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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358節(jié)

第358節(jié)

    石像乃是一只一人高的石龜,石龜背脊之上卻有一條靈蛇環(huán)繞,正是北方七宿的玄武靈獸,嬴縱眸光微動,卻見那靈蛇只有一只眼睛,且那眼睛處乃是一處凹陷,上面并無任何裝飾,嬴縱瞇眸,忽的飛身而起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夜明珠之間取下了一顆來,二話不說的上前兩步,將那夜明珠放進了靈蛇的眼睛處……

    沈蘇姀有些不解的看著嬴縱的動作,待那夜明珠被放上的剎那,忽的聽到了城門之后傳來的機關(guān)吱呀聲,眉頭一皺,她當即戒備起來,嬴縱聽到那聲音眼底卻微亮,走到沈蘇姀身邊,將她的手拉了住,“這些夜明珠看起來排布整齊,可從東南方看卻是北方七宿星宮圖,北方七宿共三十二顆星宿,這里卻有三十三顆夜明珠,多下來的那一顆必定是不用的,而此處既然是大夏王的陵寢,又怎會放一支無眼靈蛇……”

    嬴縱說完,仿佛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是正確似得,三道城門正中的那一道門打了開,門一開,一股子涼意當先撲面而來,入目的乃是一處泛著夜明珠微光的通道,那通道十分寬敞,卻不知道要通往何處,沈蘇姀轉(zhuǎn)眼看嬴縱一眼,嬴縱已拉著她走了進去。

    “若是拿錯了夜明珠怎么辦?”

    沈蘇姀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嬴縱便掃了掃那通道之外的地界,又掃了一眼那墻壁,道,“這墻壁之中至少有百發(fā)天工連弩,這地低下皆是虛空,必定亦有陷進無數(shù)?!?/br>
    沈蘇姀不精通機關(guān),卻對兵甲再了解不過,聽到那天工連弩幾字她當即皺眉,慶幸適才嬴縱計算精準不曾出錯,她從未見過嬴縱攻破機關(guān),此刻看著嬴縱的眼神都晶亮無比。

    然而兩人剛走入那通道身后的城門便咔嚓一聲被關(guān)了上,與此同時,一道微弱的齒輪轉(zhuǎn)動聲再次響起,嬴縱皺眉,“我們得快點了?!?/br>
    “怎么回事?”

    沈蘇姀一問,嬴縱便有幾分凝重看她一眼,“那靈蛇之眼是開城門的方法,卻也可能是啟動整個地宮機關(guān)的閥門,這設(shè)置機關(guān)之人根本不怕有人入城,因此才將進門的機關(guān)設(shè)置的如此簡單,阿姀,這城內(nèi)比外頭更為危險,我們要小心了!”

    嬴縱話音落,沈蘇姀立刻皺眉,隨即一手便放在了腰間的長生劍之上,長生和裂天與沈蘇姀和嬴縱而言親如伙伴,幸而適才出事之時不曾遺落!

    黑黝黝的通道十分寬敞,形似宮道一般,墻壁之上仍然放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將這通道照的還算明亮,沈蘇姀想到嬴縱的話,不得不每一步都小心不已。

    腳下的地磚依舊和城門之前的那般刻著許多不同的圖案,沈蘇姀和嬴縱既要爭取時間亦要小心各處的陷阱,不得不高度集中注意力,然而兩人往前走了近百步卻仍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眼見得一處拐角近在眼前,沈蘇姀和嬴縱對視一眼,更為小心的朝前走去,剛一轉(zhuǎn)過拐角,赫然出現(xiàn)在二人視線之中的乃是近百青銅人偶陣!

    沈蘇姀看一眼嬴縱,便見嬴縱的眉頭已深深皺了起來,“璴氏的霸道機關(guān)術(shù)?!?/br>
    沈蘇姀微微疑惑,嬴縱已看著她輕而緩的道,“幸好是你我二人同來!”

