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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火云歌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吉桑疼得厲害,趙云霄又往旁邊按了按,吉桑還是疼。趙云霄按按吉桑的肚子,吉桑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粗H绱送纯?,又看看吉桑身下躺著的地方。趙云霄起身走了。康丁不放心趙云霄,畢竟他跟獸神發(fā)過誓的,可又不放心吉桑。吉桑推了推他,康丁親了下吉桑的臉,起身出去了。

    趙云霄在找他的家當(dāng),云火帶他來時給他帶的那些東西。避開那些雄性獸人們注視的眼神,趙云霄在瓦拉的住處找到了他的全部家當(dāng)。挎上包,他一手一個包裹吃力地往外走,包裹很沉??刀≮s過來了,要幫他拿,趙云霄避開??刀】吹贸鲒w云霄不喜歡他,他喊來一位雄性幫忙,趙云霄又避開了,沒辦法,康丁叫來了一位雄性幼崽幫趙云霄拿包裹。對方是一個小孩子,趙云霄沒有拒絕。兩人把兩個沉甸甸的包裹連拖帶拽地拿到了吉桑的房間。期間有雄性和雌性來幫忙,都被趙云霄拒絕了。

    康丁喊來的幼崽叫奇羅,看起來也就七八歲,黑發(fā)黑眼,膚色偏麥色。這里的人膚色都比較深。天已經(jīng)很涼了,奇羅仍穿著無袖的褂子和露腿的皮裙,腳也光著。趙云霄看到他就覺得很冷,心想這里的孩子真耐凍。

    把東西都拿到了吉桑的房間里,趙云霄在他的包裹里翻找。他喜歡吉桑,他能感覺得出吉桑和這里的人都不一樣,他是愛著云火的。想到云火,趙云霄的鼻子就開始發(fā)酸,眼淚忍不住就要往外掉。忍下傷心,他找出了饅頭、蜂蜜、蛋和蘑菇干。這些都是他喜歡吃的,尤其是蜂蜜。自從發(fā)現(xiàn)他很寶貝蜂蜜舍不得用之后,云火就喜歡上了找森林里各種蜂類的麻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竟然沒有被蜂蟄到過,每次都平平安安地帶回蜂巢。這也導(dǎo)致趙云霄做潤膚霜的時候敢奢侈的放蜂蜜。

    又想到云火了。包裹里的每一樣?xùn)|西都有著云火的影子。趙云霄擦擦眼睛,又翻出他的高級皮草。奇羅遠(yuǎn)遠(yuǎn)地跪坐在地上好奇地看著這位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好看的雌性。今天部落里那個可怕的人出現(xiàn)時他也在,他覺得那個人不僅長得可怕,連脾氣都很可怕,但這位雌性竟然不怕那個人,他覺得這位雌性很勇敢。

    吉桑還在疼著,他靠在康丁的懷里也看著趙云霄。云火走后,部落中的壯勞力就有一大部分出去打獵了。白月漫長而寒冷,他們要在白月之前儲備好足夠的食物,所以巴赫爾不在家。云火走的時候把趙云霄的鉆地鼠皮做成的衣服和剩下的皮都給他帶了過來。趙云霄拿出的這身是他給自己做的長袖衣褲,天冷之后他得穿長褲。不過現(xiàn)在他覺得有人比他更需要。

    戒備地看了眼康丁,眼眶還在泛紅的趙云霄來到吉桑身邊,把手上的衣服遞過去,讓他換上。他猜測吉桑很可能是嚴(yán)重的胃病,胃病不好的人更不能受涼。而吉桑現(xiàn)在還穿著裙子,衣服也沒有袖子。瞥一眼康丁,康丁也是短褂皮裙,這里的人似乎都很耐寒。吉桑看著趙云霄手里的鉆地鼠皮衣服搖搖頭,這種難得的皮子他不能要。

    “穿上吧?!壁w云霄往前挪了挪。康丁見趙云霄對他很防備,他拿過一個用獸皮卷成的墊子給吉桑墊著腰,然后他叫上奇羅出去了,并拉上了這間茅屋的門。說是門,也不過是用樹枝和茅草做成的一個可以搬來搬去的柵欄狀的東西。

    用獸皮布給吉桑擦了擦汗,趙云霄又說:“換上這個吧,你身上的衣服太薄了?!?/br>
    吉桑的眼淚涌出,他的丈夫又一次趕走了他的兒子,還拆散了兒子與他的伴侶。吉桑這樣,趙云霄也要哭了。他扶起吉桑,去解他的衣服,對吉桑也對自己說:“我會弄清楚云火,嗯,‘都作’,為什么不要我?!?/br>
    眼淚差點(diǎn)又掉下來,趙云霄急忙擦去。吉桑冰涼的手指抹了下趙云霄的眼角,沒有拒絕趙云霄為他換衣服。帶著袖子的厚皮草穿在身上,頓時暖和了一些。而當(dāng)趙云霄把長褲亮出來的時候,吉桑蒼白的臉上是疑惑,這是什么?

