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這件事不要讓太子知道,本王要先查證一下,太子究竟是不是女的,如若不是,豈不是誤會一場?!?/br> 容凜的一顆心落定了,眼下他要做的是查明小臻兒的真實身份,而不是因為某個人的話,便認定她真的是個女的。 假如小臻兒根本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今兒他遇到的那兩個人是別人使出的詭計呢,別人看他和太子交好,而使出這樣的離間計來挑撥他和小臻兒之間的關系。 若是小臻兒是男的,他卻懷疑他是女的,而這事卻被他知道了,容凜可以想像得出,他會何等的憤怒,到時候,定然和他翻臉。 弦月聽了自個爺?shù)脑?,認為爺?shù)脑捲诶恚@事需要查證。 其實那人也說是懷疑,并沒有肯定說太子是女的。 如若最后太子依舊是男子,這事鬧得可就大了,那人豈不是害了爺,說不定那兩個人根本就是為了陷害自個的爺。 弦月想到這,沉聲開口:“是,屬下知道了。” 兩個人說話間,太子府到了,容凜收斂了一下上下起伏的心緒,沉穩(wěn)的從馬車上下來,領著弦月一路進東宮太子府。 東宮太子府的棲雪宮大殿內,此時兩個人正相談甚歡。 “今日臣冒昧登門,還望殿下海涵?!?/br> 容臻點了一下頭,對于舉止溫雅,溫潤柔和的右相齊墨,她還是有些好感的。 齊墨為人十分的溫和,進退得度,倒是讓人愿意和他交往。 他和容凜以及秦灝不一樣,那兩個家伙太過于咄咄逼人了,而且兩個人還是斷袖,一直對她有非份之想,她只要一想到這個,便想把這兩個家伙攆出去。 “右相大人太客氣了,不知道右相大人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喔,是流云大師托本相轉一句話給殿下的,所以臣才會登門的?!?/br> “流云大師有話要給本宮,不知道是哪句話?!?/br> 容臻望向齊墨,齊墨溫潤輕語:“得饒人處且饒人,殿下要為自己多積福,否則殿下將會有厄運纏身?!?/br> 容臻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隨之哈哈輕笑起來:“這和尚倒有些意思,他這是真當自己是神人了,那你有沒有問他,若是本宮饒了別人,別人不饒本宮怎么辦?” 不是她不饒別人,而是別人對她不依不饒的,難道她要饒了那些一心害她的人不成,如若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成了圣母白蓮花了。 齊墨微愣,說實在的對于流云大師的話,他也不是太懂,只是托轉一句話罷了。 聽了容臻的話,齊墨笑著開口:“大師是讓臣轉的這句話,至于其中真正的用意,臣不是太明白。” 容臻點了點頭,向齊墨道謝:“謝過右相大人了,這事本宮心中有數(shù)?!?/br> 齊墨笑意越發(fā)的溫潤,好似暖玉,關心的望著容臻:“太子殿下太客氣了,不過殿下臉上的丘疹,似乎還沒有好轉,殿下沒有服流云大師的藥嗎?下官知道殿下有些不太相信這位流云大師,但是流云大師確實很有能力?!?/br> 齊墨說到這個,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有傳聞這位大師出自于天山一族?!?/br> “天山一族?!?/br> 容臻愣了一下,對于這天山一族,她了解的并不多,世人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很神秘的傳聞,說天山一族的人擁有特異功能,修練的乃是靈功,還會奴獸什么的,其實這天山一族并不在大歷的境內,而是在開羅以西的天山之上。 沒想到這什么神棍竟然出自于天山一族。 容臻有些不太相信,不是說天山一族的人不出天山嗎?這什么流云神棍,怎么出了天山。 “他不會是被族人驅散出來的神棍吧,要不然天山一族的人,可是從來不出天山的?!?/br> 對于這個齊墨就不知道了,搖頭:“反正這位流云大師很有些能力,對了,他在找人,雖然他沒說,但是臣知道他在找人?!?/br> 容臻對這個不太感興,趣倒是對齊墨告訴她這件事感到興趣,關于流云大師的出處,這樣隱秘的事情,齊墨為什么告訴她。 “這事右相為什么要告訴本宮?!?/br> 齊墨輕輕的眨了眨眼,一臉明媚的笑意:“殿下沒看出臣這是在向殿下示好嗎?” 容臻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如此詼諧的一面,不由得笑起來:“右相大人實在是有趣得緊?!?/br> “是嗎?其實一一” 齊墨正想說,其實上次殿下毀掉的寶芝林正是臣的產(chǎn)業(yè),不想他話還沒有說出口,殿外有腳步聲響起,同時有陰測測戾寒嗜血的聲音響起來。 “喲,殿下和右相大人這是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嗎?” 容臻一聽這人陰氣怪陽的話,就知道這家伙心情不好,誰又招他了,誰沒事去招這煞神了。 