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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宿敵為妻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開放日”最后一天的的家長會是阿瑞斯的一項傳統(tǒng)活動了,本意是向第一次前來阿瑞斯參觀的家長,介紹阿瑞斯的一些情況,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東西,也就是新生家長會積極參加。

    不過,發(fā)展到了后來,卻成為大大小小世家交流的一個契機了,畢竟能夠考上阿瑞斯的,除了真的有天賦有恒心的,出身世家的還是要占絕大多數(shù)。而后來,校方似乎也明白了家長會發(fā)生變化的趨勢,阿瑞斯雖然是軍校,但是它的發(fā)展背后也少不了這些世家的支持,所以也就是順勢把以前所謂的坐在一起的說教模式,改成了宴會模式。

    前世,因為開學之前,鐘楊平帶著鐘杰和鐘嵐上門,讓鐘遠青誤會父親鐘銘的苦心,所以前世,鐘遠青一直拒絕父親參加開放日和家長會,甚至鐘銘獨自前來,他都避而不見。

    而現(xiàn)在,看著鐘銘換上代表鐘家家主的藏青色長款服裝,站在那里,鐘遠青忽然覺得,也許自己真的對于父親的了解太少了。

    “怎么了?”就在鐘遠青這樣想的時候,鐘銘走上前,在鐘遠青眼前揮了揮手:“想什么呢?”

    “我在想,您這樣看上去真有家主的派頭?!辩娺h青笑嘻嘻的說。

    鐘銘搖搖頭,在鐘遠青的胸前靠右扣上了一枚代表鐘家嫡系的太極陰陽圖:“你的意思是,我平時就沒有了?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要我陪所以不能和秦飛將一起去,你就有意見了?”

    鐘遠青趕緊識趣的搖搖頭:……父親大人,您突然性格變化這么多,有些不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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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鐘家父子倆都是提前收拾好,以便準時到達。但是當他們到達家長會指定場所時,那里早就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學員和他們的父母,三五成群,相互攀談著。

    這種充滿了大小各種世家權貴的宴會,是最容易看出各系各派的關系與影響力的。

    而在阿瑞斯這樣以軍部為主的地方,軍部出身的世家,則要更加引人注意一些。

    鐘遠青輕而易舉的就看到早就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的秦飛將以及他的父親,如今帝國唯一一位元帥秦鎮(zhèn)。

    秦飛將想性格和他這位父親是完全不一樣,身處同樣的場合,秦鎮(zhèn)可以談笑自若,而秦飛將則開始板著臉一語不發(fā),尤其是看著他的充滿愛慕的目光越多,秦飛將越是目不斜視,仿佛老僧入定一樣。

    “沒想到那個小呆子還能吸引不少人,你有沒有壓力???”鐘銘打趣問。

    鐘遠青掃了秦飛將一眼,此時秦飛將還在那里跟木頭人一樣,不說不看,自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才進來的鐘遠青,還真是個呆子,鐘遠青哼了一聲:“那又怎么樣?說不定我吸引的人比他還要多呢?!?/br>
    鐘遠青一直以來就沒弄明白,憑借他這一看到陌生人就沉默寡言的性格,憑什么可以吸引到那么多的追隨者?所以,這也是他以前怨恨秦飛將的原因之一。

    不過,鐘遠青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就被一陣熟悉的大笑聲吸引了,循著這道笑聲,鐘家父子目光同時落到不遠處,同樣身著藏青色長款服飾的鐘楊平身上。

    鐘遠青一看到鐘楊平的衣服,頓時瞳孔一縮,心中涌出一股怒火,要知道鐘家一向對于長幼尊卑規(guī)定的十分嚴格,藏青色服裝一直都是鐘家家主通用的。

    當初,鐘楊平借口自己喜歡這種顏色,在長老會上大剌剌的穿著落了鐘銘的面子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在外面也敢這么穿。

    看來這個人,還真是想掌權想瘋了。

    鐘銘同樣也看到了,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拍拍鐘遠青的肩膀:“雖然現(xiàn)在怨恨康鴻,但康家畢竟和鐘家交好多年,康家的家主都來了,這種場合,咱們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是吧?”

    “那是當然,”鐘遠青立刻露出十分乖巧的樣子:“您以前不是說過,禮數(shù)要周全,既然人家出的家主,而我們則讓二叔公去,豈不是太不給別人面子了?!?/br>
    “真懂事?!?/br>
    鐘銘和鐘遠青相視一笑,此時,秦飛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鐘遠青,正準備大聲叫他,卻發(fā)現(xiàn)他和鐘銘露出惡作劇般邪惡笑容,頓時打了一個哆嗦,為什么感覺,有人要倒霉了?

