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這幾天和鄭西洲同床共枕,狗男人除了第一晚不要臉的偷親,剩下的時間安安分分。 姜萱不討厭他的靠近,甚至覺得身邊有人陪著,半夜都不用擔(dān)心會有賊人闖進來了,安全感爆棚。 然而今晚有點不一樣。 姜萱裹著薄毯,習(xí)慣性的往床里面滾,卻被旁邊的男人壓得結(jié)結(jié)實實,鋪天蓋地的吻落在臉上,肩上,衣領(lǐng)也被粗暴地拉了下來。 “你、你別太過分啊?!苯嫘÷暱棺h,宛若一只膽小的蠶寶寶。 鄭西洲咬住她耳垂,聲音含糊不清,“考不了也沒事,對不對?” “你說啥?沒聽清。”姜萱努力躲著他的觸碰。 鄭西洲輕聲說:“姜萱,我能給你很多……不會讓你比那些大學(xué)生過的差。” 說話聲音太低,姜萱還是沒聽清,煩躁地抬腿踹他:“一邊去,我要睡覺?!?/br> “別亂動。”他皺著眉,下意識摁住她的腿,指尖溫潤滑膩,猶如上好的羊脂玉,鄭西洲呼吸漸漸粗重,沒忍住沖動,靠近那片白白軟軟的耳朵,小聲說: “我想借你的腿用一用。” “……滾!”姜萱面紅耳赤。 然而大小姐的抗議依舊無效,鄭西洲拍拍她長腿,啞聲道:“配合點,明天帶你逛小吃攤,餛飩云吞面龍rou湯小籠包隨便挑?!?/br> “我能拒絕嗎!” “不能?!?/br> …… 整個過程安靜壓抑,只有男人沉悶的呼吸聲。 姜萱又是羞恥又是緊張,動也不敢動,幾乎也出了一身汗。 鄭西洲摸摸她臉頰,克制道:“我還想——” “閉嘴!”姜萱惱得捂住他嘴巴,“你、你再來,我明天就搬出去!” 鄭西洲不甘心地躺到一邊,奢望地說:“我想要閨女了。” “夢里什么都有?!?/br> “我還想要一個胖嘟嘟的小兒子?!?/br> “夢里找去?!?/br> “我提前想了很多名字……” “你到底想生幾個?”姜萱嚇得爬起來問。 鄭西洲:“四個?!?/br> 姜萱蒙頭睡覺:“我們分手吧!” “……” “只有一個閨女也行?!?/br>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姜萱罵罵咧咧。 鄭西洲笑著撈過她的腰,兩人交頸而臥,親密相擁,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中午。 吃完午飯,姜萱繼續(xù)惡補俄語,卻被鄭西洲拉著去了百貨大樓。 “同志,那瓶桂花油多少錢?”鄭西洲問。 “三塊七?!?/br> 鄭西洲拍板:“我要了?!?/br> 姜萱甚至還沒回過神,三塊七的錢已經(jīng)到了售貨員的手里,一瞬間心仿佛在滴血,rou疼道:“你買這個干什么?好貴啊。” 她每天去郵電局上班,一個月才能領(lǐng)到十八塊的工資…… 鄭西洲把桂花油遞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和徐長安的那瓶一樣吧?” 姜萱愣了一下。 鄭西洲揪揪她的麻花辮,在她耳邊低聲道:“再跟你說一遍,想要什么我給你買,不準(zhǔn)收其他男人送的東西!” 姜萱默默翻白眼。 又來了又來了,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一點也不講理。 算了,姜萱吐口氣,比起別的令人窒息的狗比思想,這個還能勉強忍忍。 買了一瓶桂花油還不算完,鄭西洲領(lǐng)著她上二樓,來到手表柜臺前,認(rèn)真挑選著款式。 “提前給你買塊表,方便看時間?!?/br> 姜萱默默瞅著他手腕上的瑞士表,玫金色表盤,鑲著細(xì)鉆的進口機械表,那就是當(dāng)初她賣給鄭西洲的。 姜萱忍不住吐槽:“我的瑞士表是女款的,你還不如把這個手表送給我,再給你買一個男款的呢!” 鄭西洲抬起頭,幽幽道:“那就要你掏錢買,你給我買男士表,至于這個瑞士表——算是湊三轉(zhuǎn)一響,領(lǐng)證的那天我親手送給你。” “……我沒錢給你買。” 姜萱囊中羞澀,說到底,她手里的錢,其實都是鄭西洲給的。 