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驚奇,春心萌動
藍夜云不置可否:“我是靈狐的主人一事,不希望別人知道?!?/br> 楚寒箏眨了眨眼:“靈狐?什么靈狐?我怎么沒見過?” 藍夜云表示滿意:“我不是在求你?!?/br> “我知道,你在威脅我。我打不過你,只好受你的威脅?!背~忍不住失笑,著實難以想象這個冰冷孤傲的男人低聲下氣地求人是一幅怎樣的畫面。 藍夜云點頭:“你的醫(yī)術,師從何人?” “自學?!背~淡淡地笑笑,“本是為了解悶,從未想過做什么神醫(yī)?!?/br> 藍夜云眸子微閃,居然有微微的遲疑:“若是別的……沒事?!?/br> 沒事才怪。楚寒箏淡淡地笑笑,倒也不打算追問。若是能說,藍夜云自會開口,否則問也沒用。 二人沉默下去,倒是跟在后面的兩名侍衛(wèi)滿臉驚奇,一路嘀嘀咕咕:咱家主子一向愛干凈不說,關鍵是惜言如金,冷酷無情,且從不近女色,今兒怎么全都破例了? 難道主子今年命犯桃花,春心終于開始萌動? 一路將楚寒箏送到靖遠侯府附近,藍夜云才勒住韁繩:“下馬?!?/br> 跳下馬來,楚寒箏剛要致謝告辭,他卻突然開口:“你怎么知道秦若素和她腹中的胎兒還活著?” 楚寒箏微微一笑:“下人失手,白夫人的遺體掉落在地,恰巧被我看到她腹中的胎兒在動,再綜合其他一些癥狀,我便知道他們或許還有救?!?/br> 當然,其中少不了電子芯片的功勞,否則她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自找麻煩。 藍夜云點頭:“那你又怎知胎兒是個女孩兒?” 因為我用電子芯片給她做過“b超”了。楚寒箏完全不動聲色:“靠經(jīng)驗判斷。對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者而言,這一點并不困難。不過寧王又怎知我一定能救他們?” “因為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活得不耐煩的樣子,應該不會自尋死路。”藍夜云好心回答,雖然語聲依舊冷如冰雪。 楚寒箏忍不住失笑:“是,多謝寧王,請?!?/br> 藍夜云看她一眼,調轉馬頭而去:“別忘了,你還欠我什么?!?/br> 我知道,冰魂雪魄的解藥嘛!忘不了的。 楚寒箏嘆口氣,轉身進了侯府,心頭卻依然疑惑不減:雖然從未與寧王見過面,卻也知道他不但生性愛潔,而且從不與任何人親近,今日怎會如此破例?難道是因為怕自己出了意外、無法幫他配制解藥才會施以援手?或者……瞧他與白少楓關系匪淺,莫非是因為她救活了其妻女的緣故? 不久之后楚寒箏才知道,藍夜云與白少楓的確關系匪淺,而究竟“匪淺”到怎樣的程度,卻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了。 “什么?楚寒箏救活了秦若素母女?” 太子東宮內(nèi),高元昊忍不住刷的起身,驚異至極地叫了一聲。 “什么?寧王與那個丑八怪共乘一騎?” 與此同時,陪在一旁的年輕女子更是失聲尖叫,臉色瞬間鐵青! 這女子年約十六七歲,一身華麗宮裝襯托出了窈窕玲瓏的身段,滿頭珠翠更彰顯著皇室中人的無上尊貴。彎彎的蛾眉,水盈盈的雙眼,嫣紅的櫻唇,竟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正是高元昊一母同胞的親meimei,高雨蝶。 “游澤安!你給本公主說清楚!”踏上一步,高雨蝶咬牙切齒,“寧王果真與那丑八怪共乘一騎?” “是!”高元昊的心腹游澤安立刻點頭,“屬下不敢欺瞞公主!” 高雨蝶越發(fā)妒恨不已,砰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本公主不相信!你一定看錯了!寧王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個廢物白癡丑八怪?不可能!不可能!” 高元昊更關心的則是另一件事,眼珠早已滴溜溜亂轉著:“澤安,消息可靠嗎?秦若素可是被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判了死刑的,怎么會母女平安?” “千真萬確!”游澤安毫不猶豫地答應,“如今整個都城恐怕都傳遍了,右丞相府更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簡直比過大年還熱鬧呢!” 高元昊緩緩落座,心頭不期然地掠過了一絲不妙的感覺:當日寫下休書時,那丑八怪說她一直在自學醫(yī)術,很快就能恢復容貌,自己還嗤之以鼻。想不到她果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恢復容貌豈非大有可能? 不過那又怎么樣?瞧她那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哆哆嗦嗦的樣子,即便恢復了容貌,也未必美到哪里去! “太子哥哥,我先走了!”高雨蝶突然起身,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知道她的心思,高元昊也懶得理會,只是不在意地冷笑一聲:死心吧,你沒機會的!藍夜云若是看得上你,又怎會等到今天? “啟稟殿下!靖遠侯求見!” 高元昊眼中立刻掠過一抹明顯的厭惡,卻也知道此事根本躲不過,干脆冷笑一聲:“讓他進來!” “殿下!”楚寒笛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泣不成聲,“這么長時間了,您為什么不來看我?叫我好等……” “寒笛!不得無禮!”楚玉祁一聲呵斥,“臣參見太子殿下!” 高元昊點頭:“不必多禮。不知靖遠侯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楚玉祁暗中雖然不滿,卻不得不一臉恭敬:“請殿下恕臣無禮:不知殿下打算何時娶小女過門?” 高元昊挑了挑唇,眼中滿是陰沉:“靖遠侯也聽到那天令嬡當眾說了些什么,何況她如今這個樣子,讓本宮如何娶她為妃?” 萬萬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翻臉不認人,楚寒笛先是一愣,跟著眼神漸漸變得瘋狂:“殿下這是在怪我了?那我倒要問一問:那些藥是從何處而來?又是誰讓張氏兄弟給大姐下藥?我腹中所懷又是誰的骨rou?若不是殿下給的藥如此猛烈,我又怎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高元昊眼中閃過一抹惱恨,眼角的余光卻已看到了楚玉祁滿臉的陰沉和冷厲!眉頭一皺,他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楚玉祁在朝中也是舉足輕重的角色,更是多位皇子爭相拉攏的對象,之前他對楚寒笛“海誓山盟”,無非就是想通過聯(lián)姻爭取楚玉祁的支持而已! 若是此刻惹惱了他,雖然可以擺脫楚寒笛這個笨蛋,卻也同時失去了整個靖遠侯府的支持!如果真的鬧得盡人皆知,難保父皇不會起東宮易主的念頭…… 不行!本宮決不允許! 咬牙壓下滿腹的惱恨,他故意嘆了口氣:“此處沒有外人,本宮便直言不諱了:本宮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與你的將來嗎?可你畢竟當眾羞辱本宮,又叫本宮如何在人前立足?” “殿下,我是被人陷害的!”聽得出他有退讓之意,楚寒笛暗中一喜,立刻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殿下若不負我,我們便可統(tǒng)一口徑,就說是有人對我使用了攝魂術,我才會胡說八道!” 才怪! 高元昊暗中哼了一聲,面上卻一片深思:“這樣?倒是個辦法。如今也只能盡可能保證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你再受人議論?!?/br> “殿下放心,我知道!”楚寒笛立刻點頭,“當時在場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他們絕對不敢亂說的!” “那就好!”高元昊點了點頭,“既如此,你早些回去歇息,本宮一定會盡快將你接進東宮的!” 楚寒笛驚喜不已,連連點頭答應,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