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季縈的古代生活、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學(xué)神身上、蜜癮、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星際之大演繹家、那些女人們教我的事情、顧憐、ABO之荒島奇遇(np)、言笑晏晏(兄妹)、論虐渣斗三戰(zhàn)斗值的重要性
沈蘇姀擦了擦面上的汗意搖了搖頭,卻是無法對香詞解釋這些的,適才她疼的那般厲害,他必定已經(jīng)知道,君臨還是一團亂麻,她怎能讓他為自己憂心,何況不知怎么回事她這幾天的不安越來越重,沈蘇姀心底惴惴不安,只有想到有可能記起前世心情才松活幾分。 香詞有些擔憂的看著沈蘇姀,勸道,“主子先去歇息一下?” 沈蘇姀適才經(jīng)歷了那一場也覺得有些疲乏,當即聽了香詞的勸朝內(nèi)室走去,打眼看了看這屋子里的布置,沈蘇姀蹙眉道,“這屋子的布置都是新的……” 香詞點點頭,“沒錯,奴婢都看過了,連花草都是打理好了的,主子可放心住。” 聽香詞這么一說,沈蘇姀當即將目光轉(zhuǎn)向這寢房角落里放著的一株長勢茂盛的龍舌蘭上,她瞇眸走過去,輕輕嗅了嗅蘭草清香,忽的問,“我們來的這幾日下雨了嗎?” 香詞頓時搖頭,“不曾啊,不過屬下聽說我們來的前三日下了雨?!?/br> 沈蘇姀點點頭,忽的抬手沾了點干的花土在指尖捻了捻,思忖一瞬,再低頭去看那青瓷大花盆的底部,隨即,眉頭大皺! 香詞在旁看的不解,“主子,有問題嗎?” 沈蘇姀忽的問,“這地方其他廂房都是打開的嗎?” 香詞搖頭,“不是,全都是鎖上的,看樣子是空置許久?!?/br> 沈蘇姀拍了拍掌,唇角冷冷的噙上一抹笑意,“這花土是干的,足見幾日不曾澆水,花盆底也只有一道印子,亦見不曾移動過,可這土里卻有雨水的淡腥味……” 香詞不知沈蘇姀為何忽然注意起了這些細節(jié),便道,“或許是五日之前有人將放在外面見了雨水的花搬了進來放在此處,中間一直不曾澆水……” “五日之前就開始布置空了許久的屋子,看來主人家能掐歲算。” 沈蘇姀說著話轉(zhuǎn)身走向床榻,香詞已經(jīng)有幾分明白沈蘇姀的意思,想了想猶豫道,“或許五日之前有人見下雨了便將這花先搬去了別處,然后布置這屋子的時候才被搬進來的?!?/br> 沈蘇姀和衣躺在了榻上,淡淡道,“外頭和這盆龍舌蘭一模一樣的不在少數(shù),還有些更經(jīng)不住風(fēng)吹日曬的,你可曾見到哪一盆被搬到了了屋檐之下的?這地方并不是一個有花匠存在會日日精心打理花卉花園之地,相反清靜得很!” 香詞眸色漸漸地變得凝重,和她相反,沈蘇姀卻平靜的閉上了眸子養(yǎng)神! 山上的沈蘇姀心緒復(fù)雜,山下的謝無咎和容颯二人面色也不怎么好,夜幕初臨之時,一封從浮屠送來的信讓兩人勃然色變,謝無咎看著容颯道,“那沙漠寶藏是怎么回事?” 容颯對謝無咎只有最基本的敬重,在他面前并無臣服之意,不卑不亢很有幾分風(fēng)骨,聞言他眉頭一簇道,“那沙漠乃是在西楚、大秦和北魏三國之間,傳聞是許久之前的一個王朝的都城所在,后來那王朝覆滅,所有的皇室寶物都被藏了起來,傳言之中就是藏在那沙漠之內(nèi)的,那王朝當年繁盛至極,光是周邊城池的寶物都叫其他幾國大開眼界,皇家的寶物就更是叫人垂涎了,因為這個傳說,當年三國有一段時間打了許久的仗,鬧得三國邊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后來三國定下盟約同時放棄那處的寶藏再也不沾手!” 