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年輕很多，和我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相比，簡直像變了一個人?！壁w云霄實話實說，說得吉桑都臉紅了。接著，他道：“云火說巖石湖的魚蝦蟹還不夠，他明天要帶人到另一個湖去捕魚。我們的香皂也沒了，明天我們就一起做香皂吧?！?/br>
    “好！我跟他們說去?！奔Ｄ_步輕快地走了。

    趙云霄跟著吉桑進去，去臥室里拿了些東西，然后去了隔壁瓦拉暫住的山洞。吉桑還是不喜歡瓦拉，他也很少跟瓦拉說話，這兩天他都住在云霄這邊?？吹皆葡鲞M來，坐在桌旁的瓦拉立刻站了起來，云霄道：“瓦拉大人，我有事找你?！?/br>
    瓦拉點點頭，進了臥室，趙云霄進去，順手關(guān)了門。山洞里的梅倫等五人知道兩人要說事情，都馬上離開去隔壁了。

    趙云霄坐下后說，把他剛才拿的東西交給瓦拉。瓦拉接過一個小包，疑惑地打開，當(dāng)里面的十幾顆潔白的獸珠露出后，他驚訝地看向云霄。

    云霄道：“這是青皮獸的獸珠?！?/br>
    瓦拉的手一緊，等著對方說明。

    趙云霄道：“等云火回來，我再讓他拿一些骨頭給你。青皮獸的骨頭和獸珠具體怎么用才更有效，你比我更了解。我們那里的動物是沒有獸珠的，骨頭也不會用來做藥?！?/br>
    “那，你們那里是怎么治病的？”瓦拉對于“獸神居住的地方”很好奇。

    趙云霄道：“我們那里有針對各種病癥的藥物，還有可以直接注射到體內(nèi)的藥水。如果身體里長了不好的東西，還可以開刀做手術(shù)。”

    “……”瓦拉聽得只覺得不敢想象。

    趙云霄說：“以后我會一一讓你們了解?！?/br>
    “謝謝你，云霄！”瓦拉攢緊那十幾顆獸珠。

    趙云霄接著說：“瓦拉大人，我不適合做長老，您還是收回去吧。”

    瓦拉立刻搖頭：“你是最適合的?！?/br>
    趙云霄忙說：“在我們那里，我這種人不叫雌性，叫，中性人……”他把中性人的性格特點和缺點告訴瓦拉，然后說：“我沒辦法很大方地面對族人，跟其它的雄性說話我都會緊張，我真的不適合做長老?！?/br>
    瓦拉握住趙云霄的手，露出一抹鼓勵的笑容：“我以前，也是這樣的。等你熟悉了每一個族人，就不會緊張了。”在趙云霄開口前，瓦拉問：“你不習(xí)慣面對雄性，那雌性呢？”

    雌性就是中性人，趙云霄搖了搖頭，面對雌性他沒有那么緊張。瓦拉笑笑，說：“那，你就只要去面對雌性和幼崽們好了。雄性那邊，有康丁、有圖佐，還有我?！?/br>
    “可是……”

    “云霄，”瓦拉鼓勵道：“我相信，當(dāng)有一天圖佐像所有的獸人部落證明他的地位時，他會希望你能站在他的身邊。而也只有你，能站在他的身邊。不要懷疑自己。我也相信，圖佐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陌生的人的?！?/br>
    趙云霄看著瓦拉，瓦拉緊緊握著他的手。許久之后，趙云霄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謝謝你?！?/br>
    “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怨恨我，沒有怨恨班達希部落?！?/br>
    其實，瓦拉也是一個很可愛的人，趙云霄如是想。事情比他預(yù)料的要順利了許多許多，趙云霄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圖佐被所有人接受的那一天了。

    ※

    趕在落雪前，忙碌了整整八天的雄性們在云火的帶領(lǐng)下終于捕撈了足夠的魚、蝦蟹等水產(chǎn)。再加上那只龐大的青皮獸的rou，班達希部落度過白月的食物終于得到了保障。

    巴赫爾把他的臥室讓了出來，在族人們的一致要求下，瓦拉搬到這邊來住。巴赫爾就作為族長的助手和大家一起住在新的山洞。吉桑不想和瓦拉住一個山洞，他和康丁就和云霄他們一起住。瓦拉帶著立安和納斯睡巴赫爾的床，兩名體弱的雌性帶著兩名小雄性睡吉桑的床。

