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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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馬嘶聲,沒由來的讓沈蘇姀心底一陣不安,她疾步走至門口一把掀開帳簾,卻只看到雨幕之中黑沉沉的天,淺吸口氣,她抬步便走進(jìn)了雨里,幾個轉(zhuǎn)向到了孟南柯的帳篷之前,掀開帳簾便闖了進(jìn)去,孟南柯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正著了一件外袍站在窗前,聽見響動轉(zhuǎn)過身來,便見沈蘇姀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師兄,看看這是何物?!” 孟南柯出自天玄宗,雖然沒像她這樣主習(xí)兵戰(zhàn),可他卻是博覽群書博聞強(qiáng)識,她隱約有些概念的東西和他琢磨之后或許會更清楚,孟南柯接過她遞來的紙看了兩眼,眉頭緊緊一皺,眼底生出幾分驚詫來,“小蘇,這是南煜的武器?” 沈蘇姀重重點頭,“他們正在攻郴州!” 孟南柯倒吸一口氣涼氣,“這東西我不知是何物,可我曾在一本古書之中見過和此物類似的東西,其物威力巨大遠(yuǎn)遠(yuǎn)不是人力可以抵抗……” 沈蘇姀心頭“咯噔”一下,幾乎就想反身而出將嬴縱追回來! 沈蘇姀不可能將嬴縱追回來,戰(zhàn)事當(dāng)前,即便在她心底嬴縱重于一切,可早年間從軍的經(jīng)歷還是讓她心中仍然留存了軍人的血氣肝膽,無關(guān)乎大秦,而她更知道,她可以不在乎大秦的勝敗,可嬴縱必定在乎,他在乎的,她便不敢輕慢! 雨勢加大,五萬天狼軍都只著了戰(zhàn)甲,千軍萬馬趁夜狂奔,一路上除了雨聲蹄聲便只有將士們身上的鎧甲鏘鏘聲,郴州告急,每個人的心都繃緊,南煜大軍一旦破了郴州,再往后走便容易許多,而素有戰(zhàn)名的天狼軍又怎能讓寸土于敵手?! 郴州到乾州需要一整日的路程,而天狼軍疾行起來卻是將時間縮短了一半,天還未亮嬴縱已經(jīng)帶著大軍到了郴州之外,傅青得了信早已守在了郴州外接應(yīng),和嬴縱匯合之后毫無二話的從北門入了城,城中已人去樓空,因為南煜的攻伐讓本就不甚多的百姓們半日里走了個干干凈凈,如此一來倒是讓嬴縱放了心! 郴州是大秦南邊第一道屏障,城建十分堅實,正因為如此,南煜第一波強(qiáng)攻就不得不用上了他們的神兵利器,雨勢已經(jīng)減小,整個郴州城內(nèi)一片燈火通明,嬴縱馳馬入城,揚聲問傅青,“戰(zhàn)況如何了?南煜可有行攻城之事?” 傅青搖了搖頭,“佯攻了兩撥,都被我們的弓箭營擋回去了,也幸而這城建本就厚實,此番只將城墻毀了一小半,不過南煜人的進(jìn)攻還在繼續(xù)!” 仿佛為了應(yīng)和傅青的話,他話音剛落定便有“轟隆”一聲炸響,一瞬間嬴縱便想到了當(dāng)日嬴策身死之時的情景,他眉頭一皺馳馬快行,直朝著南城門而去,傅青和朱瑞在其后跟上,不多時便到了南城門之下,城門之上除了篝火之外還有許多地方冒著黑煙,看樣子是被那南煜的“火石”炸出來的,堅實的城墻已經(jīng)有了幾處缺口,幸好不算大,嬴縱瞇了瞇眸子,看到兩個胳膊上一片焦黑的士兵正被人從城樓上抬下來,那二人因為疼痛整張臉都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卻好似連呻吟的力氣都沒了,奄奄一息下一刻就能咽氣! 