頓了頓,容颯又凝眸道,“雖說是國家之間停下了明面上的戰(zhàn)爭,可是每年還是有各國的百姓或者王公貴族或者皇室的暗線進入那沙漠尋寶,可但凡是進去的沒有一個人出來,因此那沙漠變成了不祥之地,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還在覬覦那里頭有寶藏,普通人談那沙漠色變,三國也沒有誰再為了那似乎不存在的寶藏浪費人力物力了?!?/br> 容颯解釋完畢,謝無咎眉頭一皺將那信拍在了桌子上,“既然有點身份的人都不會再關(guān)注那沙漠里頭有沒有寶藏了,為何望京還要下一道圣旨讓浮圖城交出寶藏!” 容颯眸一瞇,“望京的旨意定然是那微生瑕下的,浮屠勝了厲王,又和寧王結(jié)盟,眼下是西楚之內(nèi)實力最強的封王了,微生瑕如此分明是借刀殺人!你看著吧,不出三日,北魏駐守在大秦邊境的十萬大軍就要到攻打浮屠了!浮屠在西楚最西,早前北魏就有意占領(lǐng)浮屠卻慘敗而歸,這會兒當然更是師出有名,還會花更多的人力物力一雪前恥!” 容颯鄭重的說完,看了一眼面色輕松的謝無咎蹙眉道,“你分明看的出來問我做什么!” 謝無咎“嘖”一聲,“我只是想看看我猜的對不對,這些王室紛爭可真是陰暗丑陋,微生瑕人在望京,就這么一道旨意就將浮屠陷入了百口莫辯之地,他地理位置占優(yōu)勢,沈君心便是說自己沒得到那寶藏又有誰信呢,偏偏蘇蘇這個時候不在浮屠!” 容颯皺了皺眉,“微生瑕怕是知道王妃離開了?!?/br> 謝無咎眼底閃過兩分微光,輕聲道一句,“這也未免太巧了……” 話語落下,卻又一皺眉看向容颯,“你說早前定下盟約的是三國,照你之言,大秦是不是也會發(fā)兵浮屠?若是老皇帝下令,你家王爺?shù)降资谴蜻€是不打呢?!” 容颯拳頭一攥,也想到了這一層,想了一瞬才深吸口氣道,“主子怎么都不會打浮屠的,主子心中王妃最重!他們之間可不是你能涉足的!” 容颯話語直接,謝無咎也不惱,只將描金折扇一合笑著拍了拍掌心,“沒有大秦,光是北魏也夠浮屠消化的了,沈君心還是有點嫩呢,話說這個微生瑕,千里之外殺人與無形好厲害啊!等北魏把浮屠打成一團散沙的時候他再出兵收服,妙哉妙哉!” 聽到他這贊嘆容颯止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卻是蹙眉道,“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王妃呢?王妃眼下在山上診病,這是最重要的大事,可是王妃十分看重小王爺,若是知道微生瑕使了這樣的陰招,我猜王妃一定要立刻回浮屠去……” 謝無咎看著容颯糾結(jié)的模樣挑眉,“我說你啊,你便是想告訴她,可你也要有告訴她的門路吧!你知道那掌門在何處嗎?你知道怎么去找嗎?偏生那鐘子期也不在!” 容颯話語一滯,也沉默了下來。 謝無咎不由得嘿嘿一笑,“既然咱們沒有門路,那就干脆不管了吧,明日我的傷好了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聽說西邊十里地外有個美人塢好玩的很呢……” 容颯冷冷掃了謝無咎一眼,緊皺著眉頭在屋子里左右轉(zhuǎn)了兩圈,最終還是道,“既然如此,還是等子期回來再讓他去送信吧,五日而已,浮屠必定撐得住?!?/br> 謝無咎聞言立刻撫掌大笑,“哈哈哈,你別說得這樣好聽,其實你是為了你家主子吧!