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秦灝明朗的面容上,眼神彎彎,未酒微醺,望著容臻的眸光竟然多了一抹不一樣的柔情。 這讓容凜看得火大不已,這個賤男又動起了歪心思了。 容凜想著,冷幽幽的哼了一聲:“秦世子還是和殿下保持些距離的好,你可不代表秦王府一門,你爹好像和左相大人走得比較近。” 容凜話落,秦灝立刻甩他一記冷眸。 “那是在還沒有決定追隨太子的時候,現(xiàn)在可是不一樣的,太子如此精明睿智,所以不要說本世子,我爹定然也會認同的?!?/br> 秦灝說完,又眼如桃花的望著容臻,他發(fā)現(xiàn)光是這樣看著殿下,便覺得心情愉悅呢。 看來他真喜歡上殿下了。 可是秦灝想到一件事,殿下很快就要選妃了,那他怎么辦?找誰去玩啊。 秦灝心中苦澀,不過同樣的他也不敢把這樣的心思泄露出來,若是被太子知道,指不定讓他滾,剛緩和過來的交情立馬就沒了。 所以秦灝收瀲自已的情緒,容臻自然沒發(fā)現(xiàn)這兩家伙的特別之處,必竟現(xiàn)在的她是男子之身。 可惜秦灝糊弄得了容臻,卻糊弄不了容凜,容凜一想到這家伙也盯上了太子,便火大不已,瞳眸冷嗖嗖的寒氣,直瞪向秦灝,秦灝同樣的怒瞪著秦灝,兩個人便這么眸光絞在了一起。 容臻抬首,見二人眸光絞在一起,看上去很有情義的樣子,不由得心思微動,難不成這兩人看對眼了。 那她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逐輕手輕腳的從旁邊繞開準備離開。 她一動,兩人同時醒神,一起望著她叫起來:“殿下?!?/br> 容臻抬眸輕笑:“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其實我是不排斥你們兩個有點什么私情的,本宮常聽人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是冤家不聚頭,也許這個應用在兩位身上很適合?!?/br> 容臻話一落,容凜和秦灝二人眸光立馬兇狠了,齊齊的狠瞪著她,他們手癢了,想掐她的脖子。 容臻立馬感受到了兩的殺氣,趕緊的舉手。 “不要因為爺?shù)陌l(fā)現(xiàn),你們就企圖殺人滅口,誰讓你們是爺?shù)呐笥涯?,爺絕對給你們保密?!?/br> 她說完自認為自己很幽默,哈哈一笑,長發(fā)一甩,風姿飄飄的往前走去。 身后的容凜和秦灝互瞪一眼后,同時朝前面大叫:“你給我們站住?!?/br> 容臻緩緩停住身子,回首望過來,便見那二人氣狠狠的走過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殿下,先前皇上說要給殿下納妃,殿下什么意思?” “呃。”容臻錯愕,這納妃關他們什么事啊,為什么兩個人看上去一副氣狠狠的樣子,難道說他們也想納妃了。 如果這樣,說明他們不是男男同啊,真是可惜了,她還以為可以看一出恒古不變的偉大愛情呢。 “你們兩個也想納妃嗎?是不是羨慕本宮,行,回頭我納妃的時候,你們兩個也一起過來看看,若是看上中意的,本宮讓母后降旨,給你們每人選一個媳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回頭我們一起有媳婦了,想想便愉快啊?!?/br> 容臻盡量表現(xiàn)出高興來,因為這樣她就不會被懷疑了,她是男兒身,娶媳婦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容臻這樣的表現(xiàn),卻讓容凜和秦灝二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瞳眸陰沉的望著愉快的殿下,怎以可以這樣,難道他們比不得那個花癡女,殿下真是太沒有良心了。 秦灝率先受不了這樣沒心沒胴肺的殿下了,太忘恩負義了,先前他才幫了他,這回子便想去娶媳婦樂去了,不和他樂了,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秦小爺一甩袖走了,理也不理身后的容臻。 容臻一臉的莫名其妙,望向身側的容凜:“這貨怎么了?” 容凜眸光幽幽如鬼魅,盯著容臻嘆氣:“這智商愁死人了?!?/br> 榮親王爺也甩袖不理身后的某人了,不過他剛走了幾步,身后的容臻便想起什么的驚呼:“容凜?!?/br> 容凜不由得心一升,瞬間有欣喜涌上來,難道是太子爺對他有些不舍了,所以叫住他了。 