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坐以待斃不是我的作風(fēng)
堂堂太子居然被人如此威脅,高元昊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早已一聲冷笑:“本宮早就說過了,就算你真的嫁進了東宮,得到的也不過是太子正妃的頭銜,至于本宮,無論是人還是心你都休想得到一星半點,本宮絕不會碰你一根指頭!” “好!很好!”杜映菱氣的渾身顫抖,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哼!” 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高元昊不屑地一聲冷笑:拭目以待?愛怎么待怎么待!本宮就是不碰你,你就等著守活寡吧! 正在外面等候的水桃看到杜映菱頭發(fā)都要燒焦的樣子,先在心底哀嘆了一聲,這才小心翼翼地迎了上來:“小姐,殿下相信那些事不是您做的了吧……” “相信個屁!他根本就是豬油蒙了心!”杜映菱破口大罵,好歹還知道這是皇宮而壓低了聲音,“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他簡直比那些市井流民還要無知,竟然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意料之中,畢竟那太順理成章了。水桃嘆了口氣,盡職盡責(zé)地勸慰:“既如此,小姐就別想這些了,只要舉行完大婚儀式,謠言自會漸漸消失?!?/br> “我知道,可是……”一想到高元昊說的那些話,杜映菱便氣得七竅生煙,“可是殿下說了,即便成了太子妃,他也不會碰我一根指頭,讓我守活寡!” “什么?”水桃吃了一驚,“這、這怎么辦?若是那樣,小姐你不就慘了?” 挪動腳步慢慢往前走著,杜映菱的目光陰沉得仿佛要殺人,片刻后突然陰測測地一聲冷笑:“慘?可能嗎?你了解本小姐,只要是想要的東西,本小姐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不惜任何手段,這次也一樣!” 水桃很有幾分驚喜:“小姐的意思是,有辦法讓殿下回心轉(zhuǎn)意了?” 杜映菱依然冷笑,不答反問:“水桃,你有沒有聽說過‘紫毒教’?” “聽說過,南門北宮,東教西城,九天一閣,笑傲蒼穹,這句話在涅槃大陸無人不知?!彼伊⒖厅c頭,“其中的‘東教’便是紫毒教,據(jù)說他們的教眾都一色紫衣裝扮,從不在人前顯露真面目,神秘非常。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起他們了?” 杜映菱唇角的笑容越發(fā)陰狠:“難道你忘了,紫毒教最擅長什么了嗎?” 水桃愣了一下,跟著倏然變了臉色:“小姐,不要??!紫毒教一向為世人所不齒,萬一被人知道您與他們有來往,那……” “非得讓他們知道嗎?”杜映菱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走,回去再說!” 對高靈諾而言,八月十六的皇家喜事完全不在他需要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那畢竟跟做戲差不多,并不能令人有絲毫期盼。他真正期盼的,是六合巫師。 如今六合巫師是他唯一的指望,他只能死抓著不放。因此指示遲遲未曾到達(dá),便越發(fā)令他心急如焚。 偏偏高元昊不但是個不省心的,還完全看不出眉眼高低。為了盡快將楚寒箏弄進東宮,好讓她給自己治治這不舉的怪病,上次他曾經(jīng)暗示高靈諾最好把楚寒箏這樣的人收為己用,免得讓藍(lán)夜云如虎添翼。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高靈諾第一次沒有表示反對,并說會找大祭司商量。 聽到這樣的話,高元昊當(dāng)然驚喜萬分?;氐綎|宮便開始焦急不安地等待消息,期盼著不定什么時候高靈諾就會降下一道圣旨,立楚寒箏為太子妃。 誰知左等右等,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眼看著身上的怪病依然沒有改善的意思,他自然心急如焚,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到御書房打探消息。 高靈諾正為沒有等到六合巫師的指示而煩躁不安,看到高元昊到來,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有事?” 高元昊躬身施禮:“父皇,您可曾找大祭司商議過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高靈諾自然一頭霧水:“商議什么?” 原來你早把這茬給忘了。高元昊頓時有些不滿,不得不繼續(xù)提醒:“就是將楚寒箏收為己用的事??!兒臣上次不是說過嗎?說不定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br> 經(jīng)他提醒,高靈諾才恍然記起的確有那么回事,卻淡淡地?fù)u了搖頭:“這件事倒不必太過擔(dān)心,如果楚寒箏的命盤星格真的發(fā)生了變化,大祭司一定會主動來找朕的。只要他不開口,那就表示楚寒箏依然是藍(lán)夜云的生死劫。” 高元昊愣了一下,頓時急得皺眉:“父皇,那可未必呀!大祭司雖然號稱神通廣大,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仙,萬一事情早就發(fā)生了變化,只不過是他本事不到家沒有占卜出來呢?” 高靈諾看他一眼:“他本事不到家,你本事到家嗎?