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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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她們,連小小年紀(jì)的容離都憂愁了起來。 整個大殿一片愁云慘霧,正在這時候,殿外有太監(jiān)飛奔進(jìn)來,飛快的稟報:“稟皇后娘娘,蔣國公府的世子爺求見?!?/br> “云鶴,”他這時候進(jìn)宮來,難道有什么事不成,蔣皇后揮手:“宣他進(jìn)來吧?!?/br> “是,”太監(jiān)奔了出去,蔣云鶴很快進(jìn)來了,他一進(jìn)來便看到了容臻,想到她再過不久的大婚,蔣云鶴只覺得心痛,不過面上卻不顯出來,滿是笑容的向蔣皇后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蔣皇后擺手,示意他起來:“你怎么進(jìn)宮來了?” “姑母,大伯父回京了?!?/br> “大哥回京了?”蔣皇后臉色一下子難看了,急速的起身,因為起身太急,身子一陣搖晃,差點栽到地上去,容臻伸手扶住她,她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大舅舅鎮(zhèn)守的邊關(guān)正是潼陽關(guān),潼陽關(guān)是大歷和開羅兩國的邊境,現(xiàn)在大舅舅裝病離京,那邊關(guān)便交到了別人手里,那人雖是皇帝派去的人,說不定還是德妃的人,如若是德妃的人,那么潼陽關(guān)必失,大歷必亡也。 蔣皇后再也待不住了,望向蔣云鶴,沉聲開口:“走,去蔣國公府?!?/br> “是,姑母?!?/br> 此時此地,蔣皇后已顧不得再去有所顧忌了,眼看著國家都要亡了,哪里還管得了什么規(guī)矩禮儀。 幾個人收拾一番坐宮里的馬車出宮,前往蔣國公府。 對外便是武德將軍病重,皇后心急去探望自個的兄長,這理由倒也充足。 即便皇上也沒有理由責(zé)備,何況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他的心思全在自個的兒子身上。 京城,一片混亂,不少人知道開羅國使臣被殺的事情后,覺得心里惶惶,甚至于大街小巷上還有不少人竟然舉家避難了,時不時的有幾大輛的馬車?yán)揖?,一路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 看到這些陣仗,越來越多的人心里害怕不安,整個京城可謂籠罩著一片愁云慘霧。 往日繁華的大歷京都,現(xiàn)如今一片清冷,各家店鋪冷冷清清,一點熱鬧的景像都沒有。 容臻掀簾往外張望了一番,不由得嘆氣,沒想到大歷竟然成這樣了,這樣哀敗的大歷,她還和秦灝爭什么呢,還是讓他坐太子好了,必竟秦灝還有能力,說不定能力挽狂瀾的收拾了這樣的殘局,若是離兒上位,他又有什么能力收拾這樣的破敗之局呢,雖然他們可以幫他,但等到他上位成了大歷的太子,她們過多的干預(yù)他的事情,可就讓吏官彈賅了。 容臻正嘆氣,她身側(cè)的容離卻伸出手來輕輕的撫平她的眉:“jiejie,這些不干我們的事情,這些是父皇的事情,他都不著急,我們急什么?!?/br> 小小的容離說話已極具智慧,容臻一聽,心情舒散不少,是啊,老皇帝不急,他們急什么,若是國亡了家滅了,別人憎恨的是老皇帝這個亡國之君,和他們半毛錢的關(guān)系沒有。 容臻伸手摸了摸容離的小嫩臉:“我們離兒越來越聰明了,都比jiejie聰明了,怎么辦?以后我會不會被欺負(fù)啊。” 容臻本來是逗容離的,誰知道小家伙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jiejie,我才不會欺負(fù)你,我只會保護(hù)你,不讓別人欺負(fù)你?!?/br> “好,好,以后jiejie就指著你保護(hù)了,”姐弟兩個人開開心心的說著話,不理會外面的愁云慘霧,馬車一路前往蔣國公府。 蔣國公府的人一接到皇后娘娘過來的消息,老國公以及蔣家所有人都到議事廳議事。 眾人一看到蔣皇后,全都起身向蔣皇后行禮,就是蔣老國公也不例外。 “臣等風(fēng)過皇后娘娘。” 蔣皇后直接的搖頭擺手:“好了,你們也不要窮講究了,我們大歷恐怕很快都要亡了,又哪里來我這么一個皇后。” 蔣皇后的話使得議事廳里的人面面相覷,然后蔣老國公飛快的開口詢問:“姝丫頭,這是怎么回事?你快說說?!?/br> 武德將軍也心急的開口:“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要亡國了?!?/br> 蔣皇后望著自個的父親和兄長,看他們?nèi)绱藨n心,分明是一心為國著想的,可是到皇帝老兒心里,偏就成了不忠不義之人,偏偏那真正的禍水女人卻成了他信任的人,所以說這國不亡都不行。 “只是我的懷疑,我懷疑開羅想滅我們大歷?!?