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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沈蘇姀搖了搖頭,“看這天色大抵是睡了許久了,眼下委實不想睡。”

    嬴縱眼底含著寵溺,看不夠似得瞅著她,沈蘇姀見他如此也知他必定也未下午那件事心驚膽戰(zhàn)了,想了想還是問道,“在皇寺之中遇刺,是必定會捅到皇上面前去的,且不知外頭眼下如何了,還有一件重要的……華庭可還好?”

    沈蘇姀連著一問,嬴縱眼底的微光便暗了一分,正要開口,外頭卻傳來腳步聲,卻是容冽道,“主子,藥煎好了。”

    嬴縱將錦被往沈蘇姀身上拉了拉,“進來吧?!?/br>
    容冽聞言端著一碗黑沉沉的藥汁走了進來,目光往榻上一掃不敢多看,將藥遞給嬴縱之后卻是遲疑一瞬并未立刻退出去,嬴縱將那藥放在一旁晾著,見此挑了眉,“何事?”

    容冽抿了抿唇,道,“公主知道侯爺醒來,剛剛出府去了?!?/br>
    此話一出,屋子里瞬時一靜,嬴縱掃了一眼沈蘇姀瞬間蒼白的面色,揮了揮手讓容冽退下,待腳步聲遠去,嬴縱這才一把握住了沈蘇姀的手,語聲平靜,“此事并未鬧至父皇眼前,下午的消息再沒旁的人知道,華庭擔心你,眼下時辰已晚,知道你醒了自然不好耽誤。”

    嬴縱說的十分平靜,好似這件事對他而言并不十分重要,說完這話便去觸了觸那藥汁,見竟然還是那么燙便皺了皺眉,這邊廂沈蘇姀自聽到嬴華庭剛剛離去的話便慘白的面色一直沒有好轉(zhuǎn),一雙眸子落在虛處,良久才轉(zhuǎn)到了嬴縱身上,她依稀還記得下午暈過去之前是倒在他懷里的,剛才醒來發(fā)現(xiàn)在王府她也沒多想什么,可為何嬴華庭會在外頭呢?這么晚了,她受了傷,不回自己府中卻留在他這里,且嬴華庭知道她醒了竟然不看她一眼便走,這太不符合常理,又哪里像他表現(xiàn)的這般淡然,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和她的關(guān)系早已暴露在嬴華庭的面前,因而他不必避著嬴華庭將她帶回了府中,因而嬴華庭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

    沈蘇姀深吸口氣,扯疼了傷口讓她眉頭一皺,看著嬴縱好半晌才道,“華庭知道了?”

    嬴縱眸色深不可測的看著沈蘇姀,點頭,語氣還是平靜的,“當是知道了?!?/br>
    看著嬴縱如此平靜的告訴她這個結(jié)果,沈蘇姀不知為何心底就浮起幾分怒氣,唇角一沉,強自克制著道,“我說過,不要讓華庭知道這件事,前不久才說我們之間并無瓜葛,華庭更一心幫著我們,眼下叫她知道我們聯(lián)手騙了她,她那樣的性子哪里受得住,你分明告訴過他你心中掛著的是誰,眼下卻叫她知道這般,她心底對你作何感想?”

    嬴縱握著她的手,不甚在意的磨挲著她的手背,“她受不住也要受,今日她表現(xiàn)的很好,我?guī)阕咧笏约簺]事人一般完成了移骨入棺的任務,來王府之前亦是回宮復命了的,宮里宮外還無人知道今日下午在永濟寺發(fā)生了什么事,若覺得騙了她對她不住,那你今日替她擋下的這一劍也算是扯平了,至于她對我作何感想,不重要?!?/br>
    他的語氣平平,對嬴華庭諸般做為評頭論足只好似在評論一個無關(guān)緊要可有可無的下屬,一句扯平了便十分心安理得起來,嬴縱垂著眸子,沈蘇姀并看不清他眼底有何種情緒,渾身上下卻生出一股子涼意,咬了咬牙,她緩緩地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轉(zhuǎn)頭向里,難過的抿緊了唇角,“華庭,對我來說,很重要?!?/br>
    她語聲艱澀,嬴縱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默了默,勾了勾唇,淡淡的應聲,“是嗎?”

