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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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連玉都不認(rèn)得了……” ☆、087 她是蘇五公子? 馬速極快,沈蘇姀好不容易才從嬴縱的披風(fēng)之中掙扎出來,看了看眼前直通向城門的大道眉頭一皺,“王爺這是要去何處。” “天狼軍大營?!?/br> 嬴縱答得波瀾不驚,沈蘇姀眸光頓時一暗,咬咬牙,“王爺自去您的天狼軍大營,沈蘇姀可沒打算去,王爺大可將我放下馬來!” “本王現(xiàn)有要事,待去了天狼軍大營自會送你回去?!?/br> 聽著這理所當(dāng)然的話沈蘇姀不由得眉頭緊皺,他怎么就知道她愿意和他一起去那大營呢,她難道沒有別的事嗎?沈蘇姀深吸口氣,定神靜言,“王爺既然有事在身,何必要帶走沈蘇姀,適才那馬車的主人也可將沈蘇姀送回去!” 良久沒什么反應(yīng)的嬴縱這時才垂眸看了她一眼,“那么寬的大街,那人卻偏偏和你撞上了,你又見過誰人出門是趕著兩輛馬車的?本王還以為你很聰明,現(xiàn)在看來確實聰明,可這聰明過頭了也就變成了愚蠢!” 沈蘇姀凝神沉思一瞬,“若是故意撞上來的,那人又是為了什么呢?” 嬴縱微微收了收韁繩將馬速放慢了些,“你不知別個身份,自然也不知別個的動機(jī),卻輕易相信別個,本王從前當(dāng)真是高看了你!別個可以是為了沈家,也可以是為了你在太后面前的位份,能圖謀太多,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 沈蘇姀后頭微緊,到底沒說反駁的話,嬴縱復(fù)又掃了一眼她低垂著的頸子,“聽說嶺南蘇氏將目標(biāo)放在了沈閥的身上,那二房的生意盡數(shù)被吃掉,你手中的生意可有損耗?” 沈蘇姀將頭一抬,本來放松下來的背脊頓時微僵,搖搖頭,“未曾。” 她的眸光一片深諳,攥著馬鬃的手微微收緊,正沉思之時嬴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便好,那蘇氏野心甚大,且當(dāng)心著點,你現(xiàn)在能持仗的東西可不算多!” 沈蘇姀漸漸挺直了背脊,想回頭看看嬴縱的表情可他卻瞬間加快了馬速,他分明有心拉攏蘇閥,卻好心的來提醒她,沈蘇姀一時鬧不明白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適才孟南柯之言心頭更是又添了兩分煩亂,便是在她怔神之時赤焰已經(jīng)飛奔著出了安定門,今日安定門上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從青甲軍換成了忠勇王嬴珞的灰衫軍,雖然是如此,可是嬴縱策馬而出還是無人敢上來攔阻一二,看著他如此勢頭沈蘇姀心中不由得微安,不管是暗星還是亮星,他這樣的人又有誰能將他阻擾半分? 一路沉默之中朝天狼軍大營疾奔而去,沈蘇姀并非第一次來這天狼軍,再次面對這前世的競爭對手之時心頭的情緒早已平復(fù)許多,可比起她,天狼軍的戰(zhàn)士們就要不淡定許多了,當(dāng)領(lǐng)頭出來相迎的朱瑞再一次看到沈蘇姀之時面上的表情實在是豐富極了! “末將拜見王爺,沈……沈姑娘!” 嬴縱在中軍大帳之前勒馬,翻身而下,一手將沈蘇姀雀兒似得提下馬來手半分不放的朝大帳之中走去,也不理身后眾人,直直從前堂走入了內(nèi)室,沈蘇姀不知他要做什么,可待走到內(nèi)室之后他只是將她一放,留下一句“好生待著”便走了出去! 