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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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不同于大房嫡出子女少,陳氏有四個親生的兒女,除開宋子固已經(jīng)成親,一應花銷都是柏氏管著,她多不過問。其余三個,她每月得貼進去好幾百兩銀子。 宋子羨與宋子服是男子,在外交際就不能短了銀兩。再有,與他們一起的同窗多是非富即貴,所以兩人的衣著飾物筆墨紙硯也得講究體面。而公中給每人的月例和四季衣裳是有定例的,都是遠遠不夠的。 事實上,除了兩個兒子,花銷最多的還是季縈這個女兒。陳氏自小對季縈是極盡寵愛。什么用物只講究舒心,一向不在乎價錢幾何。 季縈又是從現(xiàn)代生活過來的,這個時代處處都不如現(xiàn)代方便,要講求在現(xiàn)代時的那種舒適感自然得花大價錢。更何況她還愛好調些香啊露的,或者釀個酒配個藥,這些都要極大的花費支持。 所以,雖有老太太時常私下補貼,又是給銀票又是給鋪子莊子的,但依然不夠她花用,陳氏還得再給她填補些才行。 陳氏的娘家是寒門,本就沒有攢下許多家財,所以她的陪嫁自然也不怎么豐厚。這些年她們一家能過活的這般滋潤,一是她經(jīng)營有方,二是自家老爺能掙來。 只是如今她們一家回京的時日還太短,老爺在朝中才稍稍站穩(wěn)腳跟,常常需要銀錢上下打點應酬。再有自家的田產(chǎn)鋪子多在西北,回京時大多都處置過了。所以她手里的銀錢都是死的,若不想法子慢慢經(jīng)營起來,遲早要坐吃山空。 地上吳mama撥著算盤珠子,陳氏手里拿著賬本,問她道:“如何?算出來了沒有?” 吳mama點頭,然后回道:“太太,咱們回京后買了幾個莊子總共用了三萬多兩,再有您吩咐的留給六姑娘置辦嫁妝和給兩個哥兒成親用的三萬兩,還有剩下的三位姑娘的嫁妝銀子總共五千兩,除開這些和最近零零總總的花用,現(xiàn)銀就只剩三萬兩了。” 陳氏點頭,吳mama說的這個數(shù)與她估摸的差不多。她沉吟半晌,才道:“縈姐兒的嫁妝銀子日后還得慢慢再往里添,不過也不著急,距離她嫁到王府怎么也還有好兩三年的時間呢。還有服哥兒,年紀還小呢,也不急著成親。眼下先緊著羨哥兒的婚事,等明兒我回了老太太盡早給他定下才好。至于三姑娘,她的嫁妝自有公中來出,咱們再填補個一千兩也就差不多了?!?/br> 吳mama聽她說遍了幾個哥兒姐兒,卻絕口不提四姑娘七姑娘如何,便知太太是不會輕易將這兩個庶女嫁出去的。七姑娘年紀小卻資質上乘,等再長上幾年,留著日后說不得還有大用處。至于四姑娘,身世低微卻心比天高,她若不早些認命,怕是還有的苦頭吃。而且即便日后太太開恩,許她嫁人,卻也不會給找個好親了。 說起來她們二房的三個庶女,還是三姑娘得太太心些。到底有個心里明白的姨娘比什么都強。 她心思百轉千回后,又試探著問陳氏道:“四爺?shù)挠H事,太太您是想著答應了?” 第58章 親事 吳mama嘴里的親事,是前兩日…… 吳mama嘴里的親事, 是前兩日陳氏的娘家母親打發(fā)身邊的嬤嬤來看她時帶給她的信里提到過的娘家侄女兒與自家四爺?shù)挠H事。 信上說陳家大爺也就是陳氏的大哥他有一嫡長女芬姐兒,年芳十五,正值花齡。問陳氏是否有意與娘家親上加親, 給家里的哥兒定下這門親事。 陳氏的長子宋子固早已娶妻柏氏, 這是大家都知曉得。