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生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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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噎了一下, 瞪著眼睛看著三郎說道:“你吃飽了?” 三郎愣了愣, “還沒有?!?/br> “沒有就繼續(xù)吃?!贝罄商嫣诱f, “飯都堵不住你的嘴?!?/br> 三郎抬手朝大郎身上一拳。 大郎倒抽一口氣, “你, 你謀殺親兄啊。” “我是想打死你?!比傻馈?/br> 大郎呼吸一窒, 揪住他的耳朵, “再說一遍我聽聽!” “別鬧,好好用飯?!碧影欀碱^瞥倆兒子一眼,轉(zhuǎn)向史瑤, “煤炭,育苗種稻這些事孤都好同父皇說。哪怕是芝麻油,孤都不擔(dān)心父皇起疑, 畢竟芝麻、煤炭這些東西確實(shí)存在。 “在遼東苦寒之地種水稻, 孤做夢都不敢想。孤說給父皇聽,父皇會當(dāng)孤異想天開?!蓖nD一下, 緩口氣又說, “真如你所說在遼東郡種成了, 父皇勢必會對孤起疑?!?/br> 史瑤:“朝廷年年征收各種各樣的稅, 百姓苦不堪言, 妾身沒事就在想如何改善百姓生活。有了曲轅犁和水車,又推行一年兩熟, 百姓收成增加,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供給朝廷?!闭f著, 掃一眼三個兒子, “他們說父皇準(zhǔn)備命李廣利征討大宛。李廣利是個什么樣的人,殿下想必比妾身還清楚。年年征戰(zhàn),百姓怨聲載道,父皇還重用連劍都不會使的李廣利……” 劉徹是太子的父親,史瑤點(diǎn)到為止。太子卻無暇顧及史瑤埋怨劉徹,腦袋里全是“征討大宛”,“大宛國又沒侵?jǐn)_過大漢,父皇為何要發(fā)兵大宛?你們仨聽誰說的?” “宮里都在傳啊。”三郎睜眼說瞎話,“祖父早就看上大宛的汗血寶馬,一直想要幾匹,大宛國君連兩匹馬都不舍得給,祖父才決定用兵。” 太子瞬間沒了胃口,“你們先吃,孤去找父皇?!?/br> “找父皇怎么說?”史瑤道,“父皇從張騫口中得知汗血寶馬,張騫都走快十年了?!睗撘馑紕匦男哪钅钸@么多年,太子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太子打量一番史瑤,試探著問:“你有主意?” “妾身令他仨在父皇面前提幾句霍光,希望父皇用霍光,但好像沒什么用?!笔番幷f的是真的。 三郎點(diǎn)頭道:“父親,征討大宛的事還早,咱們先說遼東郡吧?,F(xiàn)在已是三月份,遼東郡的冬天長,也快過去了?!?/br> “這事比勸你祖父‘馬放南山,刀槍入庫’還要難?!碧拥馈?/br> 大郎看了看太子,又看看三郎,見三郎眉頭緊鎖,試著說:“父親瞞著祖父給遼東郡去一封信,讓他們先圈幾塊地試試?” “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比裳壑幸涣?,“父親,如果遼東郡太守聽父親的話,稻子種出來,這個功勞就給太守。這樣一來祖父就不知道父親給太守寫過信?!?/br> 太子下意識看史瑤。 史瑤笑道:“妾身認(rèn)為善意的謊言不算是謊言?!?