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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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睨了秦灝一眼,知道秦灝一時間心意難平,必竟那老皇帝和太后一慣寵愛秦灝,秦灝心中老皇帝可是讓他敬重的人物,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大逆轉(zhuǎn),他自然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容凜徐徐的開口:“皇上之所以要除太子殿下,是因為他一開始便只是把殿下當(dāng)成一顆棋子,一顆牽拌蔣家的棋子,現(xiàn)在眼看著太子能力厲害了,他自然慌了,所以想除掉太子。” “即便想除掉蔣家,也沒有必要殺掉太子啊,皇上完全可以削弱蔣家,除掉蔣家,沒有必要除掉太子,身為皇上,他不是應(yīng)該為國為民著想嗎,太子乃是未來的儲君,目前皇室中,可沒有誰越了太子過去,所以他這樣做,本世子總是想不通。” 容臻眸色暗沉,幽幽望向秦灝,誰說秦灝頑劣不羈的,其實他的心思十分的敏捷,想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性,就算老皇帝想除掉蔣家,也沒有必要除掉她這樣的太子,如若他們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女的,一個公主,她從出生下來的使命,便是一顆棋子,也許他們就會理解了。 “好了,你們也別糾結(jié)了,總之這一次的祭天大典,不同尋常?!?/br> 容凜周身攏著肅沉戾殺,眸光摒射出騰騰的血氣。 “殿下,你放心,本王定會保護你周全的?!?/br> 秦灝雖然不理解老皇帝的做法,不過同樣不希望容臻出事,所以他接容凜的口:“殿下放心吧,本世子也不會讓人傷到你的,定然會護你一個周全的。” 容臻望著這兩個家伙,心底嘆氣,如若這兩個家伙只單純的把她當(dāng)朋友,那也是不錯的,可是為了什么就彎了呢,多可愛的兩個人啊。 看他們彎了,她多少有些惋惜,要不然等到她脫了太子這身皮后,她想個辦法替他們倆好好的治一治。 容臻想著,幽幽輕笑起來,容凜和秦灝二看她這樣的眼神,說不出的驚悚,殿下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能不能不要這樣笑啊。 馬車進了承明宮,大殿內(nèi)此時坐了不少的朝臣,朝中的重臣基本上都來了,不但如此,連那在華音寺掛單的流云神棍也來了,右相齊墨同樣的坐在大殿一側(cè),齊墨因為上次在太子府不愉快的經(jīng)歷,所以容臻進殿他只管和旁邊的大臣說話,連瞟都沒有瞟容臻一眼。 容臻給上首的老皇帝施了禮后,坐在大殿一側(cè)。 老皇帝望了下首的朝眾臣一眼,緩緩的開口:“今年開年后,我大歷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情,朕深感不安,所以先前朕和流云大師商量,打算在華音寺做一場祭天大典,祭告天地祖宗,以求得到上天和祖宗的庇佑,保佑我大歷風(fēng)調(diào)雨順,和順平安?!?/br> 容臻嘴角撇了撇,勾出些許譏諷,老天若是知道這家伙明著在做所謂的祭天大典,求上天的庇佑,實則上卻打著殺人的主意,天若有靈,天收他。 大殿上,老皇帝話一落,不少朝臣附和這件事,左相蘇錦文最先起身,恭敬的開口認可這件事。 “我皇慈悲,胸懷大歷千萬臣民,一心為大歷的民眾造福,相信上天和老祖宗定然可以感受到皇上的心意,從而天降我大歷福蔭?!?/br> “是啊,皇上心懷天下,定得上天庇佑我大歷江山。” 殿內(nèi)所有大臣跪下,齊齊的開口:“皇上心地慈善,心系天下蒼生,定能感動上天,得上天庇佑?!?