/br> “他敢,”武德將軍憤怒的一揮手,陡的從座椅上站起來,本來蒼白的臉色越發(fā)的沒有血色,火氣沖天的說道:“我要立刻重回潼陽關(guān)?!?/br> “老皇帝一心想讓你死,你回潼陽關(guān)也活不了,所以何必費(fèi)這心?!?/br> 蔣皇后無奈的說道,若不是老皇帝一心算計蔣家人,他們又何至于這樣處處設(shè)防,他若是不把眼光緊緊的盯著她和蔣家,只怕多少還是會發(fā)現(xiàn)一些破綻的,可惜偏偏他魔障了,一心一意認(rèn)定蔣家才是謀逆之臣,不忠不義之徒,到頭來卻害了整個大歷。 蔣皇后輕笑:“一切都是天意?!?/br> 是的,天意如此,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契合,所以即便他們有心也無力。 老國公望著女兒,知道女兒所說的話絕對不是虛張聲勢。 “姝丫頭,你說,倒底怎么回事,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蔣皇后望向自己的父親,緩緩的開口:“父親可記得我讓大哥盯著開羅國動向的事情,其實在八年前我接到了長亭的一封密信,長亭在信中說,開羅國有狼子野心,要我把此事密報給容啟,可惜我和容啟說了,容啟不相信,還說我居心莫測,妄圖破壞兩國友誼,最后我沒辦法才讓大哥注意開羅國的動靜?!?/br> 武德將軍飛快的說道:“可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開羅國有動靜啊。” “那是因為開羅國設(shè)這個局用了二十年之久,他們的人已經(jīng)滲透了我們大歷的每一個角落,讓我們防不勝防啊?!?/br> “二十年,”老國公和武德將軍驚駭,齊齊的盯著蔣皇后。 “姝丫頭,你是怎么知道他們設(shè)局的?!?/br> “本來長亭來信后,我讓大哥注意開羅國的動向,大哥說開羅沒有動靜,我也就放心了,心里想著,說不定當(dāng)年長亭搞錯了,所以才會寫密信給我,可是之前,容啟恢復(fù)了秦灝的身份,秦灝竟然是皇上和德妃所生,這讓我想起當(dāng)年德妃所做的一連串的事情,做夢夢到皇上命在旦夕,派人寫了密信送往開羅國,然后是產(chǎn)子,還天現(xiàn)異像,明明產(chǎn)下的皇子,卻換進(jìn)了秦王府,換了一個公主進(jìn)宮中。這所有的一切,你們認(rèn)為尋常內(nèi)閣女子能做到嗎?二十年沒有讓人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實話說,要是我鐵定做不到。” 蔣皇后沉聲,她一說,議事廳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以往沒注意,現(xiàn)在認(rèn)真細(xì)想,姝兒說的確實沒錯,這樣一個心計深沉的女子,絕不是尋常女子,她只怕真有名堂。 “難道她是開羅國的細(xì)作?!?/br> 蔣皇后點頭,想著德妃,慢慢的開口:“我懷疑她不但是開羅國的細(xì)作,還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br> 蔣皇后說到這兒,又開口:“最近宮中接二連三的出事,表面上看是臻兒動的手腳,可是她所做的事情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你們說,為什么這樣順利呢,會不會有人希望大歷內(nèi)亂起來,所以在她的背后推波助瀾,助她除掉皇室中的阻礙,?!?/br> 蔣皇后一說,蔣家議事廳內(nèi)的所有人沉默下來,心情無比的沉重,個個臉色布著黑霜,誰也不想成為一個亡國奴。 此刻蔣老國公和武德將軍二人就想大罵宮中的老皇帝容啟,同時懊悔,當(dāng)初怎么就眼瞎的助了這么一個人上位了,若不是他們助他上位,他未必最后能登上帝位,可是到頭來,這人竟然害了整個大歷的百姓。 “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什么都不做,就這樣背動的等死不成?!?/br> 蔣老國公氣得胃疼肝疼,卻沒有半點辦法。 他是真沒想到開羅國如此狼子野心,二十年前就密謀大歷了。 現(xiàn)在他們?nèi)粼傧敕欤慌潞茈y。 議事廳一側(cè),一直沒有說話的容臻,忽地開口:“現(xiàn)在只有請?zhí)映雒?,主持朝中大臣,力挽狂瀾,若是天估大歷,說不定能保大歷脫險,若是連老天都不庇佑大歷,那么我們也沒有辦法了?!?/br> “好,就這么辦,立刻請?zhí)映雒??!?/br> 蔣老國公也贊成請?zhí)映鰜碇鞒执缶?,眼下太子躲在秦王府里避不出面,皇上病重,朝中根本沒人主持大局,現(xiàn)在的大歷可謂一團(tuán)混亂,若是再沒有人主持大局,只怕大歷成了一盤散沙。 “我去秦王府見秦灝,請他出來主持朝中大局?!?/br> “你快去,”蔣老國公立刻揮手讓容臻趕快去,蔣皇后也站了起來:“我進(jìn)宮去見太后。” 上次她請?zhí)蟛榈洛氖虑?,不知道太后倒底查沒查,她等了好些天,也沒有聽到太后宮中那邊傳來什么動靜。 