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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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萬更來嘍~多謝丫豬,小摎和13934162427姑娘滴鉆石~多謝投月票和評價票滴妹紙~你們都是作者的小天使~! ☆、090 我心里只有她,容不得別人挑釁! “主子,王爺回來了?!?/br> 香詞從外頭進來,話音剛落她身后便閃進一道墨色的身影,沈蘇姀放下書冊從矮榻上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今日怎么回來的這樣早?” 嬴縱一邊將佩劍卸下交給香詞,一邊過來拉住了沈蘇姀的手,隨她走到暖閣的窗前落座,笑言,“我早些回來你不喜歡嗎?” 沈蘇姀聞言搖頭失笑,為他倒了杯茶放下,“我只怕你在軍營時間太少讓底下的將士有意見,怎會不喜歡你早些回來?” 沈蘇姀說著便要去一邊落座,嬴縱卻眼疾手快的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香詞守在門邊,見狀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嬴縱大手磨挲著沈蘇姀的腰肢,身子朝后靠在了椅背之中,“他們怎敢有意見,我想著你獨自在府中自然要早些回來陪你。” 沈蘇姀嘆笑,抬手去撫他的臉,“近來你清減了許多,待回了君臨當好生補一補才是,對了,大哥這兩日在營中如何?他不常年行軍,住在軍中不知是否習慣,不如也讓他住進府里來?煜王那邊的擺兵布陣不知是哪樣的,你可都準備好了?” 嬴縱似笑非笑一瞬,“慕公子在軍中習慣的很,你莫要cao這份心了,至于煜王……” 面色一正,嬴縱嘆息道,“水攻是不成了,玉河已被煜王重兵看守!” 沈蘇姀眼底便生出幾分微光來,“煜王比我想象之中要機敏些!” 嬴縱眸色便是一暗,“他絕非看起來那般的不學無術?!?/br> 沈蘇姀眸光幾轉,忽然道,“你跟我來……” 沈蘇姀從他腿上起身,直拉著他朝書房而去,昨夜兩人在此處纏綿過,雖則今日這書房已被歸置齊整,可一進這屋子還是有種似有似無的曖昧氛圍,嬴縱在沈蘇姀掌心磨挲了幾下,換來沈蘇姀的一瞪,“和你說正經的,不許鬧我!” 說著放開他的手走到那書案之后,道,“既然不能用水攻,此番攻城難點不過在黔城城墻高闊堅實,煜王只要閉城不出,短時間內我們便沒有法子攻下,尋常登城無非云梯鉤鎖幾樣,可我卻知道有種武器比云梯那些還要厲害的多?!?/br> 沈蘇姀語氣肅然,全然是一副討論軍事的模樣,嬴縱聞言眸色微亮,隔著一張書案和沈蘇姀面對面站著,看著她的目光火燙火燙的,沈蘇姀竭力忽視他目光之中的熾熱,頓了頓又道,“三日之后發(fā)兵,至黔城之外卻不著急攻城,大可駐扎在黔城五十里外的赤松原,這一處地方你當記得,從前虎賁營教頭曾帶著我們去此處野訓過?!?/br> 嬴縱彎唇,“當然不能忘?!?/br> 沈蘇姀點點頭,“我說的那登城的武器十分之巨大,不能遠途運送,只能到了那時候開始制造,天狼軍可扎營幾日不動,一來可擾亂敵軍之心,二來可在此時造那武器,從明日開始便在這城中尋最好的木工,尋個二十人足以,到了赤松原上直接以赤松為材制作便可,二十人的木工再加上戰(zhàn)士們的幫忙,三日應當足以,你覺得如何?” 嬴縱狹眸,“這樣安排當然好。” 沈蘇姀聞言面上的肅然這才一淡,生出幾分柔笑來,“你都不知我說的那武器是什么樣子便覺得好?若是不可行又當如何是好?” 嬴縱搖頭,“我信你?!?/br> 沈蘇姀聽著撇撇嘴,眼底卻笑意更深,抬手拿起墨筆,又用鎮(zhèn)紙壓好了白宣,而后便在那白宣之上畫了起來,沈蘇姀并不善畫風景,可是一手工筆卻是信手拈來,嬴縱見她開始畫便上前去為她磨墨,待看到沈蘇姀一筆一劃的落下而一個造型十分奇特的龐然大物躍然紙上之時,他眼底的情意便被凝重所取代。 