    “沒想到鐘老也會來參加‘開放日’啊,可是,我記得您老的孫子已經(jīng)是阿瑞斯的助教了,那么您這次前來是?”康定安挽著一位打扮高貴的美艷婦人,身后跟著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康鴻。

    康定安注意到從進場開始,就一直低著頭扶著鐘楊平的那個男孩,還有跟在他們身后打扮嬌艷的女孩,立刻想到了之前從康鴻那里聽來的信息,然后故作驚訝的問:“這兩個孩子是?”

    “老頭子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兩個孩子的,特別是這個孩子,”鐘楊平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立刻推出一直扶著他的鐘杰,露出一副慈愛的笑容:“這孩子叫鐘杰,不是老頭子我自賣自夸,他可是高分考入阿瑞斯的,是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好孩子,連我那個大孫子當初都比不上他,我們鐘家的未來啊,說不定就要靠他了。阿杰啊,這位是你康伯伯?!?/br>
    鐘杰聞言,立刻露出羞澀的笑容,十分乖巧的朝康定安喊道:“康伯伯好?!?/br>
    然后,又主動對康定安挽著的那個女人說:“康伯母好。”

    接著看向康鴻,朝他點點頭:“康鴻?!?/br>
    聽到鐘杰的稱呼,康定安挽著的那個女人柔柔一笑,對康定安說:“看來這孩子還真是有禮貌,就像鐘老說的,是一個好孩子?!?/br>
    康定安聽到女人這么說,也應和著笑著點點頭,眼中卻并沒有多少情緒變化。

    鐘杰見狀,心里頓時為自己剛才的機智而竊喜不已,只是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鐘楊平因為他的擅自主張而冷了臉。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有資格被帶進家長會就算了,被一個無名小輩奉承一下,就真的自以為是康家的主母而洋洋得意了?!本驮谶@時,康馮的聲音突然從他們的身后傳來,和一副乖乖仔模樣的康鴻不同,康馮雖然穿著優(yōu)雅的白色西服,端著酒杯,站在那里卻因為常年在軍隊之中的緣故,成熟之中還帶點不羈和痞氣,即使已經(jīng)對外宣布有未婚妻了,吸引到的愛慕者人數(shù)一點都不比秦飛將的少。

    聽到康馮的聲音,原本還在笑著的女人,頓時白了臉,她死死地抓住康定安的手,長長的指甲刺得康定安神經(jīng)一跳。

    “康馮!注意你的言行!”康定安虎著臉,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相比起康馮當眾訓斥艾德琳,他更在意的是因此讓自己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還有就是艾德琳那個指甲把自己掐疼了。

    康馮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康定安的呵斥,徑直走到鐘杰面前,彎下腰摸著下巴看了半天,鐘杰發(fā)現(xiàn)康馮雖然是衣服吊兒郎當?shù)臉幼?,當時他那種看人的眼神卻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犀利而讓人心驚,不由的往后退了半步,康馮注意到鐘杰的動作,立刻嗤笑一聲,站起身對鐘楊平說:“鐘老,您別是介紹錯了吧,我記得,今年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阿瑞斯的可是鐘遠青啊,再說了,鐘遠青可是鐘叔叔唯一的寶貝兒子,應該說鐘家的未來是在他肩膀上才對吧?!?/br>
    “哼,成績再好又如何?”康馮一提起鐘遠青,鐘楊平就來氣,他可是沒有忘記之前在鐘家老宅受到的羞辱:“關鍵可是有真才實學,只會紙上談兵,照樣還是沒有用。”

    “誰說鐘遠青沒有真才實學了,”康馮搖搖頭:“難道您不知道,他指揮他的團隊,在考核期的綜合考核中又得到第一名了,不知道,您認同的這個,叫什么來著,鐘杰,成績怎么樣啊?”

    于是,鐘楊平和鐘杰的臉色同時變得難看起來。

    康定安見自家大兒子一直在幫著鐘遠青說話,不禁感到吃驚,他明明記得鐘遠青之前可是和康鴻關系很好,而康鴻現(xiàn)在則是很反常的一直沉默不語。就好像這兩個人的身份弄反了一樣。

    “那又如?我們鐘家選家主,又不光是看成績,哼,豎子無禮,還能有什么大能耐?!卑l(fā)現(xiàn)鐘遠青似乎真的優(yōu)秀的讓鐘杰望塵莫及,鐘楊平此刻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了。

    “選家主?”康馮撓撓腦袋:“難道家主不是鐘叔叔決定的嗎?我說的對嗎?鐘叔叔?!?/br>
    聽到康馮的最后一句話,在場的幾個人頓時大吃一驚,順著康馮的目光向后看去。

    就在鐘楊平他們身后不遠處,鐘銘和鐘遠青正一人端著一盤美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見大家終于注意到他們了,鐘遠青很自覺的放下自己的盤子,再默默的從不舍得撒手的鐘銘手中搶過盤子放好。

    “鐘叔叔,我剛才說的對不對啊?”康馮笑著朝鐘銘點點頭,趁人不注意,又朝鐘遠青眨眨眼。

    看到在場臉色突變的幾人,鐘遠青不禁在心中給康馮點贊,這么賣力的坑人,果然敬業(yè)!

