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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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縱意味深長,“沒關(guān)系,你看著就行……” 沈蘇姀笑意一窒腦海里猛地就躍出了那副場面,面上頓時鬧個漲紅,嬴縱眸光一掃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頓時胸膛鼓震的大笑起來,沈蘇姀怒目一瞪,那模樣簡直又嬌又俏,嬴縱愛不釋手的將她撈到自己腿上來,又親又啃的好半晌才將她放了開! 嬴縱和沈蘇姀的馬車隔音不錯,然而也抵不住嬴縱的開懷大笑,馬車之外的護衛(wèi)和前后馬車?yán)锏拿夏峡?、嬴湛、寧天流等人都聽見了他那笑聲,諸人皆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是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唏噓不已,心說嬴縱竟然也會這樣笑?! 從王都出發(fā),到柳州不分晝夜也要走將近五六日,若是尋常也就罷了,因是沈蘇姀身懷有孕,整個隊伍誰都不敢大意,晚上無論如何都是要停下馬車歇息的,沈蘇姀自己倒是沒什么不妥,吃的多,藥也能喝得下去,且一日比一日嗜睡! 心知越早回大秦越好,沈蘇姀便讓人加快了速度,馬車之外還是凜冬,馬車之內(nèi)卻是溫暖如春,沈蘇姀一整日一半時間都睡著,倒也不覺的何處不好。 如此一來,隊伍用了八日時間才到柳州城外。 “沐家兄弟還在柳州等著的,前幾日雪太大他們也不方便走,我已經(jīng)送消息回去,秦軍一半人馬已退到了建州,咱們進城之后好好歇一晚。這兩城待南煜新帝登基之時我會當(dāng)做禮物送給南煜,既然能奪下第一次,咱們自能奪下第二……” “次”字未說出口,嬴縱低頭之時便發(fā)現(xiàn)靠在自己懷中的人又睡著了,嬴縱不由的失笑,放下舉在她面前的書冊將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抱在了懷中! 沈蘇姀睡得并不沉,因為這動靜不滿的癟嘴聳了聳鼻子,嬴縱眼底笑意更深,忍不住低頭親她,沈蘇姀這幾日氣色很是不錯,因為車廂之中暖和面上透著一層微粉,雙唇更是櫻紅,嬴縱呼吸一簇,忍不住低頭吻她,輕輕地一啄,沈蘇姀眼睫一陣微顫! 嬴縱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唇角一彎又低頭去親,這次唇抵著她磨挲一陣,沈蘇姀似有些癢,皺了皺眉往他懷中縮,嬴縱忍著笑,撫了撫她肩膀的亂發(fā)又去親她唇角,淺淺的啄了幾下,沈蘇姀眼睫顫著,抿了抿唇,竟下意識的探出舌尖在剛才被他吻過的地方舔了舔,嬴縱呼吸一簇哪能放過,低頭便壓了上去…… 沈蘇姀迷迷糊糊的被親醒了過來,身上之人發(fā)現(xiàn)她醒了更來了勁,只吻的她舌根發(fā)麻,沈蘇姀心底哭笑不得,見他一副急切模樣便由著他去了,沒多時,他大手又摸了上來,沈蘇姀這可不愿意了,氣哼哼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嬴縱吃疼,笑著退了開! “睡好了?馬上就要到了!” 沈蘇姀唇上亮晶晶一片,嬴縱看的眼熱,不由抬手去擦,擦至一半,忽然將大拇指探進了她唇間,沈蘇姀面上一紅,卻被嬴縱眼底的熱意懾住,她瞇了瞇眸子,忽然在他指尖一舔,待嬴縱呼吸發(fā)緊之時又重重一咬,嬴縱眉頭一皺,倒吸一口氣涼氣趕忙撤了開! 沈蘇姀哼一聲埋頭在他懷里,懶懶的伏在他胸膛上又虛虛閉了眸子! “叫你不安好心!” 