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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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紗軒外面。 靖江候府的趙子風攔住了容凜的去路,他陰沉著一張俊朗的臉盯著容凜,沉聲說道:“容凜,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為什么想娶我的meimei,你想報復(fù),你是故意這樣做的?!?/br> 容凜唇角是幽冷的笑意,盯著趙子風,一聲也不吭,趙子風自顧說道。 “因為你喜歡的是大歷的嘉宜公主,但是那嘉宜公主事實上是先太子容臻,因為我的攻城,所以公主最后墜崖而亡了,所以你心里憎恨我,打算報復(fù)我,聽說我meimei回來了,又得我母親喜愛,你便想娶我的meimei,好讓我母親和我痛苦,我說的對不對?” 趙子風說完又補了一句:“你真的很鄙卑,我母親是無辜的?!?/br> “你母親是無辜的,你忘了大歷那些人也是無辜的了嗎?我明明停止了一切行動,你為什么還要攻城。” “這難道不是我們的使命嗎?” “使命,呵呵,該死的使命?!?/br> 容凜陡的血紅了眼睛,抓狂的瀉出內(nèi)力,轟的一聲炸開了趙子風身后的巨石,巨石粉碎。 他猶在抓狂的怒吼:“為了這該死的使命,我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三歲便進了榮親王府,為了訓(xùn)練我的膽識,你知道榮親王府那個變態(tài)的老怪物是如何訓(xùn)練我的嗎?把我關(guān)在黑暗的屋子里,留一盞燈,放滿了老鼠蜘蛛,那些怪物在我面前爬來爬去的,爬到我的身上,爬到我的臉上,我嚇得尖叫,嗓子都喊啞了,都沒人理我,直到我嚇得麻木不仁了為止,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些,難道就為了所謂的滅國嗎,如若是真的滅國,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宣戰(zhàn),便要行此鄙卑的手段?!?/br> 趙子風的臉色有些暗,事實上他也很苦,他離家的時候才八歲,同樣很小,同樣的吃了很多苦才潛伏下來的。 想到那些歲月,他都不敢去想,因為每回一想,他便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惡夢。 可是每每絕望的時候,他便想到這是為了家國,為了一統(tǒng)天下。 “可是我們眼看要成功了,為什么在最后的關(guān)頭停下一切,那我們多年的努力不是功虧一簣了,你最后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是因為你不想滅大歷,而是因為你喜歡上了先太子容臻,你不想滅掉她的家國,所以才會停下一切動作,若是你不愛容臻,你會停下一切動作嗎?” “是的,我愛她,這大概是我一生當中唯一一次想要一樣?xùn)|西,可是卻被你們給毀掉了,所以趙子風,我不好過,你們也不想好過?!?/br> 他說完哈哈笑,笑得悲苦而絕望。 若是小臻兒還活著,哪怕他受再多的苦,受她再多的氣,哪怕她一輩子都不原諒他,不嫁他,他也甘愿的守候著她,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痛苦,這樣一想起來便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 “君淵,你瘋了,你為什么要為難我的母親,我的meimei,你應(yīng)該知道,攻城不是我的決定,我是奉命行事的,有人用兵權(quán)調(diào)用了我手里的兵將,所以我才會攻城的,這不干我的事。” “那又怎么樣?趙子風,你記著,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背影說不出的凄冷絕望。 身后,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來:“趙統(tǒng)領(lǐng),你怎么了?” 