嬴縱翻身下馬,當(dāng)即要上城樓,傅青一把從馬背上躍下來,“殿下!” 嬴縱腳步半分不停的就要往城樓上走,傅青滿眸擔(dān)心,朱瑞卻笑呵呵的跟上了嬴縱,一邊轉(zhuǎn)頭對傅青道,“傅將軍莫擔(dān)心,天狼軍來了郴州一定保住!” 傅青彎了彎唇,當(dāng)即跟著走了上去! 嬴縱登上城樓,一股子刺鼻的硫磺味讓他皺了皺眉,原本平整的巨石砌成的城樓小道已經(jīng)被炸得凹凸不平,數(shù)千人的弓箭兵在墻頭一處拐角嚴(yán)正以待,那里是一處凹陷的隱蔽所在,不容易被炸著,嬴縱抬眸一望,只見前方百丈之地有星火閃動! “弓箭營的先下城樓,與城下待命!” 邊防守衛(wèi)不得離開自己的城樓半步,這本是軍令,可嬴縱一來就讓他們撤下,連朱瑞一時間都怔了住,傅青更是一呆,面生動容,見他們未動,嬴縱沉肅的眼神掃了過來,“徒增傷亡做什么?本宮說在城下待命,可沒說可以讓南煜人攻上城樓!” 在城下待命只是為了盡量保證士兵們的安全,卻不是讓他們可以休息了! 傅青回過神來,連忙下令,而這邊廂十多個執(zhí)旗兵拿著數(shù)十面大旗上的城樓來,很快的將原來的旗幟換了下去,天狼軍到了,飄揚在城頭的便該是黑底紅字印著狼紋屬于天狼軍的旗幟,雨勢幾乎要停了,風(fēng)卻仍然大,對面的火石迎空而來,卻因為風(fēng)勢愈發(fā)失了準(zhǔn)頭,幾次都只落在了城前,嬴縱巋然不動的站在城樓上,在他頭頂,那狼紋大旗獵獵作響! “點一萬兵馬,半個時辰之后隨本宮出城!” “再點五十精銳暗衛(wèi),本宮有事要交代!” 半個時辰之后便是天明之前最為黑暗的時候,這個時候進(jìn)行第一輪反攻對秦軍百里無一害,兩刻鐘之后朱瑞已點好了兵,傅青站在他身后,站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人乃是個叫云柘的,眼下乃是鎮(zhèn)南軍的二把手,嬴縱第一次出兵,二人爭相請戰(zhàn)! 嬴縱看了看二人,忽然道,“太子妃要南煜的神兵,還要那會使神兵的人?!?/br> 傅青面色一定,連忙道,“屬下明白!屬下已觀察了許久,屬下保證將人和神兵都奪來!” 嬴縱點點頭,“朱瑞和云柘留下。” 說完就下了樓,留朱瑞目瞪口呆的傻站在當(dāng)?shù)?,眼瞧著嬴縱沒有反口的余地只得苦笑起來,“幾時沖鋒陷陣不讓我老朱出馬了?!?/br> 城樓之下,一萬天狼軍整裝待發(fā),而那五十精銳卻是一身黑衣馬蹄綁上了棉布馬嘴套上了籠子等著,傅青是這五十人的領(lǐng)頭之人。 嬴縱走上前細(xì)細(xì)交代一番,眼看著天色似乎越來越黑沉,當(dāng)即下令守城的兵打開了側(cè)門。 起初馬速并不快,一萬人馬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響,待所有人馬都出去之后才見嬴縱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焰火,一枚藍(lán)色的焰火陡然激射升空,一萬人馬赫然分成了三波超前疾馳起來,嬴縱行在中軸,左右翼分列左右,三波人馬都成一個蛇形陣超前突進(jìn)! 蛇形陣狀如其名,整個隊伍分成長列,每一個士兵如蛇的骨骼一般打著彎兒的超前疾馳,沒有密集的方陣,只有毒牙森森的蛇陣,天狼軍的響動到底驚動了百丈之外的南煜大軍,他們爆發(fā)出驚呼,繼而那火石的速度明顯加快,然而再快也因為自身條件的影響有著半盞茶的間隔,再那火石發(fā)射到第二輪的時候嬴縱已經(jīng)帶人頗近了南煜大軍! 