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梁沫卻能肯定自己不認識他,男人很壯,胸肌發(fā)達,膚色黑黝黝的。 梁沫看向周圍,還有不少空池子,他怎么偏偏來擠自己的這個。 惹不起,總能躲得起,梁沫是單身來旅游的,對于這種情況,心理很是忌諱。 她索性從溫泉池中站起來。 她能感到男人的視線正不避諱的落在她身上,這種感覺很不好,梁沫沒去理會男人,裹著浴巾回了房間。 手機被梁沫放在客房里,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看了一眼,都是蘇沐陽打過來的。 梁沫將電話撥了過去,蘇沐陽很快就接了起來。 “怎么才接電話?!碧K沐陽的聲音里能聽出不悅來。 梁沫感覺蘇沐陽的嗓音有一種奇異的功效,將她剛剛那些不自在全都給剝離干凈了。 “我去洗溫泉了,剛回來,對了我現(xiàn)在在瑞麗。”梁沫回答道。 “你有時間去瑞麗,沒時間回來陪我?”蘇沐陽的聲音里滿滿的委屈。 梁沫仿佛能想象到蘇沐陽此刻的表情,她不由得覺得好笑,連忙安撫道:“我主要是想來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放在我的微店里賣,我現(xiàn)在微店里的云南特產(chǎn)太少了,只有蜂蜜和普洱茶,我覺得太單調(diào),想擴充點內(nèi)容?!?/br> “你就只想著你的工作,我呢,你就不能想想?”蘇沐陽的聲音聽著更委屈了。 梁沫又細聲細氣的勸導了好一會,才將蘇沐陽安撫下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午夜。 蘇沐陽還意猶未盡的不想掛電話,說著說著聽到了電話另一側(cè)的呼吸聲,梁沫被他聊得睡著了。 即使這樣,蘇沐陽也不舍得掛斷電話,他開著免提,閉上眼睛,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在他身邊一樣。 只可惜,沒有她的味道。 下次去應找?guī)准馁N身衣服拿回來,一定要是沒洗過的,帶回來之前讓她多穿幾天。 蘇沐陽沒有意識到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向著變態(tài)的方向奔跑了。 第二天一早,梁沫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了,想起來自己和蘇沐陽聊電話聊的睡著了,就覺得說不上來的甜。 她雖然不能天天看到蘇沐陽,可她卻總是覺得心里甜絲絲的,這種感覺比之前兩人同居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明顯。 想想當時,兩個人都在互相探查,猜測愛不愛的這問題。而她習慣性的退縮,覺得自己跟蘇沐陽比差太多。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有了自信,只要蘇沐陽能搞定蘇母,那么他說要她嫁給他,她肯定二話不說就會嫁,她也相信,她和蘇沐陽的婚姻會長長久久的。 梁沫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將手機充上電。 這個舊手機,有一段時間閑置沒用了,自從跟蘇沐陽聯(lián)系上以后,就成了蘇沐陽的專線電話,梁沫感覺,這樣也挺不錯的。 梁沫的房間在樓上,她剛走出門,就看到對面的房間開著門,里面有幾個男人,吸著煙,不知道說著什么,男人聲音很大,但是梁沫卻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 估計是當?shù)氐耐猎?,也有可能是緬甸那邊的話?/br> 梁沫沒多想,關上門,走下樓。 莫名的,梁沫總是感覺這些人眼熟,但又實在想不起來眼熟在哪,她晃晃腦袋,想不起來,也就不打算想了。 梁沫打了一個車,直達姐告貿(mào)易區(qū)。 這里有很多小東西,大多是珠寶玉石,木質(zhì)產(chǎn)品,還有緬甸的小吃。 梁沫對玉石沒有研究,也不懂辨別玉石的好壞,而且也知道這東西良莠不齊,很容易造假,價格也高,便也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面, 梁沫倒是對其中一種木器產(chǎn)品很感興趣,緬甸雞翅木心材黑褐色或栗褐色,常待黑色條紋, 管空rou眼可見,沉于水,材質(zhì)光滑細膩。