    沈蘇姀還未明白嬴縱這話的意思他便已拉著她走入了青銅人偶陣中,這些青銅人偶年代已久,皆是男子模樣,身上還栩栩如生的雕刻著軍服,腰間甚至還掛著長劍,一應飾物皆是青銅,已有許多生出了銅綠,遠遠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尊銅像似得,然而沈蘇姀知道,在這機關(guān)重重的地下精絕城中,根本不會這么簡單——

    變故發(fā)生在兩人剛走過十個青銅人像之后,細微的咔嚓聲響起,圍在兩人周圍的青銅石像竟然忽然活了過來,青銅做成的腦袋咔嚓轉(zhuǎn)向他二人,那看似僵硬的手臂更是瞬時間拔出了他二人腰間的長劍朝他們殺了過來,沈蘇姀和嬴縱猝然拔劍做以抵擋,然而殺他們的是銅人,即便裂天和長生削鐵如泥也沒法子應對這百人的箭陣!

    分明只是銅器,卻頃刻間成了活物!

    沈蘇姀和嬴縱無論怎樣使用輕功這些銅人總能很快的捕捉到他們的身影再度砍殺過來,這場面委實詭異萬分,沈蘇姀看著這些沒有生命卻永遠不死的銅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即便是長生劍砍在銅人身上也不一定頃刻便能滅掉他們的還手之力……

    “他們靠的是重力和光線,挑掉墻上的夜明珠,盡量落腳在地板結(jié)合處!”

    一片忙亂之間,嬴縱篤定的話語瞬時給沈蘇姀指明了方向,沈蘇姀當即照做,數(shù)顆夜明珠應聲而多,落腳之時沈蘇姀亦是腳尖點地落在地板的縫隙之處,如此一來,這些青銅人偶立刻動作遲緩許多,好似活人變作了瞎子似得不動了,沈蘇姀眸色微變,抄起幾顆夜明珠扔向地板,瞬時間便將銅人全都引向了一處角落,她縱身躍向嬴縱的方向,當即順著銅人讓出來的狹窄通道朝前方走去,然而便是在她和嬴縱剛離開銅人陣之時,密密麻麻的箭簇忽然沒有分毫預兆的從銅人陣之前的地底勁射而出……

    變故來的突然,簡直讓沈蘇姀二人應接不暇,嬴縱眼疾手快的抱著沈蘇姀一路旋身躲避,沈蘇姀只聽到數(shù)道箭矢刺破衣衫的聲音響起,下一瞬便聞到了幾分刺鼻的血腥味,心頭一顫,便見身后的地上已低落幾滴血跡!

    “嬴縱,你怎么樣?”

    沈蘇姀急急喚一聲,嬴縱二話不說帶著沈蘇姀朝前一躍,終于堪堪躲過了那箭陣的威脅,本以為危險就此結(jié)束,可沒想到就在二人剛剛腳尖落地的剎那,那看似完整無損的地板竟然是虛空的,沈蘇姀大叫一聲不好,嬴縱卻在自己墜落的剎那一個使力將沈蘇姀拋了出去,沈蘇姀因嬴縱之力而脫離了那處陷阱,還未落地便聽到了身后“砰砰砰”數(shù)道聲響!

    沈蘇姀一個扭身回頭一看,竟見適才緊緊只是石板鋪就的地面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塊又一塊的鐵板鑲合,沈蘇姀目疵欲裂的回身疾奔,可還未走到那鐵板鑲嵌之處,卻有一道寒鐵柵欄從天而降,生生將她的去路擋了?。?/br>
    “嬴縱——!”

    厲喝一聲,沈蘇姀耳邊響起的依舊是那不絕于耳的“砰砰砰”之聲,仿佛在那地底暗牢之中的每一處墻壁都被鐵板嵌合,亦或是有無數(shù)的鐵柱從天而降盡數(shù)落在了嬴縱的身上,沈蘇姀心痛如絞,拔出長生便是猛力一劈,“?!钡囊宦暣囗?,火光四濺之間,那從天而落的鐵柵欄卻是分毫無損,長生劍乃是精鐵鑄就,而這鐵柵欄竟然也是!

