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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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熊貓沒眼圈)為您整理制作 ============== 貴女投喂日常 作者:薄幸歡顏 ============== ☆、第1章 轉(zhuǎn)眼又是到了最難熬的盛夏三伏天,毒辣的太陽無情的炙烤著大地,每一處都沒有了活力,懨懨的。 遠(yuǎn)離京城的小城之中的四合院,院中大樹都沒有氣力一樣。廂房之中,一個(gè)少婦打扮的美貌女子手中執(zhí)了一柄團(tuán)扇,躺在軟榻上安眠,離她不遠(yuǎn)的床上,一個(gè)小男嬰穿著小肚兜,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而他的身邊,兩床嬰兒被之下,鼓鼓囊囊一團(tuán),正在不住的起伏著。 被兩床嬰兒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一雙黑黝黝大眼睛的阿翎現(xiàn)在只想掄起小拳頭搥死自家孿生哥哥夏侯轅,方才睡得正香,猛地被一床小被子鋪在臉上。被熱醒之后,轉(zhuǎn)頭看著哥哥身上的小被子已經(jīng)不見了,阿翎頓時(shí)明白出了什么事。 本來準(zhǔn)備像個(gè)正常的嬰孩一樣放聲大哭,但轉(zhuǎn)頭就見正在軟榻上安睡的純儀帝姬。癟癟嘴,阿翎還是止住了想要哭的念頭。 作為一個(gè)成年人,隨便吵醒別人是不對的,更何況那個(gè)“別人”是自己的親媽。 憋著想哭的念頭,阿翎轉(zhuǎn)頭打量著屋中,看看有沒有哪個(gè)侍女下人在的,自己動一動或許還能解救自己。 只是這一看之下不要緊,卻發(fā)現(xiàn)一個(gè)小丫鬟在純儀帝姬的妝奩前翻揀著首飾,霞影紗濾去了大部分陽光,剩下的照在首飾上還是很耀眼。 阿翎瞇著眼看著這明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丫鬟,小臉繃得緊緊的。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電視劇里都這樣演,女主角身邊的丫鬟只要穿的花枝招展,就一定是要引得男主贊嘆,然后爬上床指日可待……這個(gè)小丫鬟八成是起了不該起的念頭——想要勾引自家?guī)浀@也就算了,還沒成功的事那叫犯罪未遂??墒乾F(xiàn)在,她居然在偷東西?! 被子悶得阿翎各種汗流浹背,還是禁受不住“咿呀呀”的叫起來。那小丫鬟聽到阿翎的聲音,身子一顫,忙轉(zhuǎn)身,手中還拿著一個(gè)珊瑚手釧,順手套在了腕上。見被兩床小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阿翎,愣了愣,忙不迭上前揭開被子,給夏侯轅蓋好,這才抱起全身都泛紅的阿翎,輕輕道:“大姑娘……” 阿翎被她身上撲面而來的香氣嗆得打了一個(gè)大大的噴嚏,眼淚都打了出來,兼之珊瑚手釧緊緊的抵在后背,阿翎扭了扭小身子,“咿咿呀呀”的掙扎起來。 “果果哭了么?”小丫鬟手足無措之時(shí),卻聽到身后傳來純儀的聲音,可算是唬掉了半條命,回頭喚道:“純儀帝姬。” 躺在床上的純儀已然蹙了蹙眉,聞見了她身上的香粉味。女人對于這些都有著先天的直覺,又看著她略施粉黛的嬌媚樣,純儀帝姬心里不痛快了。哼了哼,伸手示意小丫鬟將阿翎交給自己。 趴在自家美艷娘親的懷中,阿翎委屈極了的哼哼起來。又伸手摸著純儀的手腕,示意小丫鬟偷了她的珊瑚手釧,只是純儀并不明白女兒什么意思,只是揉了揉眼:“你方才在做什么?” 小丫鬟臉色白了白,這才說:“方才紫蘇jiejie叫奴婢來的……說是駙馬他……” “是么?”純儀微笑著,“駙馬去了也有一會子了,紫蘇叫你現(xiàn)在來做什么?” 