    趙云霄沒有解釋,也解釋不了。他拿獸皮圍住吉桑的胃部,然后解開他的獸皮裙。吉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獸皮裙下什么都沒有穿,因?yàn)槌圆幌聳|西,兩條腿又黑又瘦,很難看。趙云霄只愣了一秒,然后扯過另一張獸皮蓋住吉桑的下身,又去包裹里翻,翻出了一條他沒穿過的新內(nèi)褲。

    吉桑完全由趙云霄擺布,內(nèi)褲、長褲,這都是他從沒見過的東西。把可以完全摀住肚子的內(nèi)褲給吉桑穿上,綁好兩邊的帶子,不會太松也不會太緊勒到吉桑,然后他給吉桑套上褲子。再把上衣掖到褲子里,把褲繩綁緊。內(nèi)褲的帶子是用筋線做的,比較柔軟,褲繩是用麻繩子做的,吉桑好奇地摸摸,這是獸筋嗎?不像。

    隨后,趙云霄發(fā)現(xiàn)又少了一樣?xùn)|西,繼續(xù)翻。很快翻出了兩只襪子。襪子和內(nèi)褲都是普通的獸皮做的,只要柔軟就夠,沒必要用太好的。天涼了,趙云霄在山洞里都不會光著腳,他給自己做了好幾雙皮襪子。吉桑的身高和他差不多,卻比他瘦了很多,完全可以穿他的衣服,還偏大。把皮襪子也給吉桑套上,帶子綁好,趙云霄拿了他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出去了。

    換了一身奇怪的新衣服,吉桑只覺得從頭到腳都很暖和,似乎連“肚子”都沒那么痛了。趙云霄出去的時候還是用柵欄堵了門。不堵起來,風(fēng)就從外面直接吹起來了。最中間的茅草屋是大敞著的,現(xiàn)在哪怕是白天風(fēng)也很涼。他在外面找到另一個柵欄,然后把大茅屋的門堵住一半,不讓風(fēng)直接吹進(jìn)吉桑的那間茅屋。

    中間的茅草屋里就有一個燒火的地方,現(xiàn)在里面還有些余燼,趙云霄在堆放柴火的地方抓了把軟草丟進(jìn)去,吹了吹,火苗竄起。云火把他習(xí)慣用的鍋碗瓢盆都給他帶來了,趙云霄一邊難受一邊往灶火里丟木柴。

    門雖然被堵住了,但吉桑還是可以從柵欄的縫隙中看到趙云霄在做什么。他摸著身上鉆地鼠皮做成的衣服,心里是為兒子的驕傲,也是為兒子的愧疚。部落里沒有一個人能獵到這么多鉆地鼠的皮,更沒有一個人隨便拿出一身衣服就是鉆地鼠皮做的。吉桑完全是以看外子(兒子伴侶)的眼光來看趙云霄,不管自己的伴侶和瓦拉說什么,他都覺得兒子和這位雌性很相配。一想到兒子,吉桑的“肚子”又疼了起來。他咬牙忍著,不想打擾外面的那個人。

    趙云霄傷心之余也有些驚訝。大茅屋里擺著一些陶器,雖然制作還非常的粗糙,但確實(shí)是陶器,以罐子居多,還有些粗制的碗、甚至還有鍋狀的容器!這里的人已經(jīng)會做陶器了?云火都是給他拿饅頭果的殼做鍋?zhàn)鐾?,他根本沒想過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陶具了??纯疵┪莸狞S色泥墻,趙云霄有些明白了。他們會用黃泥來蓋茅屋,那能找到制作陶器的陶土和發(fā)現(xiàn)制作陶器的方法也就不奇怪了。

    大茅屋左邊的角落里有一個黃泥燒成的固定在那里的方形水缸。水缸旁堆放著大大小小的陶制容器,也有和他使用的鍋碗一樣的饅頭果殼,不過數(shù)量不多,鍋底和碗里都很黑,看得出是用了很久的。趙云霄用自己的碗舀了一鍋水,端到火上去燒。他蹲在柵欄遮擋的位置,外面的很多人都在往這邊看,他不習(xí)慣,也不喜歡。

