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你的那個男人呢?為什么沒跟你過來?”蒙托又問道。 梁沫回答道:“他在都城,有工作。我來這里也是為了工作。” “要是我女人,我肯定不需要她再工作?!泵赏锌粗耗蛔忠痪涞恼f道。 梁沫可不相信這個蒙托來這里就是為了跟她聊天:“我喜歡我的工作,跟他沒關(guān)系?!绷耗瓕嵤虑笫堑幕卮鸬馈?/br> 她的話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蒙托又離她近了幾分,梁沫沒膽的往床里縮了縮,拉開些跟這個蒙托的距離。 “你是唯一一個敢打我臉的人,而且你還是個女人。”蒙托這句話,讓梁沫想起都城那一幕,她好像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這個男人,可她絕對敢肯定自己不是故意的,她腦袋后面又沒長眼睛,她當時只是甩了一下手而已。 這個男人就因為這個就把她掠到這里來,也真夠小心眼的了。 梁沫雖然心里這么想,嘴上可不敢說出來,她帶著討好的笑容,陪著笑說道:“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手一痛,不小心一揮,要是我知道會打到你,我寧愿手腕子折了也不會不小心碰到你。” “你的嘴可沒有你的眼睛誠實?!闭f著蒙托攫住梁沫,直勾勾的與她對視。 梁沫被蒙托說的心一驚,想要錯開他的視線,但蒙托的手又讓她動態(tài)不得。 她正不知所措,卻又發(fā)現(xiàn)蒙托的臉越來越近:“我倒是挺喜歡你的眼睛,想要知道,她什么時候能變得表里如一?!?/br> 蒙托說著嘴就湊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親上梁沫的,梁沫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手。 “啪……”的一聲,屋子里氣氛頓時凝固了。 這不是找死嗎?梁沫在心底哀嚎,她剛剛條件反射的就打了蒙托一個嘴巴子,這次可不是不小心,而是出于內(nèi)心的自覺行為。 果然,梁沫發(fā)現(xiàn),蒙托眼神中還算溫和的目光,驟然興起了腥風(fēng)血雨的色彩。 他站起身來,梁沫剛想松口氣,就發(fā)現(xiàn)蒙托正在脫衣服,他不慌不忙,似乎就是為了羞辱和逗弄她一般。 “你別亂來。”梁沫自己比誰都清楚,這話說的多沒底氣,別說她現(xiàn)在腳崴了跑不動,就算能動,也跑不出這么多雇傭兵的寨子。 “誰告訴你我要亂來,我只是要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罷了?!闭f著蒙托的上身就沒了衣服,眼看著正要脫褲子。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短木倉,這是梁沫第一次看到真木倉,梁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猛地起身,一把搶過蒙托身上的木倉,雙手握著木倉把,黑洞洞的木倉口直勾勾的對著蒙托。 蒙托似乎也是一愣,眉頭緊蹙,臉色陰暗,風(fēng)雨欲來的盯著梁沫。 梁沫的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她從小就長在紅旗下,生長環(huán)境也是淳樸的鄉(xiāng)下,這還是她第一次摸到這個東西,別說是摸了,就是看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木倉的實物,更何況是摸了。 梁沫只能學(xué)著電視里的樣子扣著扳機,至于這能不能嚇住蒙托,她是真心不清楚。 蒙托看著梁沫的樣子,盯著她過了一小會,突然挑著嘴角,露牙齒哈哈笑了起來。 對著木倉還能笑,梁沫感覺眼前這男人要不就是傻了,要不就是氣瘋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梁沫將木倉的洞口對著自己看了看,又沖著一個沒人的方向扣動扳機,發(fā)現(xiàn)扣不動。 “都不會開保險,還想學(xué)著別人威脅人,抗戰(zhàn)劇看多了吧?”蒙托這話,囧囧有神的。 梁沫的臉也不自覺的變成了一個囧子。 不過她學(xué)習(xí)能力超強,聽到蒙托的提醒,手一拉,咔嚓一聲,保險就開了。 蒙托這回的臉徹底黑了,他怒視著梁沫。 梁沫咧嘴笑了笑,她也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腦子里怎么想的,突然這么大膽子,也許當人豁出去的時候,膽子也會變得無法無天了。 