容凜停住腳步,滿目光華的回首,那眼神說不出的遣倦纏綿,在暗夜昏黃的燈光下,溫柔多情。 可惜容臻根本就沒在意,她徐步走過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容凜,我記得寶芝林里有一首詩,本宮從來沒有說出去過,唯有在你面前說過,所以那首詩是你泄露的,你這樣干讓本宮很生氣,所以父皇罰本宮賠償寶芝林損失的事情,應該由你和秦灝去賠償?!?/br> 容凜望著容臻,那眸光中的溫柔,那嘴角處的譴倦還沒有退去,卻被容臻的話給來了一棍,只覺得一顆心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榮王爺?shù)哪樅诹?,瞳眸冷了,周身的冷意溢上來,一臉氣狠難平的瞪向容臻,天下怎么就有這么不解風情的家伙,枉費他的一番心思了,容凜沉聲冷哼。 “殿下腦子就是錢,錢,本王會和秦王世子負責賠償?shù)摹!?/br> 榮王爺說完再受不了刺激的閃身就走,否則他真怕自己的雙手控制不住的去按摩某人的小脖子,好好玩玩這柔潤的小脖子。 不過為怕自己把這小脖子玩死了,所以他趕緊的閃人走了。 容凜一走,榮親王府的親衛(wèi)也閃身離開了。 最后只剩下太子府的一干人,容臻一臉的莫名其妙,瞪著那空落落的地方,無語的問身側的妙音。 “妙音,你說這兩人腦抽的什么勁啊?” 妙音一向心思聰慧,此時早看出那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對自家殿下不一樣的心思,一顆芳心驚駭不已。 大歷人人傾慕的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竟然是斷袖龍陽君,這事若傳出去,天下多少女兒家的芳心盡碎啊。 兩個那么出色的男兒,竟然是斷袖龍陽君,連妙音都覺得可惜了。 不過妙音望向殿下,卻不好把這事告訴殿下,殿下可是正常的男人,她可不想殿下被這兩人蠱惑了,必竟那兩個男人是出色的男人,若是他們蠱惑殿下,把殿下再整成龍陽斷袖君,可就麻煩了。 妙音想著,立刻笑瞇瞇的回道。 “殿下,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一向陰晴不定,隨心所欲,殿下不是知道嗎?” 容臻想了一下,確實如此,逐不再糾結,想到容凜說賠償寶芝林損失的事情,心情愉快了不少,同時覺得秦灝和容凜雖然脾氣特別的臭,個性陰晴不定,但是大體來說,與她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今天大殿上,容凜當?shù)畋硎編椭?,這是和她站一條船上了,秦灝不但陪她演了一場戲,還幫她抓住了七公主的太監(jiān),雖然最后沒有收拾和了七公主,但后面她不會放過七公主的,到時候看誰來幫她。 容臻想到容凜和秦灝,又想到簡玉珩,蔣云鶴等等,一下子不再覺得孤單了,往后她若再做事,可比從前好做多了,所以她愁什么啊。 夜深了,回府睡覺。 “走,出宮去?!?/br> 太子府的人一路出宮去了,路上安安全全,沒有遇到一點的麻煩,因為容臻先前在承明宮露出的一手,使得不少人認清了這位爺?shù)哪苣?,誰敢再隨便行動找死啊。 不過正因為她的能力顯露,三皇子派的人只怕坐不住了。 因為時間越長,朝堂上越多的人擁戴她,這于三皇子是不利的,三皇子處心積慮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拉攏了朝臣,在大歷百姓心中樹立了好的形像,如何會讓她取代呢。 所以她等著三皇子的出手。 容臻一回到太子府,便自睡了,不過鳳宸宮被她放火燒了,所以她又另選了一處宮殿。 第二天,天還沒有十分的亮,容臻住的寢宮里,鄭同便過來稟報。 “殿下,蔣國公府的世子過來了?!?/br> 容臻一聽蔣云鶴來了,趕緊的睜開眼睛。 她想起讓蔣云鶴找商鋪,共同做生意的事情,這兩天沒看到這家伙露頭,難道他去忙碌這些事了。 “嗯,你請他去大殿,我穿衣服?!?/br> 蔣云鶴知道她是女兒身,她不好就這么窩在寢宮的大床上宣他進來,所以還是穿好衣服出去見他的好。 鄭同應聲出去,容臻翻身起來,外面元寶姑娘走進來,侍候容臻洗盥,容臻之所以留元寶姑娘在寢宮里侍候自己,乃是因為這家伙粗心大意,心中認定了她是太子,不管什么小細節(jié),她也不會發(fā)現(xiàn)的,所以她不擔心自己會泄露女兒身,相反的妙音卻要敏感得多,若是發(fā)現(xiàn)她是女兒身,指不定會生出什么變故。 