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她一喝,兩個人終于停住了動靜,不過此時兩個人都被對方打了好幾拳,容凜也沒落到好,雖然他武功比秦灝高,但是在寢宮里,根本沒辦法施展得開,要不然就要把容臻的寢宮給掀了。 容臻臉色黑沉的望著容凜和秦灝,一字一頓的冷喝:“你們一一給我一一滾?!?/br> 兩個人看容臻臉色黑如鍋底,怒火萬丈,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此時越發(fā)的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兩個人的心里一下子心疼了,同時開口:“殿下,你別著急上火的,我們出去了,你睡會兒吧。” 兩個人說著往外退,一邊退一邊還開口。 “別氣啊。” 兩個人走出去后,秦灝想想便覺得不甘心,本來以為能成功的,結果卻沒有成功,秦灝想著,心里貓抓癢一般,如若他弄不清楚這件事,只怕吃不香睡不飽了,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可是現在容凜和他的手下盯著殿下,他根本得不了手,這可怎么辦,他還是好好的想個辦法吧。 秦灝正盤算著,身后的容凜冷喝聲響起:“秦灝,本王和你說過了,以后你莫要把主意打在太子身上,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br> 若說以往容凜對這位主還有些客氣,因為他畢竟是秦王府的人,秦王秦楚乃是老皇帝面前的紅人,他榮親王府雖然是親王府,但是并不得皇帝的恩寵,所以他不想和秦王府撕破臉皮,但現在不一樣了,為了容臻,和秦王府翻臉又怎么樣。 容凜的話,立刻便讓秦灝火大起來,他掉轉身陰驁無比的瞪著容凜:“容凜,別以為你對殿下沒心思,本世子已經知道你為什么對太子不一樣了,哼,虛偽的小人?!?/br> 他說完轉身便走,身后的容凜蹙眉瞪著秦灝,想像著他的話,心里咯噔一沉,難道說秦灝已經懷疑太子容臻是女的,先前襲太子的胸,并不是為了吃殿下的豆腐而是想試探殿下是男是女的,他怎么會知道的。 容凜如此一想,便猜測,定然是有人泄露太子身份給秦灝了,這人不出意外便是老皇帝。 容凜眼神陰驁冰冷,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殿下女兒身的事情,這不是什么好事,殿下最好來一個假死遁了,可是她該如何假死遁了呢。 容凜頭疼的想著,他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情沒法和殿下說,他知道殿下的女兒身了,如若他現在跑去和容臻說他知道殿下是女兒身,那么殿下問他他是如何知道的,他怎么說,他總不能說是他扒光了她的衣服,查出來的吧。 看來這事適宜悄悄進行,他得想一個周全的法子,給殿下來一個假死遁了。 容凜領著人自去想主意了。 寢宮里,容臻歪靠著,一雙眼睛變幻莫測的,沒想到老皇帝竟然把她女兒身的事情泄露給了秦灝,秦灝沒有查探出來,只怕不死心,下面還會動手腳,所以她要小心些,另外她女兒身的事情,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不是好事,所以她還是想個辦法趕緊的來個死遁了好,但是死遁前她要算計一下三皇子容玄。 容臻開始盤算如何收拾三皇子容玄。 敬王府,書房里。 三皇子容玄臉色陰沉,周身的陰驁兇殘,沒想到連最后一招殺招,都沒有殺掉太子容臻,容玄只覺得憤怒異常,他費了多少的心思,在華音寺挖了這么一個密道,在祭臺下方埋下了火藥,他以為只要這一招使出來,太子容臻必死無疑,可是沒想到容臻竟然沒死,這都是因為那個容凜,容凜,若是本王日后登上大歷的皇位,第一個除的便是你。 容玄發(fā)著狠,手一抬書案之上的茶杯被他給摔了下去,門外有人輕叩門,容玄臉色不好的開口:“什么事?” “王爺,戶部侍郎葉大人過來了。” 一聽到是自己的心腹過來了,容玄冷哼:“讓他進來吧。” 戶部侍郎葉松洋從外面走進來,一進來滿臉的喜色,飛快的一恭身:“見過王爺?!?/br> 容玄點了點頭,示意他起身,然后沒好氣的問道:“這時候你來做什么?!?/br> 眼下剛出了華音寺地下火藥的事情,先前他可是警告了所有人不要沒事往敬王府跑,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才可以登門,但是容玄想不出這戶部侍郎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爺,下官得到一個消息,特來稟報王爺?!?/br> 葉松洋歡天喜地的說道,就差手舞足蹈了,整個人興奮不已。 容玄蹙眉望著他,提不起興趣來,現在對于他來說的好消息,只除了太子容臻的死,再沒有別的事情能讓他高興了。 “說吧?!?