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想到這,容臻果斷的擺手:“不用了,簡御醫(yī)已經(jīng)檢查過了,什么殘毒都沒有?!?/br> 她說完,李鬼手卻有些不高興了,這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嗎,把他這樣的高手和一個宮中的御醫(yī)比,真是太讓他丟臉了。 容臻趕緊的打哈欠,十分虛弱的說道:“我剛解了毒,好累啊,我要睡了?!?/br> 秦灝一聽立刻望向?qū)媽m里的別人:“好了,大家都出去吧,不要影響殿下休息,他才解毒,一定極虎弱,讓他好好的睡一覺,明兒個就沒事了?!?/br> 想到容臻的毒解了,秦小爺現(xiàn)在周身身輕氣爽,心情十分的好,把寢宮里的人全都攆了出去。 容臻輕笑,打了一個哈欠,還別說她是真累了,既然沒人吵,她還是好好的睡一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寢宮外面,秦灝和容凜二人落在最后面,秦小爺興奮的喋喋不休的說著:“殿下總算沒事了,這真是太好了。” “先前真是嚇死本世子了,好在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皆大歡喜?!?/br> “若是殿下出事,大歷恐怕就要亂了?!?/br> 秦小爺說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了,飛快的掉首望向一側(cè)的容凜,只見這家伙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整個人和往常不一樣,似乎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樣,秦小爺陰測測的盯著容凜。 “容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本世子,難道你在本世子不注意的時候,吃了殿下的豆腐,還是你乘著殿下睡覺的時候,對殿下上下其手了,還是你在殿下中毒的時候,對殿下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秦小爺說到最后,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容凜實在聽不下去了,一甩長袖,冷喝:“秦灝,你自個抽風去,本王去睡了。” 秦小爺滿臉抓狂的在后面揮拳:“容凜,你最好不要讓本世子發(fā)現(xiàn)你對殿下做出什么,否則本世子絕對不會饒過你的?!?/br> 落在最后面的鄭大太監(jiān)無語的抽嘴角,抬頭看天,這都叫什么事啊。 容臻一覺睡到天亮,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只是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忽覺自己下身一熱,她無意識的朝身下摸了過去,這一摸竟然摸到了粘粘的觸感,容臻一驚驚醒了,飛快的抬手來看,只見她的手上全是血,忍不住嚇得叫了一聲。 “啊?!?/br> 她一叫,寢宮外面鄭大太監(jiān)驚動了,飛奔進來,不過有兩道身影比鄭大太監(jiān)等人更快的沖了過來,一路直奔寢宮而去。 這兩人正是容凜和秦灝,兩個人起床后擔心容臻,所以過來看她,沒想到卻聽到容臻的驚叫,兩個人嚇了一跳,趕緊的沖進寢宮。 一進寢宮便看到容臻呆坐在床上,一只手里全是血。 容凜和秦灝二人的臉色不由得變了,飛快的開口:“殿下,你怎么了?” 容臻望著手上的血,后知后覺的想到一件事,尼瑪?shù)模@是她的月事啊。 她這樣咋咋呼呼的做什么,竟然還驚動了這兩家伙,現(xiàn)在怎么辦? 她最近是做慣了男人,連女人最起碼的這種東西都忘了,所以先前順手摸到,便驚叫了出來,現(xiàn)在怎么辦? 床前,兩個人正一臉擔心的盯著她的手,容臻抬手便往自己的鼻子按去,心里惡心得快要吐了。 這破事,爛事,真是郁悶死人了,她一邊在心中嘟嚷一邊望著容凜和秦灝二人說道:“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了一些比較香艷的畫面,所以流鼻血了。” “殿下,你是夢到本世子了嗎?”秦灝立刻打蛇而上的追問,滿臉的期盼,容凜則冷冷的瞪了這貨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抓過容臻的手,仔細的查看容臻手上的血,對著那血又是觀顏色,又是聞氣味,容臻完全的驚呆了,尼瑪啊,這是姐的月事啊。 偏榮親王爺還一臉認真的開口:“殿下,你這鼻血流得還不少,難道是上火了,要不要宣御醫(yī)來給你開些下火的藥?!?/br> ------題外話------ 太子要暈了/,感謝姑娘們的關(guān)心,么么噠/ ☆、第066章 置人死地 寢宮里,容臻一聽容凜的話,立刻順勢往后一靠,靠在了床欄上,無力的開口:“是啊,我上火了,一點精神也沒有,鄭同,快點去傳御醫(yī)過來替我開點去火的藥?!?/br> “是,殿下?!?/br> 鄭同松了一口氣,先前他都嚇呆了,殿下這是月信來了,還被秦灝和容凜兩位看到了,這兩個會不會發(fā)現(xiàn)殿下的身份呢,現(xiàn)在聽到容臻的話,鄭同趕緊一溜煙的跑出去,宣了太子府的大夫過來。 