    云霄和云火帶著奇羅睡，吉桑帶著另外兩名小雄性睡奇羅的床。這些人的食物全部由云霄和云火承擔(dān)，對此，族人們更是感激萬分，尤其是這些人的親人們。康丁很悲慘地被吉桑趕去打地鋪，他得打一個月的地鋪。對此趙云霄的反應(yīng)是抿嘴笑，云火是毫不同情。山洞里很暖和，地鋪一點都不冷，這也算是吉桑和康丁的某種情趣，云霄是不會替康丁求情的。

    一夜的好眠，趙云霄是被雄性幼崽們的驚呼聲吵醒的。就聽皮耶爾和奇羅在外面叫：“下雪了！下雪了！”

    前前后后忙碌了近三個月的云火大爪子摟緊伴侶，關(guān)上耳朵繼續(xù)睡覺?；饓Τ掷m(xù)地散發(fā)著熱量，穿著單衣的瓦拉只裹了一件披風(fēng)，走出山洞。圍蔽的獸皮被寒風(fēng)吹的咕咕作響，瓦拉掀開門簾往外看，整個世界一片銀白。

    躲在另一個門簾后面看的五位小雄性用石頭壓好門簾，一個個都有點沮喪。下雪了，他們要好長時間不能出去了。

    “奇羅，我們?nèi)ネ媸掷K吧?！币晃恍⌒坌匝肭?。

    “好啊?！?/br>
    奇羅招呼大家一起去玩。瓦拉看著孩子們進了山洞，他也進去了。下雪了，白月最寒冷、最殘酷的時候到了。

    第七十八章

    下雪了，就意味著不能出門，就意味著漫長的“假期”開始了。而就在這樣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在云火說他要出去時，趙云霄下意識地問：“食物還不夠嗎？外面那么冷，應(yīng)該找不到什么食物了?！彼檬謾C自帶的溫度計粗略測了一下，外面最少有零下四十度了，天黑后會更冷。

    云火懶洋洋地甩著尾巴，說出的話卻令趙云霄的心里咯噔一聲。他說：“等白月過了，四部落一定還會來找班達希的麻煩。最好趁著現(xiàn)在下雪去把他們的食物也燒掉。這樣等白月過了，他們就不是威脅了?！痹苹饘Π噙_希部落雖然仍沒有什么感情，但他討厭不必要的麻煩，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讓那些人嚇到云霄。

    這種時候不管哪個部落的食物被燒掉，那都是致命的。如果云火真把四個部落的食物都燒了，那白月過后四部落還是不是四大就很難說了。

    班達希的食物被燒一事，讓趙云霄很清楚他不能有婦人之仁，可是……“外面太冷了，不是說四部落都有很多人嗎？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br>
    在外面聽到兩人談話的康丁和吉桑敲敲門，走了進來。還不到睡覺的時候，幼崽們在隔壁和瓦拉他們一起研究手機。在阿爹和阿爸的同意下，奇羅已經(jīng)把小板板介紹給大家了。這幾天，幾個小孩子時刻惦記著那神奇的小板板，就連瓦拉，都無法保持淡定了，尤其是他看到自己被裝進了小板板之后，瓦拉好幾天都回不過神來。

    “圖佐，你要去四部落？”康丁一進來就問。

    云火道：“不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他們以后還會來找麻煩?！比绻窃苹鹱约阂粋€人，他根本不把四部落放在眼里。能殺死青皮獸的他又何以畏懼那些普通的獸人們。只是白月過后他要給云霄幼崽，需要一個安寧的環(huán)境，所以云火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時候如果燒掉了四部落的食物，那他們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吉桑擔(dān)憂地說：“外面太冷了，圖佐，四大部落又不在一起，你得在外面呆好長時間，你會被凍壞的。而且四大部落的人那么多，塞灣部落有上千人，太危險了。”

    云霄也勸道：“我們再想一個別的辦法吧。實在不行，等白月過了，我們遷徙到別的地方去?！?/br>
    云火摟住云霄，語帶某種堅決地說：“我不怕冷，我三天之內(nèi)肯定回來。無月期雨水很多，不適合遷徙，而且我們也沒有必要躲著四部落。”而且無月期也有他需要解決的另外的危險。在云火的人生里，沒有“躲避危險”這一概念。