嬴縱笑,將那被咬過的拇指放在自己唇邊吮了吮,“嘬”的一聲直讓沈蘇姀在他胸膛上捏了一把,嬴縱樂不可支,低頭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疑惑的道,“都說懷了孩子的人都會變得溫和,怎么忽然這樣愛咬人掐人起來?!?/br> 沈蘇姀聞言又要掐他,被嬴縱一把握住了手! 嬴縱連笑不止,“不過我喜歡!” 頓了頓,又道,“你這樣,若是生個男孩兒必定殺伐果斷,若是生個女孩兒,也必定是個古靈精怪不能吃虧的性子,這樣極好,你還想咬何處?” 沈蘇姀張嘴便咬在他胸膛上,隔著衣服也叫嬴縱疼的悶哼一聲,沈蘇姀抬頭氣哼哼看他一眼,也有些疑惑的道,“懷孩子的是我,為何你忽然變得這樣多話?還整日里都心懷不軌讓我和孩子都睡不好,再鬧我就將你趕下去!” 嬴縱笑瞇瞇的聽她抱怨,看著她那懶洋洋的模樣眼底又熱了起來,直言不諱的道,“看你現(xiàn)在這樣軟軟糯糯的,我就止不住的想做壞事……” ——軟軟糯糯?! 沈蘇姀狐疑的看嬴縱一眼,繼而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變胖了? 嬴縱看她這動作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又樂了,連他也不知自己這幾日為何如此容易意動,她沒怎么胖,甚至還有些連日趕路的疲倦,可就是她這幅懶洋洋的總想閉眼睛睡覺的樣子深深的叫他不能忍,他總覺得她身上的香味兒變得更惑人了,眉眼之間更為溫柔嫵媚了,可等他細細再看的時候卻又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不僅如此,她那小爪子更厲害了,又是咬又是掐的,還比以前行事素來知禮有度的沈蘇姀更會耍小性子! 可她耍小性子的時候是如此嬌俏可人,他恨不能全身都給她咬給她掐,看著身上的淺淺印子他還會心中有滿足感,不是他喜歡受虐,是他喜歡她無拘無束的樣子,他連年征戰(zhàn)累月的謀權(quán),無非是為了讓愛的人想如何便如何!可她從來都是理智從容的人,哪怕和他在一塊也極少做出格的事,而今,才真真放開了性子…… “我當(dāng)真變胖了?!” “我以后還會更胖更丑!” “嘖,太子殿下你傻笑什么……” 嬴縱樂不可支,一把將沈蘇姀整個人都撈到了自己身上,他故意挺了挺腰,似乎要將沈蘇姀頂起來的樣子,隨即眉頭一皺,“還不夠胖,這個姿勢我還受得??!” “姿勢”你個鬼?! 沈蘇姀面色紅紅,聽著這話頓時又想掐他了!剛要下手,馬車緩緩?fù)A讼聛?,外頭響起容冽的聲音,“主子,娘娘,柳州行宮到了?!?/br> 沈蘇姀沒掐下去,嬴縱抓著沈蘇姀的手湊在唇邊親了兩口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撈過斗篷暖手筒給她穿上,連斗篷的帽子都給她帶了上,只等渾身只露出一張小臉才打開了車門。 外面的寒意迎面而來,沈蘇姀穿的這樣多還是哆嗦了一下,淺吸幾口氣適應(yīng)了一下才走了出去,剛走到車門口便被當(dāng)先下車的人一把撈到了懷里打橫抱起! 沈蘇姀低呼一聲,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那么多人面上一紅。 “你有了身子,萬不能染了傷寒?!?/br> 嬴縱適時說一句,沈蘇姀也沒明白她自己走這一段怎么就會染上傷寒便被他不由分說抱著朝人多處走去了,沈蘇姀嘴一癟,干脆轉(zhuǎn)頭裝睡! 嬴縱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人,唇角微彎! “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娘娘!” “太子殿下!