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是不是很感動
猛的縮回手,才發(fā)現(xiàn)食指上已經(jīng)鮮血直流,楚寒箏不由驚奇地挑了挑眉:“不是吧?只不過區(qū)區(qū)花刺,怎么流這么多血?早知道不多事了……” 說著,她有些無奈地甩了甩手,原本只是打算先將流出來的血抖掉再看一下傷口,卻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尖叫:“哎呀!你干什么?” 二娘? 本能地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賀蘭柳與楚寒笙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靠了過來,楚寒笙眉頭緊皺,滿臉冷意,賀蘭柳則怒氣沖沖,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我沒得罪你們吧? 楚寒箏眨了眨眼,屈膝見禮:“原來是二娘和二妹,怎么了?” “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賀蘭柳一聲冷笑,刷的伸手指著楚寒笙的裙擺,“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破壞寒笙的形象,好害得她當(dāng)不成太子妃是不是?” 這是哪兒跟哪兒? 楚寒箏表示完全沒有聽懂,不過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時(shí),卻總算發(fā)現(xiàn)在楚寒笙裙擺上一個(gè)極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點(diǎn)黃豆大小的血跡,若不是前世受過特訓(xùn)而眼力極佳,根本看不出來! 想起自己方才甩手的動作,再看看仍在流血的手指,她立刻滿臉歉意:“實(shí)在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故意的!”賀蘭柳打斷她的話,目光陰沉,“你是怕寒笙掩蓋了你的光芒,才故意……” “娘,算了?!背系亻_口,轉(zhuǎn)身而去,“是咱們不該來賞什么花兒,才會自找倒霉,走吧?!?/br> “怎么能算了?”賀蘭柳冷哼了一聲,“你這可是新做的裙子……” “無妨?!背蠋撞奖闳サ眠h(yuǎn)了,“反正也看不出來,就不要跟她計(jì)較了?!?/br> 賀蘭柳無奈,只得狠狠地瞪了楚寒箏一眼,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我這不是倒霉催的嗎?可我對太子妃真的沒興趣啊,拜托你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一邊唉聲嘆氣,她一邊迅速離開了花圃。都是這些白花給鬧的,果然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還是辦正事……這么巧?正事來了! 迎面而來的正是那日在風(fēng)月洞天巧遇的人魚公子!今日來參加靈器大賽,他占了一半的原因?;蛟S從他嘴里,可以打聽到一些人魚族的消息! 打定主意,楚寒箏裝作巧遇的樣子上前,含笑開口:“公子有禮了!” 人魚公子立刻停下腳步,含笑抱拳:“原來是寧王妃,在下有禮了!” 那日相見是在夜色之下,今日一見,這位人魚公子竟比當(dāng)初更加俊美優(yōu)雅。楚寒箏心中暗贊,又施一禮:“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不敢。”人魚公子的微笑如他本人一樣優(yōu)雅,“在下姓容,容毓朗?!?/br> 那就錯(cuò)不了了!凡是人魚部落之人,無論男女都以容為姓! 楚寒箏越發(fā)欣喜,干脆直入主題:“原來是容公子,若我所料不差,容公子應(yīng)該來自海外人魚部落?” 容毓朗微笑點(diǎn)頭,眼底深處有著不易為人察覺的、只有對自己人才有的親切:“正是,想必在下的發(fā)色露了行跡。不過這樣說起來,寧王妃對人魚部落似乎十分了解?” “不敢,只是略有所聞?!背~立刻搖頭,思索著話題該如何繼續(xù)才比較自然妥當(dāng),“我的一位……親人與人魚部落頗有些淵源,所以看到公子便覺得十分親切?!?/br> “原來如此?!比葚估驶腥?,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溫和,“如此說來,寧王妃與人魚部落豈不是也有些淵源?難怪在下一看到王妃,同樣覺得十分親切。” 這樣不疼不癢地打擦邊球,什么時(shí)候才能繞到主題上? 楚寒箏暗中一咬牙,正想直接詢問容雪黛之事,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人影一閃,整個(gè)身體已經(jīng)落入了藍(lán)夜云懷中:“靈器大賽馬上開始,不過去瞧熱鬧?” 因?yàn)樗某霈F(xiàn),容毓朗立刻躬身施禮,眸中那抹敬畏絕對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寧王?!?/br> “嗯?!彼{(lán)夜云點(diǎn)頭,目光雖然只在他臉上停了一瞬,卻極其溫暖。 看看二人依偎在一起的樣子,容毓朗笑得越發(fā)意味深長:“不打擾兩位了,在下先走一步?!?