    康丁蹙眉：“我去找瓦拉，我們一起商量商量。”說完，他就走了。自從下雪后，康丁面對云火的時候總是抬不起頭來。想當(dāng)初，他把年幼的兒子趕出部落，他不是沒想過在白月期這個兒子要怎么活，只是每一次他心里升起的愧疚和那一點點擔(dān)心都被“兒子是會給部落帶來災(zāi)難的惡靈”這一念頭給壓下了，時間長了，康丁也就徹底遺忘了這個兒子。

    而自從他與圖佐生活在一起后，康丁遲來的愧疚逐漸冒頭，進入白月后達到了頂點。他不敢問云火，更不敢去設(shè)想。而吉桑因為這個原因一直罰康丁打地鋪，對他也沒好臉色。心里有愧的康丁也只能承受。

    吉桑也想到了當(dāng)初兒子一個人是如何艱難地熬過白月，淚珠在眼眶里滾動。他別過頭，擦了擦眼睛，悶聲說：“圖佐，你還是聽云霄的吧。外面太冷了，你會被凍傷的?！?/br>
    趙云霄心知吉桑是為什么而難過。這里的冬天一旦開始下雪，就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云火和康丁每天要去清理平臺和圍蔽上的積雪，不然圍蔽會被雪壓垮。整個世界都被白色覆蓋了。這樣的天，他怎么能放心云火出去。

    云火不想阿爸和云霄再為他心疼，沒有說在他小的時候他是怎樣在嚴(yán)寒中掙扎，怎樣熬過一個個的白月，到現(xiàn)在，哪怕是最冷的時候，他外出一天也不會被凍壞。他只說：“我不怕冷，現(xiàn)在還凍不到我?！卑自聞傞_始沒多久，自然還不是最最冷的時候。

    趙云霄壓著心里的難過說：“可是我和吉桑會擔(dān)心，一定還有別的辦法?！?/br>
    云火低頭就在云霄的嘴上要了一個吻。這時候康丁把瓦拉喊來了，瓦拉最近看云火的眼神里也帶了明顯的歉疚。

    瓦拉一進來就說：“圖佐，天太冷了，四部落的人又多，你一個人不僅會被凍傷，還可能有危險。四大部落對我們做的事情，等白月過了，我會一一通知其它的部落。四部落現(xiàn)在肯定知道神器的事情，我想他們不敢再輕易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可以趁此聯(lián)合其它的小部落共同對抗他們?！?/br>
    趙云霄連連點頭：“這是個好辦法?！?/br>
    康丁道：“四部落其實是彼此防備的，這次他們是為了得到我們保存rou食的方法才聯(lián)合在了一起。你把四部落的食物燒了，反而會讓他們真正的聯(lián)合起來，這樣對班達希部落反而更有危險?！?/br>
    在趙云霄曾經(jīng)的世界里，世界早就成了一個大的聯(lián)合國家，就算有爭斗，也是大的家族或者大的政治勢力暗中角逐，哪里是普通民眾可以看到的。原本，趙云霄以為這個世界雖然原始，但獸人們很淳樸，部落里的氣氛是公有制的祥和，他哪里能想到，在這樣一個本應(yīng)該祥和的世界里，竟然也有著為了爭奪地盤和生存的斗爭，而且，還可能會非常的殘忍。

    如果班達希部落沒有云火，沒有那根激光棒，那么班達希部落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食物，整個部落的人都將餓死在漫長的白月里。而就算班達希部落沒有保存rou食的方法，聽瓦拉和康丁話中的意思，像班達希這樣的小部落也是被那四個大部落隨意欺壓的。趙云霄的心情很沉重。如果四大部落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不敢再來找班達希的麻煩那還好說，如果他們因為神器的事情對班達希更加動了邪念……趙云霄咬住嘴，他該怎么辦？在這件事情上，他和云火都不可能逃避，他不希望他愛的云火和關(guān)心的吉桑等人陷入危險。

    趙云霄的難過和不安看在云火的眼里。原本對四部落并沒有放在心上的云火赤紅的雙瞳里閃過寒芒。他看向康丁和瓦拉：“這件事我自有打算。我和云霄有話說，你們出去吧?！?/br>
    “圖佐?！笨刀】闯隽怂囊馑?，心急了。