    先不管這里的人會制作陶器,趙云霄快被悲傷淹沒了。他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孤單和寂寞,卻在這一天被打回原形。盯著鍋里的水,他靜靜地擦眼淚。就在剛剛,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他會留下來盡快地學(xué)會這里的語言,然后去找云火,問問他為什么要丟下自己。如果云火是因?yàn)椴幌矚g他了,或者就是單純地不想要他了,他就回他來時的那個地方,哪怕是被野獸吃掉,他也不要留在這里,留在這個他原本不應(yīng)該留下的地方。死亡其實(shí)并不可怕,孤單才是最可怕的。

    水很快燒好了,趙云霄舀出一碗放在一旁涼著,然后把蘑菇干放到水里煮。趁著碗里的水還燙著,他又回到吉桑的房間。看到吉桑捂著胃縮在床上,他立刻過去扶起他,給他揉。吉桑吐了口氣,喘息地說:“不,不用,管我。”

    吉桑的手冰冰涼涼的,趙云霄放開他又去包裹里翻。翻出一個他曬好的動物膀胱。這是他從書上學(xué)來的,本來打算留到冬天當(dāng)暖水袋用的。為此云火還特別去獵那種很大型的動物。又想起他了,趙云霄緊閉了下眼睛,拿著“暖水袋”出去了。

    房間里只有一個火堆,鍋里的水已經(jīng)開了。趙云霄做飯最少是三四個鍋一起,所以云火給他帶了三個鍋。把煮著蘑菇干的鍋端到一旁,趙云霄又架上另一個鍋燒水。蘑菇干就先泡著,一會兒用。大茅屋里堆放了很多的枯枝木柴。趙云霄就地拿材,多加了幾根木柴,火燒得很旺,很快鍋里的水就漲起來了。本來也只是做暖水袋,他沒放太多水。

    小心翼翼地拎著“暖水袋”口部的一端,趙云霄把“暖水袋”放進(jìn)鍋里,利用壓力的原理,讓鍋里的水自動流入“暖水袋”里。待水袋差不多滿了,他拿起水袋,用麻繩扎緊口部。發(fā)現(xiàn)了麻料植物之后,云火就采了許多,兩人在書本的指導(dǎo)下泡在溪水里挑出麻。云火還學(xué)著書上畫的圖片給他搓成粗細(xì)不同的麻繩。麻粗糙,云火不讓趙云霄搓。

    每一樣?xùn)|西都能想起云火,趙云霄難受極了。以往的這個時候他要開始準(zhǔn)備午飯了,而云火一定是拿著手機(jī)窩在他不遠(yuǎn)的地方拍照休息等著吃飯。想到手機(jī),趙云霄手里的水袋差點(diǎn)掉在地上。云火沒有把手機(jī)給他帶過來……

    這樣的念頭令趙云霄的心一顫。云火為什么不把手機(jī)還給他?如果云火根本就是不想要他了,那又為什么留下了手機(jī)?手機(jī)里有他的照片,有他的視頻,還有兩人激情時的一幕幕。趙云霄提著水袋發(fā)呆,昨天,云火抓著他幾乎拍了一天的照片,還錄了很多他的影像。

    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心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他——云火這么做是有苦衷的,云火根本就不想離開他!

    這樣的念頭令趙云霄委屈不已,又心疼不已。云火到底是有什么苦衷?身后那間茅屋里的人一定知道,這里每一個不歡迎云火的人一定都知道。但語言不通的他沒有辦法去問清楚。趙云霄用力抹掉眼淚,他會弄清楚的!不管云火有什么苦衷,他都要讓云火明白。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猜測云火是不得不離開他,趙云霄的心里舒服了一些。惦記著生病的人,他提著燙燙的水袋進(jìn)了吉桑的房間。吉桑的手仍按著胃部。趙云霄掀開吉桑身上蓋著的獸皮,把水袋放在他的身上,然后蓋好獸皮。吉桑又一次愣住了,燙燙的水袋隔著衣服立刻帶來了更強(qiáng)烈的溫暖。

    第二十三章

    趙云霄不知道吉桑是胃寒、還是胃炎還是胃潰瘍或者是……胃癌。不過他希望只是普通的胃病。能讓云火頂著眾人的不歡迎回來探望的人對云火而言一定很重要。雖然很氣云火也很怪他,但他想為云火做點(diǎn)什么,例如照顧這個人。

    “謝謝……”吉桑陡然發(fā)現(xiàn)圖佐帶回來的這位雌性似乎很不得了。如此白皙的皮膚,美麗的容顏,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事情。這個雌性,是圖佐從哪里找到的?