足足兩柱香的時間沈蘇姀才將那武器畫好,放下筆呼出口氣,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才看向嬴縱,嬴縱站在書案左側為她磨墨,此刻她便將嬴縱拉到了自己身邊來,“你看,此物高十丈,成四方塔狀,這最下面的乃是十六個輪子,裝上這輪子便可推動,這最上面的塔頂乃是可容納五十人的艙房,從艙房至地面有可升降的吊籃,我們在敵軍的射程之外就挑選好精銳藏入這艙房之中,而后用五十人推動此物靠近城樓,至城墻邊上,這艙房的門可打開,將提前放在艙房之中的木板拉出,搭在城樓上便可過橋上城?!?/br> “做一個可藏五十人,我們可做四個,如此,一次便有兩百人上城,這兩百人可在關鍵時刻殺入城中為我們打開城門,或是制造混亂或是擒賊擒王斬殺主將皆可。其他的士兵則可利用這里頭的吊籃不斷的登上塔頂艙房,而后過橋上城,比用云梯要安全許多,此物底盤巨大,并不易推到,我們在面對城樓的那一面可用木板檔上,可防止敵人射箭,若要放火,還可用鐵甲裹上,憑此物,至少可在短時間內助千人登城?!?/br> 沈蘇姀說的認真,嬴縱亦聽得認真,聽沈蘇姀說完方才瞇了瞇眸子,“攻城塔早前我也見過一些,卻漏洞百出不實用,這個卻是不同,阿姀,若此物能被造出此番我們已勝了一半?!?/br> 沈蘇姀聞言卻是眸色微暗,默了默才道,“這是我在天玄宗書上看到過的,因早前在西境少有攻城之用,便還未將此物用于實戰(zhàn),這里面重要的機關只有三處,我知道造法,應當不難造出來,只是此物并非沒有破解之法,要先保密打一個出其不意才是?!?/br> 嬴縱見沈蘇姀語聲一低也知道天玄宗引出了她的傷心事,便身子一轉將她攬在了懷中,“你放心,這圖紙暫且放在府中,等到了黔城之外再說?!?/br> 沈蘇姀多日來壓在心底的心事被勾了出來,心底并不十分好受,淺吸口氣振作起來,又道,“是否該早日發(fā)兵?做這攻城塔需要時間,可是北魏卻不一定能給大秦時間?!?/br> 在北魏那一番生死冒險仿佛還近在眼前,拓跋昀以為是沈蘇姀和嬴縱害死了魏帝,又怎會放過大秦,而拓跋昀已經登基,顯然,北魏針對大秦幾乎是箭在弦上了! “如此也好,明日我便去與慕兄商議?!?/br> 沈蘇姀點點頭,強扯出幾分笑意來,“既是如此,明日你可要早些去軍中?!?/br> 嬴縱便拉著她轉了身,面對面的瞧著她,眼底生出幾分心疼,“阿姀……” 沈蘇姀便泰然看向窗外,“時辰不早,咱們歇下吧?!?/br> 嬴縱見此瞇了瞇眸,傾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沈蘇姀圈住嬴縱的脖頸,腦袋貼在他胸前,“嬴縱,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每每一想我就覺得毛骨悚然?!?/br> 沈蘇姀終于主動開口,嬴縱心頭微松,思忖一瞬才沉聲道,“許是為了大秦。” 為了大秦…… 這個念頭早在嬴縱將她擄回蒼穹的那一次他們就談過,沈蘇姀更在那時就想過,大秦權閥倒臺而生的動蕩,大秦的這三年的混亂,甚至眼下的皇位奪嫡,都讓大秦變得岌岌可危,再到這最后的北魏出兵,所有的過程都不再重要,只看這結果便能明白那幕后之人的心思,大秦,似乎的確是為了大秦…… 沈蘇姀閉上了眸子,“什么樣的仇恨,讓一個人可以繞這樣大的圈子花這樣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對付一個國家?我從來以為我是最為冤屈的那個,可或許我只是顆棋子?!?/br> 嬴縱驀地收緊了手臂,大步走至床邊,為她褪去鞋襪將她輕柔放下,而后便褪去外袍隨她躺了下去,剛拉過錦袍將她蓋住,沈蘇姀已自己轉身鉆入了他懷中,嬴縱滿是心疼,抬手撫著她的發(fā)頂安慰,“眼下事實未清,莫要瞎猜,待弄清楚了事情真相再說,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那么多困苦我們都過來了,還怕真相有多殘忍嗎?” 