/br> “殿下,屬下聽人說,太子容臻是女的?!?/br> 容玄眉蹙得更深沉了,陰驁的瞪著葉松洋:“你又是從哪里得來的小道消息,太子怎么可能是女子。” 容玄冷笑起來,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容臻從小長到大,若是他是女子,只怕早就被人發(fā)現了,還能活到現在嗎?這是誰傳出來的消息,還是說這其實是容臻自已泄露出來的,然后好乘機算計他一把,這個家伙可是精明得很的,敬王容玄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容玄臉色越來越難看,瞪著葉松洋:“你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這擺明了是容臻使出來的計謀,他是男是女我不知道啊,他若是女的,怎么這么多年一點風聲都沒有,還有父皇那么疼他,豈會發(fā)現不了他是女的,若他只是一個公主,父皇豈能如此疼他?!?/br> 葉松洋并沒有因為容玄的話便有所退縮,反而肯定的說道:“王爺,下官是認真查了的,那泄露消息的乃是宮中德妃的奶娘,因為年紀大了,有些糊涂了,所以聽到有人夸贊太子殿下乃是真龍?zhí)熳?,她便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一顆偷鳳轉龍的棋子罷了?!?/br> “她嘀咕這句話的時候,被一個有心人聽到了,那人想得些銀子,便跑來告訴下官了,下官去查,德妃娘娘的奶娘已猝死在家中了,你說,若是這事是假的,為什么德妃的奶娘會忽然的猝死,還有王爺不覺得最近的事情有些古怪嗎,皇上并不像以往那樣的疼太子殿下,你看太子在華音寺遇到了白月教的襲擊,又遭到火藥的轟炸,皇上并沒有心急地去查這兩件事,還有皇上也沒有去太子府探望太子,這說明什么,說明皇上并沒有那么疼太子。” “這一切似乎說不通,但若太子真的是公主,生來就是一棵棋子呢,你說咱們皇上多聰明啊,他豈會不知道他的疼愛是一柄雙刃劍,能給太子帶來福蔭的同時也給太子帶來重重的殺機,可是他依然一副很疼愛太子的樣子,還有皇上和蔣皇后關系一直不好,他一直想除掉蔣家,可是卻一直沒有動手,他為什么不動手,說明他不但把太子當成棋子,還是一個好好利用的棋子,之前太子領著朝臣前往華音寺舉行祭天大典,你說為什么會出現白月教,聽說那些人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誰能有這么一大筆死士?!?/br> 葉松洋說完,興奮的望著三皇子容玄,這是他想了一夜,悟透了的,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太子容臻根本就是女子,是皇上用來對付蔣家的一枚棋子,還是用來試煉皇子們的一塊煉腳石。 敬王容玄聽了禮部侍郎的話,一掃之前的陰驁兇狠,滿目興奮,整個人都激動了,站起身在書房里來回的走動。 他忽地停住腳步望向葉松洋:“你說,若是太子容臻是女子,那么皇室中誰最有資格做大歷的太子?!?/br> 葉松洋興奮的叫起來:“我的好王爺,這大歷誰能越了你過去,你可是皇室的長子,這太子之位自然非你莫屬的?!?/br> 這話讓敬王容玄高興起來,整個人顯得很興奮,前一刻他還以為自己陷入絕境之地了,后一刻老天便給他送來這樣一份大禮,容玄望向葉松洋:“若是本王順利登上太子之位,你就是功臣一個?!?/br> “臣不敢當。” 葉松洋心里歡喜,高興莫名,若是敬王順利登上皇位,他可是首當其沖的從龍功臣,到時候絕對會成為皇上跟前的寵臣,葉松洋越想越高興。 “王爺,現在我們怎么做?” 容玄想了一下揮手:“先把大家召過來,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br> “嗯。” 容玄立刻命人去把他名下的黨派之臣全都召了過來,很快這些人便趕了過來,書房里坐滿了人,這些人現在個個成了驚弓之鳥,無不小心翼翼,可是待到他們看到敬王容玄的時候,卻發(fā)現敬王殿下春風滿面,神彩栩栩,好像發(fā)生什么大喜事一樣。 左相蘇錦文和兵部尚書二人忍不住追問容玄,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喜事,要不然敬王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召他們進敬王府的。 敬王容玄心中高興,也不藏著掖著,吩咐葉松洋把事情說一遍。 葉松洋便把自己先前得到的消息,以及分析的結果又說了一遍,書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敬王殿下,太子殿下是女的,這怎么可能? 大家很認真的去想,都不覺得太子是女的,這世間有女子如此有心計有手段嗎?