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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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jiān)不再多話,身形一動,轉(zhuǎn)身隱于黑暗之中,容凜一揮手領(lǐng)著幾名手下跟著小太監(jiān)的身后沒入宮道邊的隱影中,幾個人跟著小太監(jiān)七拐八彎的一路往里走去。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皇宮內(nèi)宛深處的一座八寶亭外,八寶亭四周看似平靜無波,但是隱藏著的氣息,還是讓容凜輕易的便感受到暗處有高手潛伏著,他的眼神陡的暗沉下去,沒想到宸妃身邊竟然有隱藏的高手,這女人不簡單啊。 不過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同時他也想知道那個他稱之為父皇的男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他。 容凜臉色冷冷,前面的小太監(jiān)走到亭外輕聲的稟報:“娘娘,人來了?!?/br> “進來吧?!?/br> 亭中女子聲音溫柔,聽不出一絲一毫的陰謀詭計。 容凜仔細(xì)的觀察四周,最后發(fā)現(xiàn),除了暗處隱著的高手外,亭子四周倒是沒什么古怪的地方,容凜抬腳走了進去,弦月和弦夜等人則停在亭外候著,注意著亭子四周的動靜,就算宸妃娘娘使什么詭計,他們也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的。 容凜走進亭中,發(fā)現(xiàn)亭子里亮著一盞宮絹紗燈,幽幽燈光灑滿整個小亭子,亭中石桌之后端坐著一個女子,女子本來正低頭看石桌上的畫像,聽到亭前的腳步聲,慢慢的抬首望向走進來,周身攏著冷霜和戾氣的男人,精致的面容,鬼斧神功雕刻而成的眉眼,于她來說是那般的熟悉,看到他,她能輕易想起心上人言笑晏晏溫柔低語的神容,她的心劇烈的抽痛起來,她的眼神迷茫起來。 直到容凜冰冷的聲音響起來:“見過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知道父皇為什么恨我嗎?” 宸妃醒神,望向容凜,緩緩的把石桌之上的畫像取起來遞到容凜的面前:“看看這個吧,看到這個你就明白了?!?/br> 容凜滿臉錯愕,伸手取了畫像過來,只看一眼,便被定住了,因為畫像上的人和他十分的像,但也不是完全的像,大致有五六成的像,不過畫像上的男子眉眼滿是寵溺,唇邊有暖人的笑意,只要看一眼便能看出這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這樣的眼神便是對著心愛女人才會有的。 容凜怔怔的呆看著,好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亭中,宸妃幽幽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來。 “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九皇子賢王,皇上極恨賢王,沒想到你竟然和這位賢王爺長得很像,這就是皇上討厭你憎惡你的原因,本宮想著,皇上對你肯定動了殺意的?!?/br> 容凜眸色淡淡,神容一絲不動,若是沒對堯景帝失望,說不定他還會心痛,但是現(xiàn)在他不會了,一個無干緊要的人罷了,不對,一個他意欲報復(fù)的老男人罷了,倒是宸妃娘娘把這消息告訴他是何用意。 “宸妃娘娘為什么要把這事告訴我,難道是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词虏怀???/br> 在他的身上,還從沒有人沒有所圖,真心實意對待他的,不對,曾經(jīng)臻兒是真心實意對他的,只可惜他親手毀掉了。 除了她,他還真找不出一個對他無所圖的人。 所以這宸妃告訴他這件事,無疑是想讓他幫忙做什么吧。 宸妃望著他,看著他周身的冷寒孤絕,還有那nongnong的悲涼的氣息,忽地便覺得心疼,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 如若,如若這是她的兒子,她不敢往下想。 這么多年來,她盡心盡意的寵著宣王,甚至于有時候她實在想不透,為什么自己的兒子長得和皇帝一模一樣,很多時候,她都認(rèn)為這是君奕在天保佑她的原因,現(xiàn)如今看來,當(dāng)年她生產(chǎn)的時候,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事。 