容臻洗盥完畢,又自收拾了一番才走出寢宮,往外面的殿閣走去。 大殿內,蔣云鶴正端著茶輕輕品著,想到待會兒要見到容臻,他心中有些緊張又有些自惱,自從知道太子是女的,他的心中便多了一抹倩影,一直揮之不去,連meimei都知道他心里有了個人。 可是這不是什么好事,不說太子是女的,就算太子恢復女兒身,成了皇家的金枝玉葉,她喜歡自己嗎,日后會嫁給他嗎? 蔣云鶴一想到這個,便心中郁結。 不過聽到腳步聲響起,他立刻收斂了心思,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眸光望向寢宮方向的地方,看到容臻著一襲玄色錦衫走了出來,不似女子的明艷,卻是清卓俊逸的,一舉手一投足,自帶著翩然的光彩,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她都是引人注目的。 “殿下,你沒事吧。” 昨天容臻發(fā)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因為事關太子的事情,所以蔣家沒有摻合,若是摻合進去,只是更顯眼罷了,未必是好事。 但蔣云鶴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容臻有事,直到容臻出了宮回府,有人稟報給他,他才放下一顆心,安然休息。 今兒一早便過來了,確認了她沒事,他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容臻沒有蔣云鶴心中的萬千愁緒,笑望向蔣云鶴。 “表哥過來找我,是為了商鋪的事情嗎?你可有派人去找。” “這個殿下放心吧,等準備好了,我自來稟報殿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今日我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br> 蔣云鶴想到了今日過來的原因,不由是神情攏上了焦急。 容臻稀奇的挑眉望他,什么事這么著急啊,她還以為是商鋪的事情呢。 蔣云鶴急急的走到容臻面前,心急的催促道:“殿下,你隨我前往蔣國公府一趟吧,爺爺要打死m(xù)eimei。” “打死蔣青嵐?為什么要打死她?!?/br> 容臻對蔣青嵐說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也沒有特別厭惡的感覺,畢竟蔣青嵐是蔣國公府的人,又沒有害過她,所以她對她并沒有特別厭惡的情緒。 此時聽到外祖父要打死蔣青嵐這個表妹,她倒是驚訝了一回。 蔣云鶴望了一眼容臻,郁結的說道:“先前皇上不是下旨讓太子選妃嗎?爺爺讓meimei也參選,爭取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因為青嵐和太子是一體的,自然不會把太子的事泄露出去,但是別的人就未必不會泄露出去了?!?/br> 容臻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個。 蔣青嵐不愿意嫁給她,所以拒絕了。 外祖父生氣了,打算收拾這個孫女了,那看來蔣青嵐這事還真和自己有點關系。 她倒不是非要幫助蔣青嵐,可是眼下她不希望蔣家內部鬧矛盾。 “走,我們前往蔣國公府一趟?!?/br> 蔣云鶴點頭,望向容臻說道:“我?guī)У钕虑那那巴Y國公府,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但是太子府的暗處恐怕有不少人盯著?!?/br> “好,”容臻同意了,太子府外有不少人盯著,她是知道的。 兩個人說著話往外走去,身后的鄭同趕緊的緊走幾步:“殿下,要奴才派人護著你嗎?” 容臻搖頭:“不用了,有少卿他們在呢,不用擔心?!?/br> “是,殿下?!?/br> 鄭同不再堅持,殿下和蔣世子是悄悄的過去的,若是人多,只怕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蔣云鶴伸手帶了容臻,施展了輕功一路小心的從太子府的死角出去,避開那有可能隱身在暗處監(jiān)視的人。 青暮的晨光里,兩道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從半空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