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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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 盡管榮園的大部分女侍者都模樣周正,可是這個卻是尤其的漂亮。 不但漂亮,而且一臉的桃花。 兩眉之間的命宮所在位置,也就是鼻梁根部向上,這里有個痣呢,而且是一顆桃花痣。其實命宮在面相學(xué)中屬于情緣宮,這個地方有桃花痣,說明情緣不正,屬于會招蜂引蝶。偏偏這女孩兒兩個眉毛分得又太開,這個部位又代表環(huán)境宮,環(huán)境宮太寬,說明會隨便看哪個男人都能依靠。 這是一個極易投懷送抱的女人,且為了達(dá)到目的,恐怕會不擇手段。 韓諸這些日子也曾冷眼旁觀國王先生身邊的女人,一般都是本分的。畢竟國王先生這個人吧,大家都知道他喜歡高智商老女人,年輕貌美小姑娘自慚形穢,也知道這個人實在高不可攀,還真沒有幾個敢湊上前去的呢。 可是如今這個,卻有點不一樣。 韓諸看到,難免有幾分疑惑,想著這么一個女孩兒怎么竟然一直留在國王先生身邊呢。 正在這時,只見這個女孩兒手腳利落又漂亮地開始為國王先生煮咖啡了。 頂級的伊利克有長柄的咖啡器具,女孩用傳統(tǒng)貴族式的土其式咖啡流法,動作嫻熟,手法優(yōu)雅。 韓諸雖然并不愛喝咖啡,可是也看出這個女孩子煮咖啡頗有一套了。 沒過多久,咖啡好了,女孩兒纖細(xì)優(yōu)美的手,捧著一杯咖啡,奉到了國王先生面前。 國王先生接過來,點頭贊道:“好?!?/br> 女孩兒抿唇輕輕一笑,眼眸中帶著幾分嫵媚,笑望著國王先生,然后退到了一旁。退到了一旁后,一雙眸子帶著別樣的意味,小心地打量著韓諸的一舉一動。 韓諸自然是感覺到了,不過并不說破,只是笑了下,凝視著那杯咖啡道:“莫非這咖啡豆就是從你那塊地種出來的?” 國王先生聞言,啞然失笑:“這你都知道?!?/br> 說著時,遞到了韓諸面前:“來,諸諸嘗一口。” 韓諸搖頭拒絕,淡淡地道:“我不喝咖啡已經(jīng)很多年了?!?/br> 國王先生挑眉笑道:“可是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喝的?!?/br> 韓諸面無表情地說:“早就不愛喝了?!?/br> 本來就是個心臟病人,那兩年心情抑郁,身體一直不好,這才戒了。后來就徹底不愛喝了。 國王先生見她面上又不悅之色,便放下咖啡杯,摟著她問道:“怎么了?” 韓諸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了,這個事兒吧,看在眼里,心里覺得憋悶??墒悄闳绻f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 能說什么好呢,能說因為國王先生身邊留了一個一臉桃花相的咖啡女,所以韓諸就不高興了就吃醋了? 不行不行,這話可千萬不能說。 韓諸抬頭望著國王先生俊美的那張臉,有點想掐他一下的沖動,不過忍下了。 一旁的女孩兒見此,忽然上前一個甜笑,輕輕地道:“其實小姐,你可以嘗嘗的,我煮的咖啡,國王先生一直都很喜歡。你嘗嘗,也許你也會愛上的?!?/br> 聽到這話,韓諸臉上越發(fā)的沒有了神色。 國王先生見此,淡淡地示意那女孩兒退下,神色間有幾分不悅。 其實女孩兒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逾越了,可是又存著一絲僥幸的,此時見國王先生面上神色帶著冷淡,知道事情不好,便低著頭遵命,然后退下去了。 女孩兒退下后,一旁自有人來收拾咖啡器具等物。 國王先生抱著韓諸,上了樓,樓上是國王先生的臥室。 國王先生將韓諸放到大床上,溫柔地親著她的臉頰。 “乖,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還是說剛才那個咖啡侍者?你不喜歡,那我就讓她走,好不好?” 韓諸低哼一聲:“可別,如果她走了,誰來給你煮那么好喝的咖啡??!” 國王先生見她低哼皺眉的樣子,頗有些好笑,又分外覺得喜歡,于是越發(fā)濃情蜜意地親著她的臉頰,她的耳垂,還有她的小鼻尖:“原來我的諸諸不喜歡看到我身邊有美女啊,那我必須趕緊讓她們走!” 韓諸既然心思已經(jīng)被戳破,當(dāng)下也懶得隱瞞,干脆道:“反正你讓她走了,你就沒咖啡喝了!到時候喝不到咖啡也別賴我!” 國王先生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笑聲低沉。 他是緊摟著她的,如今胸腔震動,帶動著她也能感受到那顫動。 “諸諸,以后我如果饞了,你給我煮咖啡吧?!?/br> 韓諸見他笑,越發(fā)的覺得不好意思了,她韓諸哪里是那種吃醋呷酸的人哪,今天真是把臉都丟盡了,于是羞惱成怒地推著他:“走開走開,我才不會煮咖啡呢!要煮還是找別人去!” 國王先生卻是個推不走的,捧著韓諸的臉笑道:“那你會沏茶吧,我以后就跟著你改喝茶了好不好?” 韓諸卻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行,你如果改喝茶,那以后你的咖啡園可不就浪費了嗎?” 那可是重金從阿拉國用飛機(jī)運來的泥土,又請了咖啡種植專家每年精心打理的呢。 國王先生想了想,認(rèn)真地道:“這確實是個問題?!?/br> “不過呢——我們可以考慮把咖啡全都鏟光,從明年開始種茶吧!” ☆、第75章第一株香 眼看著就是要過年了,帝京的新年比起清遠(yuǎn)縣來,熱鬧幾分,也冷清幾分。 