不過禮部侍郎分析的結果也是對的,他不說,他們還不敢往深里想,他一說,他們倒是想到了最近的一些細節(jié),確實如禮部侍郎分析的一般,皇上似乎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疼寵太子。 蘇錦文飛快的挑眉開口:“你們說這德妃娘娘的嬤嬤傳出這樣的消息,會不會是皇上指示的?!?/br> 左相一開口,別的人連連的點頭附和:“很有可能,如若太子真的是公主的話,那就說明皇上從來只是把太子當成一枚棋子,一枚嵌制蔣家的棋子,皇上的目的是想用一個太子把蔣家一鍋端了,所以之前蔣家的蔣青嵐成為太子妃,皇上才沒有反對,下官一直想不明白,皇上怎么會同意太子娶蔣家女為太子妃的,外戚過大并不是好事,卻原來太子從來就不是太子?!?/br> 書房里的人,因為這個消息,個個振備起來,之前在場的人還個個覺得天要蹋了,他們沒有活路了,沒想到就這么一會兒的空檔,他們又翻身了。 如若太子真是公主,那么皇室中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就是三皇子容玄了,容玄雖然不是嫡統的身份,卻是皇室的長子,而且素來有建樹,相較于皇室的其他皇子,他是最有聲望的一個,所以只要太子不是太子,那么敬王就會上位成為大歷的東宮太子。 左相蘇錦文的一張老臉上攏著笑意,不過姜倒底是老的辣。 蘇錦文在高興之余,想得更多的是:“雖然這事與我們來說是好事,但是你們要知道,太子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所以這事不能就這么毫無憑證的指認出來,我們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證據證明太子就是公主,要不然不要貿然的指認太子是公主,別到時候太子沒事,我們卻倒霉?!?/br> 蘇錦文的話容玄倒是同意,這事需謹慎。 “這事需好好的合議合議,定要查清楚太子他究竟是不是女兒身,如若我們能證明太子是女兒身,那么我們就不怕他了。” 容玄開口后,書房里有一個朝官站起身:“王爺,下官愿去試探太子殿下,為王爺打頭陣。” 這人話一落,另有一人起身:“下官也愿意前往?!?/br> 左相蘇錦文直接的搖頭:“你們不行,太子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你們出馬,估計沒出手,太子就能看出你們的意圖,到時候,別說試探了,指不定栽臟你們一下,來個身首異處,你們可別忘了,不少人死在太子的手上了。” 蘇錦文的話一落,書房里不少人點頭認同,左相這話說得對,太子可不是尋常人,即便他是女的,他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尋常男兒家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所以這事需謹慎。 書房內沉默,沒人開口說話,最后敬王容玄開口:“不如讓本王前往太子府走一趟,試探一下太子,看看他究竟是男是女?!?/br> 容玄說完,蘇錦文趕緊的叮嚀他:“敬王殿下要小心些,千萬不要著了太子的道。” “本王知道,本王會小心行事的?!?/br> 現在太子受傷,他若邀太子出東宮太子府,根本不可能,所以說他只能前往太子府走一趟,眼下太子受了重傷,他自然有理由前往太子府去探望太子,至于如何做,容玄很認真的想了想,若是太子是女兒身,那么喉結一定是假的,還有身為女子,身上的香氣和男子不同,是一種含著處子香的*之味,還有女子的皮膚比起男子來細膩光滑,柔如細綢,他相信只要他細心查探,定然可以查出蛛絲馬跡來。 容玄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何查清楚這件事,他抬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發(fā)現天色已暗了,逐起身說道:“各位出去吧,本王馬上前往太子府走一趟。” 蘇錦文叮嚀了又叮嚀:“王爺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讓太子發(fā)現蛛絲馬跡。” “嗯,本王知道如何做?!?/br> 容玄倒難得的沒有嫌蘇錦文啰嗦,因為想到太子是女的,他就各種興奮,太子是女的,那他可就是順理成章的太子了。 書房里的人,個個都很高興,起身和容玄告了安后,悄悄的從敬王府的地下密道出去。 容玄則收拾了一番,領著幾名手下,帶著禮物,一路前往東宮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里,容臻正在寢宮里吃晚飯,難得的容凜和蔣云鶴等人都沒有出現,倒叫她吃了一個安穩(wěn)的晚膳。 不過她剛吃完,外面便有鄭同走了進來,恭敬的打千:“殿下,敬王殿下過來探望太子殿下了?!?/br> “敬王探望本宮?!?