    “出去吧?！痹苹鹩悬c不耐，他急于安撫不安的伴侶。

    “圖佐，你就聽你阿爹的吧?！奔５难蹨I又快出來了。

    “阿爸，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云火不欲多說。

    瓦拉扯了扯康丁的衣服，康丁壓下勸說的話，帶著欲言又止的吉桑出去了，并關(guān)上了門。身后又傳來云火的聲音：“你們到隔壁去?！睙o聲的嘆了口氣，康丁牽著吉桑和同樣無言的瓦拉一起去了隔壁。

    聽到山洞的門關(guān)上了，趙云霄一把抱住云火：“外面太冷了，我不想你出去。云火，你就聽瓦拉大人和康丁阿爹的吧。單塞灣部落就有上千人，我會擔(dān)心?！?/br>
    云火的心窩軟軟的。面對康丁的狠心，阿爸雖然舍不得他，但也只能聽從，只有云霄，是一心一意地愛著他的。哪怕所有人都跟云霄說他是惡靈，云霄也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

    把人抱到腿上，云火在云霄的脖子上輕吻，拉開云霄的腰帶，掀起長袍的下擺，云火的手肆無忌憚地在云霄光滑的身上撫摸。

    “云火……別去……”趙云霄的手也伸進云火的衣服里，撫摸他有著濃密絨毛的、半獸人的身體。

    “我想要，云霄。”某只野獸從不壓抑自己的欲望。

    為了留下云火，為了讓云火打消這個念頭，趙云霄的手主動探入云火的褲子里，摸上那半軟的獸根。云火的呼吸頓時急促，帶了野獸的粗喘。熟練地脫下云霄的長袍和背心，云火把人放倒在床上，很快，云霄的長褲和內(nèi)褲也落在了床前毯上。

    這段時間云火忙著帶人去捕魚，山洞里又有很多人，兩人都沒怎么深入接觸過。當(dāng)云霄赤裸地躺在云火的身下時，云火已經(jīng)沒有毅力再去做多余的動作，只想馬上進入伴侶那銷魂的地方。

    趙云霄的雙頰緋紅，雙眸含情。當(dāng)云火粗魯?shù)某返糇约旱囊卵潱冻鏊歉钊诵募碌墨F根時，趙云霄坐起來，爬伏在云火的腿間，張嘴舔了上去。

    “吼！”酥麻的舒爽從云火的腿間一路經(jīng)過背脊直沖腦門。云火的那里太夸張，趙云霄用嘴的次數(shù)很少，可每一次都會令云火的理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被獸欲所控制。

    “吼，吼……”

    只需聽云火的一聲聲低吼，就知道云霄舔得是多么的認(rèn)真。眼前是云霄嫩白誘人的身體，云火扣住云霄的腰，稍稍一個用力就把人轉(zhuǎn)了個方向，那銷魂的部位剛剛好對準(zhǔn)了他昂揚的部位。

    趙云霄配合地壓低腰肢，露出自己承歡的地方，緊接著，灼燙的堅硬抵住了他。溫軟的內(nèi)壁被沖開、被擠壓，趙云霄發(fā)出難耐的呻吟，無論經(jīng)歷多少次，要吞下全部仍然是那么的困難。

    “云火……別去……唔，別去……”

    云火沒有回答去還是不去，饑餓了太多天的他需要飽餐一頓。

    寒風(fēng)的呼嘯削弱了從洞內(nèi)傳出的激情聲。隔壁的山洞里，氣氛沉悶。本來正在玩小板板的幼崽們也收起了小板板，安靜地坐在地毯上?？刀『屯呃热苏l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清楚，這件事只有云霄能勸得了圖佐。

    考慮了許久之后，瓦拉開口：“康丁，我們找一個遠離四部落的地方定居吧。”

    深思中的康丁猛地抬頭，吉桑也抬頭，另外兩位留在這邊的雌性立刻帶著幼崽躲進了臥室里，關(guān)上門，不打擾兩位大人談事情。奇羅和小伙伴們坐在床前毯上，抿住了嘴，族人們要離開這里了嗎？那，阿爹和阿爸會一起走嗎？看了眼小伙伴們，奇羅很不舍。他不想離開小伙伴們，也不想離開這個他眷戀的山洞。