之前她看到君淵第一眼的時候,便有了觸動,之后她讓人去查當(dāng)年替她接生的那些女醫(yī)官,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那些女醫(yī)官全都死了,連侍候的她的太監(jiān)宮女也都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陸續(xù)的病死了。 這么多年下來,竟然只有一個人活著,那就是她的奶娘徐嬤嬤,可是徐嬤嬤當(dāng)日被她派去攔皇上了,根本就不在產(chǎn)房里,所以產(chǎn)房里的情況,沒人知道。 本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也沒有起任何的疑心,一直疼著寵著宣王,甚至于知道他想做皇帝,也沒有阻止他。 可是看到君淵后,她心思亂了。 因為沒有人知道,當(dāng)年她嫁進宮里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懷孕了,懷了君奕的孩子,這也是她當(dāng)初原意嫁的原因,她不想自己所愛男人的孩子死了,她甚至于想著,老皇帝殺了君奕,她便要讓君奕的孩子坐上皇位,這對他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本來她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若是長得像君奕怎么辦,她甚至于做好了用藥改變兒子面像的準(zhǔn)備,可是后來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用這樣做,因為兒子越來越像皇帝,這讓她奇怪的同時,卻更加的慶幸,甚至認(rèn)為這是君奕的保佑。 可是等到君淵回京,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懷疑,君淵才是她的兒子,是她當(dāng)年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而她的孩子之所以到了梅妃的名下,乃是因為梅妃動了手腳,因為梅妃此人十分的有心計,她知道自己在宮中不受寵,自己生下的兒子輕易不會被皇上選為太子,所以她把兒子換到了她的名下,這樣皇帝就有可能會立她的兒子為太子。 待到太子當(dāng)上皇帝后,她再站出來說明真相,到時候她便是鳳袍加身的太后。 真是陰險歹毒的招數(shù),而她也真的被蒙蔽了。 若不是看到君淵的容貌,她不會懷疑這件事,不會去查這件事,她一查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死了,這本身就值得懷疑了。 宸妃望著容凜,想到他三歲便被送往大歷做為一枚棋子,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磨難,回國后,竟然還得不到老皇帝的寵愛,她就心如刀絞,雖然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君淵就是她的兒子,但是她會查的,一定會查明這件事的。 梅妃,這個賤人,她不會放過的。 宸妃手指緊握起來,這一刻她眼里的戾氣,絲毫不輸于容凜。 若是有人進來看到,一眼便能看出這二人的眼神竟然分外的相像。 宸妃忍住心頭的殺意,望向容凜,溫聲說道:“本宮只是不忍心你被皇上打壓,所以才會提醒你的,好了,睿王爺出宮去吧,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你還留在宮里,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br> 宸妃揮手,容凜微愣,隨之低首望了一眼手中的畫像,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他看畫像上的人竟然分外的親近。 不過此時夜太深了,他不能再留在宮里了。 不過對于宸妃所為,容凜不太理解,不過他沒再留下,把手中的畫像放在桌子上,閃身便出了亭子。 身后的宸妃伸手執(zhí)起了畫像,緩緩的展現(xiàn)出一個絕美的輕笑,望著畫像上的男人。 奕哥哥,我會查明君淵是誰的孩子的,如若他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饒過梅妃的,還有梅妃所生的孩子。 她的兒子享受了她多少的寵愛,卻讓她的兒子受了這么多的苦難,她若不狠狠的折磨她們,她就出不了心中的這口氣。 亭外,容凜根本沒有多想,這世上想像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也不以為自己母妃梅妃那樣的個性,能得到畫像上的男人寵愛,所以他只當(dāng)這是血脈遺傳的問題,必竟那畫像上的賢王和堯景帝是同胞血脈,他和賢王有些像也沒什么。 一行人火速的在宮中退了開去,待到他們走遠(yuǎn)了,亭子里,忽地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宸妃身邊的徐嬤嬤,徐嬤嬤走近宸妃,緩緩開口:“娘娘,天快亮了,娘娘回去睡吧。” 