容凜回首望過來,便看到蕭墨和幾個朝中的青年才俊走了出來,圍到了趙子風的身邊,安慰趙子風。 看著容顏如玉,溫潤柔和的蕭墨,容凜忽地笑了起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滅了大歷又如何,開羅也熱鬧了起來,呵呵,他轉(zhuǎn)身離開靖江候府。 身后的蕭墨望向走遠了的容凜,眉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深深的思索著,先前睿王爺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似乎別有深意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蕭墨和身側(cè)的幾個人安撫了趙子風后,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朱紗軒內(nèi)的賞菊宴,一直繼續(xù)到午時方休,各家夫人和小姐也都盡興了,紛紛起身告辭,張薔拉著容臻溫聲說道:“趙jiejie,過幾天我辦個小宴,請你過府玩玩,你可不能不賞臉?!?/br> “行,你都開口了,我怎么會不賞臉呢?!?/br> 容臻輕笑,鄭將軍的女兒鄭明裳等人也過來和她打招呼。 容臻一一溫和的還禮,因為這些人日后很可能是容離的大臣內(nèi)眷,她自然不能把人都給得罪了。 朱紗軒內(nèi)的客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下容離沒走了,實在是他舍不得走,他好想和jiejie住在一起啊,因為和jiejie住在一起,他的心就不害怕,就有了安全感,覺得自己有了依靠一般,像現(xiàn)在這樣離得遠遠的,有時候他會害怕不安。 不過他不會和jiejie說這個,省得她擔心。 容離的身后,一名太監(jiān)小心的開口:“殿下,我們差不多該回宮了?!?/br> “嗯,”容離點頭,抬首望向容臻的時候,容臻已經(jīng)溫聲叮嚀他:“十三殿下,路上小心點,你放心,一得了空我就進宮探望你?!?/br> 聽到容臻的話,容離心里放心了一些,不過他很快想到一件事:“嬋兒jiejie,過兩天我母妃準備在宮中舉辦一場宴席,到時候會召各家夫人進宮參宴,你一定要跟秦夫人進宮來看我?!?/br> “好,你放心吧,我會跟我娘親進宮看你的。” 容臻答應(yīng)容離,容離才心滿意足的領(lǐng)著太監(jiān)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他們走了,身后的秦氏走了過來,伸手拉著容臻的手,不無擔心的開口:“嬋兒,你和十三殿下這樣親近,不是好事,你知道嗎?” 十三殿下如此的依戀嬋兒,這并不是好事,鸝昭儀本就是個難纏的人,雖然忌憚宮中的宸妃娘娘,可不代表她不背后下黑手,所以秦氏很擔心。 容臻自然知道這么個道理,可是想到容離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宮里,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與他保持距離,現(xiàn)在母后已死,只有她和離兒兩個人相依為命了,她是絕不會棄他不顧的。 容臻想著望向秦氏時,眸光堅定。 “娘親,我會小心的,不過我很不放心十三殿下,我沒辦法不管他。” 容臻的話,聽到秦氏的耳朵里,秦氏只當自個的這個女兒心軟,心疼十三殿下,嘆口氣叮嚀道:“嬋兒,你千萬要小心那鸝昭儀,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鳥,仗著宮中皇上的疼寵,一向為所欲為的,宮里不少宮妃可是吃了她的虧的?!?/br> “娘親放心吧,我會小心這個女人的?!?/br> 秦氏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先前睿王爺當眾說要娶女兒的事情。 相較于十三殿下的事情,秦氏覺得睿王爺求娶自家女兒這件事才比較麻煩。 睿王爺是眼下開羅最難招惹的人,他先前一口言定要娶嬋兒,他說過的話,恐怕不是玩笑話,所以他肯定會有所動作,他會有什么動作呢。 