容凜攏著一身的戾氣,步伐沉重的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帶著煞氣,那從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厲氣息,令人一眼便看出這家伙眼下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齊墨無意和這位爺交惡,所以看到容凜從殿外走進來,徐徐起身,溫潤如玉的笑道。 “原來是榮親王爺,王爺什么時候過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見右相大人和太子殿下相談甚歡,本王不好打擾兩位的雅興,所以便等了一會兒?!?/br> 容凜邪魅的面容上滿是冷霜,黑瞳暗潮涌動,懾人的寒芒直射向齊墨,齊墨一時想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這位爺了,使得他看自己百般不順眼。 齊墨忽地想到自己曾聽到的一則傳聞。 榮親王爺和太子殿下有斷袖分桃之嫌,難道這事是真的,而榮親王爺此舉,乃是因為吃醋。 齊墨一想到這個,不禁一臉的汗水,不至于吧,他可什么都沒做。 不過看這位爺黑沉著臉,周身的煞氣,瞳眸森森寒芒,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齊墨有些無語了,他今日過來一來是托轉流云大師的話,二來也是想向太子示好的,身為大歷朝的右相,自然不想和未來的儲君有縫隙,只是他的無心之舉卻惹來了別人嫌,他還真是冤枉啊。 齊墨輕笑,溫潤開口:“本相身為大歷的右相,能與太子投緣,實乃是本相福份?!?/br> “是啊,太子殿下一向喜歡親近俊帥的男人,右相這樣溫潤如羊脂白玉的美男,自然是殿下的心頭好?!?/br> 容凜話一落,上首的容臻一張臉黑了,她怎么好好的到他嘴里便成了好色之徒了,這話實在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齊墨的眉果然輕蹙起來,飛快的望向容臻,不會吧,殿下竟然真的有這種癖好,關鍵是喜歡親近俊帥的男人,那殿下不會喜歡上他吧。 齊墨覺得自己有些危險了。 容凜看他神色有些警戒,總算心里舒坦多了,又緩緩的開口:“殿下身邊的親近之人,除了本王外,還有秦王府的世子秦灝,蔣國公府的世子蔣云鶴,宮中的五品御醫(yī)簡玉珩,還有左相府的蘇子然等,這些人可個個都是殿下喜歡親近的人,現(xiàn)在右相大人也投了太子殿下的眼,這倒也不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br> 容凜的話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多想了,齊墨一向溫潤如玉的俊逸容顏,此時攏上了黑線條,望向容臻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殿下果然有斷袖分桃之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還網(wǎng)羅了這么一批美男,沒想到這么些人都被殿下的魔爪給催殘了,齊墨一聽周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做殿下后宮中的男寵之一,他沒有這癮好。 容臻眼看著齊墨的臉色越來越黑,而那抹黑她的的家伙,越說越興奮。 不由得黑了一張臉,怒瞪著容凜:“容凜,你再說一句試試看?!?/br> “好,本王不說了,本王不想壞了殿下的好事,反正誰也越不了本王那一份去?!?/br> 容凜此時端出一副高貴大氣的樣子,臉上滿是我就是正宮娘娘,你們要想親近殿下,靠后排排站。 齊墨再承受不住這份刺激,急急的張嘴,想和容臻道聲安離開。 容臻張嘴想緩和一下氣氛,偏在這時候,大殿外面有太監(jiān)急奔進來,飛快的稟報道:“殿下,秦王世子過來了?!?/br> “他來做什么?” 容臻沒好氣的冷哼,容凜在一側提醒她:“殿下莫不是忘了秦王世子是過來給殿下送銀子的?!?/br> 容臻總算想起秦灝輸給她的五百萬兩換銀票,不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是送銀票過來,還是送人過來的,若是送人過來的,她一定會好好的利用反復的利用。 誰讓他沒事招她了。 若是送銀子,秦王府能一下子拿出五百萬兩的銀票呢。容臻表示很懷疑。 容臻揮手:“出去讓他進來吧。” 她話剛落,外面響起腳步聲,狂放不羈的秦小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眼便看到大殿內除了容凜外,還有右相齊墨,雖然齊墨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秦灝自動忽略,看齊墨那張溫潤如暖玉的臉,秦小爺表示很不爽,尤其是這家伙一回京,不往別的地跑,跑到東宮來做什么。 