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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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諸是懶得為這個人費心排盤的,畢竟從面相基本可以看個八=九不離十了,此女自然是一生坎坷窮苦不堪的,于是也不排什么大運盤和流年盤,只簡單地排了一個先天盤。 先天盤排出來了,卻也是一個七殺做命的,只可惜這是七殺卻是落了陷的。 原來紫微斗數(shù)中的星曜分為廟、旺、平、陷,以此代表了一個星曜的強弱和明亮程度,其中廟為最好,旺是其次,平則很一般,若是落了陷,那就是暗淡無光了。 如果一個主星入了廟,則代表這個星曜的積極作用會被更好的發(fā)揮,消極作用可能就被抑制了。正所謂吉星越吉,兇星越兇。 而如今小容的主星,乃是七殺。七殺這個星耀,屬庚金,屬陽,又屬火,意為火化之金,南斗第六星。為斗中之上將,實為孤克刑殺之宿,主成敗,司生死權柄。 紫微斗數(shù)之中,七殺,破軍,貪狼合為殺破狼。若是七殺破軍貪狼在三方之中入廟,則成為殺破狼的格局。殺破狼乃是動蕩之中開創(chuàng)的格局,若是在古代,多為亂世梟雄。可是若是女人為此格,太過堅硬鏗鏘,則極為不妙。 前幾日為晉江文學城的總裁算命,他雖然也是七殺做命,成殺破狼,為七殺朝斗,可是一則他是男人,且本身福厚,又則他是有吉星會照,又有天府紫微這種能量極大星耀在三方四正會照,因此能夠開創(chuàng)晉江文學城,并獲得極大的成功。 可是小容的命格中,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七殺,無吉星會照,卻有煞星重重,又是落了陷的,主星暗淡無光,此生定然是破敗之局。 又因為七殺為太過剛烈,過剛則易折,皆主孤獨刑克,破壞力大,命主怕是不但一事無成,反而各種坎坷。 韓諸看到此星盤,也不隱瞞,便據(jù)是以告。 小容聽了,臉色是越聽越難看,到了最后,一張臉蒼白著,一句話都不說了。 她低著頭,過了很久,終于低低地說:“我如今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韓諸掃了眼她的小腹,淡道:“知道?!?/br> 摸了摸小腹,她咬唇問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該不該留下?!?/br> 韓諸笑了下:“七殺做命,必損頭胎。你這一胎,怕是要不成的?!?/br> 小容聽了,顫抖了下,擦了擦眼淚,又問韓諸:“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打胎了?” 韓諸眸中泛著一點冷,打胎不打胎,端看她自己,別回頭她自己打胎了,倒是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于是她笑了下:“要不要留,還是看你自己。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子女宮只有一個兇星坐鎮(zhèn),怕是這一輩子也就這一次懷孕的機會。如果這次留不住,你一定注定無子無女了?!?/br> 小容聽了,身形一顫,忍不住后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望著韓諸:“你,你意思是說要我留下這個孩子了?我這輩子再也不能有其他孩子了?” 韓諸不言語了。 她是算命的,不是給她做心理輔導和開解的。 小容咬唇,瞪著韓諸,半響后,眸子里忽然泛出點懷疑:“你,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和孫立在一起,所以故意這么說,好讓孫立恨我???” 如果她留下這個孩子,孫立一定很生氣的,就會討厭她,這樣韓諸才能有機會。 想了一番,小容眸子里泛出點怨恨:“你是不是這樣想的?你還想著和他在一起,所以要破壞我們?” 韓諸徹底無語了,她上輩子接觸的都是高學歷有素質(zhì)有文化的上流人物,雖然也會有緣分到了的底層市民,不過那一個個的不都是把她捧成神仙一般的對待,誰敢這么和她說話! 一個什么孫立,不成器的小青年,給她提鞋她都嫌臟! 韓諸不怒反笑,點點頭:“你可以這么認為?!?/br> 果然是夏蟲不可語冰。 