秦氏一邊想一邊說道:“嬋兒,你說,睿王爺說要娶你,不會是真的吧/” 容臻緩緩開口,肯定秦氏的話:“肯定是真的。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說假話,何況他先前不是說了嗎?他不是詢問我的,他是通知我的,通知我他要娶我的事,也就是說我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br> 秦氏呆了一呆,這男人還真是惡霸,真是太可恨了。 哪有這樣強買強賣的事情,嬋兒說過不嫁他了,他竟然還強迫她嫁,。 “嬋兒,那你說他接下來會有什么行動?” 容臻想了一下,最后掉首望向秦氏:“娘親,你也不希望我嫁吧?” 秦氏點頭,容臻伸手握著她的手,溫柔的說道:“你進宮一趟,和姑姑說,請她去和皇上說一聲,就說她允了我的要求,我的婚姻讓我自主,我想這位睿王爺,不出意外定然會進宮請皇上給他指婚,把我指婚給他。” 秦氏一臉的受驚,不過想想也覺和是容臻說的是這個理,所以她現(xiàn)在需要立刻進宮,不能耽擱了,因為等到圣旨一下,她們就不能反抗了,那樣就是抗旨不遵。 秦氏飛快的望向容臻:“嬋兒,你別擔心,娘親立刻讓人送我進宮,我定要讓宸妃娘娘阻止皇上這樣做,宸妃娘娘的話,皇上多少還是聽的?!?/br> 容臻聽了點頭:“娘親,你小心點?!?/br> 秦氏顧不得說話,掉頭便走,直往朱紗軒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便碰上臉色不太好看的趙子風,趙子風看自個的母親心急如焚的往外走去,不由得關(guān)心的詢問:“母親,怎么了?” 秦氏搖頭:“我回頭再和你說。” 她說著領(lǐng)著人走了,趙子風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容臻的面前,微瞇眼盯著容臻。 容臻心里暗沉,難道趙子風知道什么了不成?不過不動聲色的望著趙子風“怎么了?” 趙子風重重的嘆口氣,竟然跟容臻道起歉來:“嬋兒,哥哥對不起你,睿王爺想娶你,都是因為我,他想報復(fù)你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喜歡上他?!?/br> 容臻噗哧一聲輕笑,如果細看就看出她的冷笑,可惜趙子風沒注意看她,自然忽略了。 他猶在自責的說道:“那個人雖然長得好看一些,但是心卻是狠的,你若是真的喜歡上他,吃苦的就是你了?!?/br> 容臻聽不下去了,她這輩子大抵喜歡上誰,也不會喜歡那么一個人了。 “你想多了,我不會喜歡上他的,他那樣陰沉的人,有人喜歡嗎,有人敢喜歡嗎?” 趙子風聽了容臻的話,總算放下心來,又緩緩的說道:“其實先前皇上曾經(jīng)指了幾個美人進睿王府,可是后來都被人殺掉了,死狀十分的慘不忍睹,總之每一個進睿王府的人都會被人殺掉,他想求娶你,只不過是因為想讓你死罷了,這樣我和母親就會痛苦,而他就稱心了?!?/br> 容臻對于這個人的事情不感興趣,蹙眉冷聲。 “這個人的事情應(yīng)該不干我的事情吧,我不想聽他的事情?!?/br> “好,不聽就不聽,我只是告訴你,喜歡他,或者嫁給他是沒有好下場的,既然你如此肯定自己的心意,那就好?!?/br> 他說完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扔下一句話:“你放心吧,哥哥不會讓你嫁給他的,我進宮去和皇上說,讓他同意你婚姻自主?!?/br> 容臻生瞇眼,望著那走遠了的高大身影,慢慢的收回眸光,一路回自己住的院子孫去了。 宮里,堯景帝正在勤政殿處理朝中的奏折,因為滅掉了大歷,現(xiàn)在開羅國的疆土雖然變大了,但是隨著疆土的擴展,一連串的事情也生了出來,各地官員的委派就是一大頭疼的問題,大歷朝的舊官員不能用,以防這些家伙造反,這世上從來就不缺忠心愛國之士,若是碰上幾個,有得他頭疼,所以他只能委派開羅國的朝臣前去駐守,可是這開羅國的官員,個個不愿意前往大歷的疆土,。 現(xiàn)在大歷的地界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了流寇,賊匪,其實都是大歷朝堂上的一些殘兵敗將組織起來的,這些人組織起來,不時的搞搞偷襲,頗叫人頭疼。 