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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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灝先讓自己的人去赴約之地查看,然后親自帶人將季縈和宋子服送了回去。 不出季縈所料,她們一行回到女眷席上時,之前來找她的那個小廝已經(jīng)不見了。 她看了齊灝一眼,齊灝沖她搖了搖頭。這是說人不是他的人帶走的,那只能是那個小廝提前察覺到了不對,跑了。 也是,她去找齊灝的這一來一回耗時有兩刻鐘,這么長時間足夠那小廝想明白自己識破了他的話并且騙了他。 女眷席上陳氏依然在與相熟的婦人說話,剛才季縈留下了香蕓與陳氏說她和宋子服回趟住處,因此陳氏這會兒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此事不宜聲張,齊灝讓季縈先跟著陳氏,等晚宴結(jié)束了再說。而他則帶人護(hù)在附近不遠(yuǎn)處,等著馮安回來稟報。 陳氏是宴席結(jié)束了往回走的路上才看到齊灝的,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女兒。 季縈看出她的疑惑,沉默著搖了搖頭。示意先回去再說。 他們一行回去時,宋修遠(yuǎn)與宋大伯也剛好回來。大家碰面,都心有疑惑的進(jìn)了大帳。 宋修遠(yuǎn)畢竟是男子,他可不像陳氏那樣以為齊灝是來找季縈的。只以為是朝中出了什么事,齊灝這才連夜過來商議。要知道,自從季縈的親事定下,宋家與肅王府在朝中算是真正結(jié)盟了。 本來,想著朝廷大事陳氏與季縈還有宋子服應(yīng)該回避,但齊灝卻阻止了。他道:“岳父,我是為了縈姐兒的事來的?!比缓缶蛯⒔裢淼氖略敿?xì)說了,接著又致歉說自己識人不清,以至身邊的下人差點害了季縈。 宋修遠(yuǎn)與宋大伯聞言,一時面面相覷。兩人想明白了這事的嚴(yán)重性,不約而同的面上浮現(xiàn)出了凝重和怒意。陳氏在一旁聽著,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忍不住拉著季縈道:“那背后之人如此惡毒,這分明是要害了我兒啊?!闭f完,又道:“你這個丫頭不早與阿娘說,怎敢自作主張。今晚若有一絲差池,你讓娘可怎么活?” 季忙安撫陳氏道:“阿娘,今晚這事不光是沖著我來的,那背后之人分明想一箭雙雕,既陷害了我又想讓咱家與世子交惡。事關(guān)重大,我不能打草驚蛇,必須一擊即中抓到幕后之人才行?!?/br> 陳氏心里也知道是這個理,但她就是止不住的后怕,“你這丫頭,下回可不能如此了。” 季縈乖乖點頭答應(yīng)了陳氏,才看向齊灝?!笆雷?,可找到了什么線索不曾?” 齊灝點頭,“馮安去了幕后之人邀你赴約的地方,找到了些東西也抓了幾個人,不過具體的真相還得慢慢查問才行?!?/br> 季縈點頭表示理解。 夜深了,宋修遠(yuǎn)再未細(xì)問,只讓陳氏陪季縈早些回去休息。而他送齊灝出了帳篷。 兩人走了半會兒,宋修遠(yuǎn)才出聲道:“篤之,方才你說找到些東西,是什么?” 齊灝聞言,面上閃過一絲冷峻和殺意,是對幕后之人的。他抿唇道:“是暖情藥。”而且份量還不輕,一般這樣的東西都有虎狼之效,是給外面青樓楚館里的姑娘用的。 “真是卑鄙,小人行徑!”宋修遠(yuǎn)此時再也壓不住心里的怒火,寒聲道,“到底是何人所為,可有線索?”他知道只要齊灝抓到活口,必定會立即審問。 齊灝低聲道:“岳父,那些人經(jīng)不住審問吐口了,說是與魏國公府有些牽連?!?/br> “魏國公府?”宋修遠(yuǎn)面色凝重了一瞬,然后看向齊灝確認(rèn)似的道:“篤之的意思是五皇子?”魏國公府是五皇子的岳家,在這樣敏感的時候,他們府上有動作不難讓人聯(lián)想到五皇子身上去。 齊灝并未回答,他凝神看著遠(yuǎn)處的黑暗,沉思了半晌才道:“五皇子封王,暗地里的勢力增加了不少。