/br> 這么晚了這家伙過來干什么,他倒是真的膽敢過來,先前在華音寺的地下埋了成堆的火藥,意圖炸死她,本來她還以為他不敢出現呢,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快出現了,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家伙又跑來算計她了。 不過他來東宮太子府能算計她什么呢。 容臻想著,揮了揮手吩咐:“去把敬王殿下請過來吧?!?/br> 她倒想看看這家伙耍什么名堂,正好,她也想好了一個對付他的辦法。 容臻幽幽輕笑起來,一笑眸色陰冷嗜血。 寢宮里的妙音走過來,把容臻面前的東西收拾了下去。 容玄在鄭大太監(jiān)的迎領下走了進來,一進來滿臉笑的開口:“殿下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容臻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笑意:“是好多了,勞三皇兄的惦記了,本宮差點就丟了一條小命了,幸好最后榮親王爺救了本宮,本宮才會幸免于難。” “殿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但愿吧,不過本宮先前已經得到了消息,那華音寺地下竟然有密道,這說明有人在華音寺的地下挖了密道,這樣膽大妄為的行徑,實在是可惡,不過能做出這樣的大手筆,但憑一些小魚小蝦恐怕做不出來,這挖密道不是小事,動靜可不小,本宮若是猜得不錯,華音寺里便有jian細,所以先前本宮已命人去查這jian細了,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的?!?/br> 容臻的話一落,容玄的臉色暗了,手指悄然的握起來,他當初明明名人把密道填埋了的,沒想到竟然還被容臻給查找出來,這實在是太可惡了,還有她竟然知道華音寺里有jian細,若是,若是被她查出來可怎么辦,容玄一想到這個,便透心的涼,手腳都軟了,趕緊的強作鎮(zhèn)定,自己給自己打氣,不要慌,眼下他和容臻比誰的快,若是他能先一步查出容臻女兒身的事情,父皇定然不會怪罪他的,若是被容臻搶先了一步,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容玄如此一想。臉上笑意越發(fā)的溫潤:“殿下不要cao心華音寺的事情了,父皇已交給刑部去查了,殿下還是安心靜養(yǎng)吧?!?/br> “三哥你是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差點死在炸藥之中,心里便阻了一口氣,這膽大妄為的逆臣賊子,若是叫本宮查出來,定然要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了,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在阿修羅地獄里受苦受難?!?/br> 容臻的罵聲使得容玄氣血上頭,控制不住的想罵人,這個賤人可真是歹毒,不但咀咒他這輩子,還咀咒他下輩子。 容玄的臉色特別的不好看,容臻抬首望著他:“三哥,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身子不舒服嗎?上次你被父皇打了二十板子,現在好了嗎?” 有些人最喜歡往人心里戳刀子,這人指的就是容臻,怎么讓別人不好過,她就怎么來。 容玄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偏容臻還不打算放過他,又不緊不慢的說道:“幸好三哥不是太子,若是三哥是本宮的話,以后可就沒臉面見人了,被父皇打了板子,實在是太丟臉了?!?/br> 容玄一口血氣涌上來,又生生的壓抑了下去,他真的真的想指著眼面前這人大罵,你他媽的還知道丟臉,從前你做了多少丟臉的事情了,還差點在寶芝林學狗叫呢,現在倒知道丟臉了。 不過容玄知道自己今兒個來看望容臻,可是有正事要辦的,所以他壓抑下心頭的一腔怒火,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臉。 “殿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br> 容玄說著,抬首望向寢宮里候著的鄭大太監(jiān)和妙音兩個人:“鄭同,你自去外面候著,本王難得的過太子府來,陪殿下說會兒話吧?!?/br> 鄭同挑了眉,一臉的警戒,這三皇子打的什么盤算,為什么要他們出去,他不會想對殿下做什么事吧。 容臻則示意鄭同出去,她倒要看看這容玄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