    瓦拉接著說：“我知道重新找一個地方定居對族人們來說是很艱難的事情?？墒俏覀兊牟柯涮×恕＞退氵@一次躲過了四部落的偷襲，我們依然面臨著很大的危險。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班達希更需要一個長久的安寧環(huán)境。而我們也不能因為圖佐的強大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他的身上。我們的部落需要休養(yǎng)生息，等以后我們的部族強大了，再遷徙回來也不遲，也或者，在新的地方，沒有了四部落的威脅，我們的部落能更好的延續(xù)下去?！?/br>
    吉桑惶惶然地看向伴侶，他同樣舍不得離開這個他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山洞，這里有太多值得他回憶的地方。而這個山洞也是他有史以來第一個生活的最好的地方。

    康丁沉默了良久，這才開口道：“就算找了新的地方，我們也不能肯定那里就沒有別的強大的部落。是否要遷徙，還是等云霄和云火商量完之后吧。要遷徙也是紅月的事情了，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來計劃。”接著，他又沉默了。

    瓦拉蹙眉，又過了許久，他道：“巴赫爾他們四個人不是想成為圖佐的追隨者嗎？如果他們現(xiàn)在仍然愿意，我想馬上給他們舉行追隨者的儀式。”

    “瓦拉？”康丁怔愣，脫口道：“巴赫爾他們成為了圖佐的追隨者，就等于脫離了部落，你不會不知道吧？”瓦拉是一個把部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康丁在把追隨者的事情告訴瓦拉后，瓦拉一直沒有表態(tài)，他以為瓦拉是不愿意的。畢竟追隨者等于脫離了部落的管制，身為巫師，康丁不認(rèn)為瓦拉會同意。

    瓦拉的眼里閃過某種光芒，他沒有解釋原因，卻道：“我比你更清楚追隨者意味著什么?？刀?，以后你會明白的。我更希望我們的族人都愿意成為圖佐的追隨者?！?/br>
    “瓦拉？！”別說康丁，就是吉桑都震驚了。

    瓦拉對康丁說：“你去問問巴赫爾他們是否還愿意。”

    康丁吶吶：“呃，可是，圖佐不愿意，他根本不理會這件事?！?/br>
    瓦拉道：“我會說服他的?！?/br>
    康丁和吉桑的眼里滿是疑惑，和那個認(rèn)定圖佐是惡靈的瓦拉巫師相比，現(xiàn)在的瓦拉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瓦拉心知兩人的不解，但他不打算現(xiàn)在解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那樣的流傳是否是真實的，他只能試著看。

    ※

    臥室內(nèi)散發(fā)著nongnong的雄性氣息。趙云霄赤裸地趴在云火的身上，搭著被子。被子下，云火的手還在一遍遍撫摸云霄的身體，享受歡愛后的幸福余韻。身體是必然的酸軟，趙云霄聲音略啞地又開口：“云火，答應(yīng)我，不要去。”

    云火撫摸的動作不停，帶著自信和不變的堅決說：“我不會被凍到。白月過后你要懷幼崽，我必須給四部落一個教訓(xùn)，讓他們老實。而且無月期是食人魔獸活動的時候，我要專心對付食人魔獸?！?/br>
    “食人魔獸？！”趙云霄嚇了一跳。他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生物”。

    云火的眼里紅光閃爍，聲音發(fā)冷地說：“他們長得是人形，有兩對翅膀，喜歡捕殺雌性和幼崽，成群出沒。無月期是他們活動的時候。我必須確保無月期的時候四部落不敢來搗亂?！辈蝗坏綍r候一邊是四部落，一邊是食人魔獸，他雖然不怕，但不能讓云霄陷入一丁點的危險。所以云火要先解決了四部落，然后等到無月的時候?qū)Ｐ膶Ω妒橙四ЙF。

    這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危險！趙云霄的心因云火的話而感動，又因為云火的話而揪痛。他哽咽了：“你以前，是怎么躲過他們的？肯定受了不少傷吧？”云霄說著就在云火的身上尋找了起來，想知道云火身上的哪道傷疤是食人魔獸留下的。

    云火按住云霄尋找的雙手，口吻平淡地說：“食人魔獸喜歡攻擊獸人部落，不會到?jīng)]有獸人居住的森林里，我離開部落后就進了巖石山森林，白天我會找地方躲起來，晚上出來找食物。食人魔獸晚上不會出來。后來我長大了，就不怕他們了。哪怕是一群食人魔獸，我也能咬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