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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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布票,起碼能到裁縫鋪訂做一件衣裳了。 天知道她有多缺衣裳,除了身上穿的這一套,另一套還是蘇圓圓借給她的寬松簡易版睡衣…… 蘇圓圓笑著道:“你別和我客氣啦,上次給你墊的住院費(fèi)和藥費(fèi),全讓你還回來了,我還在發(fā)愁怎么謝謝你呢!” 姜萱不好意思,“你真的舍得送我???” “你快別說了,拿著布票找你對象去!” 蘇圓圓當(dāng)然舍不得那些布票了。 哪個女孩子不愛俏?辛辛苦苦攢了那么久的布票,不就是指望著做漂亮的新衣裳嗎? 但是姜萱對她有大恩,幾張布票而已,狠狠心,直接送了! 姜萱很高興,揣著布票,直接往礦區(qū)的倉庫去了。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了熟悉的人影,“鄭西洲!” 鄭西洲扛著麻袋,扭頭一看,驚喜道:“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在礦區(qū)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苯鏂|張西望,“你忙完了沒?還要等多久?” “很快,十分鐘?!?/br> 于是姜萱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倉庫門外的陰涼處,托著下巴,無聊地看著鄭西洲來回搬麻袋。 看樣子,他的力氣還不錯,體力也很好,扛著貨物搬了一上午,居然也不見臉上露出一絲疲累的神情。 想到蘇圓圓和她說的話,姜萱皺皺眉——鄭西洲到底會不會動手打媳婦兒? 第15章 思想扳正了 那邊姜萱正胡思亂想,鄭西洲也被煩得夠嗆。 “洲哥,那是哪家的閨女?”工友打聽。 “長得真標(biāo)志?!?/br> “給兄弟介紹介紹唄?”語氣吊兒郎當(dāng)。 鄭西洲沉著臉,“那是我對象,以后也會是我媳婦兒,你們想清楚了再說話!” 所有人沉默了一下,面面相覷,再沒敢說話了。 中午十二點(diǎn),太陽高照,姜萱跟著鄭西洲一塊出了礦區(qū)。 路上,姜萱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蘇圓圓說的話,忍不住瞥了眼鄭西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鄭西洲面無表情:“你偷偷看我?guī)状瘟??說吧,想問什么?” 姜萱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大著膽子問:“萬一……我是說萬一啊,你別誤會,也千萬別多想!” 鄭西洲側(cè)頭,幽深的黑眸瞇了瞇。 姜萱試探:“萬一以后我們真的領(lǐng)證結(jié)婚了,偶爾吵架拌個嘴,你會不會動手打斷我的腿兒?” 鄭西洲:…… 鄭西洲深呼吸:“我現(xiàn)在就挺想打斷你的腿兒?!?/br> 姜萱驚得睜大眼。 這個狗男人真的有家庭暴力傾向??! 她頭皮發(fā)麻,手腳瑟縮,頓時有點(diǎn)想打退堂鼓了。 還是別培養(yǎng)感情了,趁早把戶口遷走,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吊死在這顆爛葉子樹上? 不等她繼續(xù)浮想聯(lián)翩,左耳就被某個男人狠狠揪住了。 鄭西洲又是氣又是想笑,教訓(xùn)道:“你從哪里聽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來的路上聽礦區(qū)的人瞎說了什么?” 姜萱:……emmmmmmmmm猜得真準(zhǔn)。 鄭西洲無奈,抬手捏捏眉宇,看著她認(rèn)真道:“我不會和其他人隨便動手,能讓我親自動手打斷腿的,都是觸犯了我的底線,那些混混也是欠教訓(xùn),明白嗎?” 姜萱使勁搖頭。 “……”鄭西洲忍耐著怒氣,摸了摸她的后頸,“姜萱,如果你心甘情愿嫁給我,就算以后吵架,我也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 他低頭靠近,聲線醇厚勾人,“你跟了我,我只會對你好,不會讓你受苦?!?/br> 聽著耳邊低沉的男性嗓音,姜萱臉色發(fā)紅,猛地往后退了兩步,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我們……我們?nèi)ツ睦锍燥???