    鐘銘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按照規(guī)矩來說,下一任家主的確是由前一任家主,也就是我做決定的,長老會是提出保留意見?!?/br>
    “哼,規(guī)矩?才多大年紀的人就知道恪守落后的規(guī)矩,就因為這樣,我們鐘家才一直不能夠發(fā)展起來?!辩姉钇綒夂艉舻恼f,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好像他真的是站在鐘家大局的角度上,為鐘家未來擔心一樣。

    只可惜,他這戲似乎是演得太過火了,康家?guī)讉€人都沒有表達出應有的贊成之意。

    就在這比較尷尬的時候,鐘遠青忽然輕笑一聲:“二叔公,看來您的確是上年紀了,容易健忘,別說鐘家了,還有很多世家可都是由前任家主選定下一任的,我說的沒錯吧,康伯伯?!?/br>
    鐘遠青說的是事實,而且康定安這么獨權的一個人,根本不能容忍在這種事情上由其他人指手畫腳,即使是康家的老人,所以康定安很支持的點點頭,態(tài)度十分冷淡的對鐘楊平說:“遠青這孩子說的沒錯,不過,聽您老這么一說,看來,我們康家發(fā)展估計也要嗆了,畢竟都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br>
    鐘楊平聽到康定安這么說,立刻有些慌神了,他只是想當著其他人的面打壓鐘銘,卻沒想到會引起康定安的不快??墒牵绻@個時候為了拉攏康定安再推翻剛才的話,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這樣看來,居然無論怎么樣都是在丟臉。

    都是這個鐘遠青害的,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居然這么惡毒,想到這里,鐘楊平不禁恨恨的看了鐘遠青一眼。

    鐘遠青根本就不在意會被鐘楊平怎么樣恨著,反正那是鐘楊平自己的事,他多瞪自己幾眼,又不會瞪死人。

    chapter163 挑唆

    看到鐘遠青即使被自己這樣盯著,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鐘楊平氣得真的肺都快要炸了,手中捏著拐杖狠狠的敲了幾下,向鐘銘質問:“真是太不像話了,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嗎?”

    如果康定安此刻已經(jīng)確定是站在鐘楊平這邊的,他就可以借此搭話,和鐘楊平一起一唱一和的狠狠打壓這對鐘家父子。

    可惜,就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康定安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些小看了鐘銘這位鐘家家主。他一直以為鐘家是被鐘楊平一個人給獨霸了,可是沒想到在他這種專權之下,鐘銘不僅能夠自保,還能夠培養(yǎng)出如此優(yōu)秀的鐘遠青。

    看來,這個鐘銘還是有些能耐的。

    所以,在鐘楊平說完之后,康定安并沒有應聲,他還想繼續(xù)看戲,再重新權衡一下到底應該支持哪邊。

    鐘楊平見康定安居然在這種時候不吭聲,不禁有些惱火,卻也不敢對康定安說些什么。

    “二叔,您在說什么???”鐘銘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鐘楊平:“我家遠青說了什么得罪您的話了嗎?而且,我自認為,我家遠青可是十二分優(yōu)秀的好孩子,我為能夠教出這樣的兒子而感到驕傲?!?/br>
    如果說,之前鐘遠青不在的時候,鐘家在阿瑞斯的只有鐘杰,沒有其他人做對比,鐘楊平想怎么吹噓都可以,可是現(xiàn)在,一個鐘遠青站在那里,那種奪目的光芒完全覆蓋了鐘杰微弱的亮光,誰又會注意他呢?

    最氣人的是,鐘銘說話的語氣,完全是模仿之前鐘楊平想康定安介紹鐘杰的口吻,那種火辣辣的嘲諷,可是讓鐘楊平氣得恨不得吐血三升。

    而這樣還只是開始。

    鐘銘一說完,鐘遠青就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覺得真的不能怪二叔公啊,他畢竟年紀大了,會說錯話也是正常的,要不然,怎么會穿錯鐘家家主的衣服呢?”