    被吉桑盯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給吉桑蓋好獸皮后趙云霄就又出去了。蘑菇干泡得差不多了,他把蘑菇干撈出來,把裝著泡蘑菇水的鍋端到火上。單獨(dú)舀出來的那碗水也溫了,趙云霄拿過裝蜂蜜的葫蘆,打開瓶塞,舀了一勺成固狀的純粹野蜂蜜進(jìn)去。這個葫蘆也是趙云霄自己起的名字。它是一種瓜類,是云火在森林里給他采摘回來的。云火只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他沒見過的就會帶回來。

    云火帶回這個瓜的時候趙云霄的腦袋里就出現(xiàn)了“葫蘆”這個詞。倒不是說它長得像葫蘆,葫蘆中間會凹下去一圈,這種瓜不是。它就是一個圓筒狀,比竹筒要粗,下部最寬越往上越窄,口部很細(xì)。云火帶回來的時候趙云霄沒顧得上研究這瓜好不好吃,因?yàn)槟艹缘氖巢膶?shí)在是太多了,放到倉庫里就忘了。剛帶回來的時候瓜是黃色的,然后變青等到他準(zhǔn)備吃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變黑了。趙云霄以為壞了,結(jié)果他用骨刀切,切不開,敲一敲還挺硬,他就讓云火把尖嘴的部分敲掉,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瓤都干了,只有一些籽粒在里面。趙云霄把籽粒收集了起來,把里面清洗干凈曬干,發(fā)現(xiàn)可以裝東西,他就把沒東西裝的蜂蜜裝了進(jìn)去??谌€是云火用粗骨頭做的呢。

    又想起云火了。趙云霄端著碗進(jìn)去,吉桑看起來沒有剛才那么痛苦了。他蹲下,把碗喂到吉桑的嘴邊:“喝一點(diǎn)吧,是蜂蜜水。”

    吉桑很信任地接過碗,他看到趙云霄往里面放東西了。喝了一口,他的眼睛頓時圓睜,這是!看了眼表情平靜的趙云霄,吉桑壓下震驚把一碗蜂蜜水都喝了。接過空碗,云火又出去了,沒忘了拉好柵欄。

    吉桑無法平靜了。這位雌性肯定弄不來黏蜜,只可能是圖佐。再看看身上鉆地鼠皮做的衣服,腰上不知什么做的繩子,還有那位雌性剛才從獸皮袋子里翻出的那些東西,一定都是圖佐弄來的。吉桑的眼淚涌出,圖佐也許比他的哥哥巴赫爾還要強(qiáng)大。起碼巴赫爾弄不來鉆地鼠皮,弄不來危險(xiǎn)的粘蜜。而且再看那位雌性,他明明就被圖佐照顧得很好。看,那位雌性還有首飾戴,那么漂亮潔白的圓珠,也不知道圖佐是從哪里找來的。

    越這么想,吉桑就越想念這個兒子,就越覺得愧疚。他突然有了一種期望,他期望自己能多活一些時日,能問問這位雌性圖佐在外面的生活,問問他住在哪里,問問他在外面,活得好不好。吉桑摸著懷里熱熱燙燙的水袋,第一次有了努力活下去的愿望。

    蘑菇水滾了,趙云霄把切成塊的饅頭放進(jìn)去,然后是泡發(fā)的蘑菇干,一小點(diǎn)動物油。用勺子在鍋里攪,饅頭塊很快發(fā)粘,然后和水一起反應(yīng)形成了糊狀。這是趙云霄喜歡的一款早餐,不過云火不愛,他只喜歡吃rou,喝rou湯。云火云火,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想到云火。傷心被弄清楚答案的目標(biāo)暫時取代,當(dāng)務(wù)之急是學(xué)會這里的語言。無法與人溝通他就永遠(yuǎn)沒有辦法去找云火。他一定要回到云火身邊,一定!

    香味很快飄出,吉桑一直透過柵欄盯著背對著他的趙云霄。專注的他甚至忘了身體的不適,而他也確實(shí)比剛才好多了,“肚子”只是隱隱的疼,特別是喝了那碗粘蜜水后,他就好了很多。不知道那個人又在做什么,很香,從來沒有聞過的食物的香味。吉桑有了一種迫切,迫切地想要多知道一些那位雌性在做什么食物。

    康丁處理完部落的事情急急忙忙回來給伴侶做飯吃。哪知一進(jìn)屋,他吃驚地發(fā)現(xiàn)圖佐帶回來的那位雌性正在做飯!康丁愣在當(dāng)場,只發(fā)出一個聲音:“你……”

    趙云霄看了康丁一眼,然后低下頭不說話,攪拌著鍋里的“粥”。他本來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就會比較內(nèi)向,更別說還是一個他不喜歡的陌生人??刀∫妼Ψ讲焕硭膊话脨?,雌性都會有點(diǎn)脾氣的,何況他還惹了對方??刀∽叩剿着?,拿起一個陶碗舀了一點(diǎn)水端著就往吉桑的房間走。

    趙云霄一直偷偷謹(jǐn)慎地注意著康丁,看他端著碗進(jìn)了吉桑的房間,還扶起吉桑要喂他喝水。他丟下勺子就沖了進(jìn)去。

    “不能喝!”