與其被這個蒙托強了去,她倒是寧愿來個兩敗俱傷。 除了蘇沐陽,她不想再有任何一個男人碰她。 她不是貞潔烈女,否則在得知陳強出軌的時候,她也不會選擇那種方法報復(fù)陳強,也就更不會結(jié)識蘇沐陽了。 可她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當她認準了蘇沐陽,她就只能讓蘇沐陽和她干那種事,其他人,除了讓她惡心,還是感覺惡心。她改變不了過去的事情,但總能決定自己將來的事情。 如果問她此刻生命和貞cao哪個重要,梁沫選擇后者,莫名的,她有一種感覺,這個蒙托不是那么暴虐的人。 如果她不反抗,他會跟她干那種事,但是她反抗了,他還真就未必會因為那種事情干不成而殺了他。 有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奇怪的。 梁沫預(yù)感的沒錯,蒙托確實是想強上來著,如果沒有搶木倉這事,估計這會已經(jīng)開始活塞運動了。 他現(xiàn)在臉黑是因為剛剛自己那句話,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女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把保險給打開了,早知道他不廢話,把木倉搶過來不就得了? 現(xiàn)在還真是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進行下去了,要說憑梁沫這個樣子,她就算是有木倉,也傷不了他,可他要是硬搶,會不會傷了她就不一定了。 而他,并不想傷了她,否則沒必要大老遠把人弄到這里來。 蒙托對梁沫全是臨時起意,他沒想到在瑞麗會遇到這個扇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單身。 在蒙托的認識里,男人征服男人,靠的是武力值,男人征服女人,靠的就是那個東西了。他很想看看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屈服在他身下的樣子。 想當初,他明明感覺這女人在那個男人身邊挺軟弱也挺小鳥依人的,怎么到自己面前就張牙舞爪的了? 蒙托有些想不通,很是糾結(jié)的看著梁沫。 梁沫異常堅定的看著蒙托,試圖用眼神告訴他,她寧愿死了,也不想讓他沾她身。 四目相對的兩個人,正對持著,突然細微的聲響從窗口傳了過來。 剎那間,只聽到一聲木倉響,梁沫被后坐力震的手發(fā)了麻。大腦中也一片空白。 她的眼睛瞬間就被蒙托給捂住了。 蒙托接過梁沫手中的木倉,轉(zhuǎn)身看向地上的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人,眼神陰冷。 貌楚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在國外就不說,在眼皮底下都敢動手動腳的了,真是留不得他了。 寂靜的夜里,這一聲木倉響,很快就驚醒了眾人,巡查的雇傭兵第一時間就沖到屋子里。 眾人看到此時的情景有些錯愕,蒙托光著身子,手捂著今天剛剛帶回來的這個女人的眼睛,一個明顯是是殺手的男人已經(jīng)栽倒在血泊里。 “收拾干凈?!泵赏薪淮宦?,抱起梁沫下了樓。 梁沫還想回頭看看剛剛自己那一木倉造成了什么后果,蒙托故意不讓看用身體遮住了她的視線。 “那個人沒事吧?”梁沫現(xiàn)在也顧不上自己和蒙托之間這個造型有多親昵了,急忙開口問著。 “沒事。”蒙托應(yīng)了一聲,抱著梁沫來到另外一個房間。 這里明顯比剛剛梁沫住的那個房子要大,除了主屋,還有一個會客廳,擺設(shè)也更加華麗一些。 “放心,你救了我一命,我不會把你怎么樣?!泵赏姓f完就出了門,沒一會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站在梁沫身邊,替她換腳腕上的草藥。 草藥的效果很好,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消了腫。 折騰到半夜,梁沫又覺得筋疲力盡了,她腦中惦記著那個被她打中的人,她當時是看到那個人拿著刀正要扎蒙托,她下意識的扣了扳機,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么準,就擊中了。 不過后面她就沒再看到,蒙托第一時間捂住她的眼睛,她只是聞到血腥味,具體這個男人傷成什么樣,她真是不知道,不會死了吧? 梁沫忙將這個想法從腦中摒棄出去,不可能,她哪有那么準的手法。 