近來與太子勢如水火的關(guān)系逐漸浮于表面,連圣上都有所察覺。他對肅王府的拉攏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了。” “可他為何要對縈姐兒下手?”宋修遠(yuǎn)面色漆黑如墨,問完又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是想給肅王府一個警告?縈姐兒還未嫁到你們府上,算起來還不是肅王府的人。他害了縈姐兒泄憤,即便會惹怒肅王府卻又掌握著分寸,料定你們不會因為縈姐兒與他鬧個魚死網(wǎng)破。” 他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實。齊灝雖直覺事情真相怕不是如此,卻也猜不出到底如何。只堅定保證道:“岳父,您放心??M兒即將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旁人傷她一絲一毫的?!?/br> 宋修遠(yuǎn)聽了這話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點了點頭。 季縈不知道他們兩人的談話,早早就與陳氏休息了。只是經(jīng)過今晚的事,她睡夢中眉頭緊皺很是不安穩(wěn)。直惹的陳氏心疼的哭了一場。 次日,季縈睡起來很有些頭昏腦脹。陳氏正忙著打點行裝,她們一會兒就要隨圣駕回京了。見此,便也不要她幫忙,只讓她帶齊了護(hù)衛(wèi)到門口散散心。 季縈便留下香榧幫忙,自己帶了陳mama與香蕓出來了營帳。才剛出來,迎面就碰上了嘉寧縣主。 她有些意外的挑眉,屈膝行禮。 嘉寧縣主看著面色有些不大好,對季縈只勉強(qiáng)笑了笑?!傲媚?,我來尋你說說話,你可有時間?” 季縈笑著點點頭,也不說尋個別的地方,只示意陳mama和香蕓退后些,然后才問道:“縣主找我有何事?” 嘉寧縣主見她如此,也不介意。只揚起一個慘淡的笑容,道:“六姑娘,我聽聞仲鈺他……出遠(yuǎn)門了,不知何時回來?” 季縈似是沒看到她面上的難過,隨意道:“四哥出外游學(xué),并未說定回來的時間,怕是得好幾年呢?!?/br> 嘉寧縣主聽了,神色越發(fā)脆弱,她輕聲道:“仲鈺遠(yuǎn)走,可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被宋老大人懲罰?” “縣主想多了,外出遠(yuǎn)游乃是四哥一直以來的心愿?!奔究M道。 “那我呢?仲鈺走了,為何不告訴我一聲。六姑娘你是知道我和仲鈺………” 嘉寧縣主的神色有些激動,季縈不等她說完,就打斷道:“縣主說笑了。您即將為他人婦,這樣好的姻緣我四哥知道了也會祝您幸福的。” “什么?”嘉寧縣主面上劃過一絲心虛,緊接著又急聲解釋道:“六姑娘定是誤會了。我生在皇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嘉寧縣主!”季縈皺眉道,“無論您是不是由己身,此事都不是能與旁人說的。您有您的大好前程,我四哥也有自己的姻緣。我四哥您還是忘了的好?!?/br> “仲鈺定親了?是誰?”嘉寧縣主怔怔的問道。 這事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季縈也不欲瞞著她,“是大理寺丞柳大人的嫡長女。” “是她?她哪里比得上我?”嘉寧縣主臉上劃過一絲鄙夷。她看著季縈道:“六姑娘,我對仲鈺的感情你都是知道的。求你幫幫我們吧,告訴我仲鈺他去哪里了?” 季縈昨晚沒有睡好,今日本就精神不濟(jì)。與嘉寧縣主糾纏了這半會兒,早已不耐。 她道:“縣主既然對我四哥有感情,那就更不該如此糾纏了。想必您心里也明白,您與我四哥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既然如此,何不各自走各自的路呢。我四哥既然遠(yuǎn)游,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h主再糾纏也是于事無補(bǔ)?!?