    話音落定,沈蘇姀不看他也不回應,嬴縱傾身探了探那湯藥,察覺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便將那藥碗端在手中傾身要將她扶起來,“喝藥吧,差不多了。”

    他去扶她的肩頭,沈蘇姀卻陡然讓了開,嬴縱看著她避開他的動作雙眸微瞇,唇角還是勾起兩分笑意,“好了,你這傷拖延不得,先喝藥,乖……”

    嬴縱說著話,不容置疑的將手穿過她的后頸將她攬了起來,起身的動作扯得她傷口巨疼,沈蘇姀白著臉,卻是連眉頭都未蹙一下,他的手用上了力道,她連掙都掙不得,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藥碗,沈蘇姀搖了搖頭,語聲嘶啞道,“我不想喝?!?/br>
    嬴縱聞言又一笑,安撫的道,“現(xiàn)在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乖,喝藥為重?!?/br>
    說著,端著藥碗沒有商量的放在了她唇邊,沈蘇姀咬緊了牙關(guān)不張嘴,嬴縱看的眸光又是一暗,口中卻放緩了語聲道,“你不乖一些,是要逼我用剛才的法子喂你嗎?我自是喜歡的,可這藥里頭有安眠的東西,我只怕沾了口晚上沒精力照看你了?!?/br>
    沈蘇姀聞言依舊是動靜全無,嬴縱見此一嘆,“好,那就用我喜歡的法子喂你。”

    話音一落,他便抬手喝那藥,沈蘇姀眼下半靠在他懷中,見他的動作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嬴縱見此一笑,又將藥碗送回去些,“想通了?那我委實遺憾?!?/br>
    藥碗又回到了沈蘇姀的唇邊,沈蘇姀卻仍是沒有喝藥的打算,她默然一瞬,忽然語聲涼涼的開了口,“你既然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從前我做的那些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呢?”

    聽著這話,嬴縱的眸色徹底的暗了下來,沈蘇姀為他做的他當然知道,嬴華庭雖然一介女流卻很有幾分魄力,又是太后和皇帝的掌中寶,她一心想改變嬴縱在嬴華庭心中的印象,不過為了他往后的路走的更好些,更有甚者,若嬴華庭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更是極好,這本就是她為了他對嬴華庭使得小心思,而今他竟然說他一點都不在意,他亦知道她十分看重嬴華庭,可今日里他卻還是這么堂而皇之的對嬴華庭暴露了他們的關(guān)系……

    他們一起騙了她,嬴華庭概要多怒多傷心,說不定還會從此與他們陌路,更有甚者,或許會覺得他們都是城府萬鈞來算計她的人,從此幫著別人對付他們呢?他們會變成敵人,她怎能和嬴華庭成為敵人?!何況,她欠嬴華庭的,這一劍又哪里還的清!

    這一切,他分明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沈蘇姀額頭溢出了一層細汗,久久等不到回話也不著急,只緊握著他的腕子與她相持不下,某一刻,嬴縱嘆一聲,不置可否的道,“其實你什么都不用為我做?!?/br>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意思簡單明了,他的確是不需要的,嬴華庭的態(tài)度對他孰好孰壞不重要,會不會幫他也不重要,她從前做的大抵在他看來都十分無聊,可她若不爭取,嬴華庭必定是要和嬴珞站在一起的,到時候,她和嬴華庭還是敵對著的,沈蘇姀眉頭微蹙,忽然明白了,他今日如此就是在逼她,逼她將對嬴華庭的顧惜丟掉!

    沈蘇姀等到了回答,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她搖頭一嘆,“其實,今日這一劍也沒算還清?!?/br>
    說著話便松開了他的腕子,嬴縱聽著此話本還沒如何色變,可下一刻,沈蘇姀竟然掀開了被子,光著腳便要下地,雙眸狠狠的一瞇,嬴縱眼睜睜的看著沈蘇姀下地,她一手按著自己的傷口,竟然徑直往內(nèi)室門口而去,嬴縱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床邊,握著那藥碗的手在發(fā)抖,陰惻惻的問一聲,“你去哪里?”

