(yīng)過來。 “不然你以為我想給你注射什么,姒姒?”齊晟的臉還埋在她頸窩,呼吸微熱,掠過她的頸,惹得她渾身一顫,“你暈倒了,我才帶你回來輸液?!?/br> “……” 沈姒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照齊晟的脾氣秉性,再混賬的事兒,他也確實敢干出來。 但如果他真想對沈姒做點什么,不用等到今天,她不辭而別的時候,他就把人弄回來了。甚至不用動手,威逼或者利誘,他從來知道怎么讓別人點頭。 齊晟的嗓音倦懶,混著點兒笑意,又低又輕地纏上沈姒的耳尖,“你說你每天都在胡思亂想什么?” “……” 沈姒的耳垂像燒了起來,有點燙,還有一點麻酥酥的癢。 我日。 這就是被小說禍害過的后遺癥,她腦補了不知道多少難以言說的東西,她從下-藥腦補到強制注射,再腦補到小黑屋囚禁,最后腦補到小黃文畫面,全程繪聲繪色,結(jié)果他什么都沒做。 以后真得少聽周子衿講這種沒營養(yǎng)的故事,她被洗腦得很成功…… 但也不能全怪她胡思亂想,齊晟在秀場上唬她玩,換誰不會多想? “不是,那你為什么不送我去醫(yī)院?”沈姒大腦還是凌亂的,“你故意的嗎,這么嚇唬我?” “環(huán)境太差。”齊晟言簡意賅。 照他平時燒錢式的生活水準,奧地利最好的醫(yī)院、最好的套房他也看不上眼,太次了。帶沈姒檢查完發(fā)現(xiàn)問題不大,只是低血糖,干脆回來輸液了。 沈姒躺在床上消化了好一會兒,任由他壓著,像一只失去夢想的咸魚。 人生的黑暗時刻不過如此,丟人。 只是不知道這事兒哪里戳到了齊晟的笑點,他居然還趴在她耳邊笑。 “你還笑?你居然還有臉笑!” 眼見齊晟還在笑,肩膀還一抖一抖的,沒完沒了,沈姒氣不打一出來,“我是病人,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你還是人嗎齊晟?你沒看到我害怕嗎?你再笑我就生氣了!”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起開!” 齊晟難得蠻聽她的話,真就從她身上起來了,一手撐在她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