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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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嬴策滿含怒意的話紅衣女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卻是盈盈瞧著他道,“嘖嘖,好厲害的煜王啊,你再發(fā)怒我也能看出煜王你眼底的快意,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光有快意是不夠的,還得有殺意才行,嬴縱不死,你永遠(yuǎn)也沒有上位的機(jī)會!” 稍稍一頓,紅衣女子又補(bǔ)了幾句,“你以為把他關(guān)進(jìn)天牢你就贏了嗎?不,還差得遠(yuǎn)呢,哪怕你現(xiàn)在就坐上了那個位子,可他只要還活著,只需要輕輕地動動手指十萬天狼軍便能將你從那位子上拉下來!煜王你猜猜,那時候的秦王會給你活命的機(jī)會嗎?” 嬴策鳳眸驟狹,眼神更為寒栗,女子笑意不減感嘆道,“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實在是不應(yīng)該,不要忘了,北邊那位可是我?guī)湍銧烤€搭橋的,未來你要成大事可少不得那位幫忙!” 嬴策袖中的拳頭緊攥,面上卻是緩緩地收了冷意,對著紅衣女子似笑非笑一聲,朝馬車之外的車夫下令道,“出宮回王府,快著點(diǎn)……” 話音落定,紅衣女子亦跟著似笑非笑起來,“這樣緊張的時候煜王還惦記著王府里頭的佳人可真是癡情啊,秦王如今這般下場乃是前車之鑒,煜王竟然看不明——” 一個“白”字尚未出口,嬴策已大手一抬猛地卡住了紅衣女子的脖頸,女子纖細(xì)的脖頸被他帶著薄繭的大手緊緊扼住,整個身子更是被他死死的抵在車壁之上,很快的,女子的眼神從戲謔不屑變作了不可置信驚恐,她面色發(fā)紅呼吸急促,一雙素來桀驁不馴的眸子更是浮起了水光,雙手掙扎著要將嬴策的手剝落,可嬴策根本不給她半分機(jī)會…… 嬴策身子前傾居高臨下的看著紅衣女子徒勞無功的掙扎,眼見得紅衣女子漲紅了臉就要暈過去他才緩緩地朝她欺近,語聲森森道,“西岐闌珊,你知道我的底線!” 西岐闌珊看著眼前的俊臉本不愿屈服,可到底是死忙的逼近叫她沒了繼續(xù)抵抗的勇氣,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子里更是露出了祈求之色,直到這時嬴策才有幾分滿意的放開了她退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西岐闌珊跌倒在旁大口大口的喘息,看著嬴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瘋子,嬴策面不改色的由著她,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道,“下一次,你會沒時間求我?!?/br> 森森的話語冰冷無情至極,西岐闌珊唇角浮起冷笑,卻破天荒的不再多言! 兩刻鐘之后,馬車停在了煜王府之前,嬴策當(dāng)先掀簾下車,果不其然在門口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管家和素衣女子,他眼底閃過幽光,上前一把將正要行禮的素衣女子攔腰摟了住,帶著她就要朝府里去,素衣女子卻不愿隨了他,卻是從他臂彎之中掙出朝后面跟上來的紅衣女子福身行禮,“藍(lán)姑娘……” 西岐闌珊腳步虛浮的走下來,看到桑榆如此眼底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諷刺,二話不說便走進(jìn)了王府,素衣女子并不覺得西岐闌珊無禮,正要面色尋常的起身腰忽然被一股子蠻力攥了住,她整個人被嬴策定在胸前,只聽嬴策惡狠狠的道,“我說過!