/br> “所以有些事孤不問你,你就不說?”太子問道。 史瑤搖搖頭,“殿下問,妾身也不說?!?/br> “你——”太子指著史瑤,史瑤坦然面對。太子憤憤道,“孤有時(shí)真想掐死你?!?/br> 史瑤認(rèn)真地說:“殿下得再忍五個月?!?/br> 太子咬咬牙,瞪史瑤一眼,端起碗繼續(xù)吃飯。 翌日早上,太子在博望苑寫一封信,令最講承諾的劍客親自送到遼東郡太守府上。劍客出發(fā),燕王府的家奴也回燕王封地。 遼東郡太守的家人種的稻子成活了,燕王劉旦也收到家奴來信,雁門郡附近有可燃的石頭。劉旦把此事告知太子,太子命劉旦給他的家奴回信,繼續(xù)去草原上探尋石涅,也就是煤炭。 六月初,進(jìn)入夏天,遼東郡太守在澇洼地里種的稻子依然好好活著,從雁門郡拉來的石涅到了長安城。 六月十九日,下午,太子同劉旦前往宣室見劉徹。太子先對劉徹說,他聽別人說豫章郡有石,可燃為薪。有一次和博望苑的游俠聊到此事,游俠說雁門郡也有。劉旦接著說,他的家奴在雁門郡挖來六車石涅。 史瑤提醒過太子,煤炭氣味有毒,如果在密封的屋子里燃煤,人會被熏死過去。太子記下這事,便對劉徹說,石涅氣味雖難聞,可代替木柴做飯,也可以用來煉鐵。 燕王府家奴尋石涅時(shí),太子也讓游俠去一趟豫章郡,查查那邊是用石涅煉鐵還是用木炭。游俠回來稟告太子,豫章郡的人用石涅煉鐵。豫章郡的人還認(rèn)為石涅是他們那里獨(dú)有的。太子也把此事告訴劉徹。 太子說得有鼻子有眼,劉旦府上的人還尋到石涅,劉徹很是高興,賞太子和劉旦黃金千斤。太子趁著劉徹高興,又說在他看來石涅和鐵同等重要,問劉徹雁門郡要不要增兵。 劉徹小時(shí)候長安城外蒼天大樹隨處可見,三十四年過去,城外連一棵五十年的樹都找不到。劉徹也意識到長此以往下去,到他孫兒當(dāng)皇帝時(shí),長安城內(nèi)的百姓恐怕得去百里外砍柴。 可是不燒木柴不燒炭,也沒別的可燃。石涅的出現(xiàn),讓劉徹憂心的事少一件,也很重視石涅。翌日上午,散朝后劉徹留下大司馬衛(wèi)青。 六月底,劉徹本該在甘泉宮避暑,他卻還在宮里,前往雁門郡的軍隊(duì)出發(fā)后,劉徹才去甘泉宮。 史瑤的肚子越來越大,太醫(yī)說她肚子里只有一個孩子,皇后感覺像兩個。太醫(yī)說得信誓旦旦,皇后也不信,畢竟史瑤上次生產(chǎn)時(shí),太醫(yī)就說史良娣懷的雙胎,結(jié)果生出三個。 劉徹去甘泉宮的時(shí)候把李夫人帶上,放在以往,皇后聽到此事心里會不大舒服。這次卻沒心情拈酸吃醋,劉徹前腳走,她就去長秋殿。 皇后見到史瑤就問:“穩(wěn)婆、奶姆備齊了嗎?” “都備齊了?!笔番幍?。 皇后想幫史瑤準(zhǔn)備穩(wěn)婆和奶姆,史瑤說她自己可以?;屎竽挲g也不小了,能照看兒子這一輩,無力管孫兒那一輩,便放手讓史瑤自己準(zhǔn)備。 可是皇后不放心,天熱也不敢讓史瑤去椒房殿,怕走到半路上熱暈過去。劉徹在宮里,皇后這個當(dāng)婆母的也不好過來,怕劉徹誤會太子妃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硬撐到今天,沒容史瑤再說,皇后就說,“把人叫出來我看看。” 藍(lán)棋立刻轉(zhuǎn)身去宣奶姆和穩(wěn)婆?;屎蟀€問一遍,又在長秋殿坐一會兒就回去了。到椒房殿,皇后就命她的人去查東宮的奶姆和穩(wěn)婆。 七月五日,下午,史瑤在屋里乘涼,看到云圓帶著三個人過來。