    沈蘇姀鼻頭一酸,朝著前方十多步之外鋪著鐵板之地大喊起來,“嬴縱,嬴縱,你還好嗎……嬴縱……你快回話……嬴縱……回話……”

    顫抖的語聲在甬道之中回蕩,卻久久聽不到嬴縱的聲音,沈蘇姀的心快要從嗓子眼之中跳出來,仍是不死心的搖動那鐵柵欄……

    “阿姀,我很好?!?/br>
    幾息之后,嬴縱的語聲窒悶的響了起來。

    分明距離不遠,可嬴縱的聲音像是從某處深淵之中傳出,沈蘇姀心底一顫,“嬴縱,你在哪里?你那里如何?里頭可有機關(guān)破解之法?嬴縱……”

    沈蘇姀的語聲又急又快,底下頓了頓卻傳來一聲低笑,嬴縱從容道,“阿姀,莫怕,這里不過是一處暗牢罷了,只不過里頭是銅墻鐵壁,待我找找是否能破解?!?/br>
    “好,好,你找你快找,我在外面很好,你莫要擔心我!”

    沈蘇姀眼底擔憂不已,聽到嬴縱的聲音才放松了幾分,深吸口氣,她又道,“你在里面找,我在外面看看,可惜我不懂機關(guān)術(shù),嬴縱,你教我……”

    沈蘇姀一邊說一邊已搜尋起來,可除卻那地面之上突兀的極快精鐵板旁的她卻一概看不出什么不同來,沈蘇姀有些著急,卻又不敢打擾嬴縱在地下搜尋,嬴縱是精通機關(guān)術(shù)的,這些東西根本難不倒他,沈蘇姀深吸口氣,攥著那鐵柵欄的手已指節(jié)泛白!

    “阿姀——”

    一片靜謐之中嬴縱的聲音再度響起,沈蘇姀眸光一亮,“找到了?”

    嬴縱那邊默然一息,卻是無奈的笑了笑,便聽嬴縱道,“這地牢之中什么也沒有,依我看,或許破解之法不在此處。”

    沈蘇姀挑眉,“不在此處在何處?”

    嬴縱便沉穩(wěn)若定道,“這陣法名為洛書三絕陣,乃是出自璴氏的霸道機關(guān)術(shù),乃是其霸道機關(guān)術(shù)之中最為厲害的一種,昆侖山的古書之上記載也少之又少,那銅人陣本就讓人疲于奔命,可接下來卻還有箭陣,箭陣之后又是機關(guān)牢,尋常人第一關(guān)都過不了,我們到了第三關(guān)已很不易,我沒想到這設(shè)置機關(guān)之人將它放在了第一個,阿姀,若是我所料不錯這暗牢機關(guān)破解之地應當在前方百丈之地?!?/br>
    沈蘇姀眉頭一皺,“在前面百丈之地?該如何解你告訴我!”

    嬴縱在下面稍有一頓,而后才道,“若我所料不錯,前方還有三處機關(guān)陣,我眼下說的話你記住,這三處大陣分別是幻音尋蹤陣,八門九宮陣,六道甲子陣!”

    停了停,嬴縱語聲平靜的道,“相比之下,這三種陣法都沒有這洛書三絕陣來的難,只要你知道了破陣之法憑著你的身手必定能通過,因此要記住我的話,幻音尋蹤陣乃是依據(jù)五音十二律而設(shè),其破陣之曲乃是。”

    “你要記號,在那琴臺之前一共放有三份琴譜,看樣子是要讓人選擇一份,可其實每一份都是錯的,你選擇從左至右第一份琴譜自行改譜,將第一行的黃鐘換為南呂,第二行的夾鐘換做夷則,第三到第四行的每一音節(jié)都比鋪子上降半調(diào),第六七行的則是林鐘換做無射!這曲子要彈兩遍,期間會生出幻想,在這之內(nèi),切不可彈錯任何一音,否則便會失敗而亡,彈完曲子地上必定會生出工尺譜,切記走大呂、中呂、南呂音處,如此方可破陣同行!”