/br> 得,問不成了??粗谋秤?,楚寒箏暗呼可惜,只得作罷:“要開始了嗎?那走吧……先放手,好多人看著。” “在聊什么?”藍(lán)夜云放開手,“看你們聊得那么投機(jī),是不是我打擾你的好事了?” 楚寒箏嘆口氣:“是啊!” 藍(lán)夜云看她一眼,語氣很是溫柔:“怎么了?什么事那么為難?” “沒事?!背~搖頭,“我只是有些事想請教容公子,但還沒來得及說?!?/br> 藍(lán)夜云點(diǎn)頭:“我去把他抓過來,你可以問個(gè)夠?!?/br> “別!”楚寒箏吃了一驚,忙一把拉住了他,“其實(shí)也沒那么要緊,以后再說?!?/br> 藍(lán)夜云倒不曾堅(jiān)持:“隨時(shí)開口,我無有不應(yīng)?!?/br> 楚寒箏不由眼睛一亮:對呀!寧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或許他可以查到關(guān)于容雪黛的消息!等靈器大賽結(jié)束之后,不如請他幫幫忙! 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楚寒箏本想去另一邊落座,藍(lán)夜云卻抓著她不放:“跟我一起。” “還是不要了?!背~搖頭,“你受萬人矚目,我……” “可以?!彼{(lán)夜云面無表情,“你去哪里,我陪你?!?/br> 那算了,還是不要折騰了。 深知這位王爺?shù)男宰訌膩碚f一不二,楚寒箏干脆閉嘴,陪著他一起坐了下來。某人雖然不曾開口,卻掩不住眸中的得意:小樣,還想跟我比脾氣?不知道本王向來脾氣比本事大嗎? 不過幸好,落座之后楚寒箏才發(fā)現(xiàn),遭受的注目禮比她想象得要少,不經(jīng)意間一抬頭,卻立刻明白了緣由:身旁這座“冰山”當(dāng)然不是擺設(shè),冰冷的眼神所過之處,所有人立刻目不斜視,正襟危坐,誰還敢不知死活地往這邊亂瞧? 搖了搖頭,她忍不住失笑,卻在同一時(shí)間感受到了一雙眼睛的注視:誰這么大膽,居然不怕寧王眼神的威力? 這兩道目光來自對面,楚寒箏極輕易地就鎖定了它的主人:一個(gè)鵝黃宮裝的女子,右丞相之女歐陽潤雪。 淡淡地笑笑,她輕聲開口:“寧王,那邊的黃衣姑娘是你的傾慕者之一吧?” 掃了歐陽潤雪一眼,藍(lán)夜云淡然反問:“何以見得?” “眼神?!背~在自己眼前比劃了一下,“如果目光能殺人,我早已被她剁成了rou餡兒?!?/br> “她敢?!彼{(lán)夜云冷笑,“她若動你一根頭發(fā),我讓她后悔來人世走這一遭!” 后脊梁骨嗖的竄上一股冷氣,楚寒箏忍不住往后縮了縮:“這么狠?” “在這世上,我在乎的本就不多?!彼{(lán)夜云的聲音越發(fā)冷酷,卻明顯不是針對楚寒箏,“所以如果有人意圖傷害,我會讓她嘗嘗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生生世世不得超生是什么樣的滋味。” 這幾句話換來的是楚寒箏的沉默,并且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動作,藍(lán)夜云接著開口:“有沒有很感動?” 楚寒箏苦笑:“啊……有。” “感動到想逃之夭夭?”藍(lán)夜云似笑非笑,“為什么你還沒有覺悟?我想要的人,誰都逃不開。” 楚寒箏撓了撓頭:“哦?!?/br> 你……藍(lán)夜云氣結(jié),干脆閉了嘴:這個(gè)女人,不正常。不過不可否認(rèn),極具吸引力。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聲通傳,高靈諾終于登場,群臣立刻跪拜見禮,山呼萬歲。含笑命眾人平身,他一揮衣袖說道:“眾位愛卿,為確保今日靈器大賽公平公正,朕特意請大祭司前來觀戰(zhàn),并作出最終裁決。各位不妨拿出渾身解數(shù),也好讓大家一飽眼福!” 大祭司一貫神秘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盡管今日在人前現(xiàn)身,卻只是端坐于高靈諾身旁的簾幕之后,只能看到一個(gè)模糊的影子,可謂猶抱琵琶半遮面。 二人前方兩丈之外,是一個(gè)方形的高臺,也是參賽者展示才華的舞臺。高臺前方三丈之外是觀眾席,也是備戰(zhàn)區(qū)。參賽者上臺之后,將靈器放置于高臺上的石桌上,確保面對面而坐的兩方皆能看清其神奇之處即可。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比賽正式開始,首先進(jìn)行的是女子賽部分。萬眾矚目之中,歐陽潤雪首先含笑起身,說聲“承讓”之后上了高臺,對著高靈諾盈盈一拜:“臣女歐陽潤雪,天資駑鈍,也未能有緣得到什么高級靈器,因此奪魁是萬萬不敢奢望的,只能算是拋磚引玉,以助雅興,還望皇上恕罪!” 高靈諾含笑點(diǎn)頭:“過謙了,開始吧!” 歐陽潤雪又施一禮,這才將手中的盒子打開,取出了一個(gè)小小的銅鼎:“此鼎名為‘金禪鼎’,最大的特點(diǎn)便是若將丹藥放置其中加熱,體積會立刻增至原先的兩倍,藥效同樣跟著翻倍?,F(xiàn)在,我便為眾位演示一番?!?/br> 說著,她將一顆早就備好的丹藥放在了鼎內(nèi),點(diǎn)火加熱。片刻后,一股怡人的清香之氣迅速彌漫開來,不少人已立刻判斷出此乃強(qiáng)身健體、提升功力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