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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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腹誹物以類聚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齊晟身邊沒一個正常人。 她倏地停住了腳步,“趙公子,小明的爺爺活到一百歲?!?/br> “你罵我多管閑事?”趙東陽單手把著方向盤,蠻認同地點了點頭,“我確實想奉勸你一句,借刀殺人的把戲,玩一次就夠了。玩火容易自焚,拿不住的刀子,小心割到手?!?/br> “趙公子未免太高看我了?!鄙蜴η扑麩┑没牛軣o可避,也懶得再避,“受益的不止我一個,你認識他這么久,怎么想不明白,沒有他默許,我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又怎么能好好站在這兒?” 她很輕地笑了聲,“借刀殺人的又不是我,我才是那把刀?!?/br> 齊晟年少時就有殺伐決斷,對外手起刀落,對內(nèi)收服人心,歷練老成。去年接手公司華南區(qū)業(yè)務,他以強硬手段肅清高層,還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穩(wěn)定局面。那些浸yin商海多年的老狐貍拿他沒轍,鬧到齊老爺子那里,老爺子也只是送了幅字,點了他幾句: “以雷霆手段,顯菩薩心腸?!?/br> 老爺子沒過多指責,反倒稱病,無非是慈不帶兵,義不行賈,齊晟比任何人都適合坐在這個位子上。這么一個權(quán)勢在握、習慣掌控全局的人,怎么可能色迷心竅,由著她利用? 華南區(qū)的風向早就變了。 這兩年齊賀兩家掰手腕,下死手相爭不好看,“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不過是最好敷衍過去的由頭。 半導體這條賽道未來勢頭很好,但短期內(nèi)很難看到收益,擁有核心技術(shù)壁壘的選手如果沒有強大的資源和經(jīng)濟支持,要么被并購,要么被圍剿。 就算這兩年她沒有打恒榮的主意,恒榮也很難在危機中找到自主權(quán)。 “你知道的還挺多?!壁w東陽樂了,看她像打量一個稀奇物件,“你這兩年裝得的確好,單純得不像逢場作戲,我還真以為你有幾分真心?!?/br> “不勞您費心?!鄙蜴β曇艏毤毴崛岬?,含譏帶俏地諷刺了句,“既然在趙公子眼里是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那還苛求什么真心?逢場作戲,當然是他喜歡什么樣的,我就是什么樣的?!?/br> 沒必要嗆這句氣話。 可她今天心情不好,思緒混亂得厲害,面上功夫都懶得做。 趙東陽看著她走遠,這才收了不懷好意的笑,抻平了嘴角。 這女的真是仗著自己漂亮和聰明,一門心思玩弄心機手段,要是放在古代,妥妥的禍國妖妃之首啊。 可為了一個何家,她都要把南城攪得天翻地覆,如果她知道當年的事,其實是—— 趙東陽正腹誹,冷不丁地從后視鏡里對上一道視線。 后座的齊晟不知道何時醒的,陰冷的視線穿透了車內(nèi)稀薄的空氣,戾氣濃重。與他的視線相接,只覺被毒蛇蟄了一口,遍體生寒。 趙東陽整個人一個激靈。 “您什么時候醒的?”他從后視鏡里瞄了一眼齊晟的臉色,干笑了兩聲,“沈小姐不樂意上來,我喊不動,三哥,要不您自個兒說?” 齊晟沒搭腔,瞬也不瞬地盯著沈姒的背影,面上沒多少情緒,眉眼間積的卻是陰沉,難說什么心思。 一身殺伐氣,壓迫得人心悸。 狹窄又逼仄的車沒陷入死一樣的沉寂,過于安靜的氛圍讓人毛骨悚然,直到駕駛座的椅背突然被踹了下。 齊晟斂回視線,沉聲道,“開車?!?/br> “不送沈小姐回去?”趙東陽不敢跟他對視,但還是詫異到扭過頭,“那你讓我大老遠繞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剛剛還心里發(fā)毛怕死得要命,現(xiàn)在又忍不住補上句,“也是,人家說跟你逢場作戲呢,剛傷心完,可能沒空敷衍你?!?/br> 齊晟掀了掀眼皮。 一個字都不用他說,對面閉了嘴。 這種時候再不識相,他真得給自己的墓地挑風水了。趙東陽是個人精,最會察言觀色,也最怕惹禍上身,他腳下一踩,超跑滑了出去。 沈姒本來都走遠了,在車子擦過時,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 她才注意到,后座似乎有人。 沒看清。 沈姒纖麗的眼微微一瞇,沒來得及多想,車子緩緩停在了身側(cè)。司機替她拉開了車門,她抬手將鬢角凌亂的發(fā)絲勾到耳后,彎腰坐了進去。 - 沒打算在港城待太久,返滬的機票定在了第二天。 結(jié)束了和周子衿的購物掃蕩,沈姒回去得很晚。太平山別墅私密性很高,山環(huán)水抱的位置,山形綿延如臥龍,海灣蜿蜒似新月,視野開闊,維港迷醉的夜景能一覽無余。 沈姒踢掉了高跟鞋,沒什么精神地看阿姨將大包小包的禮盒送進衣帽間。 