整個南煜大軍最前面的乃是步兵,騎兵則是分列兩側(cè),而那神兵則是被看護(hù)在步兵方陣的身后,某一刻,夜空之中又有一枚紅色的焰火升空,之間蛇形陣一變,極快的左右結(jié)合成為了三個大小相同的偃月陣,嬴縱殺氣肆意的縱馳在第一個,身后的士兵們得了他的帶領(lǐng)士氣更是震天,幾瞬之后,又有黃色的焰火升空,士兵們齊齊卸下隨身弓箭,對著前頭隱隱可見的南煜大軍便是一輪急射,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起! 南煜大軍亦回射過來,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嬴縱位在中鋒帶著人奇快的砍殺到近前,南煜的步兵甚至還未出手就有數(shù)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南煜的騎兵見狀本要從兩翼包圍過來,卻迎面對上了天狼軍的左右翼! 驍勇善戰(zhàn)的天狼軍本就是重騎兵出身,自會畏怕這些南邊沒上過戰(zhàn)場的士兵,南邊多時山靈水秀之地,養(yǎng)出來的人也是白凈清秀,哪里比得上北邊,再加上天狼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僅人身上帶著血氣便是馬兒都要霸道的多,騎兵對騎兵,自然是南煜大??! 兩翼激戰(zhàn),中鋒亦是一片亂戰(zhàn),嬴縱帶領(lǐng)秦軍殺在最前,漸漸地將那步兵方陣打開了突破口,原本燈火通明的南煜大軍方陣因為這忽如其來的屠殺而陷入了燈火明滅的混亂之中,直到這時隱在隊伍最后的五十精銳才悄無聲息的從人縫之中朝隊伍最核心狂殺而去,恰在這時,整個天狼軍身后再度爆發(fā)了整天的喊殺聲,給人的感覺仿佛又有更多的兵馬殺了出來,如此一來,南煜大軍的君心驟然被打亂…… “是天狼軍來了!” “是天狼軍來了!” “啊,快跑吧大家——” 南煜軍中的呼喊聲漸大,本來有十萬人馬的大軍竟然在這時便開始撤退,天狼軍們殺紅了眼跟著就要追,嬴縱卻在殺出半里路之后揮手止了眾人之勢,他高坐在赤焰馬背之上,裂天上的血沫滴滴答答的淌下來落在地上! 不該這么快就退兵的,南煜十之有九有詐! 嬴縱心中覺得南煜此行有鬼,只擔(dān)心傅青那邊能不能搶回來沈蘇姀要的東西,他站在夜風(fēng)之中等著,不多時前面便傳來輕微的馬蹄聲,傅青面色沉厲的回來,面上猶存殺氣,雙眸卻是晶亮,“殿下,得手了!南煜人對此物十分寶貝,咱們的人折損了一半!” 嬴縱瞇眸,那五十精銳都是他的暗衛(wèi),身手高絕行動迅速辦事得力,他緊了緊握韁的手,下令讓天狼軍打掃戰(zhàn)場,每一個天狼軍的骸骨他都不會遺留在大秦之外!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看到十多人推著一輛車輪半殘的馬車走了過來,那馬車之上滿是傷痕卻布滿了血跡,可以想見當(dāng)時的戰(zhàn)況多么激烈,嬴縱瞇眸,只瞧見那神兵乃是以木制的兩個輪子加一塊木板做底座,又加了三處可固定的腳架,而那最精悍的部分卻是寒鐵所鑄,一個方形的盒子最上面裝著個圓形的一個長管,嬴縱掃了兩眼,想到沈蘇姀見到此物之時會有的表情心底微微一柔,他下頜微抬,天邊正泛起的魚肚白,黑沉沉的天幕涌上了一抹深色的灰,透出的光亮讓整個戰(zhàn)場變得稍微清晰了幾分。 