/br> 容臻和容凜還有秦灝等人坐著沒動,望著殿內(nèi)黑壓壓的朝臣,最后望向老皇帝容啟,若是皇上真的心系天下黎民百姓,說不定真能得上天的庇佑,可惜皇上他并沒有心系百姓,只是想害太子而已,所以老天會庇佑這樣的人嗎? 大殿內(nèi),老皇帝望了望容臻,又望了望容凜和秦灝,最后什么都沒有說,緩緩的開口。 “可惜朕有心無力,最近一直病榻纏綿,未見大好,所以明日祭天大典的事情,朕交由太子親自主持,太子乃是大歷未來的儲君,至誠至孝,定能感動天地,為我大歷贏來福蔭的?!?/br> 大殿內(nèi),一眾朝臣再次的開口:“臣等愿隨太子殿下前往華音寺祈福,為大歷百姓祈求福蔭。” 容臻緩緩的起身,望向老皇帝,徐徐的開口:“兒臣遵旨,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br> 容臻眸光微瞇,暗芒涌動。 大殿一側(cè)的流云大師,望著眼面前的太子,只覺得太子身上的黑氣更重了,心里不禁重重的嘆一口氣,此子若是大開殺戒,只怕大歷萬劫不復(fù)啊。 流云大師身側(cè)的右相齊墨,直到此時才望了容臻一眼,不過一眼過后,他的眼神便盯在了容臻的身上,微微的瞇起瞳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容臻,瞳眸中滿是回憶。 齊墨的眼神令得大殿一側(cè)的容凜和秦灝二人臉色難看,這人先前不是被他們嚇到了嗎,現(xiàn)在又盯著太子做什么,而且那眼神實在是讓人不喜至極。 容臻則沒在意齊墨和容凜等人的動靜,她想的是明日祭天大典的事情,不用說她也知道,明日祭天大典,肯定會有名堂,她要不要在祭天大典的時候,來個金蟬脫殼之計,乘機離開呢。 如此一想,越發(fā)覺得可行,明日她務(wù)必召少卿和十七隱衛(wèi)全程待命,若是得到機會,她就借機隱形遁了,老皇帝愛咋耍咋耍,她不奉陪了,不過老皇帝算計她的事情,她會一一還給他的。 容臻想著,唇角的笑意有些血腥兇戾,說出口的話卻溫潤柔和。 “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向上天祈禱,讓父皇長命百歲,父皇這樣宅心仁厚,胸懷天下的人豈能不好,天若有眼,定然善待有情人?!?/br> 她這話意思別人不了解,容啟老皇帝卻是心知肚明的,天若有眼,就懲治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老皇帝直氣得血氣往上涌,大手緊握起來,不過想到明日的祭天大典,他便又舒緩了一口氣,先容你開心這么一刻吧。 大殿內(nèi),老皇帝微微點首:“太子有心了?!?/br> 左相蘇錦文等人立刻恭敬的開口:“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乃是我大歷之福,乃是我大歷朝臣之福?!?/br> 容臻翻白眼,說來說去這一套,煩不煩。 老皇帝已經(jīng)不理會殿下的朝臣,他掉首望向流云和尚。 “大師,明日大典之事有勞大師了?!?/br> 流云大師臉色有些凝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是沒有勸過皇帝,讓他放下殺戒,戒燥戒怒戒動殺氣,可惜老皇帝不聽勸,他也托人帶話給太子容臻,讓容臻放下心頭冤氣,可惜他所說的話,沒一人肯聽,也許這些人的心里還當(dāng)他是騙子神棍了。 流云和尚雙手合什念了一聲佛,看來天意如此啊,他緩緩開口。 “貧僧遵旨便是?!?/br> 老皇帝容啟眼見著這事安排妥當(dāng)了,不想再看下面的容臻,所以沉聲開口:“明日祭天大典由太子代替朕前往華音寺祭天地告祖宗,百官相隨,祭告上天,以求上天的庇蔭?!?/br> “臣等遵旨?!?/br> 眾人跪安,老皇帝招了招手,示意侍候自己的太監(jiān)扶了自己進寢宮去了,眾人從大殿內(nèi)退了下去。 容臻緩緩的收回眸光,徐徐的朝殿外走去,身后的右相齊墨抬腳便欲跟上,卻被秦灝給攔住了,秦灝咧嘴朝著齊墨冷笑:“右相大人,這是干什么?你那小眼神總是往哪兒瞟呢,右相大人最好記著自己的本份,不該瞟的地方堅決不瞟一眼,否則本世子擔(dān)心你那漂亮的小眼睛還在不在了?” 