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小白撓了撓頭,兩只小爪子互相蹭蹭:“絲絲,絲絲絲絲……” 男子衣袖一揮:“自己想辦法,你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br> 金色光暈漸漸隱沒,終于完全消失,小白面前已經(jīng)只剩下透明的空氣! 嗷! 小狐貍?cè)f分委屈,沖著男子消失的地方齜牙咧嘴地做了個(gè)鬼臉,卻沒提防一顆小石子嗖的飛來,砰的一聲正中它的小鼻子,男子帶笑的聲音跟著響起:“這個(gè)習(xí)慣還沒改?” “嗷嗷!” 小狐貍捂著鼻子,痛得上躥下跳,扭頭就跑。 半空中,男子的臉隱隱約約地浮現(xiàn),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夏薇便整治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簡單吃了一些,楚寒箏站起身:“夏薇,走?!?/br> 顧不得收拾碗筷,夏薇急忙跟上:“小姐,我們?nèi)ツ睦???/br> 淡淡地笑笑,楚寒箏的眼眸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去把原本屬于我們的地方要回來?!?/br> 靖遠(yuǎn)侯府的公子和小姐都有自己獨(dú)立的居所,楚寒簫的居所名為清雅居,而這里,原本是大小姐楚寒箏的住處。 因?yàn)楫?dāng)年容雪黛得盡楚玉祁的寵愛,楚寒箏出生時(shí)又天生異象,被楚玉祁寄予厚望,便將府中最好的清雅居給了她。 此舉自然引起了其他幾位小姐的嫉妒和不滿,直到后來事情發(fā)生變化,妒忌心最重的楚寒簫便趁著楚玉祁外出公干,硬是將楚寒箏趕到了后院的閣樓上居住,強(qiáng)行霸占了清雅居。 直到一個(gè)多月后楚玉祁才回到府中,雖然一切都已成為定局,他卻依然命令楚寒簫立刻遷出,并派人請楚寒箏重新回到清雅居。誰知那時(shí)的楚寒箏卑微怯懦,因?yàn)槌嵉奶崆翱謬?,便一口咬定是她主動搬到后院的,因?yàn)榍逖啪永镉泻芏嘌?,攪得她日夜不寧?/br> 見她如此堅(jiān)持,楚玉祁很有些無奈,只得隨她去了,是以這么多年楚寒簫一直鵲巢鳩占,還對此洋洋自得。 “?。“パ?!輕一點(diǎn)!作死的賤婢,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昏迷了整整一夜,楚寒簫剛剛清醒,正趴在床上大呼小叫。 也知道這位小姐有多難伺候,侍女一邊將動作放到最輕,一邊連聲討?zhàn)垼骸笆鞘鞘?!奴婢不敢了,小姐饒命……?/br> “閉嘴!本小姐饒不了你!”楚寒簫有氣無力地叫著,“等本小姐好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看你一定是那個(gè)賤人派來故意折磨本小姐的……” 侍女越發(fā)嚇得渾身哆嗦:“小姐,奴婢沒有……” “怎么沒有?就是你!你給我等著……哎喲疼死我了,你要死啊!來人!把這個(gè)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行了,你消停點(diǎn)吧!”段惜茹終于看不下去了,上前將藥膏接了過來,“你先下去吧,我來?!?/br> 侍女如獲大赦,忙屈膝施了一禮,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你別跑,看我不打死你!”楚寒簫余怒未消地哼哼著,越發(fā)覺得屁股痛得火燒火燎,“賤人!我饒不了你,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光說有什么用,你的本事呢?”段惜茹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哼了一聲。 楚寒簫痛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越發(fā)咬牙切齒:“真是奇怪,那個(gè)賤人什么時(shí)候變得那么聰明了?若是以前……” 段惜茹手上動作一停:“說的也是,楚寒箏的確像完全變了一個(gè)人似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管她怎樣,總之我饒不了她!”楚寒簫狠狠地捶打著床鋪來發(fā)泄心中的惱恨,“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要……” “一定要怎樣?好好謝謝我嗎?”一個(gè)清涼如玉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緊跟著房門被推開,楚寒箏施施然地邁步而入。 楚寒簫大吃一驚,刷地?fù)纹鹕习肷?。卻又痛得齜牙咧嘴:“你來干什么?” 走到近前,楚寒箏滿臉無辜:“五妹何必那么重的敵意,我只是來瞧瞧你的傷怎么樣了,順便謝謝五妹這些年替我打理清雅居。” 楚寒簫登時(shí)滿臉警惕:“你什么意思?” 楚寒箏笑笑,十分溫柔:“這清雅居原本就是我的,卻讓五妹享用了這么多年,如今也是時(shí)候物歸原主了吧?” 楚寒簫瞬間惱羞成怒,厲聲尖叫:“休想!清雅居是我的,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楚寒箏依然在笑,只是笑容漸漸冷銳:“清雅居究竟是誰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何況若不是你為一己之私燒了閣樓,我又何須這樣做?” 楚寒簫瞬間啞口無言,吭哧半天之后依然強(qiáng)硬地一扭頭:“少廢話,總之清雅居就是我的,你休想把我趕出去!” 楚寒箏衣袖一揮:“看來這八十大板仍然沒能教你學(xué)個(gè)乖,記住,世間萬物是誰的就是誰的,別人搶不走。清雅居既然是我的,那么從我開口的這一刻起,你已經(jīng)住不得了,你若不信,咱們走著瞧?!?/br> 楚寒簫對此自是嗤之以鼻,故意仰天狂笑:“哈哈哈!廢話!你說住不得就住不得?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楚寒箏挑唇,飄然而去:“日落之前,你一定會主動搬出清雅居?!?/br> 就這么走了?夏薇疑惑地皺了皺眉,卻陡然聽到楚寒簫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哎呀!我的傷口好痛?。⊥此牢伊?!救命!” 呃……夏薇先是一愣,跟著開心不已:“小姐,你給她下了毒?” “痛痛粉。保證她痛到骨子里,恨不得一頭撞死?!背~笑吟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薇唇角的笑意漸漸隱沒,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的光芒:“小姐,你是真的變了,我倒是有些不懂,是什么讓你變成這個(gè)樣子的?!?/br> 楚寒箏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依然笑得平靜無波:“我說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從此之后,我再也不是原先那個(gè)任人欺凌的楚寒箏!” 不出楚寒箏所料,甚至并未撐到日落之前,楚寒簫便不得不離開了清雅居。奇怪的是剛剛回到原先的住處,奇痛便瞬間消失,令她止不住地感到后脊梁骨一陣一陣冒冷氣:就算是楚寒箏動的手腳,可她現(xiàn)在并不在! 其實(shí)說穿了不止一哂。畢竟離開清雅居,楚寒簫只能回到原來的居所,楚寒箏只不過是命夏薇悄悄把解藥預(yù)先撒在了空氣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