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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牛國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406節(jié)

第406節(jié)

    胡大哥尷尬地啞笑:“對了,你說回家,你家在哪里?我們用不用通知你的家人?”

    “我有家人住在首都?!?/br>
    哎?

    那是她祖父,她爺爺。她爺爺?shù)酵砟晖诵莸臅r候,沒有和兒女一塊住,是經(jīng)常被一些老朋友邀請到首都來休閑加參加醫(yī)學(xué)會議研討會。她爺爺,據(jù)她之前知道的,是在首都大學(xué)被一些醫(yī)學(xué)院聘為了榮譽(yù)教授,要在大學(xué)里講課。所以,后來,是都住在了大學(xué)提供給他的房子里了。

    誰讓她爺爺在中醫(yī)界里,本來就是赫赫有名的一個人物。

    坐上飛機(jī)到了首都機(jī)場。下了飛機(jī)以后,李敏想了想,到了大都市里,治安也好了,暫時,是跟這兩個人分道揚(yáng)鑣吧??傆X得,這兩人雖然救了她的命,但是另有目的一樣。

    李敏于是接過了他們說的,她的東西都放在了里面的一個行李袋。當(dāng)場,她拉開袋子拉鏈檢查了一番,見衣服,首飾,全部都在里面。好像,自己從古代過來,除了身上穿的也不太可能帶其它東西。

    感謝過來,李敏坐上一輛出租車,走了。

    胡大哥見她走了,開始著急,對著白小璐:“白董,你怎么把東西全還給她了?要是她身上穿的,全都是古董的話,那絕對不得了!價值連城?。 ?/br>
    “不要急,我并沒有把所有東西給了她?!卑仔¤醋旖青叩哪悄ǖㄗ孕乓稽c(diǎn)都不變。

    胡大哥在愣了一下以后,記了起來一件事,可是這事兒肯定是不怎么美好的,是讓他抱起自己胳膊打起寒戰(zhàn),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白董,你留衣服首飾也就算了,干嘛留那可怕的東西——”

    “因為,我覺得,那東西,反而對她來說可能是最重要的,或許,她會因此回頭來找我們。我們才有和她談判的機(jī)會。”白小璐冰冷的眼珠子瞇了瞇,眼底閃過一道幽謐的光,是對著那個坐上計程車的女人背影。

    李敏坐上出租車以后,回想著自己爺爺在首都的住址,其實(shí)這個住址不難找,是大學(xué)的教師宿舍。計程車把她送到那里以后,才發(fā)現(xiàn)出問題了。

    她爺爺不一定住這兒,是搬家了。畢竟是教師宿舍,可以隨時騰退的房子。李敏在學(xué)校里打聽,但是,也沒有人記得她爺爺究竟搬去了哪里。她爺爺好像在她出事那年就搬家了。

    計程車的司機(jī)師傅問她:“你還走不走?不走把行李拿走?!?/br>
    李敏回到車內(nèi):“把我送到這兒。”

    她要撞一下運(yùn)氣。她爺爺有個好朋友,姓鐘的,是在首都定居的,有固有的老房子在,不太可能搬家。她可以去哪里找找鐘老。找不到她爺爺,可以通過鐘老找線索。

    計程車隨之,把她送到了目的地。

    李敏都沒有手機(jī),不知道電話,只能對著門敲門。

    幸好門里好像有人在的樣子。有個女人走過來給她開門了。

    打開門后,李敏一眼認(rèn)出這個給她開門的女人,是鐘老的太太鐘夫人。

    “你是?”鐘夫人對著她臉看,可能感覺有點(diǎn)熟悉。

    李敏與鐘老兩口子,在爺爺介紹之下,當(dāng)年是見過十幾次面的,難怪鐘夫人對她的臉有印象,這再一次說明,古代的李敏和現(xiàn)代的李敏真的很像。

    清聲嗓子后,李敏對鐘夫人說:“我是來找老前輩的,以前聽過老前輩的課?!?/br>
    ☆、【240】來自古代的動靜

    “是鐘老師的學(xué)生是不是?”

