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種田的我拯救了全星際、(綜同人)黑山老妖要修道、女將葉央、重生之影帝賢妻、重生后,霍太太又甜又颯、我的老婆是校花、冷王毒寵醫(yī)妃、陛下何棄療、頂級合約、擅始善終之下堂婦的幸福生活
☆、第43章 臘月二十八,杜四喜收到了京城趙府的新年回贈。 這會兒,杜四喜想起來,要跟丈夫趙洪英講明了回贈的來由。于是,她道:“早在冬至節(jié)時,我給太婆婆等長輩,一人做了身衣裳。禮不貴,是咱們晚輩的孝心。因為怕?lián)鷶R時間,早早托人送往了京城?!?/br> “眼下看來,時間差不離巧著,還真是不算早了?!倍潘南沧焐线@么說,心里頭同樣如此想。當(dāng)然了,她這般做法,更是為了跟丈夫趙洪英表示著,她沒忘記為人媳婦的責(zé)任。 “家里內(nèi)外,你擔(dān)著,我哪都放心?!壁w洪英握了媳婦的手,欣喜杜四喜對京城長輩的那份心意。說到底來著,趙家太婆婆畢竟是養(yǎng)大了趙洪英。這些年的養(yǎng)育之恩,哪怕隔了千里路遙,也是阻不斷的。 杜四喜溫柔回一笑,回握了丈夫趙洪英的手,順帶著還是依偎進(jìn)了丈夫的懷中。 夫妻二人,是溫情融融。 冬,大年夜過去。慶光二年,匆匆而來。 張綠珠在趙記豆腐坊里,似乎得了新生一樣,整個人鮮活起來。精神氣瞧著,也不再是去年那等人活著,心灰灰已經(jīng)死去的哀傷。 許是趁著心頭氣痊愈起來,杜四喜發(fā)現(xiàn)表妹張綠珠的一張臉,貌似也漸漸恢復(fù)了。 “表妹,你平日抹的膏藥,一直沒斷吧?”杜四喜對表妹張綠珠問道。 “一直沒斷,聽著大夫的意思。年月久了,能慢慢的好起來,不會再嚇著人?!睆埦G珠點頭,回了杜四喜的問題。杜四喜一聽,忙帶著喜意的說道:“表妹,我瞧著藥效好,你這臉上的痕印越來越淺。多些時日,定能完好如初……” 張綠珠笑得開心,道:“這臉丑陋了,也是嚇人。真如表嫂之言,我也盼著?!?/br> 女人嘛,誰不想自己漂亮呢? 一張臉真丑陋了,別說旁人被隔應(yīng),就是自己照鏡子觀兩眼,也會覺得成為心頭的糾結(jié)啊。 “定會好。”杜四喜肯定的回道。 慶光二年,因為去年大唐朝跟蠻子契丹打了一場硬仗。開春后,北方的綿綿千里邊境,算得平靜著。 到了秋八月,趙家迎來了香孩兒的周歲生辰。 早在慶光二年初時,趙洪英這位親爹挑過許多的字眼,最終定下了香孩兒的大名,叫趙九重。不過,做為孩子的親爹娘,趙洪英和杜四喜是習(xí)慣了喚長子香孩兒的小名。 八月初一,趙家的院子里非常熱鬧。 臨近的親朋好友們,紛紛上門祝賀。作為小主角兒的香孩兒,更是惹得大家伙同聲贊了話。 拭兒禮,抓周時。 地毯子上,擺了筆、墨、紙、硯的此類書寫之物。當(dāng)然,更少不了印章、書籍、算盤、銅錢、胭脂、吃食,還有小匕首、小弓箭等等的習(xí)武之物。 這些物件尺寸縮小些,專門就是給滿周歲的香孩兒,來抓周用的。 吉時到了時,杜四喜摟著兒子哄兩聲,笑道:“香孩兒喜歡什么?去抓吧。”話落,杜四喜是把兒子放了地毯上,然后,輕輕拍拍小孩兒的屁屁。 香孩兒滿周歲了,已經(jīng)會走路。雖然走起路來時,像是喝醉了的小家伙一樣。那是搖晃著小步子,慢慢的往前走。 路過了印章,香孩兒用手拍幾下,哈哈笑兩聲后,不太抱興趣的轉(zhuǎn)了目光。接著,他拿起了書籍《論語》翻頁玩耍著,舞動了兩下,似乎又不得趣的給放了下來。 直到香孩兒抓住了那把小弓箭,小家伙才是高興的笑著。那小模樣討喜著,是露出了六顆小米牙,叫一個得意洋洋。 “娘?!睋е」?,香孩兒一路朝著杜四喜搖晃小步伐的走來,一邊喚了話道。 聽著兒子開口叫“娘”了,杜四喜哈哈笑著,摟了孩子到懷里哄著。旁邊的賓客們,有討喜的話紛紛出口。 “抓了弓箭,武運綿綿?!?/br> “承祖業(yè),當(dāng)將軍?!?/br> “……” 似乎有些懂大家伙的贊揚,香孩兒往親娘杜四喜的胸前擠擠。