    剛要說他已經(jīng)喝過水的吉桑嚇了一跳,康丁碗里的水也差點(diǎn)灑出來。趙云霄很大膽又帶了點(diǎn)不滿地拿過康丁手里的碗腳步重重地走了出去,本來說把水倒進(jìn)水缸里,但看看黑乎乎的陶碗,他的腳步一轉(zhuǎn),走到門口直接把水潑到了外面。

    把碗放回原處,趙云霄用剛才給吉桑盛蜂蜜水的碗給他舀了一碗熱水,灌熱水袋的水還剩下一些。捧著冒著熱氣的碗進(jìn)來,趙云霄對一臉不解的康丁說:“他有胃病不能給他喝涼水更不能喝生水?!边@里的人難道都是喝生水嗎?除了遇到云火之前他不得不喝湖里的水外,在他被云火發(fā)現(xiàn)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喝過生水了,他也不給云火喝生水。

    趙云霄把碗遞給康丁,康丁納悶地接過,手一碰到碗,他立刻明白過來這水是熱的。趙云霄指指吉桑,說:“要給他喝開水,要熱的?!?/br>
    康丁聽不懂,但看出來對方是讓他給伴侶喝這種水。雄性對待雌性都是非常有耐性好脾氣的,反正都是水,康丁也不在乎是涼的還是燙的,只要能給吉桑喝就行了。吹了吹碗里的熱水,康丁喂到吉桑嘴邊。吉桑喝了一口,不過還是燙了一下,康丁又給他吹。

    趙云霄看得在心里搖頭。和云火比起來,這個人簡直太不會照顧人了。惦記著鍋里的粥,但為了防止康丁再給吉桑喝生水,趙云霄指指外面的水缸,搖搖頭,然后又指指康丁手中碗里的水,做了個喝的動作,吉桑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他剛才喝的粘蜜水就是溫?zé)岬?,喝下去肚子確實(shí)比喝涼水舒服很多。圖佐的伴侶很聰明。

    吉桑看著趙云霄出去,康丁任勞任怨地喂吉桑喝水。吉桑雙手接過碗,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熱熱的水喝下去,肚子立刻有了一股暖意。吉桑也不吹了,小口小口喝水。康丁擔(dān)心地說:“還很燙,我給你吹涼了?!?/br>
    吉桑避開康丁神來的手,說:“我想喝點(diǎn)燙水,肚子沒那么痛了?!?/br>
    一聽吉桑的肚子沒那么痛了,康丁驚喜地問:“真的嗎?我去找瓦拉來看看!”

    “別去?!奔D樕系男θ萘⒖虥]了,“我不想見到他?!?/br>
    康丁頓時無奈,他知道伴侶對瓦拉很不滿。吉桑接著說:“你回來前,他給我喝了一碗粘蜜水,我現(xiàn)在好很多了?!?/br>
    “粘蜜?”康丁大驚。這種東西部落里一年也很難見到一回。被粘蜂蟄到很容易喪命,獸人們遇到粘蜂的窩都會盡量避開。只有偶爾遇到被粘蜂拋棄的蜜窩,部落里的雌性們才有機(jī)會吃到一點(diǎn)粘蜜。

    吉桑掀開身上的獸皮,露出自己所穿的衣服和被包裹住的雙腳,康丁又驚住了。吉桑說:“他把他的衣服給我了。這些都是圖佐為他獵來的,包括粘蜜?!?/br>
    康丁的心中震蕩,吉桑蓋好獸皮,語帶思念及自責(zé)地說:“圖佐長成了一位勇猛的雄性。他比部落里的任何一位雄性都要勇猛、厲害,就是巴赫爾都比不上他。你看他的雌性用的鍋和碗都是石鍋的殼,他的雌性甚至還有那么漂亮的圓珠作首飾,他把他的雌性照顧得很好,沒有人能比得上他?!?/br>
    “可是他……”康丁下意識地就要反駁,被吉桑嚴(yán)厲地打斷。

    “他是被獸神詛咒的嗎!”每當(dāng)提到這個兒子,吉桑就很難不怪康丁,他悲憤地說:“一切都是瓦拉說的。圖佐長得是和大家不一樣,但那就是詛咒嗎!在圖佐出生前,我們的村落遭受過多少次的災(zāi)難?在你把圖佐趕出村落之后,我們的家園又遭受過多少災(zāi)難,你不能把這些都算到圖佐的頭上!難道說,在我懷上圖佐之前,我們整個獸人部落都是平平安安,沒有天災(zāi)沒有食人獸和長毛人的攻擊,沒有寒冷而漫長的白月,沒有雄性獸人在捕獵中受傷死去,沒有雌性病死、凍死、被殺死。如果一切都是因?yàn)閳D佐出生后才有了這些災(zāi)難,那我認(rèn)了,他就是被獸神詛咒的,可事實(shí)是不管有沒有圖佐,這些災(zāi)難都是一直存在的!你不能把這些災(zāi)難算到圖佐的頭上!他是最無辜的!”