    “是的,師母。”

    聽說是老公的學(xué)生,鐘夫人打開了門讓李敏進(jìn)來。

    李敏看著里面的環(huán)境,沒有怎么變,和她以前來拜訪的時候差不多。這宅子里本來就有一個藥園子。

    清香的中藥味兒,沁入鼻間,帶出無數(shù)的回憶。

    “老師不在嗎?”

    鐘夫人拉開了對著藥園子的那片玻璃窗,請她進(jìn)來說:“先坐著,我去叫他過來?!闭f著,在李敏隆起的下腹上看了眼。

    要不是見著她是個孕婦,鐘夫人不可能這樣輕易放個陌生人,自稱是她老公的學(xué)生馬上給放進(jìn)來了。

    李敏在屋里的沙發(fā)坐下,是一套價值不菲的老紅木家具,天冷的時候,上面放上了手工做的厚實(shí)的棉墊。

    屋里開著暖氣,不覺得很冷。要說,因為在古代呆過以后,會發(fā)覺非常慶幸,慶幸自己原來是現(xiàn)代人,享受過高科技的成果。在古代,怎么燒炭,都不如現(xiàn)在這樣暖和。

    掌心摩擦了下,只感覺這個暖氣,烘得她臉紅,鼻尖上都快要冒出一滴汗珠出來。肚子里的孩子這時候貌似動了下的樣子。好像和她一樣在享受這種溫暖的感覺。

    孩子,要是能在現(xiàn)代生產(chǎn)的話?

    李敏心頭突然有些猶豫了。

    不會兒,腳步聲傳了過來。穿著厚棉鞋的老人走了過來。

    李敏仰頭見到老人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爺爺一樣。人到了一定年紀(jì)以后,其實(shí),外貌上反而不會再有一定太大的變化了,反正,臉上老人斑長就長了,皮膚皺就皺了,眼睛老花就老花了。

    戴著老花眼鏡,儼然是個老學(xué)者的鐘老,穿的是在藥園子工作時像農(nóng)民穿著的工作服,一幅樸實(shí)的學(xué)者學(xué)派。拉開玻璃門以后,走進(jìn)了屋里。

    鐘老那雙眼睛,極為敏銳地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女人身上掃了過去,肯定是,鐘夫人去叫他的一路上說了很多有關(guān)這個陌生女人的話?;仡^,鐘老和鐘夫人說:“給她沖杯牛奶吧。”

    鐘夫人點(diǎn)了頭,進(jìn)了廚房里找奶粉。

    李敏微微紅了臉,想著是不是剛剛肚子里孩子咕嚕叫的聲音,給傳到老前輩耳朵里了。屋子里這一熱,她和孩子好像都是餓的更快。

    鐘老搬張小板凳隔著茶幾,與她面對面斜坐著。

    等鐘夫人走出廚房,把沖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說:“快喝吧,是不是肚子餓了,等會兒我給你下碗面條,放點(diǎn)雞蛋好嗎?不知道你這肚子里的孩子喜歡吃什么,盡管開聲?!?/br>
    撲面而來的溫暖,包裹著她,李敏感覺鼻子一酸,熟悉的親朋好友就是不一樣。雖然,她不知道,鐘夫人究竟認(rèn)出她沒有。

    “你叫什么名字?”鐘老終于開了口,問她。

    “李敏?!?/br>
    鐘家夫婦一塊兒都沒了聲音。屋子里,能清楚地聽見兩個老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你說你叫做李敏?”

    “是的?!?/br>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我有個朋友的爺爺,和我同名同姓的朋友,說是她爺爺?shù)暮门笥炎≡谶@里。”

    “你同名同姓的朋友?”

    “是的。她多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

    鐘老摘下了眼鏡,走到了一邊去,雙手揉著眼睛好像眼里進(jìn)了沙子。

    李敏的呼吸一下子一塊兒變得緊了起來?,F(xiàn)在面對鐘家夫婦都這么艱難了,如果,再去面對自己的家人。她能割舍嗎?