主子她……” 朱瑞還留在柳州,帶著宋薪等人當(dāng)先行禮,沐沉、沐蕭并著內(nèi)傷已經(jīng)好了的香詞也等著,這會兒看到沈蘇姀被抱著走過來不由的一陣擔(dān)心。 嬴縱揚了揚下頜示意眾人起身,又道,“她身子不適,先入行宮再說。” 沐家兄弟連忙讓開,嬴縱便抱著沈蘇姀大步走了進去! 后面嬴湛等人直笑,指揮者侍衛(wèi)拿著剩下的東西一起入了行宮大門! 入了行宮,還是早前的院落,嬴縱到了門口才將沈蘇姀放下,香詞早將此處收拾齊整,只等著他們,沈蘇姀進了屋子,香詞忙跟著去侍候,到了內(nèi)室,沈蘇姀一把拉住香詞的手上下左右的看她,香詞面上浮起一絲紅暈,搖頭道,“主子放心,屬下都好了,倒是主子哪里不適???看主子面色也不太好,這一次必定遭罪了!” 沈蘇姀一笑,忽然拉著香詞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面生喜悅的道,“太子說我身子不適,其實說的是這個,旁的我都好得很!” 香詞先是一怔,繼而眸光大亮,掀袍就要跪,沈蘇姀一把將她扶住,“好了好了,我們之間不講這些虛禮了,今晚咱們就住一夜,眼下有你了,我就什么都不管了?!?/br> 香詞激動萬分,眼底淚光閃爍,忙點頭,“主子放心?!?/br> 沈蘇姀解下身上狐裘,又問,“容颯呢?眼下如何了?” 香詞聞言眸色微暗,“他受傷有些重,眼下倒是能走動了,不過恢復(fù)還要些日子?!?/br> 沈蘇姀眉頭一皺,不多時便聽到外頭有聲音,她看了香詞一眼走出去,正瞧見容颯正在和嬴縱說著什么,表面上已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只是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見沈蘇姀出來,容颯連忙拜禮,“容颯恭喜娘娘……” 沈蘇姀彎唇上前,“這次辛苦你了,快起來吧,這些日子都好好養(yǎng)著?!?/br> 容颯笑呵呵的起身,往香詞身上掃了一眼,“是!” 沈蘇姀見此笑意一深,并不點破,又說了幾句容颯便退下,嬴縱攬著沈蘇姀去軟榻上坐了下來,瞧著她的面色嘆口氣,“馬車再怎么準(zhǔn)備也會累人的,不然我們歇兩日再走?” 沈蘇姀搖頭,“我好不好自己知道,不用兩日,明日一早就走!” 嬴縱握著沈蘇姀的手不多言,不多時宋薪和孟南柯一起來為沈蘇姀請脈,聽到宋薪二人都說無事嬴縱才稍微放了心,孟南柯便道,“眼下有宋老在我也放心了,此去終南正好順路,我便不和你們一起回君臨了,等過一陣子我入君臨尋你們!” 嬴縱二人對此自無意見,有宋薪在沈蘇姀身邊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眾人齊聚,沈蘇姀的身子月份未足也沒叫更多人知道,嬴縱令申屠孤和寧天流并著王翦和趙沖領(lǐng)兵先一步回漠北和君臨,只留下了朱瑞等人帶著一行精兵做護衛(wèi),嬴湛死活也要跟著嬴縱,便也留了下來!眼下大秦之危已解,沐家兄弟留下也不過是想見沈蘇姀一面,夜中沈蘇姀見了兩兄弟,好生交代一番,沐沉和沐蕭也要帶兵回西楚。 于是乎第二日一大早啟程之時便整個隊伍便精簡許多,大軍本可以跟著,奈何沈蘇姀沒法走的快,大軍路上拖得越久戰(zhàn)士們遭罪糧草消耗也巨大,因此便必定是要兵分兩路的,當(dāng)天下午眾人便到了建州城,在建州歇了一日便出了南煜直入大秦! 這期間再無城池,嬴縱一行用了三日時間趕到了牧州,眼下郴州已毀,牧州便是南煜邊城,傅青等人早先一步回到了牧州,嬴縱便又在此停留一日,犒賞了此番鎮(zhèn)南軍護衛(wèi)邊境之功后方才繼續(xù)北上之路,越是往北走越是冷,深冬的大秦一派銀裝素裹之色,大雪讓沈蘇姀一行人不得不減慢了前行速度,如此一來,勢必耽誤了回君臨的日期! 