小丫鬟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看得阿翎直想給她一記小拳頭,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家爹爹身上來了,不管是為了娘親還是自己,阿翎都覺得這個(gè)小丫鬟欠揍得很。 “再者,”純儀帝姬話鋒一轉(zhuǎn),“你方才回答的,是你為什么在這里,那么你還沒告訴本帝姬,你剛才在做什么?” “奴婢……”小丫鬟一向仗著自己是純儀帝姬的駙馬,定國公夏侯昊的堂妹送進(jìn)來的,覺得自己比旁人得臉些,也就飄飄然了?,F(xiàn)在被純儀帝姬這樣喝問,腿肚子也轉(zhuǎn)筋了,還是詭辯起來,“奴婢方才在給二爺和大姑娘打扇納涼?!?/br> “打扇納涼?”純儀忽然笑瞇了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要不要我喚人來看看你手上那是什么?” 方才她剛剛醒來,就看到小丫鬟戴上自己的珊瑚手釧,然后將女兒抱起來。純儀帝姬沈月晗并不是傻子,看小丫鬟的打扮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一時(shí)心中鬼火直冒,何況還偷東西! “那本帝姬與你清算清算好了。”一向自詡沒有起床氣的純儀帝姬將懷中阿翎抱好,一邊點(diǎn)著阿翎的鼻尖,一邊笑著,“偷盜御賜之物,當(dāng)場打殺了也不為過。你可敢將你衣袖挽上去?” 小丫鬟腿肚子一軟,已然癱在地上。阿翎頓時(shí)眉開眼笑的,咬著自家娘親的手指,哈喇子流了一手。純儀無可奈何的笑著,看著小丫鬟,冷冷道:“我一向敬你是小姑送來的,從未薄待過你。沒想到,你這樣大的心思,竟然敢偷本帝姬的東西了?!?/br> “帝姬明鑒,奴婢只是一時(shí)糊涂?!毙⊙诀弑换5貌恍?,忙從手腕上褪下了珊瑚手釧,恭恭敬敬的捧到純儀面前,“還請帝姬饒過奴婢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br> 純儀也不接,抖開錦帕掩住口鼻:“你將自己抹得這樣香,是要去做什么?” 她身子一僵,咬著下唇沉默不語。定國公夏侯昊與純儀大婚十一年,一直沒有侍妾。她自認(rèn)自己容色隨時(shí)不及純儀,但也是個(gè)千嬌百媚的,一定能引得夏侯昊收了自己,這才動了心思??粗儍x的眼睛,小丫鬟還是打了個(gè)哆嗦,眼前這位,可是當(dāng)朝皇帝最為寵愛的嫡親meimei,自己這樣惹到了她頭上…… 正想著,阿翎忽然也“咿呀呀”的揮起了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往純儀懷中拱了拱,笑得口水流滿了下巴。 沈月晗不免也是好笑,也不再跟小丫鬟插科打諢:“我大齊的規(guī)矩你也是知道,偷盜御賜之物在先,對駙馬動了心思在后,我也是容不下你了?!?/br> 她身子晃了晃,臉色也是白了,忙磕頭道:“帝姬饒命,奴婢只是一時(shí)糊涂,絕不敢再犯了。何況奴婢并沒有……” “都是女人,你不必與我胡扯,我清楚得很。”純儀抱著孩子,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捂住了阿翎好奇的眼睛,“誰要你性命?別污了我家果果的眼?!?/br> 不污眼不污眼,娘親放開,本小姐要看好戲! “帝姬……”小丫鬟剛喚了一聲,純儀已然打斷,“你既然這么想要個(gè)夫君,我成全你如何?” 小丫鬟身子一顫,見純儀狡黠的笑容,軟在地上最后一次掙扎:“帝姬,奴婢家中還有臥病的老父……” 純儀看了她一眼:“你偷本帝姬東西之時(shí)怎么沒有想到你的老父?如今倒是知道拿老父來做幌子了?”頓了頓,“你父親的病,我會派人去醫(yī)治,”說著,又笑起來,“放心,我說了不會要你性命自然不會?!?/br> 話音剛落,便見門外走進(jìn)一個(gè)女子,模樣很是穩(wěn)重。