不許向她行禮!” 素衣女子淡淡垂眸,并不和嬴策對視,只語聲輕悠的道,“藍(lán)姑娘得王爺看重,當(dāng)?shù)冒雮€主子,桑榆身份低下不敢造次……” 頭頂傳來深吸口氣的聲音,感覺到身前之人的怒意桑榆正覺緊張,下巴卻猛地被人一把扼住,一股子力道將她的下頜猛地抬起,當(dāng)即對上了嬴策似笑非笑的眸子,桑榆呼吸一屏,卻聽嬴策語帶笑意的道,“你這是在吃醋?” 桑榆聞言眸光一閃,當(dāng)即要低下頭去,可嬴策挾制著她她竟是躲不開,只得嘴唇發(fā)顫的道,“沒,沒有,不,不是沒有,是桑榆不敢……” 桑榆面色發(fā)白神色懊惱滿是躲閃,可嬴策眼底卻漸漸地有了笑意,他攥著她腰身的力道松開,忽的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兩下,而后在她耳邊道,“今天表現(xiàn)很好,我可以許你個愿望,你不要整日悶在府里,你想去哪里我?guī)闳ァ?/br> 桑榆先是一愣似乎是不敢向嬴策提要求,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神忽而一亮,深吸口氣道,“桑榆……桑榆聽說秦王從漠北回來了……桑榆可否見見秦王?” ☆、039 往事懸疑,誰是兇手! 桑榆著一身淡青色的素凈襦裙,外頭罩著一件鴉青色的披風(fēng),面上脂粉未施,通身不見裝飾,她低著頭,背脊挺直的站著,面色有些發(fā)僵,攥著食盒把手的十指指節(jié)泛白,隨便是誰都能看出她此刻的緊張,她的緊張,都來自于十步之外一道帶著冷意的目光,抿了抿唇,桑榆硬生生的福身行禮,“奴婢桑榆,拜……拜見秦王?!?/br> 嬴縱沒想到會再次見到這個小侍女,如果不是她自報姓名他幾乎就要認(rèn)不出她,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盒,再看了看她緊張的神色,嬴縱眼底生出幾分疑問,那疑色極快的閃過,而后便恢復(fù)成平靜,嬴縱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起身吧?!?/br> 桑榆飛快的抬眼看了嬴縱一眼,對上嬴縱的眸子又極快的低下了頭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比對著嬴策更為惶恐,使勁的咽了口口水,桑榆這才壓著聲音道,“桑榆乃是奉了煜王殿下的命令來的,桑榆本是想拜見王妃娘娘的,可是……” 桑榆說話之間猶猶豫豫的,像是十分害怕嬴縱,卻不想嬴縱聽到她想拜見沈蘇姀之語周身冷意一散,看著他的目光也不再那般迫人,嬴縱默了默,“她在外面養(yǎng)病并未和本王一同歸來,眼下她身子還算康健?!?/br> 桑榆聞言眼底生出幾分擔(dān)憂,抬眸看了嬴縱一眼卻又不敢多問,只是道,“王妃娘娘是好人,好人都是有好報的?!鄙陨砸活D,桑榆又道,“王爺也是好人,也會洪福齊天的?!?/br> 嬴縱看著桑榆的目光便有幾分復(fù)雜,他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雖然淡薄,卻記得清楚沈蘇姀十分喜歡她,還記得嬴策對她十分不尋常,便是這樣一個人,在這樣的時候來說這樣的話怎么想都有些怪異,可連他也看不出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什么破綻。 