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 之后的話她沒有聽下去,這對話內(nèi)容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大到她不敢有一絲亂想。 “你在想什么?”宋思遠一把抓住談傾的手。 談傾才發(fā)覺她已經(jīng)發(fā)呆很久,這種慌亂的情緒她不想有,將手里的藥膏推到宋思遠的手里,“你自己擦,我還有事?!闭f完就將自己關(guān)進了她的房間。 獨留宋思遠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胡鬧 事后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商談的,總之等談傾聽到外面?zhèn)鱽淼男[聲才知道,宋思遠這一行人竟然叫人送來一批帳篷,因為村里沒有適合搭帳篷的位置,所以最終決定搭在學校的cao場里。 “趙老師,他們搭在cao場上明天孩子們怎么上課?”談傾試圖阻止但結(jié)果很顯然。 因為趙老師說:“早上的他們會將帳篷收起來,不會影響孩子們上課,而且這次投資是村里的大事,我們應當招待周全?!?/br> 這一頂大帽子罩下來,她這個只在這里住幾天的人不好再說什么。 談傾正準備回房去,乾旭卻快步跑過來攔住她的去路,他說:“談傾,你資助的那幾個學生找到了,原來就是離這里不遠的新源村,今早我正好在碼頭碰到那邊的老師,跟他一提他就猜測可能是他的學生?!?/br>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們?!闭糜幸粋€可以離開的理由。 乾旭聽了這話眉頭卻皺在一起。 “怎么了?”談傾有一絲不安。 見她緊張乾旭趕緊解釋說:“沒什么,只是去那邊的路很難走,雖然說起來不遠,但是中間隔著一個很大的山溝,山溝里的路非常不好走,要步行好幾個小時,所以那里的學生才沒用集中到這邊一起來。” “要走這么久?就沒有繞開那條山溝的路走嗎?”好不容易到了這里再放棄好遺憾,談傾追問到, 乾旭搖搖頭。 村長剛好走過來,聽到談傾后半句話,問到:“哪條山溝的路?你們要去哪嗎?” “哦!就是去新源村那條路?!鼻駥Υ彘L解釋說。 “去新源村呀!那條路確實不好走,而且白天還好晚上特別滲人,不過那山溝里太陽常年照不進去,白天也跟晚上差不多?!贝彘L點點頭,那是比他們這里還要偏僻的地方。 “談傾,這……”乾旭知道談傾的心意不好勸說,只能將決定權(quán)交給她。 “不許去!”一道聲音突兀的□□來。 原本還因為肚子里有孩子而猶豫的談傾,被宋思遠這么一激,立馬堅定的決定,她說:“告訴我走哪一條路,明天一早我就出發(fā)?!?/br> 她說完就直接回了房間,門被嘭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同時被關(guān)在門外的還有那憤怒的兩個字“胡鬧!” 胡鬧,她怎么胡鬧了,她現(xiàn)在還有胡鬧的資格嗎?她怎么可以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猜測他或許是愛著她的呢,他明明已經(jīng)訂婚,為什么還要到這里來招惹她,補償嗎? 談傾抹干凈臉上的淚水,從門背后站起來,心中肯定了這個想法,離婚時她沒有帶走宋思遠留給她的一絲財產(chǎn),所以就想從別的方面補償她,宋思遠這個人向來最容易看出別人的弱點,知道對方最需要什么從而一擊即中,這樣也能想通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 想通了這一點,談傾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知道他是為她而來后,她曾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他孩子的事情,幸好她沒有說。 站在門外的宋思遠可不知道談傾的腦補,他現(xiàn)在只想將房間里的人擰出來打一頓,跟著一個陌生人跑來這山區(qū)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一個人去更偏僻的山區(qū),真當每個地方的村民都那么善良呀!十幾年前已經(jīng)吃過虧怎么現(xiàn)在還要犯呢? 懊惱過后他還是只得去找人了解那段路,明明說了最后再管這個女人一次,只是這個一次總是一次又一次。 其實這一行人中最冤的就是他董明浩,分公司出現(xiàn)的法律糾紛他已經(jīng)處理好,這邊明明已經(jīng)沒他的事了,可是看著為愛情不得章法又相當固執(zhí)的好友實在不放心,這才跟來受這份罪。 若是羅芷知道他心里的腹排,一定會說上一句,他根本不是不放心,而是來看戲,看在商場上戰(zhàn)無不勝的人,在情場上屢戰(zhàn)屢敗。 所以說什么樣的人就能結(jié)什么樣的朋友。