秦灝嬉痞的樣子,十足一個流氓樣,可惜此時齊墨并沒有在意,他一雙溫潤的瞳眸追隨著容臻的身后一路出大殿去了。 秦灝?dāng)r住了齊墨,容凜則陪著容臻一路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溫聲細語。 “殿下,你別擔(dān)心,本王會保護殿下的?!?/br> 容臻聽了容凜的話,咧了咧嘴給他一抹笑,其實她并不需要這家伙的保護,她想做的是明天乘機假死遁了,若是有這貨摻合在其中,只怕她逃不掉,所以他要不要給這家伙找點事做呢。 容臻盤算著,一路往外走去,后面很快響起腳步聲,秦灝追了過來,瞪了容凜一眼,湊到容臻跟前說道。 “殿下,明日大典,本世子定會護殿下一個周全,所以殿下不要擔(dān)心有人會傷害殿下?!?/br> 容臻臉黑了,本來有個容凜她就夠煩的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來一個,有他們兩個摻合,她還能假死嗎?所以她定要想一個周全的法子,讓這兩個人參加不了祭天大典,這樣就沒人壞她的好事了。 “那有勞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了?!?/br> 容臻明媚輕笑,她一笑,身側(cè)的兩人如沐春風(fēng),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了,殿下笑得這么的蕩漾,真的好嗎?看得他們都心猿意馬起來了。 不過這人一向詭異莫測,尤其是這么笑的時候,他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不過容臻并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便走了,容凜和秦灝二人跟上她,一路坐馬車回太子府去了。 身后,承明宮的殿門前,一道溫雅欣長的身影微立著,眸光微醺的望著那走遠了的人,淺淺的蹙眉,太子怎么長得有點像阿顏。 齊墨百思不得其解。 容臻和容凜以及秦灝等人出了承明宮回了太子府,此時夜已深了,三個人都沒有用膳,容臻便讓人準(zhǔn)備了飯菜過來,這一次難得的沒有攆容凜和秦灝兩個人,兩個人都有些不能相信了,殿下今兒個太反常了,難道是殿下想悄無聲息的毒死他們不成? 兩個人拿著筷子,這個戳戳,那個點點,就是一口不進嘴里。 容臻瞄一眼便知道這兩貨心里想什么,還不是怕她在他們的飯菜里下藥什么的,生怕她下藥毒死他們,果然是人不能發(fā)善心啊,難得發(fā)一回善心,這兩貨當(dāng)瘟神。 容臻冷瞪著兩個家伙,陰沉沉的開口:“不吃就給本宮滾,本宮今晚心情不好,你們滾得遠遠的?!?/br> 她一發(fā)怒,容凜和秦灝二人倒覺得這才是太子,殿下終于正常了,。 兩個人立馬伸筷子吃東西了,容臻吩咐鄭大太監(jiān):“去,取點冰雪萬年青過來,本宮今晚想喝點小酒。” “是,殿下?!?/br> 鄭同領(lǐng)命去取酒,很快取了酒和酒杯過來,替容臻倒了一杯酒。 “殿下,你少喝點,酒烈傷身?!?/br> “沒事,本宮酒量好得很,不會輕易醉的?!?/br> 容臻伸手端了一杯酒自顧仰頭喝了一杯,桌前的容凜和秦灝,看他自顧自的喝悶酒,知道他心情不暢,任誰知道自個的老子設(shè)局害自個兒,心情都不會暢快得了,看到殿下這樣,他們很不好受,容凜望向鄭同,命令道:“去,再取兩個酒杯來,我們陪殿下喝一杯。” 鄭同應(yīng)聲又取來兩個酒杯,替容凜和秦灝兩個人滿上。 “殿下,你別太難受了,你身邊有本王,本王定會護你一個周全,不叫任何人傷害你的,你就是我們大歷的東宮太子,未來的皇上。” 容凜眸光幽幽深邃,舉高酒杯望向容臻。 一側(cè)的秦灝不甘示弱的舉起了酒杯,湊過來說道:“殿下,若是明天前往祭天大典的路上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本世子定會查明真相,若是這背后動手腳的人真是皇上,本世子從此后會追隨太子殿下,同時勸說父王,助殿下一臂之力,定教殿下登上大歷的寶座?!?