    沈蘇姀根本沒有搭理他的話,更有甚者,腳下的步子竟然踉踉蹌蹌的邁的更急了,嬴縱眼底迸出兩分痛切恨切的光,某一刻猛地起身,將那藥碗往地上狠命一砸,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烏黑的藥汁和碎瓷片四濺,他自己也不顧那滿地的碎瓷,大踏步的朝沈蘇姀而去,沈蘇姀受了傷,哪怕是加快了步伐這片刻只見也才走出十來步遠,嬴縱大步流星的追上去,沈蘇姀的手還未碰到內(nèi)室入口處的帳幔便被他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嬴縱轉(zhuǎn)身朝床榻走去,冷笑一聲,“你恐怕忘了這是在秦王府,是不容你放肆的地方!”

    自兩人交心以來,他何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不顧念她的心意胡來一氣,呵,眼下又加上了一條砸東西,沈蘇姀渾身發(fā)疼,一顆心更是疼的快要碎掉了,她不懂他忽然而來的變化到底是怎么了,只覺得這強有力的臂彎以不容抗爭的力氣將她當做物品一般的轄制了住,他這生硬命令的語氣就和兩年之前他尚不知她身份之時的威脅一模一樣,沈蘇姀眼前黑光亂閃,身上每一處的毛孔都被疼痛凌虐,感覺到他要將她抱到床上去,她下意識的掙扎起來,口中又氣又怒又傷心的道,“這里是不容我放肆的秦王府,高高在上的秦王……今夜里要將那一夜沒做完的事做完嗎?!”

    嬴縱的步子猛地頓了住,那一夜是哪一夜,那件沒做完的事是哪件事,他心理清清楚楚,那一夜是他的錯是他瘋了,這么多日子里那一夜與他而言是揭不過的讓他內(nèi)疚讓他自責的傷疤,本以為這傷疤已經(jīng)快好,可今夜,她這受迫似得一聲喊好似一把刀子一般將他的傷疤以如此直接而慘烈的方式剜了開,連rou帶骨撕扯的血淋淋一片,嬴縱眼底閃過一抹痛色,胸膛起伏驟然加劇,停下的步子猛地加快,下一刻他已經(jīng)將她手腳制住按在了床上,“砰”的一聲響,沈蘇姀痛苦的發(fā)出一聲悶哼,下一刻他猛地欺近!

    沈蘇姀煞白著臉頓時閉上了眸子,本以為迎接她的乃是狂風暴雨般的欺凌,可等了許久,卻只有一股子急促的熱息落在她的筆尖上,顫抖著睜眸,當即對上一雙墨藍色蘊著怒云海嘯快要滴出水來的眸子,好似看清了他眼底的傷痛,沈蘇姀心頭一跳,那忍著痛掙扎的力氣頓時一瀉千里,嬴縱卻不曾察覺到她的變化,兩只手鐵箍一般的攥著她的腕子高高定在她頭頂,就以這般咫尺之距深深盯著她,“沈蘇姀,嬴華庭對你這樣重要嗎?!”

    沈蘇姀愣了,與其說被他震住倒不如被他這話弄得有些疑惑,這邊廂嬴縱看著她眼底殘留的怒意和那疑惑的表情,心中狠狠一疼,面上卻生出兩分叫人心疼的慘笑,“為了她你要和我鬧得這個地步嗎?沒錯,我就是不在意她如何,這世上我就是誰都不在意,你心疼她,你欠了她,我只可恨你不曾欠我,偏偏你不曾欠我,我連讓你多顧惜一分的資格都沒有,嬴華庭知道了我心中藏得是誰,可偏偏我心中藏得就是你,那些刺客都要把我的心掏出來了,你還要讓我裝作稀松平常的樣子照顧嬴華庭的心情?!沈蘇姀,她不就是做了一回你蘇閥的未亡人,你為了她擋劍的時候是不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想過我!是不是!”

    越說越怒,至這最后一句差不多已至嘶吼,沈蘇姀在嬴縱的桎梏之下早就沒了掙扎的力氣,眼下聽著他這一席話更是呆了住,剎那之間,今夜所有的不懂都開解,他這一夜的變化,他那般冷漠的語氣,他那傷她的話都是因為……心頭猛地一痛,沈蘇姀只覺得喉頭哽住,看著他瘋魔了一般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因她在為嬴華庭擋劍的那一刻……當真將他忘了,她竟然將他忘了……那一劍若是再偏半分,若他不曾及時趕到,此刻他連個發(fā)火的人都沒有,她已經(jīng)忘了他一遭,今日,這又是第二遭,那一刻,她竟將他忘了……

    想著他這一句一句怒吼出來的話,看著他眼下這幅雙眸發(fā)紅孤狼一般的模樣,沈蘇姀渾身發(fā)冷心中好似被一把鈍刀緩緩劃過似得抽痛,她早該想到,他對她從來不容有失,今日在他身邊發(fā)生這樣的事,她又是為了嬴華庭擋劍差點出了大事,適才他說的那自責的話她都不曾放在心上,直至此刻,他的話好似一道電光一般將她打醒了,她怎能不明白他的苦心!