方圓兩里地到處都是尸體和失了主人的戰(zhàn)馬,天狼軍們正在收斂自己兄弟的遺體,還有人將南煜戰(zhàn)士的尸體挖了坑埋下去以防止疫病滋生,一切都和尋常止戰(zhàn)時候的場景一模一樣,嬴縱收回目光,馬鞭一揮,轉(zhuǎn)身朝郴州城疾馳而去! 疾馳幾步,嬴縱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這萬分尋常的場景竟然叫他有些不安。 這一場戰(zhàn)斗,似乎結(jié)束的太簡單了…… ------題外話------ 查資料要查瘋了……~o(gt_lt)o~新文《暴君如此多嬌》大家別忘記收藏啊~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ㄎ⑿盘砑优笥压娞栞斎離xsynovel) ☆、027 南煜詭計,郴州臨危?! 天色大亮之時雨已完全停了,嬴縱站在郴州墻頭,目光遙遙落在城外的原野上! 遠(yuǎn)處的翠色山巒經(jīng)過雨水的洗刷變的更為蔥蘢,數(shù)千天狼軍在對昨夜的戰(zhàn)場做最后的清理,南煜大軍丟掉的兵甲和失了主人的戰(zhàn)馬都被天狼軍戰(zhàn)士們用木板車運進(jìn)了城內(nèi),相比于昨夜南煜近萬人的死傷,天狼軍的傷亡已是微乎其微,昨夜這一戰(zhàn),乃是天狼軍大勝。 嬴縱默然不語,他身后的朱瑞卻是面帶爽朗笑意,“天狼軍一來這些南煜狗拔腿就跑了!傅將軍,我老朱說的不錯吧!郴州是一定保住的!” 傅青唇角微彎,上前問嬴縱,“殿下,那神兵……” 嬴縱回神,利落吩咐,“馬上將那神兵和那抓來的南煜士兵一起送到乾州?!?/br> 傅青點點頭,卻又道,“殿下,眼下郴州已經(jīng)保住,殿下不回乾州?” 嬴縱眼底薄光一閃,“我暫時留在郴州?!?/br> 說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往城樓之下走,“我手書一份,隨著那神兵一同帶給太子妃!” 傅青應(yīng)一聲,跟在嬴縱身后下了城樓。 整個郴州城已經(jīng)空了,城中原本的官衙成為了暫時的軍機(jī)處,嬴縱到了官衙的一處書房,極快的寫好一封信之后喚來了容冽,將信遞出去道,“見此信帶給太子妃,無論如何讓太子妃先留在乾州莫動,太子妃必定心系戰(zhàn)況,你大致報給她聽便是?!?/br> 容冽點頭,接下信利落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嬴縱稍稍放下心來,又從官衙之中走出去,翻身上了赤焰的馬背,徑直朝南城門而去,郴州城中街道還算寬闊,走出幾步便看到十多個身著鎮(zhèn)南軍軍服的小戰(zhàn)士拉著十多匹馬兒走了過來,似是要將馬兒送往城西的戰(zhàn)馬集中處。 嬴縱偏了偏馬頭與這行人錯開,然而大抵是赤焰太過霸道,剛擦身而過之時被那幾個小戰(zhàn)士拉著的馬兒卻是受了驚,兩聲馬嘶響起,一匹受驚的馬兒尥蹄而起,瞬間掙脫了小兵的掌控發(fā)瘋一般的狂奔起來,大街上是來來往往整齊巡邏的士兵,見這馬兒瘋癲若此頓時驚呼著散開了去,正鬧得雞飛狗跳,卻見一道墨影臨空而起準(zhǔn)確的落在了那瘋馬的馬背上! 