    身體舒服了一些,吉桑也有了精神說出在心中憋了太多年的話。他哽咽地說:“他那么小,就被你這個親阿爹趕出了部落。只是因?yàn)橥呃f他會給村落帶來厄運(yùn)。我甚至一度以為他死了。我是他的阿爸,卻不能保護(hù)他,看著他被人欺負(fù),看著他被你趕走,我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

    吉桑一手摀住了胃,康丁急忙說:“你別激動。你一激動就會肚子疼。”吉桑拍開康丁要給他揉胃的手,只要一想起兒子,他就很難不怨恨自己的伴侶。

    趙云霄在外面聽到了吉桑在發(fā)火,吉桑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但他聽懂了“圖佐”。他們是在為了云火起爭執(zhí)吧。趙云霄側(cè)眼偷看里面的兩個人,他看到康丁要去抱吉桑,被吉桑推開??刀“鸭J稚系耐肽米叻诺揭慌杂昧Ρё×思#€去親他,吉桑打他、咬他,哭得很傷心。

    非禮勿視。趙云霄收回注視,心里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怎么覺得,里面的兩個人很象是純男性和中性人?倒抽一口氣,趙云霄又立刻看了過去。吉桑已經(jīng)不掙扎了,被康丁抱在懷里,康丁在低低地說著什么,吉桑還在哭,但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

    真的很像!趙云霄沉默地把一顆蛋打入鍋內(nèi),用筷子打散,然后把鍋端下來??粗掷锏目曜?,他又是一陣難過。在云火發(fā)現(xiàn)他習(xí)慣用兩根棍吃飯后,就給他打磨了好幾雙骨筷。之前他還想不明白云火是怎么做到的,后來云火變成了人他才意識到云火在他晚上睡著后為他做了許多許多事,也許經(jīng)常一夜都不睡覺。對他這么好的云火怎么可能忍心拋下他。

    他的云火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他的云火傻得讓人心疼,更讓人生氣。拿過勺子舀粥,趙云霄一邊舀還一邊又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今天的事情太混亂,仔細(xì)回想,云火好像喊過那人什么,是什么來著?如果,如果他大膽地猜測里面的那兩個人是云火的親人,那,那個身體不好的人很象是云火的爸爸啊!

    趙云霄手里的勺子掉在了鍋里。有什么人能讓云火明明不喜歡還要回來看一眼?伴侶?不,那個人明顯比云火年長。趙云霄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一直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他以為云火是孤兒,從來沒想過云火有父母親人,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屋里的那兩個人很可能就是云火的父母!這一發(fā)現(xiàn)令趙云霄的呼吸不穩(wěn)。難道說,這里,這里也有中性人?!

    不容趙云霄多想,康丁出來了,手里還拿著那個碗,碗里的水被喝掉了一半。他把碗放到趙云霄的腳邊,然后去拿自己的鍋準(zhǔn)備做飯。趙云霄勉強(qiáng)收回思緒,拿起勺子繼續(xù)舀粥。舀好了粥,他把那鍋粥拿另一個鍋扣著,然后起身進(jìn)了吉桑的房間。

    第二十四章

    康丁沒有厚顏地以為趙云霄煮的那鍋白乎乎帶著蛋黃的東西有他的一份。不過在他看到趙云霄跪坐在吉桑的身邊,一副要喂吉桑吃東西的模樣后,康丁大吃一驚。吉桑也沒想到趙云霄在外面忙活了半天竟然是給他做吃的了。他現(xiàn)在很難吃下東西,一吃東西肚子就疼。

    趙云霄把吉桑當(dāng)成是普通的胃病患者來看。他舀起一勺香濃的蘑菇雞蛋粥,吹溫了喂到吉桑的嘴邊:“喝點(diǎn)粥吧,養(yǎng)胃的?!?/br>
    吉桑早就聞到食物的香味了,肚子還很需求地發(fā)出了飢餓的叫聲,也帶著十分的好奇,吉桑沒有拒絕趙云霄的善意,張開嘴。當(dāng)溫?zé)岬氖澄镞M(jìn)入口腔,吉桑瞪大了眼睛,驚奇地看著碗里的白糊糊,這是什么?!真香!