沈蘇姀愣愣的看著嬴縱走出大帳的背影,待他的背影消失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頭打量這一處所在,簡易的軍床,幾本書冊,一套鎧甲,幾把長弓,幾件墨袍,這是為他備下的主帥居所,簡單利落,一切都是她最為熟悉的模樣,心頭微動,沈蘇姀走上前去隨便拿起了一把長弓,弓弦繃得緊緊地,沈蘇姀失了實力竟然沒有全然拉開,她面色微暗,不得不再一次感嘆這具小身板的脆弱,將那長弓失落的放下,一轉(zhuǎn)眼卻又在床頭掛著的地方看到一把小巧精致的短弓,沈蘇姀面色一白,眼瞳一疼似被針扎,恰在此時,外堂已經(jīng)響起了說話聲。 “王爺,兩位將軍已經(jīng)到了?!?/br> 朱瑞一聲話語落定,下一刻中軍大帳的帳簾便被打了開來,兩個模樣尋常身著青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若是不知道的定要將這兩人當(dāng)做是尋常的天狼軍士兵,兩人進(jìn)的大帳當(dāng)先朝上首位的嬴縱俯身做拜,“拜見王爺?!?/br> 鏗將有力的話語聲落地,嬴縱這才揮了揮手,“賜坐?!?/br> 兩位男子相繼落座,轉(zhuǎn)而齊齊看向了諸位之上眸色沉凝的嬴縱,嬴縱此刻亦在看著他們,唇角微抿,語聲低寒,“出了何事要如此著急的要見本王?” 兩人面容模糊,好似是涂了什么東西,表情不慎明顯,卻唯有一雙眸子暗芒四射,此時聞言那當(dāng)先一人首先開了口,“此番這般著急的來見王爺只有一樣,大概半月之前,我們在鎮(zhèn)南軍中發(fā)現(xiàn)了犬戎人的蹤跡,王爺您也知道,犬戎這最近的兩年雖然和我們交手的次數(shù)雖然不算多,可犬戎人的野心卻從未消失過,末將吩咐手下副將將此事上報給大將軍,大將軍著令搜查全軍,可將整個大營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搜出那人,必定是跑了!” 微微一頓,那人繼續(xù)道,“末將們本來以為只是個尋常的jian細(xì),可是不料剛過了五日末將等人又在營中發(fā)現(xiàn)了犬戎人,這一次雖然比賞賜隱蔽些,可因為末將等人特意留心倒也沒讓那人逃脫,抓到的犬戎人分明被看守的好好地,可最后還沒問出什么來就死了,且還是被殺人滅口的死法,由此,末將懷疑鎮(zhèn)南軍中有異常?!?/br> “你們懷疑鎮(zhèn)南軍中有人通敵?” 嬴縱語聲沉肅,一言便道出了此事關(guān)鍵所在,那二人齊齊點頭,先前說話的那人又道,“末將本想直接送信給王爺,可怕信中說不清楚才準(zhǔn)備借北上接運軍糧的時候回來見王爺一面,既然如此短時間之中連番讓犬戎人進(jìn)入,那通敵之人的位份必定不會小,末將不知朝中有沒有人牽連此事,是以不敢直接上報朝廷?!?/br> 嬴縱的眸光頓時沉暗了下來,坐在位子上沉思片刻,眉頭微抬,“可有有力的證據(jù)?” 那二人聞言眸色一苦,另外一人道,“正是沒有證據(jù)末將二人才不敢輕易說話,一來是怕打草驚蛇,二來此事茲事體大,末將也怕指證不成到時候反被倒打一耙!” 嬴縱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片刻的怔然,想了想他安撫的看了眼兩人,“這件事本王知道了,既然沒有證據(jù)當(dāng)然就不能隨便上報給朝廷,通敵之事非同小可,你們二人先回鎮(zhèn)南軍中,既然犬戎還未與大秦開戰(zhàn)一切便都好說,過一陣子犬戎會有使者來君臨,到時候看看他們的態(tài)度如此再做決斷,在這中間,有任何發(fā)現(xiàn)都送信與本王便是?!?/br> 兩人點點頭,見嬴縱再無交代便起身行禮退了出去,他們兩人都有軍務(wù)在身,此番乃是瞞著眾人回來的,嬴縱不好留他們便看著他們走了出去,室內(nèi)頓時只剩下朱瑞一人,他眉頭緊皺的看了看嬴縱,“王爺,這件事……” “沒那么簡單。” 嬴縱眸光微狹,周身漸冷,“鎮(zhèn)南軍戍衛(wèi)南境多年,犬戎早年間還時常發(fā)動大小戰(zhàn)事,可是近年來犬戎境內(nèi)天災(zāi)人禍不斷,當(dāng)兵的沒有軍餉軍糧,又如何打仗呢,他們與大秦休戰(zhàn)多年,如果只是為了掠奪大秦之物,最好的時機(jī)當(dāng)然是在大秦和焉耆打的不可開交之時便出手,可他們竟然要等到現(xiàn)在,只能說明他們的目的不僅僅只是掠奪?!?