秦王那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極小愛吃醋的很,他早就看沈君心不順眼了,你分明是為了你家主子報仇,啊,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為了你家王妃擋過刀的人……” ------題外話------ 萬更送上~月底啦求票子啦~大家有的話投一投哈~拜謝大家!還有幾章就團聚!相信親媽的人品喲! ☆、041 南柯之心,蘇姀入夢! “微生瑕實在是欺人太甚!” 錢萬貫大罵一聲,猛地一掌拍向身邊桌案,眉頭緊皺著看向議事堂門外,“憑老錢的性子,干脆出去將那幾個特使一刀砍了了事!微生瑕那雜毛分明就是陷害浮屠,這么一來別說是北魏,就是其他幾位封王恐怕都會落井下石!這圣旨是用朝廷的名義下下來的,咱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小王爺,你看眼下如何是好?!” 錢萬貫?zāi)抗饴湓谏蚓牡纳砩?,沈君心卻凝眸未語。 錢萬貫想了想,遲疑的道,“倘若郡主在的話必定能想到法子,不如……” “不成,阿姐看病是大事。” 沈君心語氣堅定,錢萬貫動了動嘴巴到底不曾多言! 屋內(nèi)眾位文臣武將均在,沈君心揚了揚下頷當先看向了沐沉,“沐將軍怎么想?” 沐沉木訥冷峻的面容之上一片沉暗,聞言狹眸道,“在想到萬全的計策之前,要當先將城中的防衛(wèi)布置妥當才行,寧王那邊已經(jīng)落定,小王爺也可派人去求援以備不時之需?!?/br> 沈君心點點頭,坐在沐沉旁邊的沐蕭忽的冷笑了一聲道,“這個微生瑕是想借刀殺人滅了浮屠,依我看,咱們此番自救的重點其實在北魏?!?/br> 沈君心聞言眉頭一挑,沐蕭已道,“北魏想報仇,可也要掂量掂量他們能不能得到好處!” 沐蕭說著話看了沐沉一眼,沐沉眼底幽光一閃接著道,“這顯然是微生瑕設(shè)下的一個局,北魏縱然和浮屠有些過節(jié),卻也不愿成為微生瑕的刀,再加上北魏進攻浮屠其實也是有風(fēng)險的,因為微生瑕極有可能在到時候連北魏也一起吃掉,再加上還有秦王的十萬天狼軍在漠北,一切就很難說了,小王爺,眼下北魏已經(jīng)在調(diào)兵遣將,咱們恐怕還要派個使節(jié)去北魏軍中走一趟,兩日之內(nèi)就要出發(fā),否則北魏兵臨城下再去游說作用就不大了?!?/br> 沈君心聞言也想明白了,點點頭沉思起來。 錢萬貫見狀也知道沈君心的為難,“子期不在,眼下找個合適的人選也不容易?!?/br> “我去——” 擲地有聲的話語響起,一身紫色衣裙的嬴華庭走進了議事堂,見諸人面露疑惑和意外,她又重復(fù)了一遍適才說過的話,“我去做說客!” 屋內(nèi)眾人一愣,看了看嬴華庭又看了看沈君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沈君心也皺了皺眉,“此是浮屠之事,二公主不必為此事費心,若是出了岔子,阿姐回來本王無法交代?!?/br> 嬴華庭看著沈君心笑了笑,錚錚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浮屠,按理來說此事是你們的內(nèi)政,我的身份并不方便行事,不過也正因為我的身份才叫北魏不敢輕易動你浮屠,七哥為了你阿姐是不會叫北魏滅了你這城的,眼下七哥不在,我為了七哥也為了你阿姐走這一趟也無妨,你亦不必擔心未來無法給你阿姐交代,北魏不敢傷我,便是傷了也有我自己向她交代?!?/br> 嬴華庭話語里的意思讓沈君心下意識皺了皺眉,看著嬴華庭眉宇之間籠著的傲氣他唇角漫上一股子笑意,“既然公主這樣想,那此番就拜托公主了?!?