嬴縱不說話,桑榆就更為緊張了,上前走到牢門處將手中食盒遞給了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手中,而后便使勁的攥著袖口猶豫著是否要告退,可就在她要開口之時,牢房之內(nèi)的嬴縱忽然出聲問她,“是如何到阿策身邊的?” 此話一出,只瞧見桑榆渾身一顫,她攥著袖子的手愈發(fā)用力,猶豫半晌才斷斷續(xù)續(xù)道,“是……是奴婢……不,是煜王……是煜王看中了奴婢的針線活?!?/br> 桑榆十分艱難的說完,嬴縱的眸色立刻一深,他可以肯定桑榆在說謊話,可他并不打算拆穿,只接著道,“這些日子阿策可忙嗎?” 桑榆剛說了謊話心底萬分緊張,這會子大松了一口氣立刻道,“煜王忙的,平日里整日的都在宮中,有時候還會出城去,皇上病重,朝事似乎都壓在煜王的身上,煜王這陣子很是累,等王爺您出了此地,煜王想必就不必那么累了……” 桑榆好容易松了口氣說話也有些快有些多,說道一半忽的醒過神來,當(dāng)即便去看嬴縱是否生氣,待看見嬴縱面色尋常之后方才又垂了眸,怔愣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出聲解釋道,“煜王本是要一起來的,可是今日御書房中求見的臣子太多他才未得空,是以不曾來?!?/br> 嬴縱將落在桑榆身上的目光淡淡移走,“他昨夜已來過,現(xiàn)在自當(dāng)是以朝事為重?!?/br> 桑榆靜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嬴縱再沒旁的說這才福身做退,嬴縱揮了揮手,桑榆退了幾步才轉(zhuǎn)過身去,甫一轉(zhuǎn)身,便對上一雙泛著寒意的眸子。 桑榆一驚,連忙福身行禮,“奴婢見過十殿下!” 嬴湛一身藍(lán)袍,墨發(fā)玉冠,神態(tài)深沉,看了看桑榆才忽的一笑,“怪倒是八哥從不讓我們?nèi)ニ凶隹?,原來是用來金屋藏嬌了,你不必行禮了,我來的時候看到八哥身邊的侍衛(wèi)正找過來,大抵是來找你的,你快出去吧?!?/br> 桑榆聽著此話面上閃過幾分惶恐,到了謝便起身走了出去,嬴湛回頭掃了一眼桑榆的背影,似笑非笑的抱著個紫檀木的盒子走到了牢門之外,看了嬴縱幾眼才笑開,“不愧是七哥,到哪里都和在秦王府里一樣泰然,昨夜知道你進(jìn)了此地我便想來和你作伴,可苦于沒有門路,昨晚上在天寰宮外跪了半宿才得了個請,可不想八哥府上的一個婢女卻進(jìn)來的這樣容易!” 嬴湛說著話便對那守門的侍衛(wèi)亮了一道黃色綢緞的手諭,那守衛(wèi)一見便恭敬的將牢門打了開,嬴湛露出滿意笑意走到嬴縱坐著的矮榻之前,哐當(dāng)一聲將那紫檀木盒子放在了矮榻之上,嬴縱起初一直未言語,至此刻才蹙眉,“東西放下,人出去吧?!?/br> 話音落定,嬴湛卻對著他嘻嘻一笑,“那怎么行,想我十殿下這宮里宮外哪里都去見識過了,偏偏就差了這天牢,眼下有父皇的手諭,我怎么能不趁此機(jī)會過把癮?!” 說話間嬴湛已經(jīng)坐在矮榻之上將案幾移到了兩人之間,將那紫檀木盒子吧嗒一聲打開,便看里頭放著棋盤棋子,那棋子黑白玉分明,顆顆都晶瑩剔透生著穎光,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嬴湛笑著將棋盤擺上,看著嬴縱道,“七哥棋力非凡,讓我七子?” 