╮(╯▽╰)╭ 這邊剛腹排完,就迎上一張包公臉。 “馬上給我找人問去新源村的路,究竟怎么走,有多遠?”宋思遠說完就接過董明浩手里的活,原本半天沒有搭好的帳篷,在他的手下幾下就已經(jīng)完成大半。 “還不快去!”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瞬間拉回董明浩被震飛的思緒,難怪每次外出露營的時候范澤都把搭帳篷的事丟給思遠,然后拖著自己去搞食材,原來這是經(jīng)驗之談呀!有了更好的勞動力,他爽快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將旁邊同樣笨拙的人拖走,看那副樣子就知道是在談傾面前碰了壁,他還是把小紅帽拎走比較好。 另外一個從分公司跟來的人,也很有眼力見,紛紛把帳篷挪遠一點免得被波及,短短幾天他們可算見識了大老板的陰晴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先這樣,下午補上 ☆、第二十三章 同行 夜幕降臨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扣扣!” 談傾站在門后輕聲問到:“誰?” “是我,錢旭?!遍T外的人回答。 談傾松了一口氣將門打開,“這么晚了,錢旭你有什么事嗎?” 錢旭看著她欲言又止。 從他的表情中談傾已經(jīng)猜到他未說的話語,于是苦笑一聲,指指旁邊的凳子讓錢旭坐下,她說:“你想問宋思遠?” 乾旭擺擺手“若是你方便可以不說,宋技工他……” “沒什么不方便的。”等等“你說宋技工?” “對呀!宋技工那個人看起來很難相處,但他對你……”很親密,也很有占有欲,就在剛才他試著從這人身上了解一點他不知道的信息,但這人一點也不喜歡他提起談傾,他能感覺到從這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敵意。 原來這些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是若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仗勢,談傾笑了笑說:“他是我的前夫?!?/br> “前夫?”錢旭倏的站起來,對他們的關(guān)系他有過猜測,想過哥哥同學再或者朋友,甚至是前男友,惟獨沒想到會是前夫,實在是談傾這個年齡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 談傾點點頭,表示他并沒有聽錯。 許久后錢旭才指著外面艱難的說:“那他現(xiàn)在到這里是?”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但是既然他們來了,投資的事應該沒有問題,村里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明天一早離開,謝謝你對這一路對我的照顧。”若是沒有他,她恐怕連進來的路都找不到。 “既然都是朋友了,還說那些干嘛,再說明天我還是跟你一塊兒去吧!你一個女人又沒走過那段路,怎么能讓人放心呢!”錢旭看出談傾不想對之前的問題多談,于是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 談傾急忙搖搖頭,“這怎么行,不僅學校需要你,村部也需要你,你跟我說說走那里,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反正也就耽擱一兩天,學校又趙老師,村部那里上面派了人下來,你完全不用擔心。”見談傾還想拒絕,他直接揮揮手“就這樣說定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出發(fā)?!?/br> 這人說完就出了房間,正好看到cao場中央站著的人,面朝月光雙手背于后背,顯得格外冷清。 “她還是要去嗎?” 錢旭左右看了一眼沒見其他人,才知道這人是在跟自己說話,但一想到這人與談傾的關(guān)系,心里就升起一股矛盾的心理,一方面為他沒有珍惜談傾感到氣憤,一方面又為他失去談傾這樣優(yōu)秀的女子感到可惜。 “她不屬于這里,你的心思可以收起來。” 宋思遠的視線停在了他的身上,毫不掩飾的揭露他的心思。 錢旭沒有揭穿心思的惱怒,反而笑了笑說:“我一直都知道她不屬于這里,也沒想過將她留在這里,宋技工不用顧慮我的心思,但是宋技工你……恐怕也不能再次擁有她?!?/br> 那停頓后面的話讓宋思遠的臉上沉了沉,“雖然她有告訴你,我與她的關(guān)系,但是我們的未來不是你能評論的?!?/br> “ok!我不評論,明天一早我與談傾要去新源村,宋技工既然有工作要忙,就麻煩不要再來添亂,我想你應該知道談傾的性子?!?/br> 乾旭說完準備離開卻被宋思遠攔住去路,他說:“我會陪談傾去新源村,你還是留下來配合其他人做研究吧!