寢宮里,容臻只想打發(fā)走房間里的兩個家伙,下面現(xiàn)在粘乎乎的實在不好受。 “本宮今日沒什么力氣,想好好的休息,兩位還是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吧?!?/br> 誰知道她話一落地,秦小爺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認真無比的說道:“殿下,你一個人悶在寢宮里,一定極無聊,本世子陪你在這里說話聊天吧,這樣火氣說不定會小一些。” 容凜則轉(zhuǎn)身走到寢宮旁邊的美人靠上歪著,不緊不慢的說道:“殿下,你上火定是先前體內(nèi)兩毒相克的原因,這會子千萬不要著急上火的了,什么事慢慢來,不急?!?/br> 容凜當成容臻是因為著急和老皇帝對恃,所以才會上火流鼻血的。 容臻張口結(jié)舌,望著寢宮里兩個打算陪她長聊的人,兩個人都沒有絲毫離開的打算,他們不走,她如何換衣服用月事帶啊,總不能一直粘乎乎的坐著吧。 容臻有些磨牙,這時候無比的羨慕起男人來,太省事了,哪像女人這么麻煩。 她一邊想一邊提醒容凜和秦灝兩個人。 “你們兩個好像還沒有吃早飯吧,快點出去吃東西吧,不要餓著了?!?/br> 容臻話落,秦灝立刻高興的搶著開口:“殿下,你真好,真關(guān)心我們,待會兒我們一起用早飯?!?/br> 容凜則沒吭聲,懶懶的望著容臻。 容臻臉上滿是黑線條,她這哪是關(guān)心他們啊,她想把他們攆出去。 可是這兩貨似乎和她耗上了,愣是不走,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不走,她又不能一直坐著,若是這樣下去,難保不泄露出什么。 容臻眉頭微蹙,正想主意,床前的秦灝愉悅的開口:“殿下,我昨天得到了消息,刑部尚書審了七公主容心雅,容心雅對于給殿下下毒的事情,供認不諱,聽說刑部尚書把這事稟報到皇上面前,皇上他老人家御筆一揮,下了斬令決,聽說今兒個在郊外斬首示眾?!?/br> “這容心雅算是倒了霉,永無返身的機會了,讓她一再而再而三的害殿下?!?/br> 容臻冷笑,望向秦灝,忽地來了主意,她挑眉冷哼:“父皇一向喜歡這個女兒,怎么會如此順利的同意斬了容心雅呢,說不定這里面有什么貓膩?!?/br> 她說了一下停住,抬首望向秦灝,一雙明媚的眼睛清煙似的盯著秦灝,直看得秦灝小心肝亂跳,手腳有些無措了,殿下,你不要用這樣的小眼神看人家,人家會亂想的。 “秦灝,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殿下你說?!?/br> “幫我去查一下郊外斬首的這人究竟是不是七公主,如若不是七公主,你能幫我鬧出來嗎?我一定要讓父皇把那個女人交出來?!?/br> 容臻說完,秦灝臉色陰沉,對于七公主容心雅,他十分的討厭,只要一想到這女人沒死,他就不甘心,現(xiàn)在容臻請他幫忙去查,他自然義不容辭,立刻起身:“好,本世子幫殿下去查一下這女人究竟是不是七公主,如若不是,本世子不會善罷干休的。” 如果老皇帝真這樣做,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秦灝扔下一句,大踏步的走出去,寢宮里的容凜則懶洋洋的起身:“殿下,這事還是本王去吧,秦灝未必真會把這件事鬧出來?!?/br> 容凜乘機落井下石,勢要把秦灝一壓再壓。 容臻卻搖了搖頭:“我相信秦灝定然會把這事鬧出來的?!?/br> 真正的七公主容心雅已經(jīng)被他們殺了,現(xiàn)在這個刑場上出現(xiàn)的容心雅定然是假的,而且皇上這么快的下令斬首,其實是想盡早結(jié)案,以免節(jié)外生枝,之前容心雅被殺,他肯定接到消息了,但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秦灝雖然是秦王府的世子,做事多有顧慮,但他這個人心思比較耿直,若是真發(fā)現(xiàn)了七公主是假的,他肯定會鬧出來的。 容凜聽了容臻的話,眸色有些暗沉,本想落井下石一次的,沒想到太子竟然很相信秦灝,這讓他的心微微的不暢快,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容臻望著容凜再說道:“王爺要做的事是把刑場那邊假公主的事泄露出去,另外乘機在京城內(nèi)散步謠傳,七公主乃是大歷的災星,現(xiàn)在被人救出去了,大歷只怕會禍事連連?!?/br> 容臻說完,容凜暗沉深邃的瞳眸幽光連連,唇角勾出笑意:“后面若是我們再動幾個類似于天災*的手腳,相信百姓個個會相信這樣的事實了,而大家的心里早就認定了皇上就是救走七公主的那個人,到時候人人都會認定皇上是昏君,只為了一已兒女之情,竟然置天下家國于不顧?!?/br> 容臻含笑點頭,她就是要讓老皇帝眾叛親離,他不是算計她嗎,那就看看誰算計誰。 容凜嗜暗暗磁的聲音響起來:“這后面的事情,本王來做,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怕今日七公主的事情發(fā)生后,皇上定然會把眼睛盯到你身上?!?/br> 容臻微微的點頭,望向容凜關(guān)心的叮嚀:“你要小心些,千萬不要露出蛛絲馬跡。若是老皇帝盯上你們榮親王府,也是麻煩的事情,我不想你因為幫我,卻害了你?!?/br> 容臻的話讓容凜心頭的那份不暢快煙消云散,心頭立刻涌起了暖意,精致的面容不自覺的布上了溫馨的笑意。 “嗯,殿下別擔心,本王不會有事的。” 