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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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翻譯是一位美麗的小姐。他們從當(dāng)?shù)卣埖娜A裔,一張東方的臉,卻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滿滿的異域風(fēng)情。 唐朝顏就坐在他們的正后方,有些畫面就算她不想看都不行,除非把眼睛閉上,可這種場合,閉眼顯然不合適,于是她就見那位翻譯小姐前胸向著陳潛的背后愈貼愈緊,而那個愚蠢的男人卻全心投入在工作中,半分沒意識到曖昧的地方,唐朝顏垂下頭猛翻白眼。 最后她施展了一番她的忍功,越到后面越平靜,連看著談判桌上幾度掀起的利益沖突風(fēng)波,她都面不改色,于是就這樣陰差陽錯的,等到合同初步談成,雙方握手言笑時,對方的人笑著和陳潛說:“你的助理雖然看起來還和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一樣,可剛才表現(xiàn)的卻出乎意料的專業(yè)。” 陳潛聽了后應(yīng)該是在和那人寒暄著,唐朝顏裝聽不懂,有意落后他們兩步,漸漸和他們拉開了點距離,實在是內(nèi)心憋著的黑暗系小宇宙快要忍不住爆發(fā)了。 剛才得知,酒莊過會兒還要請他們觀看弗朗明哥舞表演,然后是酒會和舞會。當(dāng)然,今日與會的所有人都參與,包括那美美噠的翻譯jiejie。 哦呵呵~當(dāng)時一聽到這,唐朝顏就條件反射的看向她,果見她目光閃閃的望著陳潛,眼里的傾慕都掩不住了,哦,不對,或許人家壓根沒想掩飾過。 唐朝顏承認,她吃醋了。 這醋來得突然,卻也來得氣勢洶洶。她蹙起眉,可她還記得女人一旦被嫉妒上身,面目會變得多扭曲多丑陋,而她決不允許自己變成那樣,變成她自己厭惡的那一種人。 于是她默不作聲的回到了休息室,換裝,卷發(fā),上妝,最后細細勾勒上紅唇,對著鏡子里的自己一笑。一系列的動作被她做得有序又平靜,所以等唐朝顏踩著細高跟,抓著手包出門時,整個氣場是冷艷的。 酒莊里有好多人在白天都見過唐朝顏,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唐朝顏,不過短短一路走來,她就牽引了數(shù)人的目光。 萬千亮片水鉆鑲在其上的及地長裙,每一步都波光粼粼的蕩漾出凡人勿近的仙氣,入得人人皆是熱情如火的弗朗明戈專場,強烈的視覺沖突,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俘獲了所有人的注意。 ☆、第43章 弗朗明戈(1) 第43章 唐朝顏幾乎是踩著點到的,甫一落座,全場的燈光就一暗,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自然也就四散而去。可盡管她方才那驚艷的一亮身很短暫,想必已在好多人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在短時間內(nèi),回旋不去。 今日的晚宴所有的人都是盛裝出席,但或許是為了配合那弗朗明哥舞的氣氛,女士們的著裝都帶著點紅,唯獨唐朝顏反其道而行之,選擇了無論外觀還是氣質(zhì)都和這個場子截然不同的長裙。 她沒有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想引起一個人的注意。可效果顯然大大出乎了她的預(yù)料,她想,這下,可能或許會有些不妙。于是坐下后,唐朝顏沒忍住用余光悄悄的關(guān)注了下就隔著一小張圓桌,坐在她邊上的陳潛。 一瞥之下,心虛瞬間跑光。 ——麻蛋兒!他竟然很平靜! 唐朝顏差點沒捂著胸吐一口老血。這科學(xué)嗎?完全不科學(xué)好不好?! 這時候不應(yīng)該神魂顛倒神色迷離神情呆滯(泥垢?。┑膯??=皿= 唐朝顏心里萬般不是滋味的,看著眼前的弗朗明哥舞表演的開啟。 弗朗明哥舞,絕不是艷舞,而是一種蓄滿了激情與力量的,又充滿了掙扎與矛盾的舞蹈。 表演剛開始時,唐朝顏還因為陳潛的不為所動而浮躁不已,然而藝術(shù)的感染力總能跨越國界、跨越語言、跨越信仰,隨后擊穿一切的阻礙,直擊人心,等到表演正式開始后,所有的情緒她都忘了,只顧著愣愣的盯著臺上。 臺上只有一位舞者,著通體的紅裙,黑發(fā)盤起墜在腦后,幾朵紅玫瑰從右耳一路插下來,繞了半個髻,風(fēng)情乍泄。 她年齡瞅著也不小了,樣貌也算不上傳統(tǒng)審美中的美人兒,卻有著她獨特的吸引力,出場后提著紅裙一角,起始的舞姿一擺出,就瞬間抓住了大家的視線。 舞者的身后有專門的弗朗明戈吉他手和歌手吟唱幫她伴奏。雖為伴奏,但他們的技藝也是出人意料的精湛,極富感情的演繹和舞者的舞姿融為一體。 伴隨著猶如盛開的烈焰般的弗拉明戈舞步,歌手們時而發(fā)出輕快美妙的哼唱,時而發(fā)出痛苦沙啞的元音,時而又帶著深邃而奔放的穿透力將整個兒演唱推入高|潮。 音樂和舞蹈在那節(jié)點上不可思議的融合,那般肆無忌憚、那般隨性舒暢,輕而易舉的就挖掘出了臺下所有人內(nèi)心深處掩埋著的狂熱與激情。 一舞畢,底下窒息般的寂靜了一兩秒,隨后才猛然爆發(fā)出掌聲,經(jīng)久不息。 整場表演就像驚鴻般短暫,卻足夠濃墨重彩。 表演者們很快退了下去,唐朝顏卻還陷在弗朗明戈的震撼中走不出來,直到耳邊的音樂換了,身邊的人們陸續(xù)起身,這番動靜才將她從那股子動人心弦的震蕩中拉出來了一點。 可真正讓她醒神的卻是停步在她跟前的男人。 年輕的、英俊的,西班牙男人。 就是方才的那個弗朗明戈吉他手,后來她才知道年紀輕輕的他竟然已經(jīng)是西班牙音樂家中的新秀了,而如今,他正站在她面前,微微傾身,伸出手,綻放迷人的笑容,“請問我可以請你跳舞嗎?美麗的小姐?!?/br> 唐朝顏一愣,隨后視線不由自主往場上一滑,尋找陳潛的身影,她的第一直覺告訴她,不能答應(yīng),她是有主的人,別提那主也在這里,所以盡管她還一下子找不到陳潛,但已然想好的了拒絕的臺詞。 就在嘴唇啟開的那一瞬間,她的目光總算捕捉到了陳潛,他正背對著她,站在吧臺邊,擎著酒杯,和酒莊的老板聊天,而他們身邊圍了一圈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 于是嘴唇啟開后,話卻輕飄飄的變成了,“當(dāng)然了,我的榮幸?!碧瞥伿栈匾暰€,提著裙子站起來,扯著嘴角笑言,“不過我跳得不好,踩到你,可別介意?!?/br> 男人似乎很高興,接過她的手后說:“跳舞根本就不存在犯錯,一步踏錯的話,繼續(xù)踏下一步就是了,不像人生,因此不必被擔(dān)心跳錯舞步給束縛了,重要的是享受過程?!?/br> 唐朝顏并沒有很專心的聽他的話,可當(dāng)他語落后,她一回味,發(fā)現(xiàn)這話竟然還挺有哲理的,這才認認真真的看了他一眼。 有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成長于什么樣的環(huán)境,歲月里有過什么樣的經(jīng)歷,全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來,而此時此刻,唐朝顏望進這個年輕西班牙男人的眼里,她能看出他對她是不帶一絲輕薄的欣賞,這一點告訴她,他絕對擁有著良好的教育背景,而不是她之前以為的那種只是愛好玩音樂的人而已。 有點兒意思,唐朝顏勾起嘴角,隨著他滑入舞池,暫時把陳潛忘在了腦后。 ☆、第44章 弗朗明戈(2) 耳邊的音樂似乎主旋律是用風(fēng)琴來演奏的,十分浪漫。 而唐朝顏沒有謙虛,她的確不大會跳舞,幾個節(jié)拍下來,堪堪能踩在節(jié)奏的點上。 “你很坦然。”安德烈斯在觀察了她一會兒后說。 唐朝顏覺得她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明明跳得不怎么好,卻沒有半點尷尬。這倒是在很大程度上遮掩了她不擅長跳舞的這個事實。 很多事情你可以做得不好,但你不能因為做得不好就喪失了信心,繼而喪失了儀態(tài)。娟姨曾經(jīng)這么跟她說過。 而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學(xué)以致用了,想到這里,唐朝顏便笑道,“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為何不坦然?” 安德列斯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特別迷人,“我指的不是跳舞?!?/br> 唐朝顏一訝,隨后就聽他接著道:“你有喜歡的人。”語氣異常的肯定。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立馬就提醒了唐朝顏她此時此刻站在舞池中的初衷是什么。貌似是——賭氣。 而賭氣的對象是她剛口頭答應(yīng)求婚不久的‘未婚夫’。 未婚夫,人呢? 唐朝顏這才想起來,視線越過安德列斯的肩膀,轉(zhuǎn)去半圓圈的吧臺那,人不見了? 她斂起了眉,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看起來被我說中了?!卑驳铝兴构首鬟z憾,然后望向她身后,似乎有人走近。 唐朝顏心一動,耳后果然傳來了熟悉的人聲,只不過不是對她說的。 “mayi”陳潛走到了他們的身側(cè),輕輕拍了拍安德列斯的肩背。 作為一位紳士,這時候絕不可能說不,更別提他也沒什么特別的緣由說不,安德列斯自然微微笑著讓開了。 陳潛接過她的手,臉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不嚴肅也不笑,仿佛只是禮節(jié)性的邀請她跳舞一般,渾身的氣場卻充斥著一股滿滿的矜冷距離感。 不知情的人旁觀了這幕必定會以為他們不過是最最普通最最正常不過的上下級關(guān)系,不遠處的盧佳明見此,前兩天心生的懷疑也動搖了,這么瞧著,的確不像啊,他搖了搖頭。 唐朝顏的視線落在他的襟口,始終不敢再往上移去,倒不是怕看到他生氣,而是有太多不知名的目光放在他們倆身上了,她怕她轉(zhuǎn)瞬即逝的一個眼神,都會泄露了心跡。 于是他們倆就無一絲對話的跳著舞,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唐朝顏卻感覺得到,陳潛像是在壓抑著、醞釀著某股情緒,并且這種情緒在無聲的舞步中,不僅沒減,反而愈發(fā)的膨脹著。 一曲畢,他們倆正好在他的有意引領(lǐng)下,轉(zhuǎn)到了舞池邊,陳潛扶著她的后腰,完全不容她抗拒的,將唐朝顏帶出了舞池。 “后面沒什么事了,你先回房間?!币怀鑫璩?,陳潛便低聲跟她說。 唐朝顏的腳步頓停,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跟我一起走?” “好。”陳潛稍稍考慮了一下可行性后,答應(yīng)道。 唐朝顏一愣,她就這么一說而已,沒真想讓他陪自己走,而陳潛此時已經(jīng)準(zhǔn)備轉(zhuǎn)身,她忙拉住他,“不用了?!?/br> “到外面等我?!彼驍嗨?/br> 這個角落雖然不起眼,但也不適合再拉拉扯扯,畢竟陳潛是今晚的半個主角,時刻都會有人將關(guān)注的視線放到他身上來,唐朝顏只好放開手,乖乖聽話的出去。 