    沈蘇姀心底懊悔自責紛亂涌上,傷口發(fā)疼,耳朵被他吼得一陣轟鳴,喉頭哽住說不出一句話來,諸般心境落在面上便顯得有些叫人瞧不懂,嬴縱將心底憋了一天的話吼出,只看到了她煞白的面色和淋漓而下的冷汗,心中雖然痛極,卻又明白自己這一來二去必定將她弄疼了,他是不能看她傷一絲一毫的,而今卻又是他自己傷她了?!

    心中一凜,他猛地回過神將她的手腕放了開,一眼掃去,不出所料兩只手腕都已經(jīng)發(fā)紅,再低頭一看,那白綢的小衣竟然已經(jīng)透出了血色,眸光一變,嬴縱再顧不得其他,抬手將她轉(zhuǎn)個方向讓她腦袋落在枕上,語聲嘶啞的道,“那一夜,與我而言也是噩夢,算我求你,先別走,你的傷馬虎不得,你若是實在要走,先包扎了傷口再說,好不好?好不好?”

    沈蘇姀心底早就打翻了五味瓶,看著他這模樣只覺一股子淚意上涌,一邊點頭一邊猛地把眼睛閉了上,一手伏在眼上遮著,生怕他看出什么來,嬴縱見她這般卻只以為他適才傷了她眼下她不想看見他,眸光一暗,轉(zhuǎn)身利落的去尋棉布和傷藥,來來去去的都踩在那碎瓷之上,卡擦卡擦的響聲聽的人心驚動魄,沈蘇姀感覺到傷口又裂開了,血液在流失,冷意涌了上來,微微睜眸,因為那迷蒙的淚意,一時連視線都有些不清晰了。

    眼前一道黑光一閃,衣裳再度被人解了開,沈蘇姀乖乖地任他做為,因為是新傷,拆下棉布之時少不得要疼,沈蘇姀咬緊了牙關(guān)才把那悶哼擋在了口中,這么一來,便更沒有說話的空當,嬴縱知道她的疼,手上的速度愈發(fā)快,不出片刻便將她的傷口處理好了,沈蘇姀咬著牙關(guān)滿額的冷汗,緩了半晌才緩過來,這邊廂嬴縱已經(jīng)拉了錦被將她蓋住,坐在她床邊默了默,看著床邊放著的血涔涔的紗布,嬴縱心中忽然生出奔涌而出的懊悔來,抬睫看一眼她那仍然不愿睜開的眸子忽然一把握了她的手,傾身在她耳邊,“彧兒,適才那些話,那些話是我一時氣瘋了,我……原就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知道華庭對你十分重要,彧兒,你只當我……當我是故意的,今夜不要走,傷口經(jīng)不得顛簸,藥灑了,我讓人重新熬,彧兒,你別拿自己的身子撒氣,你這個樣子,我受不得……”

    低啞的語聲聽的人心中發(fā)疼,嬴縱說完此話擦了擦沈蘇姀的額上的冷汗,看了她一瞬,替她掖了掖被子便往外走,那腳步帶著自責帶著無奈帶著失措,極快的好像一陣風似得,眼看著快要走出內(nèi)室了,床榻之上傳來一聲輕喚!

    “嬴縱……”

    腳下猛地一頓,嬴縱的身子怔怔的僵立在了當?shù)亍?/br>
    “嬴縱……你過來……”

    第二聲輕喚傳來,嬴縱才肯定沈蘇姀是真的在叫他,他前吸一口氣,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子,床榻之上的沈蘇姀正伸著小手在床邊憑空的抓著什么,嬴縱看著,拳頭一攥又大踏步走了回去,一把握住沈蘇姀胡亂抓的手,口中強硬道,“你便是求我,我也絕不會送你走!”