鄭西洲提醒她:“這個月月底就該發(fā)工資了。” 姜萱:…… 所以剛到手的十八塊錢,還沒揣熱乎呢,就要花光了給他買手表? 姜萱咬牙:“行,月底領(lǐng)了工資給你買!” 離開柜臺時,鄭西洲低頭看著地面,又抬頭看了看姜萱的背影,臉上笑意漸深。 姜萱被他瞅得莫名其妙,“你盯著我干什么?” “沒事。” “那你笑什么?” “沒事?!编嵨髦捱€是搖頭。 姜萱合理懷疑他有病。 就在這時,鄭西洲忽然拍了拍她腦袋,坦白道:“我知道你想和我結(jié)婚了。” “……”姜萱惱羞成怒,“我沒有!” 鄭西洲指出暴露的地方,“你剛剛答應(yīng)了給我買手表,也沒反駁我說的那句三轉(zhuǎn)一響。” 姜萱凍著臉,呸了他一聲。 第41章 露出破綻 從百貨大樓出來, 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天上陽光刺眼,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 姜萱帶上遮陽的草帽, “走吧,回家?!?/br> “回什么回?”鄭西洲說,“帶你去逛小吃攤?!?/br> “……別了吧,剛吃完午飯,我吃不下了?!?/br> “吃涼粉, 綠豆涼粉?!?/br> 姜萱眼睛發(fā)亮, 忍不住嘴饞, 拍他胳膊道:“走唄?!?/br> “現(xiàn)在又吃得下了?”鄭西洲插兜。 “哎呀,我想吃嘛, ”姜萱軟聲撒嬌,“走走走,在哪買?國營飯店不賣涼粉吧?” “跟著我就對了?!?/br> 鄭西洲不說廢話, 領(lǐng)著她去彎彎曲曲的小巷轉(zhuǎn)悠, 轉(zhuǎn)得姜萱都快暈了, 最后走進一個小院子。 推開門, 院落里有輛小推車, 車上放著兩只鐵皮桶,蓋著破舊的高粱篦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鐘叔?!?/br> 房間里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 頭發(fā)半白,眼睛銳利有神, 猛地看見鄭西洲,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少——” 鄭西洲搶先打斷:“鐘叔!” “行嘛, 不喊了,不喊了?!崩项^語氣退讓,轉(zhuǎn)頭看見姜萱,眼神更是驚喜。 鄭西洲介紹:“我媳婦兒,姜萱?!?/br> 姜萱不太好意思,沒否認(rèn)他的話,看樣子,這個鐘叔還是鄭西洲認(rèn)識的老熟人。 “鐘叔,您好?!苯娲蛘泻?。 “哎,好,好,好啊?!?/br> 鐘老頭rou眼可見地高興,把吊井里放涼的西瓜拿出來,切了兩瓣紅壤西瓜。 又拿出自己的看家手藝,兩碗新鮮涼粉澆上醬油醋,再加上特制的辣椒油,看著便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姜萱吃完甜甜的西瓜,端著一碗涼粉不松手。 天知道她多久沒吃涼粉了? 盛夏天熱,就該吃清涼敗火的綠豆涼粉,涼皮,搟面皮,漏魚,冰激淋,冰豆沙,雪糕! 鐘老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姜萱啃西瓜,頗有幾分相看未來少奶奶的架勢,長得又漂亮,氣質(zhì)也很好,看起來性情不錯,心思單純,一眼就能看透。 他在鄭家干了大半輩子,幾乎是看著鄭西洲長大的,本來還愁著他家少爺?shù)挠H事,現(xiàn)在倒好,不用發(fā)愁了。 鐘老頭打量姜萱,越看越覺得適合鄭西洲,一個精明能干,另一個毫無心機,傻點好,正好互補了嘛。 鄭西洲暗暗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別露馬腳。 鐘老頭咳咳兩聲,步履歡快地回了房間,態(tài)度非常自覺。 姜萱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