    微微一頓,嬴縱又道,“八門九宮陣乃是依照奇門遁甲中的八門九星而射,遇此陣極考眼力,你只需認準生門與景門便可,而后按照九……”

    “嬴縱——”

    嬴縱的話未說完,沈蘇姀卻忽然出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嬴縱的話語便是一斷,而后疑惑的喊她,“阿姀,可有不解之處?”

    沈蘇姀平靜的看著擋在眼前的鐵柵欄,唇角微彎道,“你剛才說的那五音十二律我從未學過,若是沒有你在旁看著,我必定是不成的,那曲子我亦是聞所未聞!”

    嬴縱便沉默了下來,頓了頓才道,“阿姀,你是會的,眼下時間不多……”

    沈蘇姀冷笑一聲再次打斷他,“會什么會,前世不曾學過,這一世偶爾撥弄也早就忘記了,你不必與我講這些,等我救你出來你再帶我出去不好嗎?”

    底下一靜,便聽到嬴縱略帶無奈的口吻,“阿姀,你聽話?!?/br>
    沈蘇姀牙關(guān)緊咬,笑意愈發(fā)冷,“你若說實話我自然聽,你若騙我,我也要聽嗎?!”

    沈蘇姀幾乎是帶出怒意吼出這話,而后便拔出長生劍匯聚起內(nèi)力一下又一下的劈那鐵柵欄,數(shù)下之后見那鐵柵欄仍然完好無損,索性開始一劍又一劍的砍那地磚,那地磚并不比鐵柵欄來的兼顧,可一劍下去不過也只是淺淺一道凹槽,然而這一道凹槽對沈蘇姀來說也是希望,她目光一亮再顧不得其他,當即將長生劍當做了鋤頭似得挖那鐵柵欄底下的地板!

    沈蘇姀在上面不管不顧,空曠的通道之中只響起一下又一下的“叮叮”聲!

    底下便傳來了嬴縱的嘆息之聲,“阿姀,你聽話?!?/br>
    沈蘇姀又一聲冷笑,一邊使勁的劈砍那地磚一邊道,“你對我說謊話的時候總是萬分平靜,既然這三絕陣的破陣之法在前面,為何接下來的幾個陣的破陣之法不在前面?嬴縱,你不如說這陣無解你想讓我丟下你一個人出去算了!”

    沈蘇姀語聲發(fā)顫,偏生手上愈發(fā)用力,她內(nèi)力原本不錯,可早前受了傷這會子便大打折扣,可饒是如此,她也沒打算放棄,很快的,她便面色煞白冷汗淋漓。

    “阿姀,這暗牢銅墻鐵壁,你便是過來了也沒法子。”

    聽到嬴縱嘆然又疼惜的聲音,沈蘇姀愈發(fā)冷笑,“難怪你一看到那銅人陣就說幸虧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的,你那時候就知道這陣只能過一個人了!”

    沈蘇姀說的肯定,那哐當聲更是不絕于耳,嬴縱沉默一瞬,驀地沉了聲音,“阿姀,你這是要讓我自絕在此嗎?這地宮機關(guān)必有時限,到時候……”

    沈蘇姀聞言眼眶微紅,卻朗聲笑道,“你要自絕?好,那你便自絕吧,正好我可以找到你的尸體為你收尸!”

    嬴縱再度沉默,沈蘇姀便咬緊牙關(guān)再度與那地板做抗爭,幾瞬之后,咔嚓一聲響,那地板終于被她鑿穿,地板鑿穿,沈蘇姀本以為底下當時沙土,可沒想到的是那地板鑿穿之后出現(xiàn)的竟然是一整塊的巨石,鑿穿地板已是困難,要鑿穿這巨石需要多少時間?!