嬴縱猛地握韁勒馬,馬兒的疾奔之勢瞬間一滯,嬴縱又猛地灰韁,當(dāng)即便聽到咔嚓兩聲響,高揚著的馬蹄落地,瘋馬卻仍然不屈服的在原地打起了旋兒,嬴縱瞇眼,下一刻他手中的長鞭便落在了座下馬背之上,連著狠抽數(shù)十下,馬背之上隱見血跡,然而本來還有些焦躁的馬兒瞬間安靜了下來,嬴縱放松韁繩返身馳回去,馬兒果然乖順至極! 叫好聲驟然響起,周遭都是鎮(zhèn)南軍和天狼軍的將士,眾人本來就對嬴縱崇拜至極,今日親眼看到了他這狠絕的馴馬之術(shù)不由得更生崇敬,嬴縱面無表情的回到原處,飛身回到赤焰馬背上之后才看向那噤若寒蟬的幾個看馬小兵,“這馬兒野心猶存,當(dāng)心些?!?/br> 嬴縱語聲雖冷,那幾個似乎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兵卻聽出了關(guān)懷之意,他們都是家境貧寒之人,家里養(yǎng)不起才參了軍,又因為年紀(jì)太小上不了戰(zhàn)場才被派來看馬,說起來,乃是這軍中最為下等的存在,別人好歹能殺敵,而他們卻什么也不會。 嬴縱的話讓他們心中一燙,連忙傾身行禮,其中一個長相端方些的上前道,“屬下遵命,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這是從城外繳獲的戰(zhàn)馬,還未來得及重新馴服?!?/br> 嬴縱掃了這些馬兒一眼,心中有些明白,但凡是繳獲的戰(zhàn)馬都要重新馴服之后才能再上戰(zhàn)場,難怪適才瘋癲,想必是因為戰(zhàn)場上受了驚又激出了其野性! 嬴縱點點頭,再不多說的朝南城門疾馳而去! 天狼軍在天明時分得勝,兩個時辰之后乾州大營就收到了戰(zhàn)勝的軍報,營中沉悶的氣氛陡然之間消弭,營中將士皆言太子神武,軍報之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沈蘇姀瞧著一顆心也是一落,“希望再別出什么岔子,若南煜真的不是天狼軍的對手才好?!?/br> 寧天流聞言一笑,“怎么,難道你不信他?” 沈蘇姀搖搖頭,“不是不信,是南煜有備而來,咱們不可輕敵?!?/br> 說著又去看地圖,指著地圖之上被她畫出來的兩條紅色細(xì)線道,“南煜大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郴州城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需要渡河,一條則是要經(jīng)深山,他們路上帶著那火石神兵大抵不會選擇渡河,那路線便只有這一條,這山中多有瘴毒沼澤,足見南煜大軍對這些山林摸的十分清楚,咱們在這點上怎么都比不上。” “此番大軍有十萬人馬,又是經(jīng)歷了這樣跋山涉水而來,想必是不會輕易退散的,十萬人馬倒是不算什么,只是那火石神兵不容小覷?!?/br> 沈蘇姀像是在對別人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寧天流神色一正便問,“昨夜瞧你記得十分細(xì)致,此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可有破解之法?” 沈蘇姀瞇眸,卻是搖了搖頭,“等他將實物送回來我方才能想那破解之法,眼下,我心底也只有個大概的輪廓而已?!?/br> 寧天流點點頭不在多問,沈蘇姀又看向鄭希,“乾州三城的百姓可都遷走了?” 鄭希聞言頓時苦笑,“郴州那邊生了戰(zhàn)亂倒是遷走的快,牧州和乾州卻有些慢,很多老人在這些地方生活了大半輩子這時候都不愿遷走,更有些人撒潑耍賴讓戰(zhàn)士們都沒了法子?!?