除了這些外,地方上百姓的安撫工作也要做,因為若不能平百姓的民憤,他們就算得了大歷也沒用,難道還能把這些百姓全殺了不成。 所以說來說去,現(xiàn)在的堯景帝很忙,每天看不完的奏折,每天都要召朝中的大臣進勤政殿議事。 一議是半夜,一撥撥的人手派了出去,一道道的指令飛向全國各地。 好不容易逮了空檔在勤政帝休息一會兒,便聽到有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勤政殿,這人進來好久沒有說話,堯景帝忍不住輕聲哼:“什么事?” “回皇上的話,睿王殿下進宮來求見皇上。” “君淵,他進宮來做什么?” 堯景帝眉微蹙,對于這個兒子十分的惱火,實在是太囂張跋扈了,雖說他在大歷立下了大功,可是他沒忘了他在最后的關(guān)頭卻停止了各項的指令,若不是他把下剩的一塊兵符交到另一個人手里,讓他執(zhí)行接下來的任務(wù),只怕大歷還未必如此快滅掉。 他為了顧全他的顏面,所以沒有對外宣布他最后暫停了各種指令的事情,他竟然一點不自知,還變本加厲的狂妄,實在是讓他火大。 不過對他,他多少還是愧疚的,因為是他害得他在大歷潛伏了二十年,可想而知這二十年他過得一定極不如意,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每每堯景帝要發(fā)火的時候,想起這些事,便忍了下去,。 現(xiàn)在聽到大太監(jiān)安生的稟報,雖然不喜,卻也忍耐下去的揮了揮手。 “宣他進來吧。” 堯景帝最近一連番的忙碌,整個人有些累,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休息一下,沒想到還被人打擾,心中倒底不暢快,臉色自然不好。 容凜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堯景帝臉上滿是不耐,一臉他不受待見的樣子。 容凜只當沒看到,緩緩的施禮:“兒臣見過父皇?!?/br> “起來吧。” 堯景帝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然后直截了當?shù)膯査骸坝惺裁词路且婋薏豢桑俊?/br> 容凜緩緩的開口:“回父皇的話,兒臣有一事稟報父皇?!?/br> “嗯,什么事?”基本上能滿足的,堯景帝都會滿足他,因為倒底是自個的兒子,倒底是他虧欠了他的,最重要的是眼下這個兒子在開羅百姓心中是大功臣,自己若是對他做出什么,定然會引起天下人的震怒,所以只要不過份,堯景帝都會答應(yīng)他。 “兒臣想請父皇把靖江候府的大小姐指給兒臣為睿王妃。” 容凜說完,堯景帝臉上攏上了薄怒,他都忙死累死了,他竟然在這時候只想著娶妻,真是讓他說不出的火大。 “你不知道最近大家都要忙死了嗎,你怎么只想著成婚的事情?!?/br> 容凜唇角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的開口:“父皇和朝臣們是忙死了,可是兒臣很閑啊,所以只能忙碌自己的終身大事。” 說來這件事還真是可笑,他這個潛伏大歷二十年的皇子一朝班師回朝,表面上得無數(shù)榮耀,又得各種賞賜,事實上真正實權(quán)的東西一樣也沒有得到,反倒是當初被當成種子的幾個人,全都成了父皇手中的寵臣,例如齊墨成了內(nèi)閣四品的侍學(xué)士,趙子風成了一品帶刀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可是他呢,只得了一個睿王的封號,而真正的實權(quán)什么都沒有,偏老皇帝還大義凜然的說什么,他這些年在大歷受了很多的苦,讓他好好的休息。 容凜只想笑,沒想到他做了這么多,最后得到的竟然是這么的可憐。 此刻他十分的慶幸,慶幸一件事,當初停止了攻城的指令,這樣至少還好受一些,要不然是他親自下令攻城除掉大歷的,最后事辦師回朝竟然得到這樣的對待,他一定抓狂得想殺人。 勤政帝里,容凜清淺的聲音響起來,老皇帝的面色微微的暗了下來,他想起自己并沒有給容凜什么實質(zhì)的權(quán)利,所以這整個開羅國,他是最閑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