徐嬤嬤身為宸妃的奶娘,自然知道當(dāng)日自個的小姐和賢王爺之間的恩愛,可以說,若沒有賢王爺就沒有自家小姐的一切,小姐所有的東西都是賢王爺教的,他教小姐學(xué)騎馬,學(xué)射箭,教小姐武功,教小姐識字,不但教小姐還寵小姐,徐嬤嬤想不出世上還有誰比賢王爺更寵她們家小姐。 自己家的小姐幾乎是賢王爺養(yǎng)出來的,一手一腳,精心澆灌出來的,可是最后卻便宜了皇帝,不但如此,還害了自己的一條命。 想到賢王爺,不僅僅是宸妃,就是徐嬤嬤也很動容。 她知道這么些年,小姐一直忍辱負(fù)重的活著,就是為了保護好賢王爺?shù)膬鹤樱墒乾F(xiàn)如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疼寵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恐怕根本不是她的兒子。 不但自己疼寵的兒子不是兒子,自己的兒子卻受盡了苦難,而那個兒子是小姐和賢王的骨血啊。 徐嬤嬤一想到這個,便心痛無比,可想而知自己小姐現(xiàn)在是多么的自責(zé),多么的痛苦。 宸妃聽了徐嬤嬤的話,掉首凄然的一笑:“嬤嬤,你說我該不該以死謝罪,若是奕哥哥活著,他會不會對我很失望,我想,他一定失望極了?!?/br> 宸妃神容滄然,徐嬤嬤心疼極了,上前扶住她。 “我的好小姐,你別想那么多,也許睿王僅僅是和賢王爺有些像,他并不是賢王的兒子。” “可是我看到他,便有一種心疼,看到他眉頭緊皺的時候,我想撫平他的眉,看到他心痛的時候,我就心痛,看到他受到皇上責(zé)難的時候,我恨不得皇上責(zé)難的那個人是我,難道這個不是血脈相連的原因,” 宸妃停了一會兒,又說道:“知道嗎?從前我看到冥兒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我很疼他,很愛他,可是有時候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是在看另外一個人?!?/br> 雖然她寵他,她疼他,可是卻找不到一種貼心的感覺。 “還有當(dāng)年我生產(chǎn)的醫(yī)女以及太監(jiān)宮女全都死了,難道這是巧合不成,不,我相信這不是什么巧合,只是這么多年來,我一直被蒙蔽罷了?!?/br> 她說完眼淚流了下來,心疼得恨不得死過去,真的,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兒子有可能受到的罪,她就想死過去一百次一千次。 只要一想到,她就心痛得喘不過氣來。 “可是娘娘,現(xiàn)在所有人都死了,我們到哪里去查這件事的真相?!?/br> 徐嬤嬤煩心的是這件事,如若查不到當(dāng)年的真相,她們就不能肯定睿王君淵就是娘娘生的兒子。 不能依靠長得像便認(rèn)定了睿王是娘娘的孩子,是賢王爺?shù)暮⒆影 ?/br> 宸妃忽地飄渺的輕笑了起來,這一笑,仿若不食人間煙的嫡仙一般的美好。 她輕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徐嬤嬤盯著宸妃,宸妃溫聲說道:“這世上所有做母親的都疼愛自個的孩子,以往我想不透為什么梅妃不疼七皇子,我一直想著,是不是因為皇上不寵梅妃,所以她才會不疼自個的兒子,現(xiàn)如今看來,她不是不疼,而是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她比任何人都還要疼愛她的兒子,所以她才會關(guān)心我的兒子,才會讓蕭家的人一直隱而不動,并不為七皇子出頭,爭皇太子的之位,因為她在等,等我兒子上位的時候,讓蕭家助我兒子一臂之力,不對,她為自己的兒子助一臂之力,好讓他順利的登上帝位?!?/br> “梅妃真正是打的好如意盤算啊,不過我不會讓她得逞的?!?/br> 只要她能證明君冥根本不是她的兒子,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他登上帝位。 君冥此人十分的像堯景帝,權(quán)欲心特別的重,這么些年來,因為是她的兒子,所以深得皇上的倚重,一心一意把他當(dāng)成最寵愛的兒子,事事依著他,處處順著他,這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他尊貴霸氣的稟性,若是他從高高的云堆上墜落下來,可想而知他心中會多么的痛苦。 他痛苦了,梅妃豈能不心痛,宸妃想到這個,心總算舒坦了一些,她掉首望向徐嬤嬤:“嬤嬤,要想知道冥兒是不是梅妃的兒子,只要從冥兒身上動手腳就行,沒有哪一個母親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受難而于動無衷的?!?