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顧衍現(xiàn)在還處在“我被小七摟住了”的極端喜悅中,哪里知道她究竟是個啥意思。不管小七說啥米,他都是好好好! 小七見大白這副傻呆呆的樣子,深深覺得,孺子不可教也! 嗚嗚,她現(xiàn)在教導(dǎo)不好大白,以后自己有了孩子,教育不好自己的孩子怎么辦呢?想到這里,小七覺得,自己的前途真是一片灰暗! 小七腦補了若干個將來自己的孩子小小的,卻和今日的大白一樣笨笨的情景,她頓時覺得,人生也就沒啥希望了。 呃,不對,大白是狗狗變成人,所以才比較笨。她將來的孩子一定不會噠! 看小七蔫頭耷腦的,顧衍好心的問道:“你不去念經(jīng)了么?” 每天這個時候,小七都會去念經(jīng)的,今天已經(jīng)過了時辰了,難道她不去了么?顧衍表示有點不懂了。 小七拍頭,對啊對啊,她還要去念經(jīng)啊,怎么一耽誤,就給這事兒忘了呢。顧衍就這樣看著小七找急忙慌的沖了出去,勾起了嘴角。 他們家小七,就是慌張的時候,也是仙女兒一樣的好看呢,別人拍馬都比不上,呃,就是這樣! “喵!”門外發(fā)出聲音。 顧衍頓時翻白眼,一個五十歲的老頭,接頭裝貓叫,真是夠了。 他出門,就看張三站在院中,他為人十分小心,能站在這里,就說明必然是安全。顧衍抿了抿薄唇:“什么事!” 張三稟道:“世子爺,李四那邊已經(jīng)查到了一些問題。昨晚他過來與我碰過了,當日鄭先生騎的馬,被人做了手腳。” 顧衍的臉色一下子拉下來,他蹙眉問道:“被人做了手腳?什么問題?” 張三繼續(xù)稟道:“屬下調(diào)查過,馬匹被人淺淺的刺了一根毒針。剛開始的時候馬是不會有問題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毒針的毒越發(fā)的侵入馬的身體,這種□□會讓馬焦躁失控發(fā)狂。但是只能持續(xù)一段時間,時間久了,一年左右,這些□□就會被它一點點吸收掉!如若不是李四找到一個高手心細想到了這種毒,怕是我們就要忽略了。其實算起來,這并不算是□□,因此當時并沒有檢出?!?/br> 顧衍看他,冷笑起來:“毒針?” 第26章 說起鄭先生墜馬這件事兒,顧衍原本沒有太多的懷疑,如若真的有人要害人,害的也該是他,而不是鄭先生這個人。因此他父王調(diào)查,他并未摻合。之所以開始全力調(diào)查,其實源于小七的一句話。 那是鄭先生出事一個月之后,他去看望鄭先生,當然,還是瞞著眾人。那時,小七正在鄭先生的房間插畫,她邊是修剪花枝邊是喃喃自語:誰知道是不是有人看不上小世子要教訓(xùn)他,而她爹,不過是被誤中副局。 顧衍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原本果然是他太大意了。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未嘗沒有。不說旁的,就說他爹那個好王妃,想來就是希望他趕緊去死。正是因此,小世子才將身邊的李四派了出去。 張三李四,他們雖是忠勇王府的人,可是卻也是他娘親留給他的人,因此他們的忠誠值得懷疑。他曾經(jīng)直白的與他們言道:如若這件事兒真的是那個好王妃做的,那么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就算他父親有心隱瞞,他皇祖母和皇伯父也不會看這樣的蛇蝎女子留在他們忠勇王府。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要瞞著他爹,不然她哭一哭鬧一鬧,他爹怕是就會原諒那個女人。 想到此,顧衍言道:“這件事兒,可有其他人知道?” 張三趕緊回道:“啟稟世子爺,并無。這件事情李四十分小心,請來的人也是與咱們忠勇王府沒有關(guān)系的人。您盡可放心。李四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著毒的來源,為了避免這毒素越發(fā)的清淡以至于最后完全驗查不到,我覺得,當務(wù)之急是將這件事兒告知有影響力的人。