她看到小丫鬟的時(shí)候,臉色變了變:“你怎么在這里!”還沒開口,純儀已經(jīng)笑道:“原來不是紫蘇叫你來的。” 看著那小丫鬟面皮紫漲,剛從自家娘親手下掙扎出來的阿翎拍著手笑起來。閨女高興,純儀也是歡喜,抱了她舉起來:“也罷,我也不想與你追究什么了,紫蘇將她帶下去,送回京中夏侯家大姑娘的婆家去就是了,說是本帝姬想著,好歹姑嫂一場,這丫頭又是她送來的,便做個(gè)順?biāo)饲?,送給妹夫做妾了?!?/br> 想到這個(gè)小丫鬟是丈夫的堂妹夏侯湄送來的,現(xiàn)在居然打起了自己夫君的主意。怎么想怎么憋氣的純儀簡直是各種,當(dāng)下決定讓夏侯湄自產(chǎn)自銷,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咽。 這招可真夠損的……阿翎笑得更歡了,雖然不知道夏侯家大姑娘是自己的哪個(gè)姑姑,但自家娘親居然用了這招,想來是有梁子的,這以皇家的名義送出去的東西,就是草紙都要裱起來放在祠堂里跟祖宗們一起供著,別說一個(gè)大活人了。 紫蘇也是笑起來,命人將小丫鬟帶下去,才附在純儀帝姬耳邊:“長帝姬,京中那位,又派人來傳話了?!?/br> “要看猴子,自己都生了一窩了,何必要看我家阿轅和果果?”純儀頓時(shí)斂去了陰冷,笑著,阿翎迷迷糊糊的看著似乎臉上都在發(fā)光的自家娘親,忽然覺得移不開眼了,傻笑,口水漫了一臉。純儀帝姬見自家閨女這天然呆的樣子,一時(shí)也是好笑得很,摸出錦帕,還沒擦拭,床上又傳來嬰孩的哭聲,慌得紫蘇連滾帶爬的撲到床前,抱起正在哭號的夏侯轅:“二爺怕是餓了,是早上奶過的。” “去叫青娘過來?!笔稚线@個(gè)可不敢丟手,不然兩兄妹一起“哇哇交響曲”,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埋在純儀帝姬懷中,阿翎只覺得年歲小些也有好處,至少娘會格外心疼自己些。 屋中正是手忙腳亂,青娘來將夏侯轅奶過了后,才算是哄好了這個(gè)小祖宗,純儀和紫蘇剛松了口氣,門前又傳來一個(gè)聲音:“娘親,舅舅又派人來了呢?!?/br> “娘已曉得了?!奔儍x一面答著,一面將懷中阿翎給紫蘇,漫不經(jīng)心的說,“告訴你爹爹,打回去就是。告訴他,說想要看孩子自己不曉得多生幾個(gè)?” 昏昏欲睡的阿翎聽了這話,頓時(shí)笑了出來。 ☆、第2章 對于自家娘親的答話,阿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敢這么跟皇帝舅舅說話的,恐怕也只有舅舅掌中寶心尖rou的純儀了。只見她胖乎乎的手腳在空中亂揮著。過了一會子,才沒了力氣,躺在床上挺尸。 對于出生才三個(gè)月的小妹的壯舉,純儀帝姬沈月晗和定國公夏侯昊的長子夏侯軒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十歲的少年上前抱起meimei,滿臉的喜愛:“meimei跟弟弟相比,倒是不貪睡?!?/br> “不貪睡還能長得這樣胖?!奔儍x坐在兒子旁邊,“你meimei可壓手了。” 本小姐才不胖!那是嬰兒肥! 在心中瘋狂抗拒著純儀那句話的阿翎,過了一會兒還是認(rèn)命了,趴在夏侯軒懷中,一臉受了委屈的樣子。 夏侯軒抱著阿翎,點(diǎn)一點(diǎn)她的鼻尖:“meimei長得像娘,來日一定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說著,對著純儀笑得格外諂媚。 阿翎頓時(shí)樂了,自家娘親這張臉絕對是國色天香,要是自己像了純儀……阿翎想著想著,很不爭氣的又流起了口水,慌得自家大哥忙給她擦拭了下巴的狼藉。 “娘,咱們都在這里待了快一年了,真的不回京城去嗎?”看著純儀心情好,夏侯軒忙問道,“舅舅念著弟弟meimei們,爹娘不如帶著弟弟meimei回去吧?” “等回去了,你爹爹又要忙了?!奔儍x笑著“威脅”起兒子,“可沒時(shí)間陪你練武了。”