三子服哥兒年紀還小,與芬姐兒差著年歲呢。只有羨哥兒已到婚齡, 最為合適。所以這信上說的便是羨哥兒了。 為兒子訂下娘家侄女兒,這對陳氏有頗多好處。一是日后婆媳關系想必更加和諧, 二來陳氏與娘家也會處的更加親近。 不過想到姑太太這兩日與自家太太走動的頗為頻繁, 吳mama就對陳氏的打算不免有些遲疑。 吳mama是陳氏的心腹, 陳氏的決定自然不會瞞著她。她道:“我大嫂性情最是樸實厚道, 芬姐兒是她親自教出來的,秉性上我是沒什么可挑剔的。更何況芬姐兒與羨哥兒的年紀相當, 今年將親事定下,明年開春就能成親了。羨哥兒的性子不定,能早些有個媳婦管著也是好的?!?/br> 這么著急?吳mama心里吃驚, 面上并不敢露出來。只笑道:“還是太太心里有成算!芬姑娘是您的親侄女兒,將來嫁進來了定能相處和睦。” 陳氏對她的奉承很滿意, 正要再說些什么, 門外就有丫頭稟報:“太太, 六姑娘來了?!?/br> 縈姐兒來了?她笑容滿面的往門口望去, 只見串了玉珠子的花簾被撩起, 從外面進來個穿紅菱襦衫的明艷少女, 可不正是季縈。 “阿娘!” 她一進來就喊娘, 陳氏不由得越發(fā)心生愛憐。拉了她坐在自己身邊,關切的問道:“怎么半下午了又到我這里來了?可見到你哥哥了,不是說下午肅王世子來家里了么?” 季縈見她這樣明晃晃的打問, 不由嘟了嘟唇,道:“先時祖母讓我去書房給她找本經(jīng)書,可惜我翻遍了整個書房,也沒見到一頁經(jīng)文?!?/br> 她如此一說,陳氏算算時辰就知道老太太的打算該是成了。于是笑道:“沒找見也無事,一會子我讓你爹爹再到別處找找。老太太許是記差了地方也是有的?!?/br> “娘~”季縈聽了這話,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氏給吳mama使了個眼色,吳mama忙端了茶盞遞給季縈,親熱道:“姑娘喝茶,這是新得梅子茶,太太特意給您留著呢?!?/br> 梅子茶,這可是湖北的貢茶。她們這樣的人家想要貢茶,除了圣上的賞賜,就只有從當?shù)叵嗍斓墓苁率掷镔I上少許。季縈外祖門生遍布各省,正好有個小學生這幾年一直在湖北做官。所以她家才能年年吃到當季的梅子茶。 季縈喜道:“阿娘,外祖家來人了么?”距離上一次外祖家打發(fā)嬤嬤來給阿娘請安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她雖未曾見過外祖一家,但外祖母和外祖父對她的疼愛卻從未少過。在西北時,每年都能收到好多東西,或吃食或衣料首飾。甚至外祖父聽聞她喜好行草,還送了幾本子名家法貼給她。 陳氏見女兒對娘家親近,心里也高興。她柔聲道:“是你外祖母聽說你與世子的親事定下了,所以打發(fā)人來給你送東西。而且你大舅舅年底就要調任到京里,到時你大舅舅一家就能來京城了?!?/br> “那外祖母和外祖父呢?” “你外祖母和外祖父年紀大了,怕是不舍得回京的?!标愂线z憾道。 季縈心里也有些失落,但還是安慰陳氏道:“等日后有機會了,咱們就去淮安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br> 陳氏面上笑著應了,但心里卻知道這樣的機會怕是不多了。特別是父親和母親的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 這就是遠嫁女子的痛處。只要遠嫁,也許終其一生都不能再回去娘家了。 還好她的縈姐兒日后就在這京城里,陳氏這會兒不由對與肅王府的這門婚事慶幸起來。 