樹心有沙石心,這種沙石心極硬,有時會崩鋸。 這種雞翅木,做成手串,佛珠,象棋等小工藝品,非常適合,看著也很好看。梁沫覺得,這個雞翅木可以考慮一下,不過這東西也得有行家分辨好壞才成,梁沫只是在心中記下,并不急于一時。 邊走邊看,梁沫因為想*翅木的產(chǎn)品,一路走來,也雜七雜八買了不少,手里拎著的袋子也從一個小袋子變成了大袋子。 這里還有不少賣小吃的,一路吃下來,肚子也不覺得餓了。 小吃雖然多種多樣,但梁沫沒找到什么合適的產(chǎn)品,適合網(wǎng)上銷售,便索性就專心看一些利于存儲和郵寄的東西。 逛了到下午,日頭也足了,梁沫便打車回到酒店。 走到自己的房間,對面房間的大門緊閉,也不知道是那些人走了還是出去辦事了。 進了客房以后,舊手機的電也充滿了,梁沫開了機,里面有幾條未接來電的短信提醒,最后一條是個短信,是蘇沐陽發(fā)過來的,意思是他下午有些忙,晚上再通話。 梁沫握著手機,心跟灌了蜜似的。 睡了一個午覺,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梁沫想去逛逛夜景,剛一開門,便猛地被外力給推了進來。 一只手很快的堵住她的嘴,梁沫不知道來人是怎么弄的,她整個人都被禁錮住了。她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稍稍緩過神來。 男人并沒有進一步做什么不法的事情,只是禁錮著她走到門邊,男人的耳朵貼著門,他的手還依舊捂著梁沫的嘴,似乎是怕她發(fā)出什么聲音。 梁沫此時有些后悔自己一個人出來了,這種邊境地帶,安全隱患最多,除此之外,毒販想必也不少,這個男人神神秘秘的,武力值貌似也很高,不會就是干那個行當?shù)陌?,如果他真是干那個行當?shù)?,那么她還有活路沒有了。 梁沫腦中在這一時間內(nèi)想了很多,想到了父母,哥嫂,希望沒了自己以后,哥嫂還能依舊孝敬父母,還想到了蘇沐陽,想到自己和他還沒有通電話呢,早知道她就應該去北京,錢哪有掙的完的,以前不掙錢的時候,她不也過的好好的,現(xiàn)在掙了錢了,反而要沒命了,她當了這么多年的女人,還沒有懷過孕生過孩子,連當母親的滋味都沒有過,太失敗了。 梁沫的腦中亂七八糟的想著,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被男人拖到客房里側(cè)。 “你不準喊,我放開你,你要是敢喊……”男人的中國話很生硬,這個聲音梁沫好像聽到過。 她點點頭,男人放開了她,梁沫揉揉手腕,男人的手跟鉗子一樣,他要是在掐一會,估計她的手就會因為不過血殘廢了。 窗簾沒光,趁著外面的透過來的燈光,梁沫才正視眼前的這個人,記憶的大門一下子打開了。 這不是那個被她撿了錢包的男人,他怎么在這,她也太衰了吧,在這還能遇到這個人。 梁沫很是沮喪,她一輩子都沒有羞辱過別人,唯獨那么一次,硬氣了一下子,現(xiàn)在和孤男寡女的,看男人那胳膊,估計她只要一喊,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她了。 莫名的,緊張過后,梁沫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想到她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過呢,她不能死,也不想死,貌似這個男人也沒有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意圖。 梁沫看看男人,男人也看了看她。 “我叫蒙托,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要配合……”蒙托雖然中國話的語調(diào)很奇怪,但他中國話說的也算是流利,至少梁沫相信兩個人溝通是沒問題的。 梁沫急忙點點頭,她閉嘴不說話,一個是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心里恐慌的程度,生怕一個不下心,就會張嘴喊出來,就算不喊,她也不想讓這個蒙托聽到她聲音里的顫抖。 “先幫我……”說著蒙托開始解衣服的扣子。 “你……你……別亂來……”梁沫這會是真的恐懼了,眼睛瞪得溜圓,不住的看看窗戶離自己的距離,想著要是跳下去,會不會摔死,只有二樓,因為不會有大問題,只要沒崴腳,跑也是沒問題的。 “你跑不出去的。”蒙托一眼就看透了梁沫的心思。 梁沫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泵赏羞@話說完,梁沫才意識到鼻翼處有血腥的味道。 客房里的燈突然一下子就亮了,蒙托走到窗邊,拉上窗簾。 此時蒙托已經(jīng)脫了上衣,他的肩膀上有一個猙獰的裂口,血好像已經(jīng)止住了,血液凝結(jié)在傷口周圍。 “我這什么也沒有,要不出去買點藥回來?”梁沫這話說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他放她出去了,她還可能回來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出門左轉(zhuǎn)就是公安局,她只要出了酒店的門,二話不說就左轉(zhuǎn),呆在里面不出來了,直到蘇沐陽來接她。 最終梁沫在蒙托你以為我是白癡嗎的眼神中,用毛巾沾水幫他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跡。 客房里也沒有別的衣服,梁沫感覺讓一個男人這么光溜溜的露著胸肌在自己面前說不出的別扭。 她索性將蒙托的衣服也給洗干凈了。 蒙托對梁沫并沒有放松警惕,她走到哪,他就會保持幾步距離看著她。 評估了一下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梁沫也暫時收了逃跑的念頭。 看蒙托的傷口,梁沫就知道,這個蒙托是被人砍傷的,她也不敢把他的衣服晾在外面。加上自己也沒事干,感覺如果跟蒙托大眼瞪小眼不僅別扭,還挺危險。 梁沫索性拿酒店的吹風機,把蒙托的衣服一點點吹干了。 蒙托接過衣服的時候,衣服上還帶著吹風機吹干的溫度。 他穿衣服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傷口處又滲出點血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穿衣服和沒穿衣服的感覺,實在是差的很多。 剛想松口氣,梁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聽鈴音就知道是蘇沐陽打過來。 梁沫看著蒙托,蒙托眉頭皺著,他本就黝黑的臉,看著多了幾分不耐煩。 梁沫不敢接電話,電話斷了之后很快又響了起來。 “接吧……”蒙托開口說完。 梁沫迅速的拿起手機來。 “開免提……”蒙托命令道。 梁沫咬咬牙,按下免提鍵。 “老婆,想老公沒有,先親一個……”蘇沐陽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 梁沫的臉蹭的一下子紅了。 “我……”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就算通過電話求救,蘇沐陽也趕不過來,現(xiàn)在最好的還是別讓蘇沐陽說出什么懷疑的話來,否則倒霉的還是自己。 “想,很想?!绷耗卮鸬?。 為了讓蘇沐陽快點掛點電話,梁沫沒說兩句話,就說自己今天逛的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對了我要的那款特價包買了沒有?” 最后,梁沫壯著膽子說了一句,梁沫不知道自己的話蘇沐陽聽明白沒有,她從未主動跟蘇沐陽要過什么。 當然在之前的十幾分鐘里,蘇沐陽說了不少甜言蜜語,羞的梁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紅的是因為蘇沐陽的話,白是因為蒙托那目光中深意。 “女人都這么愛聽甜言蜜語?”蒙托突然開口問道。 梁沫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也不是,得看誰說的,如果是自己愛人說的,那當然喜歡聽,如果是個陌生人這么說話,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會認為這個男人耍流氓,這就好比,自己挖鼻孔很舒服但是被別人挖自己的鼻孔很不爽的道理是一樣?!?/br> “呵呵……”梁沫的話似乎取悅了蒙托,他的胸上下起伏,呵呵笑了起來。 梁沫也陪著干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