    鐘夫人的嘆氣聲,從角落里隱約傳出來,像是和鐘老這樣說:“死了的人了,我們都親眼去吊唁的,不會假的。只能說,這世上太多的巧合了?!?/br>
    “那是的。”鐘老口齒有些艱難地說著,回頭看到李敏的身影時,眉頭依然揪成了一團(tuán)。

    李敏喝著牛奶,見他們兩個走了回來,心里正琢磨怎么提起自己爺爺打聽家里人情況。

    鐘老問:“你這回來我這里,是想找我,還是說,想找你朋友的家里人?”

    沒有想到對方先提起了,李敏在心里感激不盡的,對鐘老說:“鐘老前輩,我這會來,當(dāng)然是來拜訪鐘老前輩的。李老前輩是我朋友的祖輩,我之前確實(shí)也到李老前輩以前的住處去找過李老前輩。不過聽說李老前輩搬家了。不知道李老前輩怎么樣了?”

    “李老,他不在國內(nèi),出海外去了。”

    海外?李敏大吃一驚。想她爺爺不像是一個崇洋媚外的人,為什么突然跑海外去了。

    看出她臉上的疑問,鐘老解釋著:“李老,當(dāng)年他孫女去世以后,他身體就不好了?!?/br>
    “是的,身體一度很不好,住在醫(yī)院里,大家都怕他出不了醫(yī)院呢?!辩姺蛉私悠鹆死习榈脑?,“好在,后來,他自己不知怎么想的,想通了,說,得把孫女沒有完成的事給辦完?!?/br>
    李敏頓時想了起來,自己之前一直在一些翻譯工作,主要是把國內(nèi)一些中醫(yī)名著給介紹到國外去。但是,她爺爺外語并不好。怎么做的這個工作?

    “李老外語是不行的,畢竟年輕沒有這個機(jī)會學(xué)習(xí),到老了想學(xué),肯定也不能像年輕人一樣學(xué)習(xí)。因此,他主要是幫助國內(nèi)機(jī)構(gòu)去海外宣傳書。說實(shí)話,李老這點(diǎn)性格,還真是讓人想學(xué)都學(xué)不上。你想他外語都不行,跑到海外去,只在國外大學(xué)里進(jìn)行了幾場演講而已,被海外大學(xué)給留下了?!?/br>
    耳聽自己爺爺?shù)呐笥?,都十分夸贊爺爺?shù)囊懔统删汀@蠲粢环矫媛犞吲d和自豪,另一方面,當(dāng)然,感覺自己爺爺本來不用過的這么辛苦的晚年,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李老前輩如今是定居在海外了嗎?”

    “那倒沒有?!辩娎蠐u搖頭,“他如今活得更瀟灑了,說要把自己孫女的書介紹到全世界,滿世界跑。除了節(jié)日期間,我們會收到他一些來信的問候,一般,我們想找到他,也得費(fèi)點(diǎn)周折,大概需要幾天或是一周的時間才能找到他具體在哪里?!?/br>
    李敏一愣,這個結(jié)果,可以說是令她出乎意外?,F(xiàn)在想見家人一面都不容易。自己母親,自己父親呢?

    父母都是雙職工,如果沒有例外,都在各自單位里。果然,猶如她所想的一樣,這個月份這個時期,剛好是父母單位最嚴(yán)的時期,在進(jìn)行封閉化訓(xùn)練,不等訓(xùn)練結(jié)束,根本聯(lián)系不上人。

    只能等了。

    對于她的一系列表現(xiàn),鐘家夫婦貌似也有自己的想法。鐘夫人和老伴對了下眼神后,問她:“你現(xiàn)在是住在哪里?來找朋友的爺爺,是想在這邊借住嗎?”