/br> 嬴縱越說話音越是低幽,朱瑞聽著此話也沉默下來,任何地方只要有權(quán)利便有爭斗,官場之上,戰(zhàn)場之上從來不缺那些齷齪事兒,見嬴縱久久沉默,朱瑞復(fù)又低聲開了口,“王爺,此事是否要上報朝廷?或者先給皇上遞給信兒?” 嬴縱聞言眸光半垂,良久才搖了搖頭,“等他們的消息,先不要打草驚蛇!” 朱瑞頷首,嬴縱已經(jīng)揮了揮手,“下去吧,讓本王靜一靜?!?/br> 朱瑞行了個禮便朝外走去,嬴縱獨自坐在主位之上把此事細(xì)細(xì)過了一遍,某一刻,一聲極為小的弓弦顫動之聲驚得他回了神,好似此刻才想起內(nèi)室之中還有個人,嬴縱趕忙起身朝內(nèi)室而去,幾步踏進(jìn)內(nèi)室,一抬頭便看到沈蘇姀正眉頭緊蹙的拿著一把短弓,墨弓的弓弦微顫,上面晶瑩剔透的掛著串兒血珠,再看沈蘇姀的手,掌心一道血口子觸目驚心! “誰讓你動它!” 嬴縱一聲低喝,語聲少見的現(xiàn)出兩分怒色,驚得沈蘇姀抬眸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嬴縱二話不說走過去眸色頗為復(fù)雜的一把拿過那墨弓看了兩眼,再往床上一放,這才一把拽過沈蘇姀讓她坐在臨窗的寶椅上,看著她垂眸蹙眉的模樣他眼底暗光明滅,蹲下身子將那鮮血淋漓的小手看了看,再說話之時語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這弓上面有機(jī)關(guān),與普通的弓并不同,除了本王之外沒人能拉開!” 弓弦極利,一道血口慘兮兮的橫在她右手掌心正中,沈蘇姀被他的怒氣一震,垂眸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嬴縱看著她這模樣唇角微抿,想到自己剛才那一聲低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少說一句讓你別亂動本王的東西你就受了傷。” 話音落定嬴縱便起身從一邊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包東西來,里面的止血藥與棉紗一應(yīng)俱全,似乎是底下人為他備下的,想必從前的他定然沒少受傷,沈蘇姀好似被他嚇住似得僵坐在那里,像個木偶似得看著他為她清理傷口綁上棉紗,那傷口雖然不大卻極深,沈蘇姀眉頭幾皺,卻是連哼都未哼一聲,嬴縱蹲在她面前的時候也只是與她平視,不時抬睫看她一眼,見她這般沉默的模樣手上一重! “嘶——” 沈蘇姀疼的倒抽一口冷氣,一抬頭就對上嬴縱沉凝的眸子,他薄唇輕啟,竟然道,“本王不會怪罪你隨便動了本王的東西,你也莫要裝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分明她都受傷了他竟然還能如此說話,若是往常,沈蘇姀定然要頂回去,可此時她卻一反常態(tài)的靜默了下來,抿了抿唇道,“那弓看起來頗為別致,莫不是王爺自己做的?” 聽她終于開口說話嬴縱微微一頓,末了搖了搖頭,“不是?!?/br> 沈蘇姀仍然垂著眸,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正小心又熟練的往她傷口之上上藥,她定了定神,“不是王爺親手做的,難不成,還是別人送的不成?” 嬴縱的手微僵,未曾接話,沈蘇姀只當(dāng)他是默認(rèn),見他開始一圈圈的往她手上纏上棉紗,她復(fù)又輕聲道,“且不知送王爺此弓的人是誰呢?竟是誰都不能動么……” 嬴縱行云流水的為她包扎好傷口,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沈蘇姀本以為他不會回答什么,可他起身之時忽然開了口,“誰都不能動!” 沈蘇姀驟然抬睫,可只看到他站在柜子之前的背影。 