容凜轉(zhuǎn)身欲走,想起容臻此時出鼻血的事情,關(guān)心的叮嚀:“殿下不要著急了,這些事本王自會替殿下安排好的?!?/br> 容臻點頭,看到這家伙高大俊挺的身影走出了寢宮,她松了一口氣,外面的鄭同領(lǐng)著大夫走進來,一看寢宮里沒了那兩個主,鄭同松了一口氣,容臻揮了揮手讓大夫出去。 大夫依言退了出去,房間里沒有外人,容臻臉色不善望著鄭同,鄭同趕緊的跪下:“殿下,奴才該死,奴才忘了殿下這件事,所以沒有提醒殿下?!?/br> 容臻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再想想身下粘乎乎的感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揮了揮手吩咐鄭同:“先出去吧,別讓人進來?!?/br> 這寢宮里便有月事帶這玩藝兒,平常被藏起來了,她是知道在哪兒的。 鄭同飛快的退出去,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來,容臻則手腳俐落的下床,翻出了月事帶,又找出了一套衣服飛快的換上,收拾干凈了,身子總算舒服多了,可是她望了望手里的白色褻褲,上面斑斑血痕,這個怎么辦?容臻犯起愁來,不過很快眼睛一亮,朝著殿外的鄭同命令。 “鄭同進來?!?/br> 鄭大太監(jiān)飛快的奔進來,看到容臻手里的白色褻褲,上面染有血跡,而那血跡的位置,若是有心人稍微一想便可想出來。 “殿下,這個交給老奴去處理?!?/br> 以往遇到這種事都是鄭大太監(jiān)去處理的,從沒有出過什么事,但這一次容臻卻搖頭,以前太子殿下沒人注意,自然不會出什么事,但現(xiàn)在這太子府里有秦灝和容凜,即便眼下這兩個人不在,但秦王府和榮親王府的手下還在,若是鄭大太監(jiān)處理不注意的話,必然讓人生起疑心。 “就在這寢宮里燒了吧?!?/br> 容臻下命令,當著她的面燒掉最干凈,省得別人發(fā)現(xiàn)。 鄭同望了一眼,想說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說,依言伸手接過容臻手里的白色褻褲,從身上取了火折子,當著容臻的面點了火去燒那白色的褻褲。 寢宮里,兩個人沒有說話,一起盯著燃燒起來的白色褻褲。 眼看著就要燒完了,忽地寢宮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有人奔了進來。 容臻和鄭同二人臉色陡變,飛快的掉頭望過去,便看到從殿外走進來的乃是妙音,妙音一走進來便恭敬的開口:“殿下,你要不要一一?!?/br> 妙音的眼睛瞄到了地上的褻褲,還有褻褲上的那一抹血紅,那樣的位置,她的說話聲嘎然而止,一瞬間整個人僵住了,臉色慘白,好半天一個字說不出來。 殿下,殿下的褻褲上怎么會有血,還是那樣的位置,分明是是一一。 怎么會這樣啊,妙音身子控制不住輕顫起來,太子他竟然不是男子,而是女兒身嗎? 妙音輕顫發(fā)愣的瞬間,鄭同的身子動了,長臂一伸,迅速的直撲向妙音,妙音防備不及,一下子被他給制住了,他狠狠的掐著妙音的脖子,陰森的開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私自闖進來。” 妙音臉色難看,掙扎著搖頭,她哪里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平常都是元寶進殿下寢宮侍候的,剛才元寶不在,她就抬腳進來了,不過她現(xiàn)在知道殿下為什么不讓她進寢宮侍候她了,原來她是個公主,只有元寶那樣的人才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的端睨。 寢宮里,鄭同手下力道加大,妙音的臉色越來越青紫,呼吸急促,眼看著便要被鄭同給掐死了。 容臻想起了江家的滿門血海深仇,妙音不怕死,最怕的是死了不能替江家正名。 她不能連這么一個機會都不給她,容臻揮了揮手。 “放開她。” 鄭同一收手,妙音撲通一聲栽到地上,好半天喘不過氣來,然后一恢復過來,撲通撲通的磕頭:“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殿下別殺奴婢?!?/br> 容臻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妙音,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捏著妙音的下巴,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妙音卻清晰的看出她眼里的血腥煞氣,這嗜血的眼神,讓她明白,這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妙音,你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給你們江家洗去罪名,記著,你要想洗掉這罪名,能依靠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本宮,本宮即便是女兒身,也能輕松的替你洗去這罪名,還可以替你報仇雪恨,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歪心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