/br> 嬴華庭點點頭,利落道,“準備一下,明日我就出發(fā)!” 話音落定,嬴華庭再不多說什么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議事堂中一陣靜默,顯然還未從嬴華庭忽如其來的決定之中回過神來,沈君心轉(zhuǎn)頭看向沐沉道,“既然二公主執(zhí)意如此,那就請沐將軍去安排一下,保證公主安全。” 沐沉眉頭皺著,想了想還是點頭應(yīng)是。 沈君心便又看向錢萬貫和沐蕭,“二公主去做說客,城中的防務(wù)也不可疏忽,北魏不來,其他幾王恐怕是無論如何忍不下來的?!?/br> 沐蕭和錢萬貫應(yīng)是,沈君心便起身出了這議事堂轉(zhuǎn)身朝紫宸殿的方向去,一路到了紫宸殿的書房,正看到孟南柯在畫一張地圖,那地圖上所畫乃是整個西楚并著北魏大秦南煜幾國的主要山河官道,需要畫手十分精細又熟知各國地理才可。 聽見腳步聲,孟南柯抬眸看了沈君心一眼,“前朝之事如何了?” 沈君心看了看孟南柯,這才語聲淡淡的開口道,“最終決定派說客去北魏游說?!?/br> 孟南柯直起身子沉思一瞬,點了點頭,“這樣也可。” 說著便又傾身去畫,一邊又問,“說客是誰?” 沈君心走到窗前的榻邊喝茶,聞言道,“二公主。” 孟南柯還要點頭,卻又猛地反應(yīng)過來沈君心說的人是誰,他豁然直起身子來看著沈君心有幾分不可置信,“怎能讓二公主去北魏軍中?!” 沈君心狹眸,“為何就不能呢?先生可是擔心二公主?” 孟南柯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畫筆,從書案之后走出來疾步走到了沈君心之前,“二公主不是浮屠之人,況且若是她出事你又如何向你阿姐交代?” 沈君心放下手中茶盞,一雙眸子幽深不可測的道,“是她心甘情愿的,我沒理由阻止。” 淡淡的一句話,孟南柯卻從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少年身上看到了屬于上位者才有的殘忍無情,他心知在沈君心這處多說無用,唇角一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孟南柯腳步疾快,青色的衣袍被他帶的翩飛,沈君心看著他那急惶的背影眸色微沉。 孟南柯快步走出紫宸殿徑直朝嬴華庭、謝無咎和他自己三人合住的院落而去,尋常時候的他都是溫文儒雅有禮有節(jié)的,這會子行走如風(fēng)一臉沉色嚇得院中的宮婢噤若寒蟬,孟南柯目不斜視的走到嬴華庭的院落門前,想要抬手敲門之時卻又猶豫起來。 “孟先生,您怎么在這里?” 就在孟南柯猶豫不決之時院門忽然從里面打了開,一個青衣小宮女拿著個包著衣物的包袱走了出去,似乎是要送去浣洗,見他一臉凝重站在院門之前當即就開口問了起來,這一問,院內(nèi)房中的嬴華庭也聽到了聲響。 孟南柯見事已至此,只好正了容色朝那宮女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正廳的門大開,孟南柯走到門口的時候正看到嬴華庭站在正廳的窗前拭劍,那是一把青光凜冽的寒劍,當初,便是這把劍差點穿透了他的胸膛,便是現(xiàn)在他身上還有一道疤,嬴華庭一身紫裙迎著窗前的光背對著孟南柯,她分明聽到了腳步聲也知道來的是誰,卻偏偏不曾轉(zhuǎn)過身來,拭劍的動作優(yōu)雅而緩慢,仿佛一點都不受孟南柯的影響! 孟南柯站在門檻之外默然一瞬,到底是向前跨出兩步進了屋子,凝眸看過去,視線之內(nèi)的嬴華庭高挺而纖細,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感受的到出自天家的那股子矜貴之氣,孟南柯思忖一瞬,終是開口道,“公主不該去北魏軍中?!?