他到底沒有說那短弓出自誰之手! 是什么重要的弓箭被他掛在床頭誰也不讓動呢?沈蘇姀看著他的背影凝神深思,她沒有說她的手就是在拉開那短弓之時受的傷,她亦沒有說她對這把短弓熟悉萬分,這種只有天玄宗古書上面記載的頗為復(fù)雜的短弓早已失傳,這世上只有前世喜歡鉆研兵甲的蘇彧才會做,沈蘇姀猶記得蘇彧前世是有這樣一把短弓,可是她不知道為何會出現(xiàn)在他這里! 而他的態(tài)度這般,又是為什么? 因為藏匿叛將蘇彧之物不想叫人發(fā)覺? 沈蘇姀心中猜測,卻見嬴縱已經(jīng)收好藥品轉(zhuǎn)過身來,見她怔怔的看著他眸色微瞇,“你是打算留在這里不走了?” 沈蘇姀一愣,這才站起身來。 嬴縱又略帶疑惑的看了她兩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翻身上馬一路出了天狼軍大營,在一眾將士滿是興味的目光之中沈蘇姀下意識挺直了背脊,直到出了大營才放松下來,嬴縱眼底閃出兩分玩味,“你不怕本王,卻怕本王的兵?!?/br> 沈蘇姀抿唇,“誰叫王爺?shù)谋鱾€都眸光奇怪的看著沈蘇姀!” 嬴縱胸膛微微起伏,語聲帶著莫測的深長,“本王從來沒有帶女人進(jìn)過軍營,何況一進(jìn)就是兩次?!?/br> 沈蘇姀挑了挑眉只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奇怪,轉(zhuǎn)口便換了話題,“王爺既然知道鎮(zhèn)南軍中有異,卻為何不上報朝廷,若是因為那軍中jian細(xì)讓南鏡失守,王爺可會后悔?” 嬴縱當(dāng)然知道她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聞言搖了搖頭,“通敵叛國,你以為人人都那么容易通敵叛國的嗎?便是壓上整個犬戎他們也拿不下大秦三分之一的國土,鎮(zhèn)南軍中人明明知道這個道理,有誰還會講籌碼壓在犬戎人的身上,至少鎮(zhèn)南軍統(tǒng)帥不會,所以便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不必打草驚蛇,只需靜觀其變!” “那可不一定。”沈蘇姀悠然的瞇了眸子,“五年之前的蘇閥何等權(quán)勢,還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焉耆叛了國,若說不會有人將籌碼壓在必輸無疑的人身上,那王爺?shù)囊馑际?,那聲名赫赫的蘇閥之人各個都是傻子?” 嬴縱話語之中帶著兩分冷意,“本王發(fā)現(xiàn)你對蘇閥之事頗為關(guān)心?!?/br> 沈蘇姀眸光一轉(zhuǎn),“沈蘇姀也發(fā)現(xiàn)王爺對蘇閥之事頗為忌憚!” “你既知道,又怎敢一次次觸本王的逆鱗?” 聽嬴縱索性應(yīng)下她的話,沈蘇姀唇角微抿,“王爺是何許人也,怎會與沈蘇姀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計較呢?” 嬴縱冷冷揚(yáng)唇,“若隨便一個十二歲小姑娘都如你這般,世間早就是女子的天下了?!?/br> 沈蘇姀挑了挑眉,心中在想他這話這算不算是對她的夸獎,是啊,別的十二歲的小姑娘怎么會是她這般,偽善狠辣,心腸歹毒!默了半晌,沈蘇姀深吸口氣緊了緊衣領(lǐng),語聲頗為無害的一嘆,“天氣漸冷,君臨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下雪,聽說那九巍山常年落雪,王爺可還能記起那雪景是何種模樣?” 嬴縱被她問的一默,末了輕聲道,“只記得殺敵,別的,都忘了?!?/br> 沈蘇姀驟然沉默下來,秋日沁涼的風(fēng)將她的心也吹得微冷,一路安靜的默然之中,垂眸不語的沈蘇姀忽然一把抓住了嬴縱的手,“且慢。” 嬴縱勒馬,看著眼前去往沈府的大路有些疑惑,“如何?” 