又笑著刮他面皮,“你是為你舅舅著想,還是為了旁人?” 夏侯軒臉上一僵,還是挺起小胸膛:“兒子是為了舅舅啊。兒子還要念學(xué),要陪著弟弟meimei。”說著,低頭在眼睛都快合上的阿翎臉上啃了一口,“meimei可愛得很。” “別弄疼了你meimei。”看出自己兒子絕對是個(gè)妹控的純儀帝姬也是不惱,將這個(gè)包袱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去問你爹爹去吧,你爹爹同意回去,我便也同意了?!?/br> 阿翎迷迷糊糊的時(shí)候被自家哥哥猛啃了一口,正在暈乎,又聽到自家娘親輕輕唱著歌謠,索性合眼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阿翎覺得一陣涼風(fēng)徐徐拂過自己的小臉,涼涼的感覺讓她笑著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當(dāng)下就樂顛顛的湊了上去,咿呀呀的抱著面前的男子,還沒蹭上幾下,臉上忽然挨了一下,轉(zhuǎn)頭見是一臉迷茫的孿生哥哥,在蹭臉的時(shí)候打了自己一下。 阿翎眼珠一轉(zhuǎn),“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一邊哭一邊向著男子懷中扒拉。 “果果喜歡爹爹是不是?”看著躺在自己和丈夫之間、這對剛出生的兒女,眼中滿是慈愛,“孩子喜歡你就抱著唄?!?/br> 自家老爹顏值絕對能爆當(dāng)紅一線明星,阿翎當(dāng)然喜歡,當(dāng)下用小臉蹭著定國公夏侯昊,定國公不免一笑,擱了手中的扇子,抱著阿翎:“這樣愛撒嬌的女兒,倒像你。” “像你才了不得?!奔儍x毫不客氣的拿夫君開涮,“像你了以后嫁不出去?!庇謱⑿鹤影抢M(jìn)懷中,笑著看著定國公。 要是不像才了不得吧……阿翎看著自己娘親,又看著孿生哥哥一雙桃花眼看著自己,皺了皺眉頭,對定國公笑得乖巧。 “依我的意思,還是回去吧?!倍▏χe起阿翎,見她笑得歡騰,也是揚(yáng)起笑來,“畢竟咱們在這里,雖是歡喜,但始終不是長久?!?/br> “好,那我們就回去吧?!奔儍x帝姬笑著,縮到了丈夫懷里,夏侯轅兀自不懂,只是瞅著爹爹放下了meimei,抱著娘親,滿臉的疼惜之色,轉(zhuǎn)頭看著被爹娘秀恩愛閃瞎了眼的阿翎捂住眼睛。 夏侯轅伸手拉著meimei,硬是將她的手拉開了。看著他笑得瞇起了的桃花眼,阿翎忽然打了個(gè)哆嗦,這個(gè)哥哥,以后一定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等到七月流火,再不濟(jì),天氣總算是涼爽了起來,收拾了整整一個(gè)月細(xì)軟的夏侯一家終于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對于京城什么的,從出生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四個(gè)月都沒有踏出過小城四合院的阿翎來說,就是類似北京和西安的地方。成日睡了吃吃了睡的頹廢生涯,阿翎覺得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在馬車上默默圍觀爹娘秀恩愛三日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可喜壞了那群為了純儀帝姬在外一直奔波的人,誰愿意伏天頂著大太陽到處亂跑?。?/br> 阿翎窩在乳母麗娘懷中,好奇的看著眼前匾額上用蒼勁筆力寫著的“純儀帝姬府”。雖然不太清楚這些,但她還是知道駙馬并不跟帝姬住在一起。看著自家爹爹轉(zhuǎn)身去了,阿翎還是抽了抽鼻子,趴在麗娘懷中,也不吭聲了。 躺在嬰兒床之中,夏侯軒趴在嬰兒床邊,與小妹大眼瞪小眼,而夏侯轅睡得正香,也不管哥哥和meimei在做什么。 