她今天的興致始終不高。 很奇怪的狀態(tài),從墓園回來,她就陷入一種無端的不安和空虛感,就像是心底緊繃的一根弦斷了似的,總懨懨的,做什么都不踏實。 沈姒想得出神,以至于在臥室看到對面的身影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隔著一簇淡藍色煙霧,齊晟掀了掀眼皮,視線沉沉地看著她。 他的眼是陰郁的,薄唇是微抿的,面上情緒很淡,不見慍色,卻讓人生出一種心驚rou跳的感覺來。 “怎么不出聲?”沈姒眨了下眼,心底莫名有些發(fā)虛,在原地僵了幾秒,還是不自覺地想靠近他,“嚇我一跳。” 過于安靜的氛圍本就磨人的神經(jīng),他的視線太冷,浸得她骨頭發(fā)軟。 離他不到一米,沈姒頓住了腳步。 “怎么了?” 沒得到回應,她腳下一輕。齊晟單手攏過她的腰身,將人按在了腿面上。他低頭和她糾纏在一起,從未有過淺嘗輒止,上來就是強勢的進攻。 突如其來的興致,格外洶涌。 沈姒有那么幾秒停止了思考,在情形有些微妙時,她微啜著氣偏開脖頸,“不行?!逼粗詈笠唤z清明,她按住他作亂的手,“我今天不太方便?!?/br> 覆蓋在周身的清冷氣息讓人沉迷,在一瞬間消散得干干凈凈。 齊晟捏著她的下巴,手勁很大,指骨硌的她面頰生疼。但在她抗議前,他手上力道一松,拇指指腹從左到右緩慢碾過她的紅唇,停留在唇珠處。 他的眸色始終沉靜,偏低的嗓音顯得格外漫不經(jīng)心,“那就換種方式?!?/br> 他的意圖如此明顯。 “齊晟?!鄙蜴局囊r衫,聲音在抖,比往日多了一絲軟音。 她在抗拒。 偏偏連她抗拒的樣子都勾人。 齊晟凝視著她,看她紅唇妖冶,眸色迷離,沉迷她旗袍下的活色生香和風光旖旎??膳d致攀升的同時,心底的燥意和怒火也竄起幾寸。 ——逢場作戲,當然是他喜歡什么樣的,我就是什么樣的。 齊晟眸色冷淡下來,單手鎖著她的腕骨一扯,看她摔坐在腳邊的地毯上。 他沒伸手拉她,手腕浪蕩地搭在膝蓋上,腕間的小葉紫檀佛珠光澤溫潤,牛毛紋歷歷可晰。 “怎么,要我教你?”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散漫、平靜。 他從未這樣看她。 沈姒眸底的茫然還沒散盡。意識回攏了幾秒,她甚至反應不過來這是不是玩笑話,輕下去聲音悶悶的,“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 齊晟低笑了聲,掐著她的后頸拖近了彼此的距離,意態(tài)輕慢。 滿目的輕佻和風流,他的語氣卻沒有絲毫緩和,又沉又緩,冷得沒什么溫度,“我喜歡?!?/br> 第10章 病態(tài)侵占 我謀權(quán),你圖色,本就是各取…… 沈姒怔了下,面上逐漸失色。 先前忽略的畫面飛快地閃過腦海:趙東陽出現(xiàn)在墓地本就奇怪,能安然坐在后座讓趙東陽當司機的,恐怕也沒幾個人……沈姒看著他,心底的不安在放大,下意識往后仰了仰。 下一秒,她被他單手掐了回來。 “躲什么?”齊晟的嗓音低啞,顯得有些陰沉,“逢場作戲,你是不是應該拿出點本事來?” 他看她的眼神毫無溫度。 沈姒其實有些怵他的,從見他第一面起,只是她向來不怎么順服。 可今天她似乎也不惱,甚至沒辯解的意思。她咬了下唇,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襯衫,停留在皮帶卡扣處,輕輕一勾,長睫低斂的模樣很溫順。 乖得令人發(fā)指。 僵持不過半分鐘,時間卻被微妙的氛圍抻長,漫長得要命。 直到咔噠一聲,卡扣松開。 微妙的氛圍也被割裂了。 “你還真聽我的話?!饼R晟扯住她的長發(fā),冷笑從喉嚨里蕩出來。 他下手從來不分輕重,也不懂憐香惜玉,只是一對上她那雙眼,手就鈍了勁兒,轉(zhuǎn)而捏著她后頸將人扯開。 “你不是喜歡嗎?”沈姒抬眸,面上不以為意地反問了句。 周遭徹底陷入沉寂。 氣氛很冷,齊晟的臉色陰郁得駭人,偏偏她還敢繼續(xù)說下去。 “你不就想要這些嗎?”沈姒輕嘲地笑了聲,眼型本就上挑,媚眼如絲,“從第一次見面起,我謀權(quán),你圖色,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她的紅唇貼上他蓄勢待發(fā)的沖動,“我還以為是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 她需要他的權(quán)勢報仇,而他見她第一眼,看中的不過是美色。 齊晟勾起唇,一字一句,從嗓子里擠出來,“各取所需?” 大約是被她氣的,他的笑意有些駭人,“我真該成全你。” 落地窗外晚星閃爍,無霧、無雨,難得晴極的夜色,黛藍如許。 維港的夜景匍匐在太平山腳下,霓虹閃爍,縱貫交通的車水馬龍在夜色里流動成色帶,迤邐入海。 狠話說到底,她的動作卻僵硬。 卡在不上不下的境地,齊晟一樣不好受。他本來就沒什么耐心,扣著她的后腦勺使力,將她的臉硬扳向自己,近乎強迫,“怎么不繼續(xù)?” 她有一個眼神勾人的本事,但在他面前,似乎從未做到底。 他也確實被她惹到?jīng)]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