馬車?yán)?,沈蘇姀正在喝藥,皺著眉頭喝下一大碗苦藥,嬴縱忙遞上一杯溫水,沈蘇姀咕嘟嘟喝下,嬴縱又捧著一碟蜜餞遞到了她跟前來,沈蘇姀拿著蜜餞放在口中,懶懶的問,“眼看著回去的時間要減慢了,你真的不先走一步嗎?宮里的消息怎么說?” 嬴縱聞言眉頭微皺,扯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自然不能先走,宮里來的消息……” 宮里來的消息并不好,只是嬴縱不知如何開口。 沈蘇姀心知肚明,不由握住他的手,“這么下去,咱們至少還有大半月才能到君臨,這么長時間,難免可能出岔子,你把朱瑞給我留下,然后帶著小十先回去?!?/br> 嬴縱和昭武帝的父子關(guān)系幾乎是可有可無,天家父子本就冷情,更何況在從前的二十多年昭武帝一直以為嬴縱并非他所出,嬴縱長這么大,心底就算還有那么點關(guān)于父親的眷戀這會兒也早就被消磨干凈了,然而到了生死之時,說他全然無動于衷卻是不可能! 沈蘇姀嘆口氣,“你是要登基的人,不能被人說不孝,你先回去,朝內(nèi)朝外都需要你做主,眼下已經(jīng)是在大秦了,有宋薪跟著,我還能出什么亂子?” 沈蘇姀勸說著,嬴縱卻總下不了決心,早前的驚險他還未忘記,這會兒又怎能和她分開! 嬴縱緊抿著唇不語,沈蘇姀不由傾身將他抱了住,“這大抵是最后一次了,你不回去,我只怕你后悔,你為大秦護疆衛(wèi)土,哪里是能全然摒棄親情的人,血緣天倫無法改變,當(dāng)年之事亦是有人陰謀算計,若是我眼下沒有懷著孩子,必定陪你一同回去。” 嬴縱呼吸發(fā)緊,沈蘇姀唇角微彎的撫著他背脊道,“我們的孩兒就要出世了,當(dāng)年在沒被淑妃陷害之前他也曾這樣緊張期待過你,嬴縱,你是要做一個好父親的人,在這之前,你得先做一個盡了親倫孝道的好兒子,先回去,就當(dāng)是個了斷,或許他正在等你?!?/br> 嬴縱深吸口氣,聽著沈蘇姀的話不禁去想,如果,沒有當(dāng)年淑妃的陰謀,那今日的局面會有所改變嗎?他或許永遠變不成嬴策的那樣的性子,可至少,會有不同的吧! 嬴縱摟住沈蘇姀的腰,低頭在她發(fā)頂上吻了一下,半晌才道,“再過幾日,等到了貢州我再走,我這一走,這個除夕咱們便過不到一起了?!?/br> 沈蘇姀嗤笑出聲,抬頭瞇眸瞧著他,“這個除夕過不到一起,咱們還有下一個下下一個!難不成你只打算同我過這一個除夕不成?你在君臨等我,我們一起過中元節(jié)!” 嬴縱不由微微彎唇,心間一時動容萬分,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輕吻。 “阿姀,你總是讓我覺得老天待我不?。 ?/br> 沈蘇姀一笑,在他唇角啄一下,“老天待我也不薄” 如此一來嬴縱的行程便定了下來,吩咐下去,嬴湛也沒什么意見,昭武帝病危他也知道,不過他從小也不是十分受重視,父子之情也淡泊,可他到底沒經(jīng)歷嬴縱這些,心性又十分的正派,剛開始還不覺得什么,越是到后來面上的憂色越是掩不?。?/br> 又走了三日便到了貢州,嬴縱安排沈蘇姀一行人落腳在一處別院,他自己則是按照原定計劃離開,容冽被他留了下來,他和嬴湛只帶了十多精衛(wèi)便離開了貢州城! 他二人一走,沈蘇姀這一行便只有她一個主子,日子一時有些清寂,不過她近來愈發(fā)嗜睡,平日里倒也不是十分難耐,然而眼看著孩子已經(jīng)兩月多了,她卻忽然開始吐! 早前吃飯喝藥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嬴縱一走卻開始發(fā)作,連沈蘇姀自己都哭笑不得,眼看著沈蘇姀這會兒吃什么吐什么,香詞跟著著急萬分,到底是在路途之中不是那么方便,宋薪?jīng)]法子只得給沈蘇姀行了兩次針,沈蘇姀的癥狀倒是好了些,只是五六日之間人已清瘦下來,嬴縱每日都會派人送信來問,沈蘇姀幾番告誡沒讓容冽匯報實情。 