    李敏重振了下精神,說:“不瞞老前輩,我這次來這邊是來看病的,因為知道朋友的爺爺是醫(yī)生,所以想過來求助一下。”說著,李敏把方醫(yī)生給她寫的介紹信拿了出來。既然自己家里人都變動很大,找也找不到,自己又不能表明身份,找其他人,八成也是這種結(jié)果,還不如,先問問鐘老的意思。

    “這個是?”鐘老接過她手里的信,遲疑道。

    “是一個好心的醫(yī)生,說她有朋友在這邊,說是可能可以給我的病一些意見,所以,讓我來找他們。我本想著找兩個老前輩幫我參謀一下的?!崩蠲粽f。

    鐘老戴著老花眼鏡,把信紙從信封里抽了出來,展開后掃過兩眼。鐘夫人在旁邊跟著讀信里面寫的東西,看完以后不禁失笑,對鐘老說:“你看看,這豈不是撞車了?”

    意思是太巧了。

    李敏疑問:“信里面介紹的人,你們認(rèn)識嗎?”

    “認(rèn)識。豈止是認(rèn)識而已。”鐘夫人不等鐘老說,興致勃勃地幫她指向藥園子,“里頭,種的不少藥草,都是和他們的單位合作的研究項目?!?/br>
    “也是鐘老前輩的學(xué)生?”

    “不是,只能說是,合作?!?/br>
    不是,只能說是合作,這個口氣可大了。能引得鐘家夫婦都這樣虛心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李敏心里打了個問號。

    其實(shí)方醫(yī)生寫那封信時,李敏都沒有拆開看過,只想著先見了爺爺再說。現(xiàn)在,才知道方醫(yī)生在信里都給她推薦了誰。自己父親是兵團(tuán)里的,當(dāng)然了,這個人,一樣是兵團(tuán)里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不可能不知道。

    等鐘老把信遞回到她手里讓她自己看,一看李敏傻眼。李敏坦言說:“哪怕有這封信,我覺得,我想去請這個人給我看病也不容易?!?/br>
    鐘家夫婦對她說的這話,沒有說不對。鐘夫人在鐘老耳邊嘮嘮叨叨起來,無非是說,哪怕有幾層關(guān)系在,一般,對方還是不會接受這種陌生人做病人的。

    對這點(diǎn),鐘老用力地想了想,最后做出了決定,對李敏說:“你先住我們這里,可以嗎?這邊,我們盡可能幫你聯(lián)系一下,主要是看對方忙不忙,有沒有這個空。要說面子的話,對方是能賣我這個面子的?!?/br>
    一聽這話,李敏當(dāng)然是感激不盡,站起來連聲道謝。

    鐘夫人卻急匆匆走過來扶住她說:“不用客氣了,快坐下,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是兩個人了。”

    李敏知道,這對老人,主要是看在她是孕婦的身上,否則,以她滿身疑點(diǎn)重重的身份,根本別說幫忙了,肯定要把她請出屋去。

    鐘夫人收拾了一間客房之后,讓李敏到那客房里休息。回來以后,和鐘老頭說:“我剛才幫她拎那只行李袋,好像是兵團(tuán)的行李袋,東西鼓鼓的,都是衣服的樣子??墒?,她好像都沒有拿出來穿的打算,還問我,到哪里可以買一些日常用品。我告訴她,日常用品這家里都有,讓她不用多買了浪費(fèi),牙刷,毛巾,都有的。結(jié)果她好像才不要意思地問,是要買里面穿的衣物?!?/br>
    聽老伴說了一大堆,鐘老頭的眉頭反正沒有松開過。

    “你說,她這人是不是挺怪的?!辩姺蛉擞悬c(diǎn)緊張地說,“我都怕說錯話了,你知道嗎?因為我說一句,她好像都看出我懷疑她。她和我解釋說,說是之前半路旅行的時候,把衣服都丟了,所以,不得已,需要重買。我問她是學(xué)什么的,她居然說,和敏兒一樣,是學(xué)藥草的。怎么以前從來沒有聽過敏兒提過這個人,如果同名同姓的話——”

    鐘老打斷了鐘夫人:“你現(xiàn)在想再多也沒用。你想想,敏兒的尸體火化了,那天我們都陪著她爺爺親眼看的,會有假嗎?而且,敏兒來我們家一共才幾次,說不上特別熟悉,敏兒能什么事都告訴你?更重要的,應(yīng)該是問清楚她家里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