史瑤稍稍一想就知道三人是做什么的,一問云圓,果然,皇后對她選的奶姆和穩(wěn)婆不滿意,或者說不放心。 太子是皇后的獨(dú)子,史瑤相信皇后不會害太子,皇后此舉史瑤不大高興也沒表現(xiàn)出來,笑著令當(dāng)值的阮書帶云圓去奶姆和穩(wěn)婆住的偏殿。 云圓留下她帶來的人,把史瑤選的人帶走三個。閔畫見史瑤也沒生氣,好奇道:“太子妃早知此事?” “不知道?!笔番幍?。 閔畫打量一番史瑤:“太子妃都不生氣?” “母后也是為我好,我為何要生氣?”史瑤反問。 閔畫:“那幾個奶姆和穩(wěn)婆是三位皇孫精挑細(xì)選的,三位皇孫還讓博望苑的游俠去查了,連她們祖輩三代都查的一清二楚,婢子不信她們有何不妥?!币簿筒幻靼谆屎鬄楹我阉齻儞Q掉。 “你如此相信大郎、二郎和三郎,不信母后送來的人,四郎出生那天你隨我進(jìn)去,別讓母后送來的人靠近我?!笔番庍x四個穩(wěn)婆和六個奶姆,被皇后換走一個奶姆和兩個穩(wěn)婆,還有兩個穩(wěn)婆可用。在她看來兩個足夠了。 閔畫鄭重地說:“婢子記下了。從下個月初婢子會一直呆在宮里,直到四皇孫出生。” “如果他月底出生,你一個月都不回家?”史瑤問,“就不怕你男人納小???” 閔畫:“他敢納妾,婢子就和他離婚!” 史瑤險(xiǎn)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很想說,閔畫,你是個古人,要有個古人樣。隨后想到漢初陳平的妻六婚嫁陳平,咽下到嘴邊的話,省得閔畫嫌她大驚小怪,“嗯,離了再找個好的,我還給你準(zhǔn)備一份嫁妝。” “謝謝太子妃?!遍h畫眉開眼笑。 史瑤連忙說:“你可不能為了我這份嫁妝,和你夫婿和離。” “不會的?!遍h畫道。 史瑤不信她,“真的?!” “真的!”閔畫道,“太子妃不信,以后可以令人去查,是婢子故意鬧離,太子妃想怎么處置婢子都行?!?/br> 史瑤:“你今天的話我記下了。對了,幾時(shí)了?” “快酉時(shí)了?!比顣M(jìn)來聽到這句話,就走到漏刻邊看一眼,“太子妃有事?” 史瑤:“吩咐廚子做飯吧。” 懷孕之初,史瑤胃口很好,臨生產(chǎn),史瑤反而吃不下東西,一頓一碗粥都覺得撐得慌。她不吃,她的三個兒子正長身體,都跟小老虎似的,得吃,還得吃好。史瑤聞到飯菜喂夠夠的,也得吩咐下去,“今日是單數(shù),他們仨跟大將軍學(xué)騎射,累了半天,讓廚子多準(zhǔn)備些rou。” “諾?!比顣鴳?yīng)一聲就出去交代。 酉時(shí)四刻,飯菜準(zhǔn)備好了,太子回來了,本該回來用飯的三個小孩還沒回來。太子今天出城,熱得衣裳都是汗味,回來就去浴室沐浴。 換一身清涼的薄衫出來,還不見三個兒子,太子不高興了,“聞筆,去看看他仨又跑哪兒玩去了。等等,如果問你孤和太子妃有沒有生氣,你說沒有?!?/br> “奴婢這樣講,三位皇孫也不會信?!甭劰P提醒太子。 太子抬抬手,“那你就說,再不回來孤揍他們。” “今日父親恐怕要失望了?!?/br> 聲音從外面?zhèn)鱽?,太子沖聞筆抬抬手,聞筆退到一旁,太子看到三個兒子正往這邊跑:“你們?nèi)ツ膬毫??不知道天快黑了??/br> “舅公病了?!比蛇M(jìn)來一邊脫鞋一邊說,“孩兒和大兄、阿兄下午一直在舅公府上?!?/br> 太子忙問:“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