陪著陳氏說了會兒話,季縈就想起了正事。見屋里只她和陳氏,還有一旁的吳mama,便將方才杏林與她稟報的事情說了。 “阿娘,四jiejie那里還是讓人多注意些吧,若真鬧出什么事來就不好了。” 陳氏強壓下心里的怒火,溫聲對女兒道:“娘知道了。你四姐就是個小孩子脾性,這是氣你爹罰了她的事呢。等鬧過了,也就好了。你放心,娘會處理好的?!?/br> 事情交給陳氏,季縈就一身輕松的回去了。 倒是陳氏,等季縈一走她立馬滿面寒霜。吩咐一旁的吳mama,“去請二奶奶過來,就說我有事讓她去辦?!?/br> 柏氏來的很快,一進門就瞧見陳氏陰沉的臉色,不由心里咯噔一下。“娘,是出了什么事嗎?” 陳氏招手讓她坐下,道:“讓你來,是為了老四那個孽障?!?/br> 四姑娘?柏氏心里有些不解,“四meimei怎么了,娘您有事盡管吩咐我就是?!?/br> 陳氏滿意她的態(tài)度,直接道:“讓你身邊可靠的人去查一查四丫頭最近在做什么,看看她都接觸了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人來找過她?還有她身邊的幾個丫頭都先看緊了,到要緊時你直接拉下去審問?!?/br> 這樣的吩咐讓柏氏越發(fā)疑惑了,不過瞧著婆婆這般慎重的態(tài)度,她不由滿口保證道:“娘放心,這事媳婦兒會盡快查清楚?!?/br> “嗯,”陳氏頷首,“記住,此事要悄悄的查問,決不能透出一絲風聲去。” 柏氏聞言,心里一緊,忙道:“是,媳婦兒知道了。” “你去吧!”陳氏吩咐完似是有些疲累的閉上了眼睛。 柏氏恭敬的行了禮,退出去到門口時,隱隱聽到屋里的說話聲:“………有那么個下/賤的生母,生出的女兒到底也是承了她的本性………” 這是說的誰?柏氏并無心探究,只匆匆回了綴錦院。 一回去,佑哥兒正被奶娘抱著在屋檐下哄呢。見她進來,忙道:“奶奶可回來了,哥兒睡醒了鬧著要找您呢?!?/br> 柏氏看到兒子,心里的思慮略去了些。抱了佑哥兒在懷里哄了半會兒,等他被奶娘抱著去喂奶后才使了眼色給盧mama。 盧mama打發(fā)了屋里其余人,低聲問道:“奶奶,太太方才找您去是?” 柏氏讓她坐了,才道:“我正愁這事兒呢。太太讓我?guī)椭樗墓媚锬??!?/br> 盧mama不解道:“不過是個庶女,有什么太太直接處置了便是,怎么連奶奶也牽扯進去了?” 按理該是如此,但想起婆婆剛才的吩咐,柏氏又直覺事態(tài)不會這樣簡單。她分析道:“太太讓我?guī)椭?,應該是怕她身邊的人去會打草驚蛇。我這里派了人才能出其不意?!?/br> 盧mama有些遲疑,“是不是奶奶您想多了,四姑娘一個庶女哪里值得這么大的陣仗?” 柏氏搖頭,“不管是不是多想,謹慎些總沒錯。mama你親自去查,這會兒就去,注意掩人耳目!” “是。”盧mama應著聲退下。 ………………… 傍晚,天邊紅云似火,殘陽格外凄美! 季縈用了飯一路散步到了月牙泉。 月牙泉位于四知院外面的東北角上,是她讓人新挖出來的一處水潭,泉水引自她后院的那汪清泉。因為形似月牙。所以就喚作了月牙泉。 這里位置隱蔽,周圍青草茂盛又靠近她的院落,不易被人發(fā)覺。季縈便將后院里的那株蓮花挪到了這里。 自半月前給這蓮花澆了系統(tǒng)森林里的泉水,她就再沒來看過。今日偶然到了這里,打眼一瞧,只見池面上玉葉青青,一支翠玉的莖上托著個青里透著金黃的花骨朵兒,正在水面上搖曳生姿。 “呀!這蓮花怕是要開了?!币慌缘南汩俭@喜道。 季縈走近了瞧那只花苞,只見花蕾緊閉,看來是沒有要在今日開放的打算。 