有了證據(jù),才是最為妥當。您如若不回去做這件事兒,我們的能力……” 毒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失,他們現(xiàn)在最怕的便是這毒一點點消失掉,如若他們在短期內(nèi)沒有找到更多線索,那么這條線索也將漸漸失去。他們必須要找到一個有影響力的人。這個有影響力的證人能夠在毒素消失的時候出來作證。這樣就算是毒素消失了,他們也可以證明,曾經(jīng)當眾驗查出過這個毒。正是由于毒素的關(guān)系,馬兒才發(fā)了狂,導(dǎo)致了鄭先生的受害。 自然,在很多人的眼里,鄭先生不算什么。就算是死了,除了他自家的親人,沒有人會傷心,可是張三知道,這件事兒對他們小世子太重要了。 找到真兇,雖然不能讓他們小世子的名聲好聽一些,但是最起碼他們小世子不會覺得愧對鄭七小姐,而且,誰又知道那個得手的人不會再做第二次加害他們世子爺呢? 想到此,張三抱拳:“鄭七小姐固然重要,可是還請小世子下山先將此事處理妥當為妙?!?/br> 顧衍看他,冷笑道:“我怎么做,還需要你來教我么?” 張三立時單膝跪下,誠懇言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要快些處理此事,不然時間托得越久,這件事兒越是難以查清。不將那歹人揪出來,往后也是個禍害?!?/br> 張三說的有理,顧衍皺眉想了想,言道:“其實我這里有個最合適的人選,比任何人都更加合適的人選?!?/br> 張三不解。 顧衍微笑:“我想,慧善大師應(yīng)該會樂意幫我們這個忙?!?/br> “慧善大師?”張三想到慧善大師的身份,了然。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擔憂,慧善大師會愿意幫助他們么?他將自己的疑問提出,顧衍勾起了唇,微笑:“自然會!就算是遁入空門不問世事,該有的正義感也會在?!蓖nD一下,顧衍繼續(xù):“這件事兒交給我,我會去找慧善大師。交代好一切,你們負責善后?!?/br> “是?!睆埲氐?。 顧衍擺了擺手,張三譴了出去。 顧衍將門關(guān)好,躺到了小七的斜椅上,這個椅子很小,小七躺在上面正好,可是顧衍躺上,樣子就有些滑稽了,他使勁兒將自己擠了進去,塞的十分難看。 顧衍默默的抹汗,他本身就十分消瘦啊,本想著,小七能躺下,他也能的,但是現(xiàn)在看,好像還真不是那么回事兒。男人的瘦和女人的瘦,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顧衍決定,還是放棄好了。 額…… 只是,他塞在里面出不來了!這這這……這是鬧哪樣,喵了個咪的! 顧衍使勁往外拔,只是,這卡的還有點緊,竟然真的出不來了。他再次抹汗,繼續(xù),拔呀拔! 就在顧衍奮力往外拔蘿卜的時候,小七也回來了,她一推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揉了揉眼睛,就見大白一臉挫敗,滿頭是汗的看她。 小七站在門口,委實不知如何是好。 顧衍見她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繼續(xù)低頭吭次吭次拔蘿卜。 小七突然就笑了出來,她指著大白,問道:“你是出不來了么?” 難道不是很明顯么?顧衍覺得,小七是個壞孩子,她一定是要笑話他。垂下頭,他再次拔! 小七忍不住,用帕子掩面笑的顫抖,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好笑了啊。 小七咯咯的笑個不停。顧衍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可憐,他急紅了臉,只是,這個椅子好像是有知覺的,存心和他作對,他坐上去的時候都沒這么痛苦,現(xiàn)在簡直比坐上去的時候還要累,怎么也拔不下來了。 他一個大男人,這樣實在是太難看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