蔣家的人聽了蔣皇后的話點頭,可是眼下他們要做些什么呢。 “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若是天意如此,大歷等著亡國吧。” 蔣皇后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進(jìn)來,蔣老國公和武德將軍等人一想到大歷將有可能亡國,只覺得心痛無比,整個議事廳里都是沉重的氣氛,一會兒過后,蔣老國公忽地想到什么似的望著武德將軍。 “我們還是早做準(zhǔn)備吧,把家里的年輕一輩全都送出去,我們要與國家共存亡?!?/br> “是的,父親?!?/br> 武德將軍點頭,認(rèn)同這個道理。 蔣國公府里開始忙碌起來。 秦王府大門緊閉,概不見客,因為這幾天朝中大臣一直登門,很多人求見太子,請?zhí)映鰜碇鞒殖械拇缶?,眼下右相等人前往開羅去了,朝中皇上昏迷,太子若是再不出來主持大局,朝堂只怕成了一團(tuán)散沙。 可是秦灝一概不見客,下了令不準(zhǔn)任何人打擾他,秦王爺秦王妃現(xiàn)在也不敢讓人去煩他。 最后只得緊閉大門,任何人來了也不見。 鄭同上前敲門,開門的小廝一愣,這位他自然是認(rèn)得的,從前太子殿下的大總管,現(xiàn)在公主身邊的管事。 “鄭總管有事嗎?” “我們公主求見太子殿下?” “我家太子殿下留下話了,任何人不準(zhǔn)進(jìn)他住的地方打擾他。” “你進(jìn)去和他說,就說嘉宜公主過來拜訪他,他一定會見我們家公主的,”這個鄭同還有點把握,秦灝一直喜歡自家的主子,從前便纏著她,若是知道公主來見他,定然十分的歡喜,絕對不會不見的。 小廝一聽這話,倒也信了,他們家的爺很稀憾這位嘉宜公主,他是知道的,還想娶嘉宜公主呢。 小廝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了,鄭同瞪著那關(guān)閉起來的大門,真想罵人了,這叫什么事??? 他回身走到馬車前稟報:“回公主的話,秦王府的下人去稟報太子殿下了。” “等吧。” 容臻倒是沒有說什么,此時的她十分的后悔先前同意秦灝讓位的事情,當(dāng)時她就該和秦灝說,讓他好好的主持大歷的朝局,也不至于讓現(xiàn)在的朝局一團(tuán)混亂,一盤散沙。 可是當(dāng)時她都不知道開羅國意圖滅掉大歷,這一切只能說都是天意,天要亡大歷。 外面的人一等就等了小半個時辰,此時已是六月份的天氣,天氣炎熱,鄭同不時的拿帕子擦臉,一邊擦一邊罵。 “這該死的秦王府的人,都不知道請我們家公主進(jìn)去坐一坐,這大熱天的竟然把我們晾在這里了,這算什么事啊,難道就因為他們府上出了一位太子爺,他們就狂成這樣了?!?/br> 鄭同罵著罵著再也忍受不住了,這家伙從前可是太子府的大總管,很多人巴結(jié),什么時候吃過閉門羹。 “公主,奴才再去叫門,看他們是什么意思,就這么把我們晾在門外了。” 容臻點了點頭同意了,鄭同大踏步的走過去,剛抬手準(zhǔn)備敲門,門里冒出一個腦袋里,正是先前那個開門的小廝,小廝并沒有打開大門請他們進(jìn)去,而是飛快的說道:“小的去稟報我們太子殿下了,殿下說了任何人不見。” 鄭同一聽,下巴差點都掉了,這位爺這是拽上天了,從前巴結(jié)著他們家的主子,現(xiàn)在連面都不見了,若不是公主有事要見他,以為他們稀憾嗎?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 鄭同正為難,容臻的聲音卻從后面響起來:“秦王府里的太子很可能是個假的,鄭同,進(jìn)去?!?/br> 鄭同一得令,早閃身上前,一腳踹倒了開門的小廝,然后拳打腳的一頓海揍,讓你晾著老子,老子都快曬死了。 那小廝被打得嗷嗷叫,朝著里面尖叫起來:“來人啊,打人了,有人打上秦王府的門了?!?/br> 門前動靜,早驚動秦王府里別的人,立刻有人去稟報管事,又有人去稟報王妃。 容臻已經(jīng)從大門外走了進(jìn)來,一眼看到鄭同把秦王府的小廝給揍得鼻青臉腫的,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不要把人打死了?!?/br> 鄭同狠瞪了那小廝一眼:“再有下一次,打死你?!?/br> 秦王府的王妃已經(jīng)被驚動了,領(lǐng)著數(shù)名丫鬟和仆婦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秦王妃一看到容臻,便來火了,這個女人真是太狂妄了,竟然強(qiáng)闖秦王府,還打傷了秦王府的人。 “鳳玉璇,你來這里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容臻懶得理會這女人,冷冷的命令:“立刻帶我去秦灝住的地方,他很可能已經(jīng)悄悄的離開了?!?/br> “什么,”秦王妃大叫,然后怒瞪著容臻:“你胡說什么,太子殿下好好的在他的院子里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