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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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洲揪著她耳朵小聲提醒,姜萱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了:在這個特殊的年月,窮才是最好的。 君不見,資產(chǎn)階級都遭了殃,地主的土地都被沒收了。 但凡露富的,下場都不怎么好。 勤儉節(jié)約才是好習(xí)慣。 于是姜萱立馬關(guān)掉了水龍頭,可憐巴巴的、在一個很小的不銹鋼小盆里洗菜。 洗完第一遍,盆里的水嘩啦倒掉,再接一盆水,再開始洗第二遍。 第三遍的時候,鄭西洲看不下去,又揪住了她白潤的小耳朵,“傻妞兒,有你這么洗菜的嗎?你準(zhǔn)備洗幾遍?” 第13章 思想碰撞 姜萱把菜葉子細(xì)細(xì)地洗了三遍,終于肯下鍋煮了幾分鐘,最后和掛面一塊撈出來。 鄭西洲做飯的水平很一般,勉強(qiáng)能吃,姜萱也是半斤八兩,甚至比他還要差。 兩人往碗里加點(diǎn)鹽和醋,再加兩滴芝麻油,簡簡單單的掛面便做好了,湯面臥著一個黃澄澄的雞蛋,飄著淡淡的油花,聞著還挺香。 姜萱餓壞了,顧不上燙,小心地端起飯碗,回到房間,坐到桌上急得吃飯。 “你怎么也不會做飯?” 鄭西洲說著,坐在她旁邊,同樣埋頭大口吃面。 姜萱咬著雞蛋,含糊道:“誰規(guī)定女孩子必須要下廚做飯?反正我不會!” 別指望她賢惠的洗手作羹湯。 鄭西洲:…… 鄭西洲眉頭一跳,“那你會做針線活嗎?不會做飯,縫補(bǔ)衣裳總應(yīng)該會吧?” “……也不會?!苯嫘÷曊f。 鄭西洲深呼吸:“算了,到時候幫我洗洗衣裳也行?!?/br> 姜萱不吭聲,慢吞吞地伸出雙手,指甲圓潤,十指纖細(xì)修長,蔥白如玉,沒有一絲辛勞的痕跡。 鄭西洲徹底不說話了。 撿回來的不是賢惠媳婦兒,反倒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千金! 到最后,收拾碗筷也是鄭西洲自覺去的。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抬頭便能看到一閃一閃的星星。 姜萱坐在門檻上,看著鄭西洲臉色郁悶,不爽地蹲在水龍頭前刷碗,心里止不住想笑。 大雜院很安靜,偶有兩個小男孩爭吵打鬧,不到片刻就被婦女照著腦袋抽了一巴掌。 “吵什么吵?都給我回房睡覺!”婦女罵罵咧咧。 “不要!要吃面條!” “我也要!” 婦女尷尬地望了眼姜萱。 個子最矮的小男孩也看過來,似乎看出姜萱很好說話,炮彈一樣地沖過來,氣勢洶洶道:“我也要吃面條!” 姜萱:……? 想吃面條不找媽,找她干什么?沒禮貌。 姜萱努力忽略小男孩油膩膩的頭發(fā)和袖口,也不去看臟兮兮的黃鼻涕,溫聲道:“乖,想吃面條是吧?去找你媽要?!?/br> 不遠(yuǎn)處,鄭西洲聞言,撲哧笑出了聲。 姜萱懶得搭理他,更不想搭理眼前的熊孩子,直接站起身,轉(zhuǎn)身回房間了。 小男孩抹了把鼻涕,當(dāng)即賴在門口打滾,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我也要吃面條!給我吃!給我吃!” 鄭西洲掏掏耳朵,輕飄飄道:“二蛋,你再繼續(xù)賴著哭,別怪我拿板磚抽你啊?!?/br> 二蛋喉頭一哽,嚇得捂住屁股,一溜煙就跑了。 姜萱躲在門內(nèi)拍桌大笑。 鄭西洲也想笑,把洗干凈的碗筷塞進(jìn)櫥柜,然后關(guān)上了門,插上門閂。 姜萱:…… 姜萱笑不出來了,“不是說今晚你去隔壁的柴房睡嗎?” “那也得讓我收點(diǎn)利息啊?!编嵨髦抟庥兴?。 “什、什么利息?” 鄭西洲摸摸她細(xì)滑的臉頰,冷靜地拍拍床,“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姜萱吞吞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到了他旁邊。 “先來說說你的事情?!?/br> 他仰躺到床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會做飯,不會做針線活,不會洗衣裳……你說說,你會干什么?” 姜萱皺眉:“我認(rèn)字,會讀書看報,會算賬管賬,還能找工作賺錢,你能做的我都能做!” 鄭西洲笑了:“我能讓你生崽,你能嗎?” “這位同志,你是養(yǎng)豬場的種豬嗎?只能和我比這個了?” 鄭西洲:…… 姜萱嚴(yán)重唾棄他落后的腐朽思想! “大清早就亡了!鄭西洲同志,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憑什么我要給你cao勞那些家務(wù)事?我不干!” “你不干?行啊。” 鄭西洲靠近她,聲音低沉危險,“剛剛是我洗的碗,你見過哪家的男人主動幫忙洗碗的?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姜萱:??? 洗碗有什么了不起的? 優(yōu)秀的男人都是搶著幫媳婦兒洗碗呢! 很明顯,鄭西洲沒有這個自覺。 他只想討利息,在姜萱耳畔低語:“要么你主動親我一次,要么我扒了你的衣裳,看看里面穿——” 姜萱一巴掌蓋住了他的臉。 “你混蛋!” “乖,好好想想,選哪個?”鄭西洲揪揪她白潤的耳朵。 兩個都不想選!姜萱氣憤。 鄭西洲嘆氣:“你確定讓我親自選?我可不是好人?!?/br> 姜萱咬唇,猶豫了兩秒,眼一閉心一橫,仰臉輕吻男人臉頰,本該是一觸即離, 卻被他用力箍緊下頜,唇齒相纏,親密勾吻,陌生的、強(qiáng)勢的氣息一下涌了進(jìn)來。 深而長的吻,伴隨著絕對的鎮(zhèn)壓和攻占,潰不成軍。 兩人分開時,姜萱大口喘氣,神色驚恐。 鄭西洲輕撫她的后頸,聲音克制壓抑,“別怕,我去搬被褥,我到隔壁柴房睡?!?/br> “你、你半夜不會偷摸過來吧?”姜萱懷疑。 “要不我直接和你睡?這樣多方便?!?/br> “……你快滾吧!” 把人趕出門,姜萱才覺得稍微心安。 臉頰燒得慌,手心也出了汗,是緊張,也是害怕。 幸好終于結(jié)束了。 鄭西洲抱著被褥,站在門外,抬頭仰望星空,心情格外地舒暢。 “鄭啊,你這是打算一個人睡柴房?”對面?zhèn)鱽磉汉取?/br> “楊叔,”鄭西洲笑著說,“我們還沒領(lǐng)結(jié)婚證,只能分開睡了。” “這樣也好。你小子,別為難人家小丫頭。” “我知道。” 楊叔隨口問:“結(jié)婚也要提前做準(zhǔn)備吶,三轉(zhuǎn)一響湊不湊?” 鄭西洲瞥了眼房屋,立即道:“湊。” 聽到這話,楊叔心里多少有底了。 “既然要湊夠三轉(zhuǎn)一響,那就得好好準(zhǔn)備了。以后把工資都攢著,別再大手大腳地花了,多買點(diǎn)糖果花生瓜子,酒席要辦好……” 楊叔盡職盡責(zé)科普。 鄭西洲給他遞煙,蹲在跟前認(rèn)真聆聽。 至于姜萱,早早地趴到了門口,豎起耳朵,偷偷聽著外面的對話。 良久,只聽有人敲了敲門,“傻妞兒,你快睡吧,別偷聽了,我也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br> 姜萱:…… 這會還不到九點(diǎn)半呢。 大雜院的住戶都睡得挺早,大約是晚上沒什么消遣,暈黃的燈光一個接一個熄滅。 姜萱不急著睡覺,晃了晃藤編殼子的暖水壺,沉甸甸的,看樣子有不少熱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