/br> 容臻望著這兩個人,眸光微醺如酒,泛起瀲滟波紋,她秋水似的明眸,直看得容凜和秦灝二人心頭小鹿亂跳,不敢再她的眼睛。 今時今日,容臻不否認一件事,容凜和秦灝二人確實是當(dāng)她是朋友的,雖然他們含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不可否認,他們確實沒有害過她。 若不是因為這層身份,她倒不介意交這兩朋友,可惜因為她的身份,她與他們注定是錯身而過的情誼。 容臻輕笑起來,舉高酒杯,率先干了一杯。 “好,感謝你們在我最難受的時候還陪在我的身邊,雖然我這人嘴比較欠,說話比較狠,但是心里還是很感激你們的,所以你們不要太計較我的惡言惡行。” 她知道有時候她說話難聽,行動比較狠,但是至少這一刻,她心中還是當(dāng)他們是朋友的。 容臻的感概使得容凜和秦灝二人有些受驚,殿下今晚是怎么了? 容臻今晚之所以如此感性,乃是因為她想著,明日過后,也許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了,所以與他們自在一些又如何。 不過這倒搞得容凜和秦灝二人有些吃驚了,頻頻的猜測著殿下為什么會這樣感性,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想想又覺得這應(yīng)該很正常,殿下今晚被皇上刺激了。 秦灝安慰容臻:“殿下,你別想多了,也許明日什么事都沒有,皇上他并沒有想動殿下,所以殿下最后什么事都不會有的?!?/br> 容凜則冷瞪了秦灝一眼:“你這根本是廢話,皇上這時候好好的要祭什么天啊,分明是別有用心的?!?/br> 秦灝不吭聲了,容凜舉高酒杯喝了一杯,沉聲開口:“殿下,本王再敬你一杯,不要想那些煩心的事了,本王保證,明天什么事都不會有?!?/br> 容臻微微的點頭,眼光迷蒙:“但愿吧?!?/br> 秦灝喝了酒,想到明天的祭天大典上可能會有的陰謀詭計,他只覺得心中郁結(jié),說實在的,他只希望大歷平和安寧,什么事都沒有,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波光詭譎,陰謀重重的,這讓他不舒服,他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可惜偏偏在這樣的氛圍中。 秦灝想到這個,自倒了一杯酒,喝起悶酒來。 他實在是不理解,皇上為什么要和太子斗,兩個人平安無事的相處不是更好嗎? 秦灝一杯接一杯的喝,也沒人理會他,容凜倒是不時的和容臻碰一杯酒,不過接下來沒人說什么,因為說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一切都看明日的祭天大典。 眼看著夜色深了,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鄭大太監(jiān)走過來,恭敬的開口:“殿下,明辰不早了,明日還要前往華音寺參加祭天大典,殿下還是早點息著吧?!?/br> 容臻微微的點頭,最后端起酒杯來:“容凜,秦灝,來,我們干了這杯,早點睡吧。明日乃是祭天大典,今晚我們早點睡,要不然明日爬不起來。” 容凜和秦灝點頭,三人端起酒杯,一起喝光了最后一杯酒。 等到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容凜和秦灝二人都醉了似的趴到了桌子上,容臻喚了兩個人的手下進來,吩咐道:“你們家主子醉了,帶他們回各自住的地方去休息吧?!?/br> “是,殿下?!?/br> 弦月和弦夜望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又望了一眼秦王世子,怎么兩個人都醉了,這是不是太不經(jīng)醉了,可是看主子的神態(tài),確實是醉了的。 幾個手下不好說什么,架了自家的主子一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