他占卜不出來,你就能占卜出來了?” “兒臣……”高元昊被噎的夠嗆,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好一會兒之后才吭哧著說了下去,“兒臣是不懂得占卜,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楚寒箏若真是藍(lán)夜云的生死劫,怎會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讓藍(lán)夜云受到絲毫損害,反而連本可以令他一命嗚呼的心疾都治好了呢?” 高靈諾眼中掠過一抹陰狠,面上倒還算平靜:“大祭司說了,這個意外并不影響大局,更不會影響楚寒箏成為藍(lán)夜云的生死劫。” 那就是又沒戲了。高元昊更加忍不住咬牙,簡直快要崩潰了:“不管怎么說,兒臣就是覺得還是盡早將楚寒箏收回來比較保險?!?/br> “你說收就收?”高靈諾看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當(dāng)初是朕親自為她指婚,楚寒箏的名字也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出現(xiàn)在了天之鏡上,無緣無故你叫朕如何將她收回來?那不是在打朕和大祭司的臉嗎?” 高元昊咬牙,很是不以為然:“那有什么關(guān)系?讓大祭司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楚寒箏與藍(lán)夜云在一起會有什么災(zāi)難或者不祥的預(yù)兆不就好了?反正大祭司也說了,每個人的命盤星格都在不停地發(fā)生著變化,相信百姓們也不會起什么疑心的?!?/br> 倒是想不到這個一向沒什么建樹的太子居然會說出這么有水準(zhǔn)的話,高靈諾不由挑了挑眉,很有幾分驚奇:“這個辦法倒是不錯,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不妨一試?!?/br>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卻得到了高靈諾的首肯,高元昊頓時一喜,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父皇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找大祭司,與他商議一下?” “急什么?”高靈諾揮了揮手,大多數(shù)心思仍然放在六合巫師的指示上,“朕不是說了嗎?現(xiàn)在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等大祭司來找朕的時候再說吧!” 高元昊越發(fā)著急:“可是父皇……” “不必再多說?!备哽`諾揮了揮手,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先退下吧!何況,無論如何你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大婚儀式的事,就算一切從簡,至少面子上也得過得去?!?/br> 高元昊自然不甘心,踏上一步還要開口:“父皇……” 高靈諾冷冷地看著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嗯?” 高元昊頓時嚇得一哆嗦,只得恨恨地轉(zhuǎn)身而去:什么有事要忙,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你除了在御書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根本什么都不做,你當(dāng)我眼瞎嗎?桌案上的奏折都已經(jīng)堆成山了! 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唯一能夠治好她這怪病的恐怕只有楚寒箏,該怎樣才能將她弄到手呢? 總算將這個不看眉眼高低的兒子轟了出去,高靈諾卻多少有些不解。高元昊這般急切地想要把楚寒箏要回來到底圖什么?難道真的是因為她醫(yī)術(shù)高明,又精于用毒?還是貪圖她的美色,不甘心這樣一朵鮮花居然白白拱手讓人了? 如果是前者還好些,如果是后者,那他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若不是因為現(xiàn)在必須先找到破解那個定數(shù)的法子,真該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他了,否則將來如何擔(dān)當(dāng)大任?就算定數(shù)破了,說不定巫瑪?shù)蹏慕揭矔嗨驮谶@個不孝子的手里。 不,朕絕不允許,實在不行,東宮就易主算了! 最令人著急的是那幫六合巫師,到底有沒有找到辦法呀?望著窗外暗沉沉的夜色,高靈諾只覺疲憊不堪,不由無力地癱坐在了椅子上,輕輕地揉著眉心。 偌大的御書房很快安靜了下去,只有燭火跳動時不斷發(fā)出了噗噗的聲音,反而越發(fā)襯得周圍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高靈諾竟然覺得意識漸漸有些迷糊,仿佛要沉入夢鄉(xiāng)。然而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了一股奇怪的聲音,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裂開,不由渾身一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緊跟著他便看到面前的空氣正在發(fā)生著詭異的變化,仿佛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漣漪,無數(shù)黑色的光芒驟然爆裂開來。 六合巫師!太好了!指示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