片刻后,小家伙一邊是小心的探頭,對大家伙笑笑后;一邊又是害羞著,把自個兒的小腦袋躲了親娘的懷里。 “呈大家的吉言?!壁w洪英拱手回禮,又道:“時辰不早,家里的堂屋和后院,都已經(jīng)擺好席面,就等著大家落座了?!?/br> 有趙洪英此話,賓客們笑著應(yīng)承了話。 “娘……”拉拉親娘的衣袖,一直有好動癥的香孩兒,那是小眼睛眨巴眨,想下地自個兒走動的模樣。杜四喜沒反駁了話,把懷里的兒子輕輕放了地上。 邁起了小胳膊小腿,香孩兒是故作了大方。他那小步子繼續(xù)搖晃著,連帶著雙手抱緊了小弓箭,都是為他整個人的可愛狀態(tài),添了幾分童趣色彩。 “表嫂,我去送送徐嬸子。”張綠珠在此時,到了杜四喜的身邊小聲遞話道。 “出什么事嗎?”宴席沒開,田徐氏就離開,自然是有事情發(fā)生了。這點道理,杜四喜是想得明白的。張綠珠回了話,小聲又道:“小花妹子要生了,鄰里來報信兒?!?/br> 算算時間,田小花肚子里的孩子,還真應(yīng)該是時候生了。 杜四喜想著今天是香孩兒的周歲生辰,她不好離開了,便道:“那成,麻煩表妹去一趟。順帶替咱家送份賀禮錢。怕沖撞了香孩兒的今天周歲生辰,待孩子洗三,咱家才是前去拜訪?!?/br> 話落時,杜四喜還是拿了荷包,遞了張綠珠。 荷包內(nèi),有杜四喜攢的二兩銀子。這個數(shù)兒,送到了田小花的催生禮上,還真不算了小數(shù)目。 杜四喜之所以看重了田小花,除了婚事是她介紹的,盼著馬大頭和田小花和睦外。更甚者,還是丈夫趙洪英講清楚了,馬大頭是個得用的兄弟。在營里,一直只聽從趙洪英這個都頭的命令。那叫一個忠心耿耿的心腹啊。 免不得,自家是需要貼補兩分。 攏絡(luò)人心嘛,那是時時刻刻都不能漏了事。畢竟,結(jié)交到了忠心難啊,在戰(zhàn)場上找著鐵心幫忙擋刀子的兄弟,更是難啊。 杜四喜為了自家的孩兒有爹在,為了自家的丈夫從戰(zhàn)爭中平安歸來,何需要吝嗇了銀錢事? “表嫂放心,我都明白,會跟小花妹子講明白原由的?!睆埦G珠應(yīng)了話后,就是去了田徐氏的位置,還是嘀咕了話的模樣。 田徐氏聽了張綠珠的話,遠(yuǎn)遠(yuǎn)的朝杜四喜回了個謝禮。這之后,立馬是和張綠珠退場離開了。 等到了晌午后,張綠珠回了家。 杜四喜從張綠珠的嘴里,曉得田小花生下了孩子。 “是個閨女?那徐嬸子是否勸了話?”杜四喜就平日里注意的地方,還是發(fā)現(xiàn)著馬大頭這個大齡青年,那是特重男輕女的盼了兒子。所以,杜四喜擔(dān)心些,田小花和相公的關(guān)系會不會落了難處? “徐嬸子勸了話,說是先開花,后結(jié)果?!睆埦G珠說了這話時,捂嘴紅了臉,又道:“而且,我離開時,還聽著徐嬸子罵罵勒勒的講著粗話。” “哦?”杜四喜挑眉。 “小花是塊肥田,咋沒耕耘多久,不就開花了嗎?等來年,再是揣上娃,還怕生不出兒子來?”張綠珠學(xué)了田徐氏的語氣,一邊活靈活現(xiàn)的表演著,道:“莫不成大頭你起別的心思?那不能……閨女也是你的種。小花身子壯,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就能養(yǎng)好。到那時,你馬家的種,還得在她的田里生根發(fā)芽……” 這話粗俗了些。從張綠珠嘴里說出來時,杜四喜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不過,瞅了張綠珠高興的模樣,杜四喜也不勸了話。說到底,張綠珠能走出了原來的哀傷,對生活有著希望。這一切,就是美好了。 人嘛,活下來后,總會找著生活的新目標(biāo)。至少,杜四喜是這么覺得的。 天下間,沒誰離不開誰。就像是日升月落一樣,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哪人都不是天地的絕對主角兒。便是青史之上,翻開看看,也是頌歌了無數(shù)的大人物呢。 八月初三,馬大頭的長女洗三。 可能因為是閨女的原因,并沒有怎么熱鬧的cao辦起來。