    趙云霄又舀起一勺,吹一吹。吉桑迫不及待地咽下嘴里的糊糊,吃下。吉桑的胃不好,最好吃這種容易消化又有營養(yǎng)的食物。不過趙云霄還是說:“吃慢一點(diǎn)?!?/br>
    外間,康丁站起來走了進(jìn)來。他一進(jìn)來,趙云霄的身體就明顯緊繃了。吉桑從趙云霄手里拿過那個碗交給康丁,然后握住趙云霄的手說:“謝謝你?!?/br>
    趙云霄聽不懂,語言不通地回了一句:“你慢慢吃,我先出去。”然后他拍拍吉桑的手,站起來出去了。

    康丁在吉桑身邊跪坐下,舀起一勺糊糊,學(xué)著趙云霄的方式吹溫了喂給吉桑吃。吉桑說:“你嘗一口吧?!?/br>
    康丁搖頭:“這是他為你做的?!?/br>
    吉桑自然看得清楚趙云霄不喜歡康丁,但他還是說:“你嘗一口吧,他不會介意的?!背藞D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康丁還是很聽吉桑的。他嘗了一口,然后和吉桑最初的反應(yīng)一樣,震驚地看著碗里的這碗白糊狀的食物。這也是吉桑讓他嘗一口的用意。

    “我餓了,你喂我吃吧?!?/br>
    康丁勉強(qiáng)從吉桑的話中回神,沉默地一勺一勺把粥喂給他吃。在吉桑喝粥的時候,趙云霄也舀了一碗粥吃??刀〔聦α?,這鍋粥沒有他的份。趙云霄還沒有大度善良到給他不喜歡的人做飯,哪怕這個人很可能是云火的父親。當(dāng)悲傷沉淀,當(dāng)冷靜和理智抬頭,趙云霄不難發(fā)現(xiàn)事情前后的疑點(diǎn)。

    從眾人對云火明顯的懼怕,從康丁不允許吉桑去碰云火,從瓦拉和那些人攔著他不讓他去找云火,從云火離開時痛苦的嘶鳴以及云火“變成人”之后的反常表現(xiàn),趙云霄越來越堅(jiān)信云火把他留在這里一定是有苦衷,而那些懼怕云火,對他不友好的人就是原因之一。

    就如他被林明遠(yuǎn)傷害后能很快地做出決定一樣,趙云霄也不打算讓自己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如果云火確實(shí)是拋棄他,不要他,不喜歡他了,他再悲傷也不遲。沒有什么胃口,趙云霄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把鍋里剩下的粥舀出來,他去洗鍋。

    水缸里的水快用完了,刷鍋水趙云霄也不知道倒到哪里去。住在山洞那里時因?yàn)橛兴?,有活水,他都是直接沖洗。吉桑這頓飯吃得很舒服,他也一直注意著趙云霄。見趙云霄洗了鍋對著鍋里的水發(fā)呆,他對康丁說了兩句話,然后掀開獸皮要起來。康丁急忙攔住他:“我去吧?!?/br>
    “你是雄性,我去吧,而且我好多了?!奔L咨喜菪玖似饋?。腳上是柔軟的皮襪子,渾身都很暖和,喝了粥之后肚子更舒服了,許久無法好好吃上一頓的他在吃了這碗清淡爽口的粥后精神都明顯好了許多。

    正發(fā)愁臟水倒哪里,身后有聲響,趙云霄扭頭,然后他端著鍋站起來,局促地問:“這個,倒哪里?”

    康丁先出來的,在看到吉桑也出來了,趙云霄立刻安心了許多。吉桑走到趙云霄的面前,伸手去拿鍋,被趙云霄躲開,對方是病人。康丁伸手去接,趙云霄也不給,除了云火,他不會接受任何一位“純男性”的幫助。

    吉桑拍拍康丁,然后對趙云霄說:“跟我來?!闭f完他朝趙云霄示意,然后往外走。趙云霄聽不懂但看得懂,立刻跟上去,并在心里揣摩剛才那句話是不是讓我跟著的意思?

    吉桑一出來,部落里留守的雄性和正在準(zhǔn)備午飯的雌性們都看了過來,就連在門口和梅倫說話的瓦拉都驚訝地看了過來。吉桑和趙云霄都是一身的鉆地鼠皮的衣服,看著吉桑一身奇異“華服”地帶著趙云霄去了他們倒廢水的溝渠那邊,眾人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伙計(jì)。吉桑已經(jīng)病得走不了路了,這才一個上午,他就能下床了?!雌性們在驚訝之余更多的是羨慕而好奇地看著兩人身上的鉆地鼠皮衣服,吉桑家的鉆地鼠皮是哪里來的,難道是巴赫爾獵到的?