/br> 嬴華庭仍然靜靜拭劍,仿佛不曾聽到孟南柯的話。 孟南柯眉頭一皺向她走來,“小蘇臨走之前交代過要你好好留在浮屠,此番你若是去了北魏軍中被她知道,她必定會將你送回大秦,到時候你又怎能繼續(xù)留在她身邊,況且北魏軍中十分混亂,你一個女兒家又怎能獨身前……” 一個“去”字還未說出,背脊挺直拭著劍的嬴華庭豁然轉(zhuǎn)身,只見一道寒光一閃,她手中三尺青峰的劍尖便已抵在了孟南柯的胸口,孟南柯腳步一頓,話也停了下來。 嬴華庭瞇著一雙黑亮的鳳眸,抬了抬下頜,“我不去誰去?” 孟南柯定定看著嬴華庭,眼底一片平靜,兩人對視良久,孟南柯沉聲道,“我去?!?/br> “呵……” 嬴華庭諷刺的笑了開,姿態(tài)從容,可手中的劍卻依舊半分不離的抵在孟南柯胸口,她一邊笑一邊引得那劍尖輕顫,只叫人覺得那劍尖下一瞬便要刺進孟南柯的心口中去。 “聽聞北魏第一大將魏亮好男風(fēng)。” 嬴華庭笑意半收,忽然來了這么一句,孟南柯頓時皺眉,隨即正色看著嬴華庭道,“旁的公主不用管,總之你不能去北魏軍中!” 嬴華庭皺眉,唇角卻還有笑意,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孟南柯的神色,瞇著眸清清淡淡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可以沒有資格管我……” 感覺到嬴華庭油鹽不進,孟南柯眉頭皺的更緊,“我答應(yīng)過小蘇要照顧你!” “照顧?!”嬴華庭反問一句,神態(tài)失笑,“我可不敢當!” 嬴華庭是真的聽不進他任何一言,孟南柯著急無比,忽的想再上前一步,可他身子不過剛剛前進胸口便抵在了那劍尖上,嬴華庭伸著手半分不退,嘶啦一聲他的袍子便被劃破,孟南柯不得已,只好報仇這這樣的距離道,“總之,你不能去北魏!” 嬴華庭挑了挑眉,眼底生出幾分笑意,竟忽然收了劍,她又轉(zhuǎn)過身去擦劍,只留給孟南柯一道側(cè)影,纖長的睫毛在她眼瞼之下投下陰影,孟南柯并看不清她的眸色,卻聽嬴華庭用十分從容的語氣道,“你身上的鶼鰈引還未解吧?” 孟南柯一怔,不知嬴華庭為何忽然這樣說。 嬴華庭揚了揚下頜,終于整張臉都露在了明光之中,她的面上半分表情也無,桀驁又漠然,這表情看的孟南柯攥了攥拳,卻聽嬴華庭又繼續(xù)道,“無論你現(xiàn)在是因為答應(yīng)了她還是因為你的同情心還是因為那鶼鰈引,你都不必再浪費口舌,我決定的事沒有誰可以更改!” 孟南柯眸色一暗,看了嬴華庭良久又問,“你當真要去北魏?” 嬴華庭聞言徹底的轉(zhuǎn)過了身去,除卻一截露在紫色衣領(lǐng)之外的纖細脖頸之外在看不見旁的,雖然未曾言語,卻已經(jīng)是默認了,孟南柯在她身后點了點頭,“好?!?/br> 落下這一個字,孟南柯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正廳繼而出了院門,聽到腳步聲遠去,嬴華庭這才手上動作不停的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鳳眸一沉,唇角的笑意有幾分諷刺,忽然,她眉頭猛然一皺轉(zhuǎn)過了頭來,低眸一看便見中指之間上一道血口子正滾出粒兒血珠。 嬴華庭面色一冷,抬手將那血珠兒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