這個(gè)長得很像定國公的哥哥,阿翎還是很愿意多看幾眼的,畢竟顏值高的人,看著舒服。伸手戳了戳meimei的臉,夏侯軒見她笑得眉不見眼的,心里也是歡喜了,轉(zhuǎn)頭對沐浴完畢的母親說:“妹子好生可愛?!?/br> “可愛就好?!奔儍x看著女兒,伸手抱了她,“傻妮子一點(diǎn)也不想睡覺嗎?”說罷輕輕哼起歌謠來。她的聲音輕柔而優(yōu)美,聽得阿翎止不住的犯困,半睡半醒之時(shí),卻聽到一個(gè)極不和諧的聲音:“帝姬,夏侯家大姑娘來啦。” 純儀頓時(shí)冷了眸子,淡淡道:“告訴她,說我舟車勞頓,累得慌,已然睡下了?!?/br> 紫菀一點(diǎn)也不為難,點(diǎn)頭稱是,轉(zhuǎn)身便去了。原本昏昏欲睡的阿翎此時(shí)瞌睡也沒了,好奇的看著自家娘親平淡得怪異的臉。 夏侯家大姑娘?阿翎覺得這個(gè)稱呼有點(diǎn)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來。只是見純儀這幅神色,對此人也喜歡不起來。純儀素來性子溫和,能叫她露出這幅神色,不曉得是怎樣的人了。 正想著,便被純儀高高舉起,笑道:“咱們好容易才回來,才不叫旁人擾了咱們的樂趣?!?/br> “又是大姑姑?”夏侯軒蹭到沈月晗身邊坐下,“兒子記得咱們走的時(shí)候,大姑姑就求見了?!?/br> “有這回事么?”純儀笑瞇瞇的反問,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怎么不知道?她若真這么有能耐,便去找你爹爹吧,叫你爹爹來說服我在你舅舅面前為她夫婿美言幾句。” 夏侯軒拍手笑起來:“娘親好壞,分明是知道比起一個(gè)遠(yuǎn)房堂妹,爹爹更在乎你。何況上次大姑姑送來那個(gè)小丫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爹爹也惱了。” 看著母親一臉?gòu)尚叩哪?,阿翎恍然大悟——那個(gè)夏侯家大姑娘就是上回那個(gè)小丫鬟的主子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是定國公的遠(yuǎn)房堂妹為了丈夫的仕途,想要來走后門讓純儀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催@個(gè)樣子,那位姑姑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得罪了自家娘親不說,再加上上次那個(gè)小丫鬟的事,她在純儀心中好感度直線下跌。 不過這一切,跟阿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古代但凡是大家族,族親、姻親數(shù)不勝數(shù),幫了一個(gè)還有第二個(gè)……誰又說得清楚什么呢? 懶洋洋的打了個(gè)哈欠,阿翎縮在純儀懷中,瞇上了眼。 而另一頭,夏侯湄等在純儀帝姬府前,心里焦灼得很。想到自己那個(gè)被秦王造反牽連在其中的丈夫,她就苦不堪言,只要純儀帝姬這個(gè)皇帝最鐘愛的meimei肯出言相助,就一定能夠起死回生。 正想著,純儀身邊的紫菀已經(jīng)出來了,對她一笑:“大姑娘且回去吧,我家帝姬今日剛回來,難免勞累了,如今已經(jīng)安置下了,大姑娘過些日子再來吧?!?/br> “嫂嫂她歇下了?”夏侯湄詫異的看著天色,“才早上就歇下了?” “瞧大姑娘說的,帝姬可是金貴的身子,又舟車勞頓,哪里能不歇下?”紫菀笑著說,滿是狡黠,“何況若是叫帝姬累著了,皇上怪罪下來,可是不好了?!闭f罷,手一推,“大姑娘且去吧。” 夏侯湄半信半疑的轉(zhuǎn)身,上了馬車不久,卻聽到一聲馬兒的嘶鳴,從車窗張望片刻,見純儀帝姬府前停著另一輛馬車,馬車之中下來的婦人與紫菀說了幾句后,便被領(lǐng)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