    珍貴的毛皮都屬于獵到的獸人所有,只有普通的獸皮才會統(tǒng)一由部落分配。而且不止皮毛。難得的獵物、果實(shí)、材料等,都屬于獵到的獸人所有。雌性采集到的一切東西都屬于雌性的私產(chǎn)。雌性關(guān)系著部落的延續(xù),為了生下后代,雌性本身就要付出很多甚至是生命,部落不僅要照顧雌性,更不能剝奪雌性的私產(chǎn)。

    獸人們每天要為部落獵取足夠的食物,獸人們同樣也是危險(xiǎn)且辛苦的,所以諸如鉆地鼠皮、粘蜜等這類不易得的東西也都屬于獵到的獸人,部落不會拿走,這也是對勇猛的獸人的一種獎勵。族長的責(zé)任就是要維護(hù)整個部落的穩(wěn)定和團(tuán)結(jié),讓雄性們能更有干勁地出去狩獵,讓雌性們能跟安心地生育后代。而有了伴侶的雄性獵回來的食物會先供給伴侶的需求再把多出的禮物交給部落,如果有誰的雌性懷孕了,那部落中最好的食物都會優(yōu)先分配給那位雌性,其他的雄性也會打到好的獵物以交換的形式送給對方。

    部落里大家和諧的生活,互相幫助,共同度過一個個難關(guān)和災(zāi)禍。只不過趙云霄還不是很清楚這里的生活模式,而因?yàn)樵苹鸬脑?,除了吉桑之外,他不愿意與任何人接觸。所謂的溝渠也不過是挖深的一條小溝。臟水倒進(jìn)溝里,水就順著坡道流出去了。趙云霄看了看,臟水好像是流到村旁的樹林去了。那,在哪里上廁所呢?又一個問題襲來。

    說到這個問題,趙云霄還是有點(diǎn)臉紅的。在湖邊的時候他都是去林子里解決,到了山洞那邊他是讓云火帶他到山下去方便。衛(wèi)生紙是肯定沒有的,就是用干樹葉子,方便完之后再清洗。云火對他的生活習(xí)慣已經(jīng)很了解了,還特別去撿那些柔軟的干葉子放在山洞里讓他隨時都有用的。如果晚上起夜,云火會陪他到山腰的草叢里去。

    端著空了的鍋回來,趙云霄還在想方便的問題。吉桑讓康丁自己煮食物吃,他拉著趙云霄的手又出去了。吉桑的手還是涼涼的,但不像之前那樣是冰涼。趙云霄在這里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又語言不通,幸虧有吉桑。吉桑是雌性,自然了解雌性的需要。部落的一座座茅屋是呈半圓形一圈圈環(huán)繞的,敞開的方向就是村落的入口。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靠近溝渠的地方有一個四方的大池子,趙云霄剛才出來就看到了,里面是水,應(yīng)該是部落的人飲用水的地方。廣場的中央是一個高臺,上面有幾個大石塊,石塊上刻了些圖案,還綁著一些不同顏色的獸皮條,看起來象是祭祀的地方。

    村落一共有三圈茅草房,吉桑帶著趙云霄在部落眾人的注視下穿過第三圈茅草房又走了一段路,上了一個坡后停了下來。前方是一個柵欄圍起來的地方,一走進(jìn)趙云霄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吉桑牽著趙云霄的手往回走。沒有現(xiàn)代的設(shè)施,村落里自然會有一股不好聞的氣味,在山洞里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因?yàn)樵苹鸨旧砗軔鄹蓛簦w云霄也把云火收拾得很干凈,但到了這里,人多,環(huán)境又是這樣簡陋,趙云霄沒得挑剔。

    知道到哪里上廁所,趙云霄并沒有多輕松,他還是喜歡云火帶他找隨意的地方方便,因?yàn)橛性苹鹪诘牡胤剿拍芨械桨残?、安全?;氐郊5募?,趙云霄翻出肥皂和臉盆。兩個包裹,鍋碗在一個包裹里,臉盆在另一個包裹里,云火都分類裝好了,趙云霄卻更心情低落。

    吉桑又好奇地盯著趙云霄手里的東西。肥皂也是趙云霄依葫蘆畫瓢自己發(fā)明的。云火給他采了很多可以洗澡的皂草,皂草曬干了之后洗滌效果就不是太好了。趙云霄就在平板書上搜索手工香皂的制作方法。制作方法說來也不是太難,但是趙云霄卻只能望而興嘆,因?yàn)樗麤]有工具更沒有那么多專業(yè)的材料。然后他又搜索“古人洗澡”,搜索出了幾十本內(nèi)有描寫古人洗澡方法的書籍,然后找到了古人用的一種叫“豬胰子”的古代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