除了關(guān)系真鐵實的,沒宴請了什么外客。 杜四喜去時,田徐氏替女婿家招呼的女客。原由嘛,就是馬大頭沒什么親戚在身邊,他一個大男人,盡主家的責(zé)任是招呼了男客。若真湊近女客身邊,純粹是自討了麻煩,惹來非議紛紛。 杜四喜送洗三賀禮時,田徐氏收下了拿來的二十個雞蛋。其它的東西,田徐氏推辭回去,道:“孩子出生那天,已經(jīng)收下了都頭家的禮錢。閨女和女婿是知本份的人,不敢再多貪心。要不然,連老天爺都會看不過眼的。杜娘子,你可不能再多送……” 除了二十個雞蛋外,杜四喜另外隨著的賀禮不算輕。就是用銀子打的一只小小長命鎖,算是對新降生的小孩子的祝福。 田徐氏態(tài)度堅決,杜四喜勸了兩遍,這位丈母娘硬是推辭不收下。杜四喜是無奈,只得收回了這份例外的隨禮。 九月過,又是深秋。 趙洪英離開了家,又去了北方。蠻子契丹似乎人強馬壯實,再一次開啟邊疆之爭。 對于這等動不動離家,還是遠(yuǎn)去了關(guān)外的生死戰(zhàn)場事,杜四喜很擔(dān)憂。她這等軍戶的娘子,因為丈夫隨大軍出征,是十足的提心吊膽啊。 ☆、第44章 慶光二年的深秋過去了,迎來了初冬。 北征大軍的消息,總有些零星小雨一樣的謠言紛紛。杜四喜的丈夫趙洪英就是去打了蠻子契丹,她亦是不時聽上幾耳朵的話語。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洪英一定平安歸來?!弊詈螅潘南矊嵲谑切睦镱^著急了,拿上自己攢下來的私房錢,去了廟里燒香拜佛,更是添一筆香油錢。 “表嫂別擔(dān)心,大唐的軍隊利害著,哪會打敗仗?一定是有人在傳假話,想在后方動搖軍心。”張綠珠知道杜四喜聽得的謠言事兒,所以,她在杜四喜燒香回家后,勸慰了話道。 張綠珠的臉,已經(jīng)是恢復(fù)了。她的絕色容貌,再是難以掩住。 不過呢,為了家里的安全,不引了竊視的目光。張綠珠還是學(xué)了兩手畫眉描妝的手藝,把自個兒打扮的普通上五六分。 “對,就這個道理。一定是謠言惑亂軍心,是蠻子契丹的險惡用心?!?/br> 有根稻草拉著,能緩了心底的憂慮,杜四喜沒二話就接住了。嘴上這么寬慰了自己,但是呢,眉間的輕蹙,卻是漏出了杜四喜心底的不安。 冬天冷,晉陽城的氣氛,卻是份外的沉重。 有邊關(guān)的急報,證實了謠言無假,大唐的軍隊在北疆,真是打了敗仗。 朝堂上,慶光帝李亞子是發(fā)了怒火。 “朕要御駕親征,討平契丹?!?/br> 在慶光帝李亞子一吐了決定時,朝廷的百官們,一時之間是多人上前進(jìn)諫言勸阻。 “圣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一國之君,擔(dān)天下社稷安危,萬萬不可冒此險情?!?/br> “請圣上以社稷為重,絕親征之意?!?/br> “……” 重臣百官們的勸話,慶光帝李亞子并沒有放心上。這位帝王能上位,靠的什么?那靠得就是晉藩的兵力,以及他年少從軍,真刀真槍打下來的功勞。 威望如斯,慶光帝李亞子才可能在龍德帝的手中,明搶了朱梁偽朝的江山嘛。 “朕意已定,不可更改?!?/br> 慶光二年,臘月初,慶光帝李亞子領(lǐng)了親軍,開拔前往北疆。 這一消息傳出,再是見證了慶光帝的威武親軍,晉陽城里的百姓對取得勝利是滿懷了信心。畢竟,慶光帝李亞子從軍十五載,從未曾失敗過一回。 百戰(zhàn)余生,且都是勝利女神的親睞,自然是讓大唐朝治下的民眾,對慶光帝李亞子心服口服,拜倒在其的威儀之下。 “這一回,一定是勝仗。” 從城門口的大街上,親眼瞧了身披黑甲的騎軍,杜四喜驚愣了半會兒。 那是真正的冷兵/器王牌軍隊啊,不是前一世電視泡沫劇里,見到的冒牌貨色。帝王親衛(wèi)軍的一身煞氣,隔了遠(yuǎn)遠(yuǎn)的,都是讓杜四喜渾身打了涼顫。 “如表嫂之言,一定是大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