嬴縱蹙著的眉頭緩緩展開,看著他這一副賴著不走的架勢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牢門外的侍衛(wèi)見嬴湛如此只好又將牢門鎖了上,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瞬,一個頭領(lǐng)模樣的人疾步走出去不知去找誰稟報去了,而牢房之內(nèi),嬴縱和嬴湛已經(jīng)黑白廝殺起來,嬴湛前傾著身子,語聲壓得極地,“這宮里宮外現(xiàn)在基本都是八哥的天下,連三哥這幾個月都閉門不出了,父皇病重一直在天寰宮不理朝事,八哥便被舉薦著監(jiān)國,現(xiàn)在就差了一道立太子的圣旨,而實際上八哥手中的權(quán)力早就是太子的權(quán)力了?!?/br> 嬴湛說著,一抬頭卻見嬴縱一副坦然神色,他不由一嘆繼續(xù)道,“七哥此番獲罪不知道是不是八哥的手筆,可八哥一定是得利的,我預(yù)測八哥絕不會真的救你?!?/br> “皇祖母還好嗎?” 嬴湛語聲沉暗,卻不想嬴縱忽然問出這樣一句跑題了的話,他眉頭一皺咬牙道,“皇祖母好得很,七哥,我現(xiàn)在說的是你,這宮里宮外現(xiàn)在誰都不可信,你這次就不該一個人回來,現(xiàn)在天狼軍不在,八哥怎么會放過這大好的機(jī)會?!” “既然誰都不可信,我為何信你?” 嬴縱的目光落在棋盤之上,語氣萬分平靜,可這樣的話無疑還是讓人有些受傷,嬴湛恨恨看了嬴縱一瞬,忽然撇著嘴哼了一聲,“我可是答應(yīng)過沈蘇姀的!” 嬴縱執(zhí)棋的手一頓,看他,“什么?” 嬴湛見嬴縱一聽見“沈蘇姀”三字便來了精神再度撇了撇嘴,而后才看了嬴縱兩眼道,“就是在你們大婚的那天晚上啊,我在房頂上喝酒的時候遇見她了,那時候喝多了,卻還記得她說的話,她說,叫我不要做對不起你的事?!?/br> 嬴縱鳳眸半狹,看著嬴湛一時忘了繼續(xù)下棋。 嬴湛搖了搖頭,抬起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然后才又疑惑的道,“你不是領(lǐng)兵去了漠北嗎?其實你是為了去追她對不對?你追到了嗎?她為何不曾和你一起回來?唔……這一次不回來也是對的,不過你到底有沒有把那狠心的女人追回來?” 嬴縱回神,冷冷掃了嬴湛一眼,垂眸看著身前的棋盤,“下棋?!?/br> 嬴湛見狀“嘶”一聲,朝外頭的侍衛(wèi)看了一眼再度低聲道,“好好好,她的事我不多問,反正外頭都以為她去哪里養(yǎng)病去了,不過說真的,七哥你若是坐以待斃怕是不妙啊,忠勇軍被八哥控制了,御林軍只聽父皇的,可父皇卻又靠八哥指揮前朝,你沒有勝算?!?/br> 嬴湛覺得自己說的很明白了,可嬴縱卻還是漫無表情,只淡聲道,“下棋?!?/br> 嬴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看了看嬴縱干脆低低抱怨道,“怪道沈蘇姀要走了……” 話說到一半,嬴湛猛地閉口,心虛的看了嬴縱一眼見他依舊不動聲色他才松了口氣,可隨之卻又更是更大的無奈,這些日子他本就憋屈,好不容易見到嬴縱卻不想嬴縱這寡言少語的本事愈發(fā)見長,嬴湛哀怨的看著嬴縱,可下一瞬他忽然想起來什么似得眼露精光! 嬴湛傾身向前,語氣帶著神秘,“七哥,最近我在宮中無聊至極便經(jīng)常叫來小太監(jiān)們和我聊天玩耍,一來二去倒是從這些小太監(jiān)們那里聽來了好多宮中秘聞,別的那些偷雞摸狗就算了,有一樁舊事卻值得人深思,你可想知道?” 嬴湛的語氣神秘莫測惑人萬分,若是旁人定要接了他的話茬,可嬴縱偏偏就無動于衷,嬴湛瞧著嬴縱八風(fēng)不動的模樣不死心的深吸口氣,干脆朝嬴縱貼的更近些道,“七哥,你可還記得去年貴妃娘娘出事的那一晚?” 眉頭微抬,嬴縱終于疑惑的看向了嬴湛。 