    沈蘇姀虛虛睜著眸子,只管將他往自己身邊拉,“你……你過來……”

    嬴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卻還是聽話的彎下了身子靠了過去,沈蘇姀忽然之間連受傷的那只手也伸了出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生生使出兩分力道將他一把扯了過去,因為太疼而泛白的唇顫顫巍巍的湊了上去,軟唇相貼,嬴縱高大的慌亂撐在沈蘇姀兩側(cè)的身子卻是愣了住,然而這觸感如此美好,他片刻之前才品嘗過,她的手臂雖然無力,卻又是真的在攀著他,嬴縱只愣了一瞬,而后心底便綻出幾分希望來,眼底微光一亮,應和著她回吻起來,可憐他心底經(jīng)了一日的折磨,眼下又要顧念她的身子,又想要順著她的意思,這一番吻雖然美妙,卻委實也讓他心驚膽戰(zhàn)了一番,不知過了多久,沈蘇姀才將他放了開,氣喘吁吁的看著他,一雙眸子瞧著他又是心疼又是嘆息,半晌才道,“嬴縱,這次是我不好?!?/br>
    嬴縱一怔,看著她沒有接話,沈蘇姀見此便又將唇湊了上去,嬌軟的唇瓣在他唇齒之間幾番狠吻,這才又喘著氣離開他,平復了一剎那又語聲定定道,“今日實在是情況緊急,以后當真不會了,我知道你的苦心,剛才,剛才是我,是我不好,還有那句話,你只當我沒有說過,在我心里,與你做……與你做親密的事沒有什么不好……”

    嬴縱看著這樣子的沈蘇姀心底哪里還不受半分震動,看了她良久,一直撐在她兩側(cè)的手臂終于緩緩地收攏將她淺淺的抱在了懷中,埋頭在她不曾受傷的肩頭,輕輕地蹭著吻著,好似又捧回了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沈蘇姀由著他的動作,不顧自己的疼將他抱得更緊,口中溫柔道,“嬴縱,你剛才說的沒有什么資格是什么鬼話,我愛你,既然愛你,我所有最好的感情都是給你的,哪怕我不欠你,若是有人傷你殺你,我也是毫不猶豫為你擋的,何況誰說我不欠你的,我欠你很多記憶,我說過會想起來就會想起來,你忘了嗎?”

    這一番溫言軟語如同一劑良藥,便是走到絕路渾身是血的孤狼也能被這一劑良藥治好,嬴縱親著她的臉頰,不停地回答,“沒忘,不會忘,永不會忘……”

    ------題外話------

    不知不覺又戳中了淚點~床頭打架床尾和啊~話說你們家作者喜歡這種血腥暴力有淚點的對手戲哇~

    ☆、103 專制溫情,風雨欲來!

    這一夜當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夜,站在主殿之外的容冽和宋薪聽著屋子里的碎瓷聲響嚇得連魂兒都丟了一半,委實不明白沈蘇姀都已經(jīng)傷成那樣這屋子里的頭的兩人還會發(fā)生什么爭執(zhí)不成,寒風嗖嗖,一老一少面面相覷的站在殿門之外,兩顆心都是懸著的。

    “這位洛陽候小老兒在軍中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才知王爺對其用心程度?!彼涡秸f著話往里頭瞟了一眼,“洛陽候的傷可經(jīng)不起折騰,王爺手下每個輕重恐怕要出事?!?/br>
    容冽看宋薪一眼,語聲沉冷,“宋先生放心,我們王爺最看不得侯爺受傷?!?/br>
    宋薪一笑點頭,“小老兒還是頭一回見王爺如此失了方寸,可這位洛陽候瞧著也不是個簡單的,今日她被那化功散制了內(nèi)力,身上的傷都是拼著命留下的,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此等心性委實難得,便是在軍中都少見?!?/br>
    容冽聞言雙眸有一瞬的失神,而后才道,“王爺看上的人,必定是不同的?!?/br>
    宋薪點了點頭,“只是這兩人的性子都剛硬,卻也不算是什么好事?!?/br>
    容冽眉頭微蹙,不知想到了什么再不說話,恰在此時屋子里頭又沒了動靜,兩人相視一眼,一顆心稍稍的落定,宋薪嘆一口氣,捋了自己的白胡子一把,“王爺既然如此看重這一位主子,何不求皇上賜婚呢,這么多年,王爺身邊也當有個人了?!?/br>
    容冽聽著宋薪的話抿了抿唇,“宋先生無需cao心,王爺自有打算?!?/br>
    宋薪咧嘴一笑,“小老兒隨便說說,這等事自當是王爺做主的?!?/br>
    說著跺了跺腳,面上生出一副苦相,“王爺?shù)囊馑寂率沁@一晚上都得守著,明日里還要請三次脈,小老兒一把年紀委實不易,等此番洛陽候痊愈,小老兒還是滾回軍中算了。”