    沈蘇姀動作一頓,眼底一抹狠意一閃,當即更快的揮動起長生劍來,巨石質(zhì)地堅硬,劍身劈上去只帶出火花四濺在巨石上留下的劍痕卻是淺淡,沈蘇姀抬手抹了一把汗,運足了內(nèi)力一頓猛砍,劍鳴聲響,劍光大盛,卻奈何不得那專為建宮而尋的巨石,某一刻,沈蘇姀胸口一痛喉頭忽然涌上了一抹腥甜,她輕咳一聲暗暗將那腥甜咽下,繼續(xù)砍殺起來!

    “阿姀,你我都是理智的人?!?/br>
    “阿姀,死不難,活下去才不易……”

    “阿姀,停手吧,你受傷了!”

    “阿姀,我早已知道我此番有一道死劫……”

    嬴縱說下這句話,沈蘇姀的手才微微一頓,她抬頭朝那遠處鐵板之地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鐵板之下地牢之中的嬴縱說著話是何種平靜的神態(tài)似得,她笑了笑,語聲輕松起來,“原來如此,實不相瞞,我亦知道我近來有一道死劫,嬴縱,若你我死在此處,那也是天意了,總歸你我合葬一地,雖不是面對面的,可離的這般近魂魄也可一同赴黃泉吧?”

    話音落定,沈蘇姀再度運功砍起來,那劍石相擊之聲不絕于耳,巨石終于有了突破口,可要想鑿通,卻不知要鑿到何年何月去。

    “阿姀……阿姀……你啊……”

    嬴縱似乎已放棄了勸說,只喃喃的輕喚她的名字,沈蘇姀緊抿著的唇角終于一彎,繼續(xù)與那巨石斗爭起來,口中道,“嬴縱,你不必覺得內(nèi)疚,因為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掉進去的,倘若被困著的是我,你亦不會離開?!?/br>
    底下沉默了一息,嬴縱又繼續(xù)道,“阿姀,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沒有可能。”

    沈蘇姀聞言一愣,不知嬴縱怎地忽然說起了這個,他次次在她面前說的總是他們?nèi)绾伟闩淙绾斡袦Y源,仿佛要在心理上給她一種她和他天造地設(shè)的感覺,這樣的話,他是第一次說,怔愣一瞬,沈蘇姀不管他說什么,手中動作仍是不停。

    “你我八歲相遇,我稍作思忖便知道你的身份到底為何,更知道你的身份永遠不會有正名的那一日,而我是皇子,你我之間如何能有結(jié)果?”

    “同入虎賁營,你我是相爭最厲害的對頭,你只有萬分敵意,不解我半分心思,也罷,我在你心中與旁人不同便是了,到了離開虎賁營之時,你與我的選擇卻是一東一西,可老天也還是厚待我的,總算結(jié)果我和你一起到了西境。”

    嬴縱說著忽然苦笑一下,“然而到了西境你似乎更恨我了?!?/br>
    頓了頓,他又聲音一低,“可我卻更對你著迷了……”

    “吧嗒”一聲,一滴露珠兒落在了沈蘇姀的手背上,她淺吸口氣抬手一抹,繼續(xù)順著那巨石的裂紋開鑿,底下嬴縱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在西境那三年,當是我從前最開心的日子,你即便恨我,卻無法逃開我的視線,我喜歡看你與我爭斗,遠離廟堂紛爭,我們的爭斗也叫我心生快慰,我本知道你我不可能,可我還是未曾忍住……”

    話語一頓,嬴縱不知想到了什么悠揚而泛著喜悅的語調(diào)驀地一沉,“可是天意總是弄人的,我爭了這么多年爭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真是不甘心啊……”

    這語聲沉痛無比,惹得沈蘇姀淚珠兒一墜,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聲,眼前霧氣朦朧,沈蘇姀咬緊牙關(guān)一劍劈下,“咔嚓”一聲裂響,這一次的動靜似乎更大了些,沈蘇姀心中一動,一把抹掉淚光朝那鐵柵欄之下定睛一看,卻見那巨石也不過只是裂開了一小塊,她眼底的微光一暗有些失望。

    深吸口氣,沈蘇姀再度揚起了長生劍,淚眼眨巴一下再看之時卻發(fā)現(xiàn)那開裂的巨石之中似乎有什么鐵鑄的東西,那不明物體形似鎖鏈,當即叫她驚疑不定,沈蘇姀下意識拿著長生劍朝那巨石之間一觸,竟見那鐵柱的渾似鎖鏈一樣的東西忽的一動,而后,一股子熟悉又危險的齒輪轉(zhuǎn)動聲再度響了起來!