小容聽韓諸并不反駁,于是越發(fā)相信自己的猜測了,把盈盈含淚的雙眼瞪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恨恨地望著韓諸:“韓諸,你就仗著長得比我漂亮,從小什么都搶我的!孫立也是,我心里喜歡他,結果他偏偏喜歡你,你們兩個攪在一起,我好傷心好傷心?。 ?/br> 傷心你個毛! 韓諸打開門,面無表情地道:“留下三百元,你走吧?!?/br> 小容搖頭,咬著牙道:“你就是個騙子,你哪里懂得算命??!不過是裝神弄鬼!你以為死了一次就會算命了嗎?我呸!我才不上當呢,偏就不給你三百元!” 這還有賴賬的……韓諸越發(fā)無語了。 對著外面的栓子道:“栓子,送客。” 栓子原本是對這個柔弱嬌怯怯的小容充滿了好感的,覺得她真可憐,韓諸冰冷地對她實在不應該。 此時他約莫聽到了里面的對話,再看小容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棄。 原本是個腦子有毛病的,還是個窮酸賴賬的! 于是栓子不客氣地把小容趕出去了,再也不看那張可憐兮兮的臉??! ********************** 當天栓子面對韓諸,就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韓諸倒是沒什么,這種極品,過后忘記就是了。 晚上的時候,她習慣性地進入了扣扣,看看那個群里的女孩們都在聊什么,結果一進去,發(fā)現(xiàn)要爆炸了! 原來當時韓諸的葬禮上,榮園派人去的時候,雖然全面戒嚴,所有的媒體都被趕出葬禮現(xiàn)場了,可是依然有人偷拍到了。 那個去葬禮上的人,真是國王先生本人! 不是什么機要秘書,也不是什么旁支左系,而是雷先生本人,這個國家的國王先生! 這個咳嗽一聲便能讓整個世界為之震撼的國王先生,親自去參加一個玄學大師的葬禮,這意味著什么? 要知道這位國王先生,其實一直比較反感這些玄學的,也曾在會見某些科學院獲獎的科技工作者時,親口說出“我們要多談一些科學,少談一些其他。” 當時很多人就這句話分析了很久,甚至當年的高考作文命題就是這個,以此寫一個議論文! 可是就是親口說出“我們要多談一些科學,少談一些其他”的國王先生,如今竟然偷偷去參加一個玄學大師的葬禮了! 這不能不讓人多想啊! 群里都是一群少女,偶爾也有能幻想的大媽,大家平時沒少yy這個國王先生的,只是不敢亂提,只敢說l先生。 現(xiàn)在呢,都紛紛各種猜測起來,比如私生子啊私交啊私情??! 可是猜測來猜測去,大家終于想起一個重點,于是有人趕緊去查了玄學大師的年齡。 看完之后,大家頓時不說話了。 玄學大師去世的時候是四十一歲,而我們年輕英名的國王先生只有三十一歲,女比男大十歲。而且看起來這位玄學大師在三十一歲的時候就結婚了。 算起來玄學大師結婚的時候,國王先生只有二十一歲……如果不是婚后亂搞,那必然是國王同學早戀了…… 這種忘年戀,如果是真的,也未免太毀人三觀了! “無法直視!” “無法直視 1!” “無法直視 10086!” “無法直視 電話號碼??!” “保持隊型,無法直視 身份證號!” 這說得跟真的似的! 小女孩們就是比較能想象…… 偏偏這一切,都是確實發(fā)生過的。 韓諸關上了電腦,開了空調(diào),舒服地躺在自己新買的純棉四件套上。 眼前卻是浮現(xiàn)了他手指上的那個碧玉戒指。 這是很久很久前,兩個人覺得好玩就去賭石,自己看中了一塊石頭,于是他花了五百元買下來。買下來后請人剖開,里面是一小塊碧玉,于是便請了一位雕刻大師將其做成了戒指。 原本是一對的,自己也有一個,可是自己那個,好像很多年前就丟了吧。 盡管當年的分手是他提出的,盡管在她結婚的那一天,曾親眼見他把這個戒指扔到了湖水里,可是這么多年過去,在她死了后的今天,他依然留著那個碧玉戒指,就這么戴在手上。 那個碧玉料子雖然不錯,可是到底和他的身份不相襯。 ☆、蒙塵珍珠 今天一早起來,韓諸神清氣爽的。 一大早來了一個要算命的,是個姑娘,韓諸看著很眼熟,再細看,卻是自己剛醒過來的那一天,招待自己辦離院手續(xù)的那個護士。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小護士進門,見了韓諸,就眼巴巴地望著韓諸,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說吧,你想看什么?!表n諸表情挺冷淡的。 