梁沫在擔(dān)憂驚慮中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有人送來早餐,還有兩套干凈的碗筷,沒一會蒙托就來了,看樣子是要跟梁沫一起吃飯。 吃飯什么的,梁沫是一點也不怕,只要這個人不吃她就成。 一頓飯秉持了食不言的理念,吃的靜悄悄的。 就好像兩個人都忘記了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蒙托吃過飯,站起身來,他臨走前留給梁沫一句話。 “你救了我,我蒙托知恩圖報,你不愿意,我不碰你,我會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br> 說完這話,蒙托就走了。 梁沫琢么著蒙托的話,心里想,她現(xiàn)在人身是安全了,可她什么時候才能從這里出去呢? 要不等下次再見到蒙托跟他提提,既然她救了他,那她應(yīng)該可以得到人身自由了吧? ☆、第83章 電話 第八十四章 梁沫從那天過后,有幾天沒看到蒙托,梁沫在這里語言也不通,想偷聽點什么話都不能。 只是這些天,她周圍總會有人照顧她,幫她換藥,也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她,待遇不算差就是了。 梁沫這些日子過得昏天暗日的,每天腦袋都在胡思亂想,一會想想父母,一會想想蘇沐陽,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這么多天沒跟家里聯(lián)系,父母會不會知道她失蹤了,父母那么大的年紀能承受得了她失蹤的打擊嗎,蘇沐陽又會怎么樣呢,這么多天,他會成什么樣子,可別急病了。 至于自己,腳上的傷眼看著也要好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 女人的憂慮總是要體現(xiàn)在臉上,梁沫這半個月雖然吃穿都被照顧得好好的,可這么沒日沒夜的思慮下來,氣色越發(fā)得不好了。 臉色蠟黃蠟黃的,看著暗沉低落,原本身上那股子朝氣蓬勃的心氣也變得像是霜打的茄子。 蒙托再一次見到梁沫后,二話不說,到外面的會客廳基拉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話,然后就聽到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梁沫現(xiàn)在也能稍微走幾步,只要力氣不用在受了傷的腳腕上就成。 她走出客廳,就看到平時輪班照顧她的兩個女人跪在地上,捂著臉,雙肩抖動,嗚嗚抽涕著。 而蒙托則一臉的怒氣,來回在踱著步子,像是要砍人似得。 “她們怎么得罪你了?”梁沫開口問道,這幾天這兩個女人照顧她照顧得挺細心的,雖然語言不通,但這兩個女人很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口味和喜歡的食物,送來的飯菜越來越合胃口。 雖然她這幾天沒什么胃口,但看到這樣的飯菜,也不至于吃不下去飯。 梁沫不知道,蒙托是怎么了,明明剛剛進來看著他還好好的,就看了她一眼,就出來發(fā)脾氣,難道她剛剛不小心得罪他了? “照顧不好客人,難道不應(yīng)該責(zé)罰?”蒙托回答的理所當然。 “客人是我嗎?”梁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蒙托點點頭,她覺得有些奇怪的說道:“她們對我很好,每天給我換藥,看我喜歡吃什么就給多做一些什么,哪里不好了?!?/br> “你看你的樣子?!泵赏姓f著伸手就去拉梁沫。 梁沫被蒙托拉個趔趄,擔(dān)心自己那只受傷的腳二次受傷,忙用另外一只好的腳蹦蹦噠噠的跟在蒙托后面。 蒙托讓梁沫站在一個鏡子前,里面映出梁沫氣色不佳的臉,那樣子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得。 梁沫用手撫了撫臉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瘦了,下巴都變得尖尖的,眼睛顯得更大了,要是氣色再好點,那就更好了。 真奇怪,每天除了吃就是躺著,還能瘦。 梁沫嘆了一聲,對蒙托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這樣,跟她們無關(guān),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家了?!?/br> “想家還是想那個人?”蒙托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