這一陣子秦小爺遇事不順,經(jīng)常吃癟,所以看見礙眼的人心情就不好。 “喲,這不是右相大人嗎?哪陣風把右相大人吹進東宮來了?這可真是不容易啊。” “右相大人是和太子交好來了。” 容凜立刻遞上一句,秦灝臉色立馬黑了,滿臉鄙視的開口:“右相大人還知道與太子交好,從前右相大人可是從不正眼看殿下的,現(xiàn)在倒懂得使這見風使陀的本事了,看來右相出去一趟,又長了一些本事了?!?/br> 齊墨的臉色暗了,瞳眸深了,這兩家伙一唱一合的擠兌他,分明是吃醋來著,看來他們真是太子容臻的入幕之賓,想到這個,齊墨便覺得周身不自在,不想再留下,若是殿下再對他動心思怎么辦。 齊墨想到這,理也不理容凜和秦灝,抱拳望向容臻:“殿下,本相告辭了,改日再與殿下聊?!?/br> 容臻還沒開口,容凜和秦灝二人異口同聲的喝道:“來人,送右相大人出去?!?/br> 齊墨哪里還要人送啊,自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那步伐從來沒有過的大,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他倒不是怕容凜和秦灝,他身為大歷朝的右相,還不至于怕這兩個家伙,可是想到容臻乃是斷袖之癖,他便覺是不自在,生怕容臻把主意動到他的念頭上,必竟容臻乃是大歷的東宮太子,若是態(tài)度強硬,他總不好和他正面碰上,所以還是乘早避開的好。 待到齊墨離開,容臻一臉黑線的望著下面的兩個人,最后眸光幽幽的落到容凜的身上。 “榮親王爺,你說你故意抹黑本宮是什么意思?。俊?/br> “本王沒有啊,”容凜堅決不承認,看容臻臉露怒火,趕緊的說道:“殿下,不是本王抹黑殿下,實在是右相齊墨這個人想法太陰暗,本王說殿下喜歡親近俊帥的男人,這怎么了?人都喜歡美好的東西,可是那右相不知道想什么,竟然臉都黑了?!?/br> 容凜說到這兒兀自搖頭:“以前人家說右相齊墨為人陰暗,陰沉,本王還不相信,現(xiàn)如今看來似乎真的是這樣?!?/br> 容凜話落,秦灝立刻接口:“他若不陰暗不陰沉,不耍手段,他能坐上右相的位置嗎?年紀那么輕,就爬上右相的座位,你以為那位置誰都可以做嗎?這人不但是小人,陰險叵測,而且最主要的是慣會拍馬屁,從前他不屑理會太子殿下,每回看到太子殿下都是繞道走的,可是這回看殿下有能力了,立馬便過來交好了?!?/br> 容凜和秦灝二人少見的合作,兩個人使足了勁的抹黑齊墨。 容臻眸色冷冷,陰森森的接他們一句:“那本宮記得從前你們也是不屑與本宮多接近的,有人還讓本宮學狗叫呢,有人還說本宮不是真太子,是假太子呢?!?/br> 容臻的話使得秦灝和容凜兩個人立馬自覺的閉了嘴巴,殿下嘴里說的兩個人不就是他們嗎? 容臻懶得理會他們,望向秦灝,飛快開口:“秦灝,今兒個你過來是送五百萬兩銀票呢,還是要到太子府當奴才了?!?/br> 秦灝面容微僵,很快明朗的開口:“殿下,我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br> “你說?!?/br> 容臻好脾氣的望著他,讓他說,秦灝深呼吸,緩緩的開口:“昨天本世子回秦王府和父王母妃商量了,父王母妃的意思呢,是讓本世子過來和太子商量商量,眼下我秦王府先籌一百萬兩的銀票給太子殿下,至于另外的四百萬兩,每個月給一百萬兩,殿下認為如何?” 秦灝說完,不但是容臻,就是容凜也睜大了眼睛盯著秦灝。 “你秦王府真是太有錢了,五個月可以籌出五百萬兩的銀票,真是太牛逼了?!?/br> 秦灝一聽容凜的話,立馬黑著一張臉瞪了他一眼。 其實他本來是打定主意到太子府當奴才的,沒錢就犧牲人,但是他父王母妃知道這件事,堅定的阻止了他,讓他前來太子府和太子商量商量,五百萬兩銀票分五個月給,當時他聽到都驚呆了,秦王府有這么一大筆的銀子嗎?不過父王和母妃態(tài)度堅決,說錢的事情他們想辦法。 只是不知道容臻同不同意。 五個月五百萬兩,容臻自然是同意的,雖然秦灝不來當奴才有些可惜,不過五百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而且看秦灝的神容,秦王爺和秦王妃似乎都沒有為難他,容臻有些不了解,這秦王府的人怎么這么慣秦灝啊,若是一般的父母,肯定打斷這家伙的腿,竟然膽敢一輸便是五百萬兩,這也養(yǎng)成了秦小爺做事不顧后果的性子,若是尋常人家,斷不敢賭得這么大的。 “好,誰讓你是我的朋友呢,你提這么個要求,本宮自然答應的,那就按五個月來分付,每個月給一百萬兩的銀票?!?/br> “好,”兩個人說定了,容凜眸光幽暗的盯著秦灝,猜測著秦灝又搞什么名堂,竟然愿意付五百萬兩的銀票,雖然是分五個月付的,可是五個月便付五百萬兩的銀票,這不是尋常人付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