小護士咬了咬唇,終于說:“我之前對你態(tài)度很不好,希望你不要見怪?!?/br> 這是求到別人頭上了,她倒是個知道反思的。 韓諸點頭,淡道:“但凡有錢,我總會給你算的,說吧。” 小護士低頭想了一會兒,半響,卻是迷茫地抬起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算什么。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我希望能有點改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改變。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會是什么樣,總覺得眼前一片黑暗?!?/br> 韓諸坐在椅子上,穿著舒服的純棉睡衣:“你為什么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搖了搖頭,小護士終于說:“其實我也說不好。我是農(nóng)村里出來的,家里也重男輕女,我靠著自己的努力,勉強考上個衛(wèi)生學院,學了護士專業(yè),靠著自己的努力,分配到咱們縣醫(yī)院。本來想著在那里好好表現(xiàn)的,可是誰知道這里都是關系戶,平時護士們也不說誰工作好,都是比著誰的衣服是名牌,誰用什么化妝品,誰去哪里度假去了。我比不過人家,也不如人家會打扮,被人就欺負我,時間一長,我就——” “你就沒什么好脾氣,對著病人頤指氣使,是吧?”韓諸接著她的話道。 小護士想起自己曾經(jīng)是如何對待韓諸的,便紅了臉,不過還是點了下頭:“我有時候感到很暴躁,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墒瞧鋵嵭睦锸侵雷约翰粚Φ?。還有一樣……” 她猶豫了下,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現(xiàn)在都二十二歲了,在咱們縣城里,這個年紀的也該有男朋友結婚了。可是我是農(nóng)村里出來的,在縣城里也沒什么朋友。家里替我著急,介紹了一些,可是我家里人哪里認識什么合適的啊,介紹的都是縣里的臨時工,大部分連初中都沒有畢業(yè),我就算再著急也不能這樣啊!” 韓諸面無表情地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吧?!?/br> 小護士開始的時候還沒聽明白,后來知道了,趕緊報了自己的時辰。 韓諸排了先天盤,排完了后,微微頓了下,再次看了小護士一眼。 看來是這個小護士時運不佳,珍珠蒙塵,以至于她竟然差點看走了眼。 這小護士,竟然是個月朗天門格。所謂月朗天門格,又名“月落亥宮格”,即夜晚生人,得太陰在亥宮守命,與祿存、科權祿、左右、昌曲、魁鉞加會為本格。此格生人,不大貴則當大富。太陰與昌曲同宮則最美,乙丙戊年生人最佳,丁辛庚年生人次之。而這個小護士,則是丁辛庚年生人,雖不夠極好,但是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足矣。 看到這里,韓諸笑了下,朗朗地吟出一首詩來:“正遇風云際會期,海門高處一龍飛,文章間出英雄漢,萬里功名得者稀。太陰入廟有光輝,財入財鄉(xiāng)分外奇。破耗兇星皆不犯,堆金積玉富豪兒?!?/br> 小護士聞聽一愣:“這是什么?。课彝耆牪欢??!?/br> 韓諸自然是知道小護士聽不懂的,當下也不故弄玄虛,便笑道:“你乃月朗天門之吉格,此生不是大貴便是大富。我看你財帛宮有天馬,怕是財富消耗極快,又見你三方之中會照輔佐之星,你應從事服務、慈善行業(yè),以此推斷,將來你必能在這個行業(yè)大展宏圖,有所成就?!?/br> 小護士聽得這番話,頓時越發(fā)迷茫了,她有些結巴地道:“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淡笑了下,韓諸不答反問:“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和你說過什么嗎?” 小護士努力地回憶了一番,那時候她一心反感著這個自殺的女孩,心里氣她妨礙了自己相親時間,真沒注意她說什么。她努力回憶了老半天,終于恍然:“你那時候讓我沒事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