    鐘遠青這么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到了鐘楊平身上,然后再看看鐘銘,果然兩個人穿的衣服,無論是顏色還是花紋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鐘銘的衣領兩邊多了用金線繡著的太極陰陽圖。

    而這個太極陰陽圖,眼尖的會發(fā)現(xiàn),鐘遠青的衣服上同樣也有,只不過他只有一個,但可以推斷出,這個圖案大概就是加以區(qū)分嫡系和旁系的。

    “哼,這種顏色是老頭子我最喜歡的,難不成就不能穿了?鐘家家主可是都同意老頭子我這么穿的。難不成為了避嫌,還要老頭子我這么大年紀的現(xiàn)在就換衣服嗎?”鐘楊平冷著臉說。

    雖然鐘楊平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自己選擇在這種場合穿這件衣服實在是太招人是非了,不過沒辦法,他也沒有想到鐘銘和鐘遠青這對父子會真的一起來參加家長會,更沒有想到鐘遠青真的敢當面說出來。

    再加上,他早就心里有想法很久了,而今天鐘杰又不停的勸說著他不如嘗試一次,并且因為鐘銘自從當上家主之后,就一直很少出去拋頭露面,鐘家大權有一大半都在鐘楊平手中,鐘銘就相當于傀儡,在這種情況下,鐘楊平自然抵抗不住誘惑,同意換上這身衣服。

    萬萬沒想到,第一次穿到外面,居然就惹了一身sao。

    其實,這種事情,大家一般心知肚明的都不會說,卻沒想到這鐘家父子還真的出現(xiàn)了,并且當眾指了出來。

    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旦鐘楊平低頭,那就是心虛,所以只能死撐著倚老賣老,不講道理。

    自己好歹這么大年紀了,他一個乳臭味干的毛頭小子,還真的能把老頭子我怎么樣了不成?鐘楊平信心十足的想著。

    可鐘楊平真沒想到,鐘遠青居然真的就敢和他硬碰硬:“我父親的確是同意了,不過前提是,這類衣服只能在鐘家內部穿,可沒有同意您這樣隨便穿出去啊。當中讓您換衣服,是丟了您的面子??墒?,如果這樣擅自逾矩,卻不處理,那不是丟了我們鐘家的面子嗎?丟鐘家面子是小,由此而讓大家以為我們鐘家做事沒有擔當,不守規(guī)矩,說不定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讓鐘家這么多年的基業(yè)毀于一旦。”

    鐘遠青頓了一下,看著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的鐘楊平:“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大家說起來,背負毀掉鐘家罵名的可就是二叔公您啊?!?/br>
    鐘楊平一生愛極了面子,又夭夭對外自稱自己為了鐘家鞠躬盡瘁,如果因此而背負罵名,他大概也就沒臉活下去了。

    “你,你含血噴人!”鐘楊平顫抖著手指著鐘遠青說。

    鐘遠青笑容滿面的看著鐘楊平,忽然走上前,在鐘杰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居然扶住鐘楊平,順順他的背:“哎呀,二叔公,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說一句不中聽的,年紀大了就應該有一個貼心的人在適當?shù)臅r候提醒您,可是您看看您現(xiàn)在,鐘知大哥天天在忙都沒功夫回家,鐘雪jiejie將來是要嫁人的。至于……”

    鐘遠青忽然聲音壓低:“至于您一直信任,并且大力扶持的那兩位,說句誅心的話,他們可不是您的親孫子。您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真心聽話,還是把您當老猴子耍了?!?/br>
    鐘遠青的說話聲音很低,低得就連站在一旁的鐘杰都聽得斷斷續(xù)續(xù),只能看到鐘遠青那讓人無名火起的壞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自從他聽說,鐘遠青被人從奈登那守衛(wèi)嚴密的小樓里救出來開始,鐘杰就感覺到坐立不安了。

    他是恨鐘遠青,也恨不得借奈登的手來毀掉鐘遠青,可是,這一切的前期就是奈登真的得手。

    可是,居然還是讓他逃走了。

    這可不僅僅是奈登所認為的到嘴的鴨子飛了的可惜,鐘遠青包括救出他的人,從這件事上,可是能夠發(fā)現(xiàn)很多蛛絲馬跡,那么,自己,甚至包括奈登,以及奈登背后那位的計劃和安排,很可能就會被調查出來。

    如此一來,那自己目前的處境就很有危險了。

    想到這里,鐘杰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怎么就一時鬼迷心竅,答應幫助那個人,聽從奈登指揮。

    只是該有多倒霉,才會碰到奈登這樣豬一樣的指揮?。?/br>
    “哥哥。”救災鐘杰走神的時候,鐘嵐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鐘杰頓時驚醒過來,對了,自己現(xiàn)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還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

    鐘杰一抬頭就看到鐘楊平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審視著自己,而他身邊,鐘遠青正一臉得意微笑的看著他。

    鐘杰一看到這種狀態(tài),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說服鐘楊平那個老糊涂相信自己,如果這么輕易就被鐘遠青給拉攏過去,那別說奪得鐘家家主之位,就是重新回歸鐘家都是難事。

    鐘杰立刻讓自己盡快鎮(zhèn)定下來,然后瞪了鐘遠青一眼:“鐘遠青,這就是你作為小輩應該做的事情嗎?居然對長輩的衣服指手畫腳,你難道不知道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