    宋薪年紀雖長,話卻多,容冽好似早就知道他的性子,聽他一個人嘀嘀咕咕也不言語,又站了一會兒,屋子里忽然傳來腳步聲,兩人面色當即一肅,宋薪的嘀咕也頓時停了下來,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嬴縱面色平靜的看向了容冽,“藥灑了,重新熬來?!?/br>
    容冽當即應聲而去,嬴縱本要轉(zhuǎn)身進殿,卻又看了宋薪一眼,口中道,“去歇著吧。”

    宋薪面上一怔,一雙眸子當即綻出亮光,雙手一拱道,“多謝王爺恩典!”

    嬴縱狹眸,“是洛陽候的恩典。”

    說完這話掩上門轉(zhuǎn)身而去,宋薪站在原地咧嘴一笑,“到底是洛陽候,有人性多了?!?/br>
    嬴縱走到內(nèi)室,當即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眸光一掃,榻上的人安安靜靜的躺著,不由叫他眼底泛起幾分柔色,嬴縱想了想,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沈蘇姀虛閉著眸子養(yǎng)神,只聽到室內(nèi)嘻窸窸窣窣的一陣響動,她轉(zhuǎn)頭一看,卻見嬴縱正拿著個掃帚在收拾地上的藥汁碎瓷,那副模樣怎么看怎么讓她覺得好笑,抿了抿唇又好生躺了回去,片刻之后便有一道黑影落在了眼前,沈蘇姀睜眸,果然看到嬴縱正坐在床邊瞅著她,兩人經(jīng)了適才那一遭,眼下心境都有些不同,適才狂風暴雨,眼下四目對望,各自眼底都好似籠著春雨綿綿,潤物細無聲,無聲勝有聲,望了一會兒,沈蘇姀不自覺抓了嬴縱的手,正要說什么,外頭又響起一道腳步聲,仍是容冽,“主子,藥來了?!?/br>
    嬴縱看著沈蘇姀應了一聲,“進來。”

    容冽進得門來,眸光一掃便看出了幾分蛛絲馬跡,只恭敬的將藥碗遞給嬴縱,而后便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嬴縱試了試那藥的溫度,拿起了一旁的勺子。

    “不用你喜歡的法子嗎?”

    沈蘇姀語聲仍有嘶啞,一雙眸子柔柔的看著嬴縱,嬴縱拿著那勺子的手當即頓了住,眸光掃過她恢復了幾分血色的唇,微微瞇了瞇眸子,沈蘇姀勾唇,身子朝床邊移了移,脖子微微仰著,似乎是為了方便他動作似得,嬴縱哪里受得住她這般,抬手撫了撫她的面頰仰頭喝了一口藥汁低頭吻住了她,沈蘇姀順從的接過他口中的苦藥,好似不舍浪費一般的在他唇間輕輕地舔弄了一下,嬴縱被她這動作逗得眸色一暗,趕忙幾下將一碗湯藥喂給她,至那最后一口喂完,抱著她纏纏綿綿的擁吻起來,沈蘇姀憑著剩下的力氣回應,好半晌兩人才分開來,嬴縱癡癡的磨挲著她的唇角,口中之語又嘆又憐,“真是越發(fā)拿你沒有法子了?!?/br>
    沈蘇姀喘了幾口,“怎會沒有法子,你砸一回東西就要嚇死我了?!?/br>
    嬴縱淺吸口氣,恨恨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沈蘇姀低呼一聲,“還不止砸東西呢,先吼一通狠的再服個軟,將人拿捏的恰到好處,這御人的本事委實高明的很?!?/br>
    所謂秋后算賬,這似嗔非嗔的話當真讓嬴縱聽得苦笑,又舍不得再將她咬一下,只得在她頰邊蹭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這里卻是唯少將軍獨尊,我被你捏的死死的,你卻還說這樣的話,你既然說我御人的本事高,那你眼下可是對我死心塌地了?”