這蓮花本就是要送給老太太哄她高興的,如今正好可以策劃一下,等蓮花盛開時給她一個驚喜。 “這花你們這幾日多看著些,注意別露出風聲去,等快開時便來稟報于我。”季縈吩咐香蕓道。 香蕓鄭重的點頭,保證絕不耽擱姑娘的事。 季縈回去時,在院門口碰上了宋子羨院里的白檀。 白檀是奉了自家四爺?shù)拿顏碚壹究M的,因此屈膝行了禮,就道:“這么晚了還來攪擾姑娘,實在該死。只是我們四爺有件要緊的事說是前些日子托與姑娘了,他讓奴婢來問問您此事如何了,怎么一直不見您往衍墨院里去?” 季縈近來確實有意躲著宋子羨,想著時日長了,那件事也許會不了了之。卻不想她終是低估了一個已經(jīng)動了情的男兒的執(zhí)著。 罷了,此事確實不易拖延的太久,還是盡早與宋子羨告知清楚為好。因此她便與白檀道:“你去與四哥說,后日他休沐我親自去找他?!?/br> 白檀得了肯定的答復,便與季縈告辭?!傲媚镌缧┬?,奴婢就不打攪了。” 晚間躺在床上,季縈想起宋子羨心里就不由有些發(fā)愁。思索到時該如何開口勸他,想來想去也沒有一點頭緒。索性撂過這一茬,心念一動就進了系統(tǒng)地圖。 自前幾日系統(tǒng)又升了一級,同時她還隱隱摸清了這片森林中的生物等級,對于系統(tǒng)的用處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這個金手指的心思都很佛系,用運系統(tǒng)從來都是出于對神奇事物的一種新奇的探索,并沒有明確的規(guī)劃和目的。這幾日隨著她逐漸有些摸清系統(tǒng)的規(guī)則,她心里不由出現(xiàn)了一個明確的想法。 第59章 挑明 事實上,季縈的想法很簡單,…… 事實上, 季縈的想法很簡單,她要利用這個金手指過上好日子。 說起來她的家世雖不十分顯赫,但也是清貴世家出身, 自小在銀錢物質上從沒有缺過什么。既便是身份地位, 以前她長在西北父親的任上,周圍之人多因父親的官位對她多加追捧。后來回到京中, 又因著與肅王府上的婚約,旁人只有對她更加敬重的份兒。 可這些說到底都是別人庇佑她的。如今她尚還能躲在家人羽翼下安然自樂, 往后呢?若有朝一日, 能為她遮風擋雨的人年老力衰, 她該當如何?或者到了身邊親人需要她來庇佑時她是否有這些能為? 天予不取, 反受其咎! 季縈想,既然這系統(tǒng)是自己的機緣, 就該好好抓住。而且既是自己的機緣,又何嘗不是身邊親人的機緣呢? 一個人的成長就在一瞬間。等老太太與陳氏發(fā)覺季縈近來做事越來越有章法時,都還有些恍惚, 更多卻是欣慰! 老太太與陳氏笑道:“瞧瞧,這女孩兒啊訂了親事就長大了!” 陳氏笑著奉承道:“要不是娘對縈姐兒上心, 她哪里能有這樣好的前程?!?/br> 她說著就將肅王世子昨兒給季縈送了一匣子名貴香料的事說了, “說是上次在咱們家喝到了好茶, 所以給咱們縈姐兒的回禮?!?/br> 老太太滿意的笑道:“他們兩個小人之間有來有往, 這樣才好!” 陳氏坐在老太太旁邊, 忖著她這會子心情大好, 想了想便開口道:“兒媳還有一件事要與娘說呢。我娘家大哥前幾日來信了, 說是今年底舉家遷來京城呢!” “哎吆,這可好是好事!”老太太替陳氏高興道。能舉家遷到京里,這說明陳家大爺升了京官了。“日后咱們縈姐兒逢年過節(jié)也能去外家走親戚了?!?/br> 她說罷, 又似記起什么問道:“親家老太爺老太太可也一道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