可她忘了,今晚的她太顯眼了,挺多人甚至比關(guān)注陳潛還要關(guān)注她,不止異性,同性或許會對此更加敏感。 于是當(dāng)唐朝顏剛要走出宴廳,她的側(cè)面就迎上來一個人,準(zhǔn)確說來,可能是堵上來一個人更為恰當(dāng),彼時她腦中還在想著事,因此著實被這突然橫在眼前的人給嚇了一跳,猛的剎住腳,抬眼看向這位不速之客,一看之下,唐朝顏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與此同時,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浮起了笑,客氣又疏離。 她不敢否認,戒備已然豎起來了。 因為眼前的是那位,一看就知道對她男人有意思的,名叫夏洛特的翻譯小姐。 唐朝顏朝她點了點頭,“請問有事?” 夏洛特有一霎的尷尬,但很快略去,依稀有些居高臨下,“能打擾你點時間嗎?”她或許沒搞清楚狀況,以為唐朝顏只是個打雜的小助理而已,而這個她以為的小助理,今晚竟然幾乎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不合理,更不合理的是,方才她邀請陳潛跳舞,他拒絕了,轉(zhuǎn)眼卻跑去和她跳。 這么想著,語氣就冷了下來,“我們出去聊吧。” 唐朝顏沒理她,瞥了一眼遠處正在和人交談,看起來一時半刻還不會結(jié)束的陳潛,回頭公事公辦的道:“我只有一點時間,如果您的問題耗時長的話,我們可以另約?!?/br> “你和陳是什么關(guān)系?”夏洛特毫無預(yù)兆的插言問。 唐朝顏蹙起眉頭,不為她這個十分冒犯的問題,而為她那萬分不合適的稱呼。怎么隨便來個什么人都喜歡曖昧不明的叫他“陳”?以前安然這么做的時候,唐朝顏還沒太特別的感覺,此刻卻覺得這個稱呼簡直不能更刺耳了。 這是什么在改變? 心態(tài)是固然的,還有占有欲嗎? 在她的潛意識中,陳潛現(xiàn)在是她的,這種占有欲空前的強烈。 可偏偏她不能直說心中所想,眼下是工作場合,不僅不能說,還得百般隱瞞,這感覺太憋屈了,唐朝顏垂下眼,正準(zhǔn)備不情不愿的開口說她只是陳總的特助時,夏洛特突然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往她身后小步跑去。 唐朝顏深吸一口氣,不停的提醒自己——修養(yǎng),修養(yǎng)!運了好久的氣方才控制住了那股子沖撞在身體里的憋不住要發(fā)火的*,她本想頭也不回的徑自走掉,不防手臂忽然被人握住了。 太熟悉了,那握住自己的溫度、力度和觸感。 “等一下,”陳潛拉住她,隨后回頭對著夏洛特,又是冷淡到冷漠的聲音,“夏小姐有事請聯(lián)系中介,恕不奉陪?!?/br> 說完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帶著唐朝顏離開,可他卻忘記了夏洛特從小在國外長大,不會看人眼色這個事。 “她是誰???聽說是助理?”夏洛特挑眉上下一掃唐朝顏,懷疑的開口,“看著不像么。” 陳潛腳下一緩,回身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家屬?!?/br> 家…屬…... 唐朝顏穿著長裙高跟走不快,腦子里還嗡嗡嗡的回想他剛才的‘宣言’,于是更是走的跌跌絆絆。陳潛發(fā)現(xiàn)了后很是配合的降慢了步伐,唐朝顏直覺他在等她說話,她心情有點莫名的激動,不知道是不是他剛才果決的宣言愉悅了她,可脫出口的話卻莫名其妙的成了—— “夏洛特只是名字,她不姓夏?!?/br> 陳潛無所謂的嗯了聲,敷衍道:“既然她會說中文,又不報中文名字,那就簡化一下,明白就行?!?/br> 唐朝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