/br> 沈蘇姀瞇眸,轉(zhuǎn)眼看向?qū)幪炝?,“世子爺怎么想??/br> 沈蘇姀那目光透著幾分洞明,好似她已篤定他會有法子,寧天流失笑,想了想才道,“不愿搬走,無非是戀著故鄉(xiāng),要么就是害怕離開家之后沒吃沒喝,既然如此不妨頒下一道詔令,但凡是愿意搬走的,家中無論老幼婦孺只要能出力的皆可得朝廷指派差事,銀錢豐厚吃住無虞,不僅如此,其家中無勞作之力者也可得妥善安置?!?/br> 頓了頓又道,“詔令辦法之前,可帶著傷兵們大街小巷走一走,百姓對戰(zhàn)事沒有不害怕的,只是鼓勵太多罷了,等他們一害怕,再得了朝廷的保證,自然就會乖乖搬走?!?/br> 鄭希目光微閃,“朝廷指派的差事是指……” 平頭百姓只要是能被朝廷指派差事的都覺光榮,只是眼下是戰(zhàn)時,小老百姓們大都是孱弱之輩,提不動槍上不得馬的,能做什么呢? 沈蘇姀聞言一笑,“馬上就要到冬日了,婦人們可為大軍縫制冬衣,男人們可為大軍制作弓箭等軍中器物,這一仗不知道打到何時,咱們不能什么都靠著君臨那邊籌措再運來,不如就在上里郡設(shè)下一個兵工營,遷移過去的百姓都可住在其中,百姓們到了新的地方靠自己的勞力來換取報酬,也不容易生亂?!?/br> 寧天流十分滿意的笑笑,鄭希猛地拍頭,“若非世子爺和娘娘提醒,屬下就要將這樣大的事忘記了,好,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鄭希說著退出了大帳,沈蘇姀微微松口氣,“世子英明?!?/br> 寧天流淡笑不語,恰在這時外頭容颯的聲音響起,“娘娘,容冽馬上要到了!” 沈蘇姀神色一凜,眼底幽光一閃而逝當(dāng)即起身走到了帳門口,容颯神色凝重的看著她道,“帶回了娘娘想要的東西,娘娘打算如何處置?” 沈蘇姀呼吸一輕,道,“我親自去接太招人眼球了,此事要瞞著,讓容冽將東西送到孟先生帳中,人也一并送過去,孟先生知道如何處置,都安頓好了再來這里見我?!?/br> 容颯說完這話轉(zhuǎn)身便走,沈蘇姀回頭便見寧天流看著她,“得手了?” 沈蘇姀點點頭,還未說話嬴湛忽然閃了出來,他剛從校場歸來,面上仍有汗意,興沖沖地的道,“小爺就知道七哥一去郴州必定大勝!七哥可要回來?!” 沈蘇姀瞅了他一眼走進(jìn)帳中,微微搖頭,“怕是不會回來?!?/br> 嬴湛一聽雙眸卻是發(fā)亮,“七哥不回來我去尋他便是!我要去郴州!” 沈蘇姀皺了皺眉,懶得與他爭論,只靜靜等著容冽過來。 等了小半個時辰容颯和容冽才一起獻(xiàn)身,眼下帳中只有三人,容冽也不刻意回避,行禮之后先將嬴縱的手書奉上,而后便將郴州的戰(zhàn)況細(xì)細(xì)的交代了一番,沈蘇姀一邊聽一邊打開了嬴縱的手書,上面所言也不過寥寥,卻多是關(guān)懷之言,她看完后小心將那手書收進(jìn)了袖子里,待容冽說完才擰眉問,“一萬天狼軍便逼得難于大軍撤退了?” 容冽點頭,“正是,昨夜的偷襲大部分只是主子的試探,再加上要為娘娘搶那神兵回來,主子本來打算折回式快打的,可只是第一波攻擊南煜大軍就退了,南煜兵聽到天狼軍的名號就表現(xiàn)的十分心虛,應(yīng)戰(zhàn)的也很亂,后來慌亂之中被傅將軍得手搶到了那神兵。” 沈蘇姀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嬴湛在旁眉頭一皺,“怎么了?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