    沈蘇姀聽著他這討好的話一陣莞爾,卻是動了動身子,嬴縱見此趕忙將她按了住,蹙眉,“你傷在腰上,怎是能亂動的,若是又見了血,你當真算是罰我了!”

    沈蘇姀聽著他的話有些失笑,卻是看著她道,“適才出了汗,身上難受。”

    嬴縱聞言眼底微光一亮,“你等著?!?/br>
    一把將她按定,站起身便走了,沈蘇姀也不知他去哪里,不多時卻見他端著一盆熱水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個錦帕,上前來便要解她的衣裳,沈蘇姀心知他要做什么,面上一紅默許了,小衣襯褲被他除去,沈蘇姀光著身子任他所為,見她如此乖覺,嬴縱心底不知多暖,眸光掃過她的身子,哪怕再怎么忍不住也是要忍的,何況他本就忍功一流!

    卻說沈蘇姀這一遭可不比從前大戰(zhàn)之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shù),做為沈家五姑娘的她早前做事也未親自動手,因而身上一片潔白無瑕的,可今次,光看著這身上大大小小的七八處傷口就夠他心疼的了,心疼自是心疼,可看著她這受了傷的身子,卻又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艷糜之感,特別是那傷最重的一處恰在她不堪一握的細腰之處,此時腰間一道雪白的棉布纏裹,愈發(fā)顯得腰身纖細嫵媚,看的嬴縱忍不住喉頭一滾,心思一定,心底暗罵了自己一聲,她都已經(jīng)這般,他竟然還有心情想這些,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擦拭過她身上各處,趕忙將衣裳重新為她穿了上,總歸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光著的模樣,他到底克制了住。

    卻說擦身一事也并非煎熬他一個人,擦過身上敏感之地的時候沈蘇姀也忍不住連耳根都紅透了,然而在她心中兩人眼下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這些事也不算出格,好不容易等到衣服被穿了上,她這才敢掙開眸子,卻見嬴縱忍了半晌的面色格外詭異,一時惹笑了她。

    嬴縱見她面上揶揄的笑意瞇了瞇眸子,傾身在她唇上懲罰性質(zhì)的吻了兩下,陰測測的道,“等你傷好了再好好地罰你!”

    沈蘇姀淡笑不語,嬴縱便問,“疼的厲害嗎?剛喝了藥,快睡了罷?!?/br>
    沈蘇姀一把握住他落在她頰上的手,“你不睡嗎?晚上要做別的事嗎?”

    她心里明鏡兒一樣,今日里的事與他而言必定觸怒了他,這一個晚上他肯定要做別的,只是卻有些擔心,生怕他為了她因小失大,抿了抿唇勸道,“貴妃娘娘立后在即,眼下不可妄動,封鎖消息是好的,這種事情查必定是查不到西岐身上的,或許還會讓皇上下令去了我的主審之銜,我知你心底不好受,可是來日方長。”

    嬴縱聽著她的話牽了牽唇,看了她一瞬忽然開始褪衣裳,沈蘇姀瞧著他這樣唇角一勾,沒多時他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墨色的里衣,她睡在外頭,他索性就上床睡在了里面,掀開被子躺下,本是想摟著她,卻又生怕壓著了她,這手便不曾放在她身上去,卻不想沈蘇姀主動側(cè)了身子將他攬了住,嬴縱蹙眉,“當心扯著了傷口?!?/br>
    沈蘇姀在他胸前蹭了蹭,沒說話,嬴縱見此也只好側(cè)著身子將她輕輕攬了住,一邊撫著她的背脊一邊誘哄似得道,“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我是死心塌地的?!?/br>
    本以為要快睡著的人竟然忽的開口說了話,嬴縱一怔,下一瞬沈蘇姀的吻已落在了他頸側(cè),輕輕柔柔的,好似在安撫受傷的鳥雀兒似得,嬴縱一顆百煉成鋼的心頓時化成了一汪熱泉,咕嘟嘟的沸騰起來,再也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落下留戀不舍的吻,沈蘇姀閉著眸子承受她的柔情,語聲啞啞的,“你還兇不兇了?”

    “不了,再也不了?!?/br>
    “你還砸不砸東西了?”

    “不砸,要砸也是你砸……”

    “你還給不給臉色我了?”

    “我從來都是看你臉色行事的不是嗎……”

    這話讓沈蘇姀忍不住生出些笑意,稍稍一停,她這才低聲的道,“還有華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