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世安院外的女兵非常冷酷,說完幾個字便帶著人走。 他連跟慕槿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可他依然好好地站在這里,無論慕槿是什么原因被抓走,都沒有將他供出來…… 棲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執(zhí)拗。 隔一段時間便上前問能不能見六王女。 毫無例外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行。 他就頂著各色目光一直站著,太陽從頭頂落到右側(cè)臉上,再漸漸沉下青瓦。 夜幕被燈籠點(diǎn)亮,刮來的風(fēng)也變得冷冽起來。 他抖了抖腳,臉已經(jīng)被吹得沒了知覺。 地上的身影被拉得長長一條。 男仆就是在這時候出來的,“你是棲云吧,進(jìn)來吧,王女叫你?!?/br> 棲云目光一亮,立即作揖 “在下正是棲云?!?/br> 進(jìn)屋前他還不忘整了下被風(fēng)吹亂的衣袖,手從腰間的藥包摸過,心漸漸定了下來。 男仆癟了下嘴。 這般狐媚作態(tài)也難怪六王女心軟。 可拂塵也不差啊,還被六王女精心安排在世安院的別院,連正夫王如意都沒這么親近過。 他想了下還是悄悄退了下去,穿過長廊去了別院。 棲云進(jìn)來的時候屋里只有六王女。 “見過六王女?!?/br> 他跪了一會也沒有聽到起來的聲音。 然后衣擺摩挲,一雙銀絲云紋的牙靴停在他眼前。 他抬起頭,花藍(lán)楹居高臨下道,“聽說你等了本王一天,是有什么事么?” 棲云兩只手摸上她的膝蓋,神色焦急:“六王女,慕槿究竟是犯了什么錯?為什么會被抓起來送去王府的監(jiān)牢?她整天都呆在伊水院里,會不會是搞錯了?” 六王女捏起他的下巴,“冷星武來的那天,我便看出你們兩人關(guān)系匪淺。其他公子看她被抓都沒有做聲,倒是你急吼吼地冒出來。你們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一個相貌丑陋,沒錢沒勢的龜娘,你總不會告訴我,是你愛上她了吧?” 她后肩上的花魂在發(fā)熱,全身肌rou緊繃。 只要稍有不對,濃烈的曼陀羅花魂便會散了出去。 “當(dāng)然不是!”棲云鼓起臉,氣憤道:“我怎么會喜歡她那樣的女人!” 他身體挺直,瞅了她兩眼又垂下睫毛,郁悶道:“我為什么這么著急地跟過來,還在外面等了一天,六王女心里真的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嗎?” 六王女挑眉,扣住了蓄勢待發(fā)的花魂毒,“我?” 棲云的手掌從膝蓋往上摸,神色還有幾分委屈,“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拂塵?他能做到的事情,我都能做。甚至他不能做的,我也能做~畢竟,我的身體可比他好多了~” 花藍(lán)楹不置可否,“你哪里比他好?” 棲云一笑,帶著她的手從脖子往下摸,“我已經(jīng)硬了~光是想到跪在您的面前,靠您這么近,那處便已經(jīng)受不了了~” “哦?當(dāng)真?”花藍(lán)楹眼底閃過一絲驚異,呼吸微微加速,是她極力遮掩的興奮,“那你可真賤呢,居然光是跪著就能硬~” 棲云面上嬌羞地錯過臉,內(nèi)心卻是不屑。 這六王女果然有性虐的變態(tài)嗜好。 手從胸口摸到小腹,花藍(lán)楹也跟著低下身段,還說著:“讓我看看下跪就能硬的雞兒到底大不大~” 就在她半蹲下來,手搭在小腹上時倏地收手。 飛揚(yáng)的白色蟲粉與濃烈的花香撞到一起。 棲云屏住呼吸,封閉了五官,手爪如飛鷹擒住六王女的脖頸。 “咳!”粉色白末從她嘴里噴了出來,六王女抓著他的手,雙眼凸了出來,先是難以置信,然后瞬間陰狠起來。 花香再次劇烈翻涌出來。 棲云咬緊牙齦,花粉落到臉上一片通紅,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那一片樹林。 他爬上了樹,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的刀箭刺入大哥的身體。 “不!” 他驚呼,瞬間又吸入大量的花毒。 他連收緊虎口的姿勢都做不到,全身肌rou在顫動麻痹。 棲云想睜開眼,想看六王女死去。 可眼睛睜開也只有一片灰白的混沌。 最后雙眼一閉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花藍(lán)楹幾乎是渾身虛軟地躺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這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這么難以調(diào)動花魂? “六王女,您沒事吧!”屋外立即有人敲門問道。 她很想開口說話,可聲音被勒得發(fā)不出聲來。 屋里的人繼續(xù)敲門,甚至比第一次更要大聲粗魯。 花藍(lán)楹不是很急,她知道不出意外下一刻女兵們就會撞開房門。 “這是怎么了?!?/br> 拂塵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