/br> “糾纏?”嘉寧縣主對季縈的話并不認(rèn)同,她道:“六姑娘,你年紀(jì)還小,想必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道理。我對仲鈺是情不能自己。” 季縈心里冷笑,不是什么行為蒙上愛情的遮羞布都能掩飾過去的。她面上越加不耐,故意出言道:“既然有情,縣主就該知道愛情不是想著如何得到,而是奉獻(xiàn)??h主注定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你給不了我四哥未來,何不成全我四哥與柳家姑娘的姻緣。你既然對我四哥有情,想必會祝福我四哥婚姻美滿吧?” “我……”嘉寧縣主此時才正視面前的小姑娘,原以為隨意幾句就能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轉(zhuǎn)的人,卻將自己說的啞口無言。她心里不由有些羞惱。 正在這時,她們身后有人喚季縈的名字。 “六姑娘!” 是齊灝,在外人面前他自來守禮。 嘉寧縣主見了齊灝過來,自知今日是問不出什么來了。遠(yuǎn)遠(yuǎn)的與齊灝行了一禮,就走了。 季縈收回看著她遠(yuǎn)去的目光,問走到跟前的齊灝道:“世子怎么來了?” 齊灝仔細(xì)觀察她,見了面上的疲色,就知道她昨晚沒有睡好?!拔襾砬魄颇?,一會兒就要啟程回京了,不如我讓王府的侍衛(wèi)護(hù)衛(wèi)你們回去。” “不用了?!奔究M拒絕道,“這可是大白天,賊人再猖狂也不敢光天化日下將我如何。世子不必這般興師動眾?!?/br> 如此齊灝才不說什么了。送季縈回去營帳時,他仿佛不經(jīng)意的問道:“縈兒方才說的可是心里話?” 季縈不解道:“什么?” “縈兒說愛情是成全和奉獻(xiàn),是否是你的真心話?”齊灝停下腳步看著她道。 瞬間,她的臉上不由爆紅,張口結(jié)舌道:“你……你都聽到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含糊道:“我說的這些是為了打發(fā)嘉寧縣主的,世子不必當(dāng)真?!?/br> “那縈兒是如何想的?”齊灝定定的盯著她,固執(zhí)的要一個答案。 西山上一股秋風(fēng)打著璇兒的吹落幾片樹葉,季縈此時腦子有些發(fā)懵,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齊灝討論起這樣的問題了。 事實上,到了這個時代她從來沒想過這些。在這個男女婚姻皆由長輩做主的封建時期,愛情是多么奢侈的東西。她在宋家這樣一個宗族利益至上的士族之家生存了十幾年,早已明白入鄉(xiāng)隨俗的道理。她可以要求自己的婚姻顯赫富貴,也可以期待日后的夫君體貼上進(jìn),但從不奢望她的婚姻是因愛情而結(jié)合。 此時,齊灝這般認(rèn)真的問起她,她茫然的同時也有不知所措。她在現(xiàn)代時也曾期待過愛情降臨,可還沒來得及找到她就來到了這里。如果沒有這一趟穿越之旅,她的愛情又是怎樣的呢? 齊灝察覺到面前的小姑娘慢慢低落下去的情緒,心里不由有些懊惱。他不該如此著急的。縈兒年紀(jì)還小,對這些正是懵懂的時候,他怎么能非逼她給自己一個答案呢 他歉意的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貿(mào)然問你這些。縈兒別生我氣。” 見季縈低著頭不說話。他繼續(xù)道:“圣上有意派我去西南歷練,沒有三五年怕是回不來。這幾年,留你一個人在京城我不放心。”尤其是如今還有人要對季縈下手,這越發(fā)引起了他心里的擔(dān)憂。 季縈被齊灝送回了營帳,齊灝走了沒過多長時間她們就出發(fā)回京了。路上想起剛才齊灝說過的話,心里不由有些悵然。 第83章 離別 季縈回府后一直等著齊灝的消息?!?/br> 季縈回府后一直等著齊灝的消息。果然沒過兩日他就來宋府拜訪了。 先與宋修遠(yuǎn)在書房長談過, 才來找季縈。彼時季縈才從老太太院里出來,才剛她將先前準(zhǔn)備的佛珠給了老太太。