/br> 徐嬤嬤已經(jīng)知道宸妃想做什么,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一來,宣王殿下是她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現(xiàn)如今忽地發(fā)現(xiàn)這個疼愛著長大的孩子很可能不是小姐的孩子,可想而知她們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么糟蹋。 二來,宣王殿下雖然得寵,可是卻不是無腦之人,十分的有心機,如若他是梅妃娘娘的孩子,這一點是遺傳了梅妃娘娘的。 她們?nèi)粼谒纳砩蟿邮帜_,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娘娘,要小心才是,以防被宣王殿下發(fā)現(xiàn),若殿下是娘娘的孩子呢?!?/br> 最怕的是母子二人因此分心啊,若宣王殿下不是娘娘的兒子倒也罷了,若他真是娘娘的兒子,豈不是因此壞了母子情分,眼下宣王對娘娘可是極有孝心的。 “我會小心。不讓他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的,或者我不在他身上動手腳,我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br> 宸妃忽地想到了更好的點子,她要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以此來毀壞宣王和梅妃的關(guān)系,哈哈。 梅妃若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她怒目相向,是何等大快人心的事情。 宸妃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徐嬤嬤卻聽得心驚膽顫:“娘娘,你別傷了自個兒?!?/br> “沒事,我會小心的,我還要留著這條命,看看究竟誰才是我的兒子呢?!?/br> 說到這個,宸妃的心有些沉重,徐嬤嬤也不再說話,事實上兩個人都有些懷疑,懷疑睿王才是宸妃娘娘的兒子,只不過現(xiàn)在缺少證據(jù)罷了,可是睿王爺那張臉就是證據(jù)啊,要不然就是梅妃和當(dāng)年的賢王爺有關(guān)系了,可是徐嬤嬤和宸妃都不相信這樣的事實上,君奕是什么樣的人,她們是知道的。 只怕連一個眼角都不屑給梅妃那個女人,又怎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說來說去,最有可能的一種便是梅妃用自己早出生的孩子換了她的兒子,她這樣做,其目的是為了推自個的兒子上位。 若是她善待她的兒子的話,宸妃不至于這樣恨,可恨自己這樣待她的兒子,她竟然那樣惡劣的對待自個的兒子,所以她絕不會善中罷干休的,宸妃眼里一片赤紅,兩個人走出了八寶亭,一路往椒宸宮走去。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堯景帝當(dāng)?shù)钐岢隽俗蛞褂写炭鸵惯M趙府的事情。 當(dāng)然堯景帝這么做不是為了給容臻找出刺客,而是因為此案牽扯出了紅焰教,紅焰腰牌出現(xiàn),說明有紅焰教教徒出現(xiàn),這些亡命之徒竟然再次的出現(xiàn)了。 朝堂上一時人心惶惶,眾人可沒有忘記當(dāng)年皇上派了大量的官兵巢滅紅焰教的事,紅焰教教眾死傷無數(shù),可同樣的朝堂上的兵將也死傷無數(shù),其中還有不少的官員被紅焰教的人殺掉了。 現(xiàn)在這紅焰教竟然再次的出現(xiàn),誰人不害怕,個個害怕不安,生怕那紅焰教的教徒拿自己開刀。 堯景帝掃向大殿下首的朝臣以及兩位皇子,懷王和宣王。 他相信宣王的腦子不至于勾結(jié)紅焰教,自己都有意培養(yǎng)他為開羅的太子了,這天下江山都是他的,他怎么會和紅焰教勾結(jié),倒是剛剛冒出頭來的這個五兒子,有可能和紅焰教勾結(jié)。 一想到這個,堯景帝的眼神別提多凌厲了,陰森森的瞪著懷王容華。 容華一看堯景帝的眼神,心里咯噔一聲沉了下去,周身冒冷汗,害怕得要死。 父皇這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這是懷疑自己勾結(jié)紅焰教嗎? 不,他怎么會勾結(jié)紅焰教呢,先前派去刺殺靖江候府大小姐的人,確實是他的手筆,可那些人只是他訓(xùn)練的手下。 沒想到這么些人出面,竟然沒有殺掉趙家這位小姐,不但沒有殺了人,竟然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聽說從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兩塊腰牌,一塊死士腰牌,一塊紅焰教的腰牌。 他又不傻,怎么會讓那些人身上帶東西呢,當(dāng)時他可是明禁嚴(yán)令的讓所有人都不準(zhǔn)帶一點東西,就怕失手落到別人的手里,留下蛛絲馬跡,為自己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