此時已是臘月二十六,距離除夕只剩四日。 嬴縱快馬加鞭趕到君臨的時候正是臘月二十六的天黑時分,這大半年的時間他都一直征戰(zhàn)在荒野邊關(guān),而越是往君臨走城池越是繁華,可他這一路上只顧著趕路根本就來不及去看城池景致,直到到了君臨之前才一時有些恍惚…… 連著五六日的疾馳,嬴縱卻生生趕了十多天的路程,到了城門之前的時候一身風(fēng)塵,遠遠的便看到在城外等著他的寧天流,寧天流提前幾日回了君臨,這幾日一封信連著一封的催,眼下看到他回來沒好氣的道,“我還以為你當(dāng)真不打算回來了!” 赤焰低哼著喘氣,這幾日委實靠了他的腳力才能回來的如此之快,嬴縱撫了撫赤焰的脖頸,抬眸看向皇宮的方向,“如何了?” 寧天流眉頭一皺,“很不好,幸好你回來的及時,入宮吧!” 嬴縱點點頭,馬鞭又是一落,“走吧!” 一行人馳馬入城,因是快要臨近新年,城中一片燈火燦然熱鬧非常,百姓們好似還不知皇宮之中發(fā)生的事,全然沉浸在要過年的喜慶氣氛之中,嬴縱撩黑的墨袍被那燦然的霓虹照亮,光照在他身上分明是暖的,四周更是人潮洶涌一片歡騰,可嬴縱卻在入城的瞬間心底發(fā)涼,更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城門之外是漭漭的夜色,他念著的人離得很遠! 馬鞭落下,嬴縱再不多看一眼,直朝著宮門疾奔而去! 宮門口的禁衛(wèi)軍見到寧天流和嬴縱一同歸來愣了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宮門打開,禁衛(wèi)軍們正要行禮嬴縱已快馬入了宮門,悠長的宮道是如此的熟悉,在這寒冬的夜色之中卻又如此冷寂,一行人到了儀門之前也未停,徑直朝天寰宮的方向疾馳,馬蹄聲重響,在寒夜的宮中悠悠傳遠,各處宮閣的宮人們聽到蹄聲齊齊走出宮閣,看到回宮之人唰唰跪了一路! 到了天寰宮之外幾人才駐馬,夜色之中的天寰宮燈火璀璨恢弘至極,卻又沉靜的好似籠罩著一片四氣,宮門早已大開,嬴珞和嬴華庭帶著宮人守在宮門之前,見嬴縱出現(xiàn),幾人眸光一亮迎上來,嬴華庭往嬴縱身后看了一眼,問,“七哥,蘇姀呢?” 嬴縱將赤焰交給宮人,對著嬴珞點了點頭,一邊往里面走一邊道,“她身子不適不能快馬疾行,眼下還在路上,我先走一步了。” 微微一頓,看向嬴珞,“太醫(yī)怎么說?” 嬴珞面色尚算平靜,眉頭卻是緊皺著的,“不好,吊著最后一口氣?!?/br> 嬴縱抿唇,再不言語的大步朝里頭走。 嬴珞看了他一眼,“南邊……” 嬴縱下頜微抬,“傅青留下的,南煜也沒機會打大秦的主意?!?/br> 嬴珞點點頭,兄弟二人只朝著主殿而去,到了主殿之前,全福帶著太醫(yī)宮人齊齊的等在門前,見到嬴縱歸來又是跪倒一大片,嬴縱揮了揮手,全福立刻起身來,急急道,“太子殿下,您可回來了,皇上等著您的,您快進去看看吧?!?/br> 全福說著抬手一請,嬴縱瞇了瞇眸,抬步走了進去! 嬴縱走在前,身后嬴湛、嬴珞和嬴華庭都跟著,偌大的正殿門口只有兩個宮人守著,見嬴縱出現(xiàn)立刻跪倒在地,嬴縱揮揮手,踏進屋子便問道一股子藥味,嬴縱沒有停留的朝著龍榻而去,不多時便看到了睡在龍床之上瘦骨如柴的昭武帝嬴淵! 嬴淵睡著,若非嬴縱眼力好甚至看不出他那微弱的呼吸,全福從后面走上來,在床頭拿了一枝香點燃,他將那香靠近嬴淵鼻端,不多時,嬴淵的眼皮顫顫巍巍的睜了開。 全福一喜,趴在嬴淵耳邊道,“皇上,太子殿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