    沈蘇姀眉頭一皺瞬間戒備了起來,只以為自己又觸動了什么機關(guān),她緊攥著長生劍直起身子站好,眸光四顧之時卻發(fā)現(xiàn)墻壁之上地板之上什么動靜也沒有,正疑惑之時,身后卻忽然想起了一股異樣之聲!

    沈蘇姀豁然回身,沒看到箭陣沒看到暗器卻只看到一個突兀的從地底下升起來的石臺,那石臺大小似個棋桌,周遭并無任何紋飾,升了片刻便停了下來,之后便再無任何動靜。

    沈蘇姀警惕的看了一瞬,發(fā)現(xiàn)暫時安全之后才皺眉朝著那個臺子走了過去,那臺子直達她腰間,其上竟然擺著一副黑白子殘局,沈蘇姀眼瞳一縮細細看去,又見那棋局之上寫著八個古體小字,沈蘇姀皺眉,運用起自己對所有古體字的認知細看起來,片刻之后,她的目光驟然大亮起來,在那案前站定,她興奮的回身喊了一聲,“嬴縱!”

    底下的嬴縱不知上面發(fā)生了何事,只沉聲問,“阿姀?”

    沈蘇姀深吸口氣,眼底幾分微光一閃,傲然道,“嬴縱,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你是從來不信天意的,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信了,我們憑什么受它擺布?!”

    頓了頓,沈蘇姀篤定的道,“你和我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我來讓我們活!”

    ☆、068 少將軍大才,得少將軍乃本王之幸!

    “精誠所至,死局堪破”八個古體小字被沈蘇姀看了個明白,她眼底耀目的光華一閃而出,心底頓時生出了無邊的希望!死局堪破!死局堪破!死局堪破!

    目光掃過臺子上的黑白棋局,沈蘇姀忽的揚首看向了那鐵板嵌合之地,篤定的對嬴縱道,“嬴縱,你和我的性命不在天意手里,在我手里!我來讓我們活!”

    話音落定,沈蘇姀已看向了棋臺左下角的裝滿了黑子的棋盅,玉指纖纖拿起一枚棋子,她極其鎮(zhèn)定的落在了棋局之間,“吧嗒”一聲輕響,棋盤之上原本黑白子對峙的局面猝然一變,沈蘇姀眉宇之間生出幾分勝券在握,然而她一口氣還未呼出卻見這棋臺四周的青石地板驀地翻轉(zhuǎn)了開,“吱吱”的齒輪轉(zhuǎn)動聲再度響起,一架又一架的天工連弩從地面升了起來,沈蘇姀心頭一跳,當即在和棋臺相連的臺階之上站好。

    只見那天工連弩皆是箭在弦上,且仿佛長了眼睛似得都瞄準了她這個方向,似乎她只要落子錯誤那些箭簇就會朝她射來一樣,天工連弩最多可二十箭連發(fā),在這樣小的地方,且又有這么多方向全然相反的弩箭,沈蘇姀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再看了看棋盤,沈蘇姀眼底生出了幾分凝重!

    “阿姀,出了何事?”

    沈蘇姀說完那句話便沒了聲息,嬴縱在地下自當擔心不已,沈蘇姀看著眼前的殘局眉頭微蹙,棋盤之上不過三十六子,棋局尚未打開,而棋臺之上只有放著一盅黑子,顯然是要黑子戰(zhàn)贏白子,沈蘇姀看著這二十六子的棋局眉頭一皺,眼底驟然生出幾分微光。

    她原先本以為只要黑子勝便可,眼下卻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