/br> 鄭西洲也沒再繼續(xù),牢牢地牽住她的手,“你想吃什么?” 姜萱:“只要別讓我下廚做飯,吃什么都行?!?/br> 鄭西洲氣笑了,“行,帶你去國營飯店吃好的?!?/br> 兩人來到國營飯店,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顧客,大都穿著工人制服,桌子上擺放著咸菜干玉米餅,也有喝酒大聲說笑的。 姜萱又一次抬頭看向黑板報上的價格表。 目光直溜溜地往下,燒餅、大rou包子、素湯面……價格依次上升,一碗rou湯面兩角四分錢,一盤小份的紅燒rou一塊錢。 姜萱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想吃紅燒rou的時候。 “同志,我要一盤紅燒rou,兩碗米飯!”姜萱搶先道。 鄭西洲:…… 服務(wù)員頭也不抬,語氣很差:“今天不供應(yīng)紅燒rou!” “???沒有紅燒rou???”姜萱滿臉失望。 鄭西洲笑了笑,拿出糧票,買了兩碗rou湯面,三個玉米餅和一個大rou包子,花了將近一塊錢,然后端著盤子坐到角落。 姜萱緊跟其后,“怎么只要了一個rou包子?” “給你買的!你不是想吃rou嗎?” “那什么,”姜萱不太好意思,小聲說,“早上我剛買了兩個rou包子吃……” 鄭西洲當(dāng)即把碟子里僅有的一個大rou包子吃了。 姜萱:…… 姜萱悲憤地吃了一口rou湯面,懷疑道:“你真的喜歡我嗎?別人家的男人都是主動把rou包子留給媳婦兒吃的!” 鄭西洲數(shù)落道:“別人家的媳婦兒還會下廚給男人做飯呢,你會做什么?只會背著我偷偷買rou包子吃!” “買rou包子怎么了?我求著你當(dāng)我對象了嗎?”姜萱哼哼。 “……我求的!閉嘴!吃飯!” 吃完飯,鄭西洲把碟子碗筷送回窗口,拉著姜萱出了國營飯店。 “太曬了?!?/br> 待會還要去南街逛舊貨市場呢。 姜萱抬手擋住刺眼的太陽光,“鄭西洲同志,你知道哪里有賣草帽的嗎?” “你怎么那么多事兒?曬曬太陽怎么了?”嬌氣。 “你懂什么呀?”姜萱撩起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眸子顧盼生輝,“你看看,我皮膚多白啊,曬多了太陽就變黑變丑了,你喜歡漂亮的還是丑的?” 鄭西洲木著臉:“漂亮的?!?/br> 姜萱眉眼帶笑,故意拽了拽他的袖口,軟聲撒嬌道:“這位同志,請問草帽在哪里買呀?” 鄭西洲沒吭聲,涼涼地瞥了她一眼,領(lǐng)著她去買草帽了。 花了五分錢,買來兩頂遮陽的草帽,姜萱樂得輕松自在。 到目前為止,雖然鄭西洲身上有一堆封建腐朽的臭毛病,但是有一樣很好,起碼能依著她,勉強(qiáng)算是聽話。 至于那些封建腐朽令人窒息的渣渣思想,遲早要扳正了! 兩人往南街走,路過派出所的時候,正巧碰見了外出的徐長安。 徐長安依舊是一身白色的公安制服,面色不渝,似乎心情很差,一張臉棱角分明,年輕英俊。 抬頭迎面相見,躲都來不及。 姜萱僵硬地笑了笑,“徐公安,你不午休的嗎?這時候還在忙???” “嗯?!毙扉L安看著她,姜萱原本站在鄭西洲身側(cè),后來便瑟縮著躲到男人身后,隱隱有種依賴的趨勢,看樣子兩人相處的還不錯。 目光下移,他又看見了兩人緊緊相牽的手,不到片刻,立馬移開視線。 徐長安問:“你們兩個相處挺好的?姜萱,你不是失憶了嗎?你還記得他?” 不等姜萱回答,鄭西洲走上前,笑著道: “我記得她就行了,你說對吧?徐公安,你在派出所日理萬機(jī),忙里忙外的,別老是疑神疑鬼,沒意思?!?/br> 徐長安沒說話,對著姜萱深深地看了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派出所大門。 遇到徐長安只是一個小插曲。 只是姜萱有些納悶:“你以前認(rèn)識徐公安嗎?” “也不算認(rèn)識?!编嵨髦拚f,“我認(rèn)識他,他不認(rèn)識我?!?/br> 他們歸屬的部門不一樣,級別更是不一樣。 “那你又是怎么認(rèn)識派出所的劉局長的?居然還能找他幫忙給我辦戶口呢?” 鄭西洲笑著道:“他和我爸媽有交情,我七八歲的時候,劉局經(jīng)常來我家里蹭飯?!?/br> “哦。”那就是現(xiàn)成的金大腿了。 怪不得能幫她要一個城鎮(zhèn)戶口的名額呢。 兩人一路說著,很快來到了南街的舊貨市場。 舊貨商店是一間簡陋的水泥房,空間很大,走進(jìn)去,入眼便是各種各樣的舊衣服舊被褥,衣架上還掛著一排排軍綠色的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