畢竟這次的投資可是這村子里的大事,我想你也希望自己學生的生活環(huán)境得到改善。” “你和談傾都找不到路,你們怎么去?”乾旭直接拒絕。 “那就叫一個村子里的人帶路?!彼嗡歼h拍案定論。 就不會好好說話嗎?一點禮貌沒有,這樣執(zhí)拗難相處的性格難怪談傾會和他離婚,乾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腹排。 談傾原以為這晚會睡不著,沒想到一沾枕頭就直接睡到大天亮,精神前所未有的抖擻,天大地大寶寶最大,休息好了她才能應付今天的行程。 整理好要帶的東西,她摸了摸肚子,從懷孕到現(xiàn)在,除了那次在n市連續(xù)爬那么高樓梯,有點動到胎氣外,剩下的時間寶寶都很堅強,從來沒讓她出現(xiàn)過不適現(xiàn)象,這也是她敢放心大膽去走山路的原因。 收拾好心情談傾拉開門,當看清外面站著的人時愣了愣。 “要么讓我陪你一起去,要么誰都不要去。” 一道選擇題扔到談傾面前 她卻沒有做選擇題 而是越過眼前的人去看他的身后。 “他有事不能陪你去,我陪你去?!彼嗡歼h說。 談傾將宋思遠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字一句說:“你?你找得到嗎?” 宋思遠冷笑一聲,“很好,你是第一個敢質(zhì)疑我的人?!?/br> 看著他臉上冷淡的表情,談傾在心里苦笑,她怎么忘了眼前這人是一個跨國公司總裁,既然他決定要去,那么一定提前做好了準備。 “走吧!”平靜的說完這兩個字,談傾越過他先往外走去。 這么容易就答應了?這讓原本以為會費些口舌的宋思遠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快速跟了上去。 帶路的當?shù)厝耸且粋€四五十歲的莊稼漢,cao著一口正宗四川口音。 “那個村子都沒有年輕人,年輕人全出去打工了,就留著孩子在家,讓老人照看著,老人健碩的還好,小孩子不會受什么苦,老人手腳不利索的,那小孩子就苦了去了,一家人的活計全落孩子身上。還有些年輕人出去了就沒有個音信,沒有生活費拿回來,家里人老人孩子就得自己掙。”莊稼漢說起那村里的情況直搖頭。 這是農(nóng)村普遍存在的情況,農(nóng)村留守兒童所占比例已經(jīng)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程度,這是談傾無力改變的社會現(xiàn)狀,她只能在心里默默憐惜。 “思……宋總,如果項目考察真的可行,你能投資嗎?”畢竟花椒的種植并不怎么挑剔土地,而他是個商人。 宋思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疑問到:“談傾,我們雖然不再是夫妻,但勉強能算朋友吧!” 談傾抬眼正好對上他專注的眼神,他有一雙漂亮精湛的眼睛,能攝人心魂,吸盡世間所有光彩,讓人不自覺沉迷。 “你怎么沒帶眼鏡?”話不自覺流出,談傾才注意到自己失態(tài),握著雙肩包背帶的手收緊,低頭朝前走,掩飾之前的沉迷。 被甩在后面的宋思遠勾了勾嘴角,原本因這陰沉天氣而頭疼的腦袋,突然一陣清明。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從來沒有說過愛的人,又剛離婚,要相信誰有多愛誰,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談傾一直不敢說懷孕的事或者心中的愛意,是知道一個事實,不論結(jié)果如何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都無法獨自撫養(yǎng),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養(yǎng)對一個母親來說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所以現(xiàn)在的她不可能因為一丁點情感的動搖而貿(mào)然說出。 后面先溫暖兩章,然后加快節(jié)奏,不要拋棄我!ps:這兩章字數(shù)比較少,今天還有二更,因為在外地,所以時間不能定下來,二更可能會晚一點。 ☆、第二十四章 宋思遠番外 二十幾年前宋思遠出生在一個美麗的城市,甜城!比他晚了五分鐘的是他的meimei,叫夏戀。 新生命的到來特別是兩個生命的同時到來對任何家庭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非常高興的事但唯獨他們家不是,因為就在他們的母親看了他們一眼后,就永遠閉上了眼睛,用醫(yī)生的話來說,就是他們的母親在懷孕期間就患有嚴重的憂郁癥,生產(chǎn)后出現(xiàn)大出血病人自己沒有求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