這串由幽冥骨牌珠子串成的佛珠,在譚拓寺的佛前供了七日, 但由于之前被宋子羨的事耽擱了, 之后又跟著宋修遠(yuǎn)去西山圍獵,到今日方才取回。 香蕓來稟報說齊灝來了, 季縈想了想便讓她將人領(lǐng)去櫳玉庵。櫳玉庵在前院書房的不遠(yuǎn)處,算不得后院, 卻也是后宅女子能去的地方。齊灝是外男, 約他在那里見面正好。 等見了人, 季縈就又想起齊灝說要去西南軍中歷練的話。也不知何時去。 齊灝不知她心里所想, 今日他是為著西山遇險一事來的。想到這幾日查到的一些東西,他便直接問道:“縈兒近來可是在找什么東西?” 季縈聞言, 眸光緊緊一縮。周身瞬間升起了一絲防備?!笆雷釉谡f什么?我不太懂。” 齊灝見了她抿緊的下頜,心里已經(jīng)了然。他繼續(xù)問道:“你上回在古董鋪子里買的那把劍,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你在找與它劍柄上相同的東西?” 季縈沉默著不說話, 眼神緊緊盯著他。 齊灝見狀苦笑一聲,道:“縈兒, 我沒有惡意。只是我查到西山一事與邕王有些牽扯。邕王對你懷恨在心, 我四處查找原因未果, 才猜測是不是因為上次你得罪了他。” 聽了這話, 季縈才放松了些, 不解的問道:“可世子上次不是說邕王不會與我計較么?” “那是尋常情況下。”齊灝面色凝重的道, “我私下探到邕王對你買走的那把劍十分看重, 視為自己的機(jī)緣?!?/br> “?。俊奔究M嗓子有些發(fā)干,但還是強(qiáng)裝懵懂的問道:“不過是一把劍而已,怎么就如此了?” “因為那把劍的劍柄花紋與東圣國圣物上的紋路一模一樣。東圣國圣女懷疑那是他們教中圣物的另一塊碎片?!饼R灝盯著季縈的眼睛解釋道, “據(jù)說東圣國的圣物有未卜先知,測算福運之能。” “碎片?”季縈心里一跳,“你是說東圣國的圣物是一塊碎片?” “不錯!”齊灝點頭,一面觀察季縈的神色,一面道:“聽說那是不同與世間任何金玉質(zhì)地的一塊碎片,上有神秘花紋,縈兒可見過類似的東西?” “我怎會見過這樣的東西?即便是見過,可也不認(rèn)得啊?!奔究M含糊道。 齊灝點點頭,也不繼續(xù)追問,轉(zhuǎn)而又問起剛開始的問題:“縈兒真的沒有找什么東西么?” 季縈無辜的搖搖頭。 齊灝心里一笑。小姑娘倒是挺警惕,連自己也瞞著。也不知是她怎么訓(xùn)練的,手低下的人真真是將謹(jǐn)慎的本事練到家了。要不是那個什么錢永全滿京里找的人是自己,他還真是一絲痕跡也抓不住。 想到這里,他從袖袋里掏出個荷包,遞到季縈手里?!斑@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些小玩意兒,想著你會喜歡,便帶回來了!” “是什么?” 季縈遲疑著要打開荷包,卻被齊灝擋住了,“等我走了縈兒再看?!?/br> 怎么還神神秘秘的。季縈心里誹腹著,但也乖乖聽話,將荷包放入了袖袋里。 齊灝臨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那把劍不適合佑哥兒,若是縈兒用完了還是早日脫手出去的好。等將來,我親自為佑哥兒尋一把好劍。” 季縈還沒想好該如何回他,他就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回去四知院,季縈看著那把劍的劍柄位置許久,然后吩咐身后的陳mama,“明日一早,你將這把劍送到肅王府世子爺手中。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他?!?/br> 陳mama忙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然后季縈又問她:“錢管事最近尋找那東西可是露了行跡?” “這……這肯定沒有。”陳mama斬釘截鐵道,“姑娘,我家那口子一直謹(jǐn)記您的吩咐,從不貿(mào)然露面,應(yīng)該沒人注意到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