嬴湛將那雙和嬴縱生的極像的鳳眸微微瞇起,眉頭微蹙道,“那一晚所有準(zhǔn)備要出席的人都是早早就到的,可偏偏只有九皇叔來的晚,而九皇叔原本是說好不來的?!?/br> 貴妃和雍王出了事,可嬴縱知道他們未死,因此對于那晚的那些細(xì)節(jié)他的興趣不大,嬴縱聞言又垂了眸,淡聲道,“興許臨時起意了?!?/br> 嬴湛聽著此話卻冷笑一聲,“我開始和七哥想的一樣,可是九皇叔那晚上卻根本不是臨時起意,是有人專門去告訴他那晚上太液池要出事他才在那之后著急慌忙趕過來的,一過來就看到貴妃娘娘在那火船里頭,最后連他也未能幸免于難,我在想,九皇叔原本是可以不出事的,都是因為那個傳話的幕后黑手才將他算計的丟了性命,而那個幕后黑手必定是知道那晚上貴妃娘娘要出事的,可造成那次事故的乃是淑妃和西岐馳,淑妃和西岐馳為何要?dú)⒕呕适迥???/br> 嬴湛的眉頭緊皺,顯見的這個問題已經(jīng)激發(fā)了他濃厚的興趣,稍稍一頓,他的眸色更為疑惑,“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當(dāng)初負(fù)責(zé)傳話的那兩個小太監(jiān)在時隔兩月之后忽然離奇死去了,倘若那幕后黑手是淑妃和西岐馳,那個時候他們要么死了要么人在天牢,而他們的圖謀又已經(jīng)敗露,誰會再費(fèi)盡力氣去殺兩個已無足輕重的小太監(jiān)呢,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幕后黑手并非是淑妃和西岐馳而是另有其人,不僅如此,這個幕后兇手現(xiàn)在還活在世上……” 嬴縱正落子的手早已頓住,半垂的眸子迸出了無邊寒光來! ☆、040 不愿解咒,危機(jī)四伏! “主子的手是怎么回事?!” 沈蘇姀半閉著眸子坐在水霧繚繞的浴桶里,身后是香詞在為她洗頭發(fā),冷不防的,香詞卻忽然失聲喊了一句,沈蘇姀立時回神,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搭在浴桶邊緣的手眉頭一皺。 纖細(xì)的手腕本是潔白無瑕,可此時卻有兩道深刻見血的牙印,那牙印極深便也罷了,偏生落在腕子上無端的顯得有幾分曖昧,也難怪連香詞都見之色變! 傷口早前已經(jīng)結(jié)痂,可剛才卻不小心沾了水,此刻那傷口周圍的皮膚破損發(fā)紅,那血痂更是被泡的要掉落,隱隱又有血絲滲出,看著就有些不好,沈蘇姀心底有些責(zé)怪自己,她回來之后一直心神不寧竟然是全然將這件事給忘記了,若是在這里留了疤,旁的不說,嬴縱瞧見是肯定要發(fā)火的,想到此沈蘇姀眉頭皺得更緊,立刻道,“去拿藥來?!?/br> 香詞欲言又止一瞬,轉(zhuǎn)身去拿藥。 香詞拿來藥放在一旁,沈蘇姀極快的洗好便出來上藥,香詞便皺眉道,“主子不是說今日見掌門人還算順利么,卻怎地受了傷……” 香詞語聲艱難,顯見的十分在意這個沈蘇姀的“傷”! 沈蘇姀被咬了,且看這印子還是人的牙印! 分明是去見那掌門的,怎會被人咬了一口?! 沈蘇姀讓香詞為自己上藥,聞言眸色微暗道,“遇見了個奇人。” 香詞蹙了眉,再未多問,只是有些擔(dān)心的道,“主子去山上住幾日呢?” 上好了藥沈蘇姀又憂心的看了一眼腕間,只害怕會留下什么痕跡,聽聞香詞之語站起身來披上了件袍子朝窗前的矮榻走去,搖搖頭道,“這個說不準(zhǔn),不過我想至多四五日吧?!?/br> 香詞聞言頓時蹙眉,“當(dāng)真不能讓屬下跟著嗎?” 沈蘇姀想了想也生出幾分猶豫來,云嵇那個地方一片漆黑,雖說是小住幾日卻也不知道到底住多久,解咒之時或許還會有別的事,若她一人到時候難免不妥,沈蘇姀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如此,明日你先跟著我去吧,那位掌門……脾性有些怪,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香詞眸光頓亮,“主子放心,屬下會謹(jǐn)守本分?!?