沈蘇姀深深嘆了口氣,這才悶悶“嗯”了一聲,又道,“既然事情都指向南煜,我出昆侖的時候一派人去簾絡四jiejie了,她從南煜而來,眼下,我甚至都懷疑她亦是這個大局的一部分,只等她回了我的話,真相或許就不遠了。” 沈蘇姀為復仇而生,和嬴縱、孟南柯聯手推到了權閥,而蘇瑾更為直接,她是要殺了皇帝的,而她更是來自南煜,因為和蘇嫻和南煜女帝生的像而接近了皇帝,而她造成的混亂差點就讓整個大秦分奔離析,沈蘇姀幾乎已經能確定蘇瑾亦是局中之人了! 沈蘇姀細細想著,某一刻,她驟然睜了眸,猛地撐起身子來看著嬴縱,眸色凝重而又震驚,好似想到了什么關鍵的線索一樣,嬴縱擰眉,也隨她坐了起來,看著她這模樣滿是擔。 “阿姀,你想到了什么?” 沈蘇姀一把握住嬴縱的手,“南煜女帝!厲滄瀾!” 嬴縱眼底微光一現,“你覺得此事和南煜女帝有關系?” 沈蘇姀深吸一口氣,卻又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說,只是感覺……四jiejie表面上看起來是因為長得像姑姑才被皇上看中,可實際上四jiejie和姑姑都是因為生的像那南煜女帝,也有可能是因為幕后之人知道當年的事才利用了皇上這個弱點,可不知怎地,我覺得這件事和她總有些牽連,只是……只是感覺……” 沈蘇姀的表情并不輕松,嬴縱滿眸心疼,直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好了好了,你想的或許是對的,當年之事并非無人知道,待到了君臨我們去調查便是。” 說著便在她額間吻了吻,“眼下莫要想這樣多,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沈蘇姀也在那震撼之中醒了神,這才有些抱歉的對嬴縱笑笑,傾身伏進他懷中摟住了他的腰,“這些日子故意讓自己不要想,也是壓抑了許久,今日和你說了一番倒是好多了,你放心,我不會再想了,只等到了君臨去求證便是?!?/br> 嬴縱放下心來,這才抱著她躺下,大手落在她腰背上輕撫著,沈蘇姀心情起伏之間也有幾分疲累,嬴縱便在她耳邊溫言軟語一陣,講些從前的趣事,有些沈蘇姀已記不清有些她卻記得十分清楚,一番言語之間她便生了困意,沒多時便沉沉入了夢。 同一時刻,寂靜而肅整的天狼軍大營里響起了一聲凄厲的女子尖叫! 那一聲尖叫帶著極端的憤怒和恐懼,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劃破了nongnong的夜色驚醒了已經在睡夢之中的天狼軍將士們,天狼軍營不能容留女子,連王妃都深明大義的搬了出去,這個時候這樣的深夜,又怎會出現女子的聲音?! 素來警醒的將士們立刻起身穿戴整齊出了大營,甫一出營便瞧見眾人都朝著中軍大帳的方向而去,越來越多的人朝中軍大帳圍攏過去,可到了大帳之前卻發(fā)現有許多寧家的親衛(wèi)將大帳團團圍了起來,大帳之內亮著昏暗的燈火,數人的影子投射在帳篷之上! 將士們竊竊私語,都在想自家王爺多日未留宿營中難道這個時候回營了?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帳中忽然閃出一道身影,卻原來是朱瑞從帳中走出站在門口大喝道,“軍中無事,速速回帳,若有擾亂軍心之言軍法處置!” 將士們聞言當即回身退下,卻是看著那中軍大帳滿腹疑問。 而中軍大帳之內,所有人的面色都滿是古怪! 站在最前的乃是寧天流,他面色鐵青,素來風流倜儻的眉宇之間滿是陰沉,饒是如此,在其他幾人面前那份貴胄颯踏亦不改,只沉聲厲喝,“滾出來!” 話音落定,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內室之中緩緩踱了出來,其人,正是幾日之前被嬴縱召入天狼軍之中的岳鵬,岳鵬本身形高挺,面雖黑卻也有棱有角有幾分威勢朝氣,而此刻,岳鵬腿腳虛軟衣衫不整鬢發(fā)散亂,面上一片疲累虛脫之色,剛走出內室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人瑟瑟顫抖的跪拜在地,語氣無力低啞至極。 “饒命,求世子饒命,求世子饒命……” “小人……小人實非……小人不敢……小人……” 岳鵬匍匐在地,語聲不成局的求饒,而在他身后的內室之中,距離他十步之處的錦榻之上,渾身赤裸的寧微傾擁著被子整個人魔怔了似得靠著床柱坐著,雙眸空空的望著昏暗的室內,指甲早已深深地卡進了掌心仍是不自知,眼眶分明是紅的,卻沒有一滴淚落下。 “求世子饒命……小人也不知怎地就……” “饒命啊世子……” 寧天流面色沉厲唇角緊抿,看著岳鵬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在他身后,朱瑞和鄭希并肩站在,沈蘇慕亦站在一旁,清遠和明生也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退出去,見寧天流久久不語,朱瑞做為資歷最老的咳嗽一聲低低開了口,“世子爺,實是底下人來稟說中軍大帳里頭進了賊老朱這才……沒想到是……” 朱瑞的住處和鄭希以及清遠、明生的住處靠的近,而中軍大帳之中許多天已經是安靜一片了,發(fā)現中軍大帳之中似乎有人之后底下人當先稟報了朱瑞,朱瑞等人都不相信軍紀嚴明的天狼軍中會進了賊,更不相信會有哪個士兵進了中軍大帳,由此,朱瑞第一時間想的是嬴縱回來了,因為稟報的時候鬧得動靜大,已驚動了鄭希和清遠、明生三人,等他說有可能是嬴縱深夜回營之后大家第一反應都是一起來見嬴縱。 萬萬沒想到,進了大帳卻聽到了十分叫人毛骨悚然的動靜,他們幾人一起進來還出了聲音,自然也驚動了里頭的人,大抵在這個時候,響起了那一聲凄厲的女子叫聲,幾人聽著不對,朱瑞仗著身份提著一盞油燈自己跑進去,卻見從床上滾下個男人來,那人一看便知不是嬴縱,再往床榻之上一看,一張花容失色的鬼臉滿是淚痕滿是春色一般的映入眼簾,朱瑞自然認得寧微傾,想到寧微傾大晚上的和一個男人在中軍大帳偷情……朱瑞腦子里轟的一聲燃了起來,轉身出來便叫清遠、明生去喊寧天流…… 恰好寧天流又和沈蘇慕在一處,清遠、明生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二人緊張的神色沈蘇慕也不放心的跟了過來,奈何過來卻遇上了這么一遭事! 他們這些局外人本想退走,卻是寧天流見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便叫眾人留了下來,直言在天狼軍中生了這樣的事端要讓諸人做個見證,諸人只好內心煎熬的留了下來。 寧天流本著一身清傲做了這個決定,卻顯然低估了此事的不堪程度,在他看來,她的meimei根本不可能委身與眼前這么一個男人……可是既然是不愿意,又為何成了眼下這事態(tài)? 見寧天流不語,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而那岳鵬見寧天流盯著他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碎尸萬段一般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眼底眸光一閃便道,“世子爺明鑒,小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夜,今夜是小人將郡主迎進來大營的不錯,可小人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 極快的抬眼掃了寧天流一眼,岳鵬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道,“是小人……是小人喝多了……小人不知怎么的就……就……世子爺饒命……” 見寧天流目光更為沉厲,岳鵬牙關一咬道,“這件事都是郡主自己造成的!” 