熱鬧的是商場里熙熙攘攘,冷清的是街道上人是越來越少了。 很多人都會老家過年了,地鐵里再也不擁擠了,最擁擠的一個線路竟然能有座位了。 本來韓諸擔(dān)心方秀萍在帝京過年會不習(xí)慣,會想念老家的鄰里街坊??墒钦l知道因為有了一個王先生,一切都不同了。 看起來王先生是徹底和方秀萍開始了第二春,兩個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方秀萍有一次吞吞吐吐地和韓諸提起來,那樣子竟然是王先生擔(dān)心韓諸有什么意見呢。 韓諸當(dāng)然沒意見了! 她知道自己要做一個貼心小棉襖怕是不太成功的,當(dāng)然樂意給mama尋一個第二春,也讓她開始屬于自己的春天吧。 要說起來,王先生倒也是個動作麻利的,于是這一年過年,就提議要把方秀萍帶回老家去,說是要掃墓,告祭自己才過世的母親。 方秀萍和韓諸商量過后,也就跟著去了。 臨走前,韓諸特意給了方秀萍一張卡,告訴她凡事自己開心就好。有男人固然好,沒男人回來繼續(xù)找女兒,反正女兒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誰也欺負(fù)不了你。 方秀萍當(dāng)時就抱著韓諸又哭又笑,半響才平息下來。 韓諸親自望著王先生和方秀萍離開后,滿足地嘆了口氣,想著夕陽紅真好。 其實上一世的她還真比方秀萍小不了幾歲呢,說起來她現(xiàn)在和國王先生,也是一個夕陽紅。 送走了方秀萍,韓諸覺得寂寞了。 因為寂寞,越發(fā)地想念國王先生了。 這大過年的,國王先生太忙了,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除了晚上睡覺前匆忙和韓諸說兩句,其他時候竟然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呢。 如今股市馬上就要休市了,韓諸打理了下手頭的錢,已經(jīng)有一百個億出頭了,還了少華寺的七個億后,剩下勉強一百個億吧。 和少華寺方丈大師通電話的時候,大師先道了聲新年好,然后順便說起一件事來。 “今年少華寺的第一柱香,現(xiàn)在還沒主兒呢。” 方丈大師一說這個,韓諸陡然想起來了。 其實如今雖然并不是盛行佛教的年代,很多人都說迷信,不信的。寺廟在現(xiàn)如今更多的是一個旅游節(jié)目。 可是呢,其實這個世上,多得是信這個的人。 偏偏信這玩意兒的,大多是有錢有勢的。 沒錢沒勢的,你信不信就那樣。你還能倔著說老子偏就不信,怎么地。 呵呵,沒怎么,不信就不信唄。 有錢有勢的,那才叫心誠呢,因為事關(guān)重大。 因為越是有錢,越是有勢,越信這個,于是各大寺廟,每年的第一柱香,那都是頭等大事。 小寺廟也就罷了,還能拿錢去砸,一些全國知名的大寺廟,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往年國王先生是不信這個的,所以他從來不會去上香。 以前她和國王先生在一起,是抱著那種過了今日未必有明日的心思,也知道他不信,少年人固執(zhí),也就沒勸過什么。 可是如今她的心思卻又不同了。 她是盼著他們兩個能和和美美,真得牽手在一起,希望能攜手到老的。 女人心里一旦有了平常過日子的心態(tài),心里難免有些不一樣。 于是韓諸在和方丈大師再見后,直接撥打了國王先生的電話:“今年初一,你抽出時間,陪我去少華寺吧?!?/br> 國王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韓諸道:“我想你和我一起去上第一柱香?!?/br> 國王先生有些遲鈍:“上香?” 韓諸點頭,肯定地道:“就當(dāng)是為我吧。” 國王先生沉默了下。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認(rèn)為這是愚昧之舉,無稽之談。 當(dāng)年他可是特意批示過“我們要多講一些科學(xué),少談一些其他”的。 當(dāng)然了,他那么立場堅定地反對,也許正是因為韓諸。 一方面,從心里反對排斥不相信,仿佛能去緩解那種“韓諸如果真和他在一起就會身體虛弱被他刑克”的絕望,于是心里會存著一點渺茫的希望,希望他們到底以后還是會有牽手的一天。 一方面,看著韓諸和她丈夫譚思平舉案齊眉,混得風(fēng)生水起,他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于是帶著一點找茬的意味,開始提倡“少談一些其他”。 可是現(xiàn)在呢,他心里對那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那種似信非信的排斥態(tài)度,已經(jīng)慢慢地消失了。 畢竟死去的韓諸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帶著讓他熟悉的神態(tài)眼神動作以及記憶,以一個全新又年輕的面貌出現(xiàn)在他懷里。 這本身就是一個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不是嗎? 如果說,去少華寺上一炷香,能夠讓眼前這個韓諸永遠(yuǎn)在他懷里笑著,永遠(yuǎn)不離開他,那么他愿意去虔誠地信仰,去跪在那里上一百柱一千柱一萬柱香。 他愿意把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全部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