/br> 沈蘇姀唇角一彎,拍了拍她的手點(diǎn)頭! “蘇蘇!你見到那掌門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謝無咎忽然推門而入,也不知是不是那推門的動作太急扯著了傷口,一進(jìn)門來他便是痛苦難忍精神懨懨的樣子,連那說話的語氣也沒了往日的精神,沈蘇姀見狀眉頭一皺,站起身道,“你的傷還未好,不可走動?!?/br> 謝無咎笑笑徑直走到沈蘇姀身前,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才繼續(xù)道,“看起來倒是沒什么變化,看樣子那掌門人是解不了你的咒了?那咱們何時回浮屠?” 沈蘇姀見謝無咎這幅肯定云嵇無法為她解咒的模樣皺了皺眉,搖搖頭落座在他對面后才道,“這位掌門人興許是個厲害的,今日還未開始呢,明日我還要上山去,少說要住個幾日,之后才能知道我身上的咒能不能解?!?/br> “你要上山住?!” 謝無咎一愕,隨即猶豫道,“怎地還要在山上住著?蘇蘇,那掌門可靠嗎?年歲幾何?性子是哪般?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是不是有些危險?” 沈蘇姀瞅他一眼,“那掌門性子雖有些古怪,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況且機(jī)會難得,我不會輕易放棄,我上山的這幾日你就住在這客棧里頭,我會讓容颯和其他護(hù)衛(wèi)留下來,你安心養(yǎng)傷,眼下這鎮(zhèn)子上人多,不要惹事就行了?!?/br> 沈蘇姀一副長輩的口氣,說的謝無咎嘴角一抽,“我是那惹事的人嗎?!” 沈蘇姀不知可否,外頭守在門口的容颯卻欲言又止的走了進(jìn)來,沈蘇姀一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隨即搖了搖頭,“你留在鎮(zhèn)上收個消息什么的,跟著我也無益?!?/br> 容颯面色凄苦,“王妃,主子吩咐小人一直跟在你身邊片刻不能離的?!?/br> 沈蘇姀挑眉,“那你今日怎地不跟著?” 容颯話語一滯,只有苦笑,沈蘇姀便不容置疑的看了他一眼才看向謝無咎,“你的傷還有幾日才好,倘若你傷好了想去別處也可以,到時候直接回浮屠就好?!?/br> 謝無咎見她那副打定主意的樣子嘿嘿一笑,“那怎么能行,我這次專門來陪你看病,定然是要和蘇蘇你一道回去的,你放心,我等你便是!” 沈蘇姀對他這好聽的話不置可否,那邊廂謝無咎卻問,“蘇蘇,要是這次那掌門沒法子為你解咒你要怎么辦?你那牽機(jī)咒兇險萬分……” 沈蘇姀皺眉,有些莫名的看了謝無咎兩眼,“你好像早已知道我這咒解不了?!?/br> 謝無咎唇角扯出笑意來,“嘖,看你這話說的,我是在書上看到過那牽機(jī)咒的名頭知道它的厲害而已,我可不是希望你解不了咒啊,你別誤會?!?/br> 沈蘇姀搖搖頭起身走向內(nèi)室,淡聲道,“你素來博覽群書,我怎會誤會,早些歇下吧。” 謝無咎挑眉看著沈蘇姀的身影消失在珠簾之后,這才意興闌珊的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香詞關(guān)上門之后走進(jìn)了內(nèi)室,一邊服侍沈蘇姀更衣一邊道,“主子,您是覺得謝公子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