聽見這話,寧天流眸光更為狠戾,他始終抿唇未語,在旁的朱瑞卻是聽不下去了,“大膽岳鵬,郡主乃是清白女兒家,又怎會……你莫不是欲將臟水潑到郡主身上?明知大營不能有女子進入,卻是你將郡主迎了進來,是否是你用了什么手段?!” 岳鵬聞言身子一顫眼底現出幾分因畏怕而生的憤恨之色,“不是不是不是,是郡主自己,郡主她今日本是想等王爺的,小人聽說王爺今日會留宿,便告訴了郡主,郡主就備好了酒給王爺……后來……后來王爺召見小人,將今日的梅子酒賞給了小人,小人當時根本不知,只好喝了,后來……小人記不清了……可是小人今夜只喝了那酒,必定是那酒讓小人失了神智……那酒本是給王爺的……都是郡主她說她要做王爺的皇后小人才……” 岳鵬言語不詳,可眾人卻是都聽懂了,這一聽之下,不由得面色齊齊大變,本以為只是一場詭異的風花雪月,可沒想到竟然還存著這等隱秘!王爺?原來寧郡主今日的目標是嬴縱!皇后?原來這位寧郡主的目標是用今夜來為自己謀個大好前程! 一瞬間,清遠、明生并著沈蘇慕都是眸色一暗! 寧微傾如此,分明是想取沈蘇姀而帶之! 原本三人眼底還帶著幾分同情,心說女兒家的貞潔在大秦雖然不是致命的,卻也是頂頂重要的,而寧郡主竟然和這岳鵬……到了此刻,三人的眸色卻都凌厲起來! 一旁的朱瑞和鄭希對視一眼,也都沉默了下來,唯獨寧天流原本沉厲的怒氣一滯,竟然是怔愣了片刻,然而他面上并沒有過多的意外之色,仿佛早就想到了這個性子早已扭曲的meimei如此執(zhí)著下去必定會迎來一個慘淡的下場……片刻的怔愣,他面上生出了幾分凄苦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那分凄苦之中又生出了幾分痛怒…… 徹底的死寂讓岳鵬徹底的慌了神,他沒有精力去想的更多,只怕大家都不相信他的話,他心中一急,趕忙超前跪行一步道,“是真的,小人說的都是真的,寧郡主說她是寧家的女兒,憑著國公爺和世子爺王爺將來是必定讓她做皇后的,小人信……” “砰”的一聲悶響阻斷了岳鵬的話,岳鵬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他面上焦急的容色被定格,繼而,一股子鮮紅的血沫從他額頭之上流了下來,岳鵬動了動唇好似還要再說什么,又一聲“砰”響了起來,頭頂的血流在加快,岳鵬身子一晃,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他身后內室和外室交界之處,寧微傾手執(zhí)著一個青銅燈盞目光空茫的站在那里! 她身上不著寸縷,通體布滿了青紅相加的痕跡,腿內側甚至還沾著不明液體,幸而那水草般的長發(fā)為她遮掩大半,饒是如此,朱瑞等人還是立刻轉身走了出去,整個屋子里,只剩下寧天流還站在原地,他看著寧微傾失神的臉,眼底的光復雜難言至極! 而寧微傾沒有看見任何人,她只瞧見了岳鵬頭頂的血洞! 恍惚間,她唇角往上勾了一勾,驀地蹲下去,用那青銅燈盞繼續(xù)砸岳鵬的腦袋,一下又一下,每砸一下便發(fā)出極為可怖的怪笑聲,血沫子飛濺到她的臉上身上,她絲毫不覺,只是在看到越來越多的血跡之后笑容變得愈發(fā)詭異且快意……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我該早早殺了你……” “該早早殺了你……” “是你害我,是你搶走了他……”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是你搶走了他……” 樂此不疲的念著這幾句話,陰森森的聲音在夜色之中傳出去很遠,岳鵬的腦袋被砸的稀爛,寧天流眼角微濕,邁著沉重的腳步褪下袍子朝寧微傾走了過去,剛要給她披上,寧微傾卻猛地掙扎了起來,拿起那青銅等宅便來砸寧天流,紅著眼瘋了一般的凄厲咒罵!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