沈蘇姀看著去沈府的那條路和另一條去城東的主道面上滿是猶豫,嬴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時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不知過了多久,沈蘇姀才略帶著猶豫的道,“我不想回沈府?!?/br> 嬴縱瞇了瞇眸子,“那你欲如何?!” 沈蘇姀深吸口氣,背脊筆挺,“我想去王爺府上!” 詭異的安靜,嬴縱的眸子好似沁了冰凌似得在她周身掃過,眼底的疑竇深重萬分,從前叫她去他的王府是需要連抓帶綁的,今日里卻是怎的改了性子,沈蘇姀好似察覺到了身后之人的疑惑,輕咳一聲道,“清遠(yuǎn)和明生此前答應(yīng)了要送我一樣?xùn)|西,我要去取來。” 身后之人半晌沒有反應(yīng),沈蘇姀不安的動了動,忽的沒了氣勢。 “莫非王爺府上有什么不方便……” 驟然揚(yáng)鞭,嬴縱眸色微沉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去往城東的主道一路疾馳! 七王府之中清遠(yuǎn)和明生看到沈蘇姀出現(xiàn)不知道多高興,如她所言,兩人也都記著要送她的小物件,先為她倒上一杯茶,而后一溜煙去為她拿禮物去了,沈蘇姀看著兩人跑走微微一笑,一轉(zhuǎn)頭便對上嬴縱興味的目光,沈蘇姀下意識的直了直背脊,眸光一轉(zhuǎn)道,“多謝王爺待清遠(yuǎn)和明生這樣好。” 嬴縱見她面上笑意略帶著尷尬,不由得轉(zhuǎn)頭放過了她,恰在此時容冽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逝,嬴縱看了沈蘇姀一眼朝容冽走了出去,二人面色凝重的站在臨水的回廊之下不知在說什么,容冽負(fù)責(zé)說,嬴縱只負(fù)責(zé)聽,良久只見嬴縱點了點頭。 嬴縱回來之時沈蘇姀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打眼掃了屋內(nèi)一圈,不置可否的坐在了臨窗的榻上,沈蘇姀看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嬴縱面色如常的搖搖頭,“無礙,只是后日要出府一趟。” 沈蘇姀點點頭,再不做聲,末了忽然道,“我準(zhǔn)備給清遠(yuǎn)和明生送點東西過來,后日王爺若是出府的話,不知府上可方便呢……” 嬴縱唇角勾了勾,點點頭,“當(dāng)然?!?/br> 沈蘇姀頓時笑開,沒多時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清遠(yuǎn)和明生捧著一個泥塑走了進(jìn)來,那泥塑惟妙惟肖,乃是一個纖細(xì)貌美的小姑娘,一看便是照著沈蘇姀的模樣做出來的,沈蘇姀笑著收下,轉(zhuǎn)而朝嬴縱行了個退禮,而后拉著清遠(yuǎn)和明生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還能聽到她逐漸輕微的聲音來,“后日你們在府中好生等我,我前幾日為你們買了些……” 沈蘇姀甫一踏進(jìn)沈府的大門便被等在門口的沈君心一把拉了住,沈君心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泥塑語聲頗為興奮,“五姐五姐,府中出大事了!不不,應(yīng)該說是二房出大事了!” 沈蘇姀掙開他的手,眸光無奈,“可別忘記你自己也是二房的!” 沈君心搖了搖頭,一邊跟在她身后朝伽南館去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我當(dāng)然是二房的,不過這事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知道嗎,二夫人這兩天在病中干了一件大糊涂事,氣的祖母這會子病又犯了!適才還說要讓父親休了她呢!” 沈蘇姀看著手中的泥塑眸光松快,聞言眉頭一挑,“哦,那你說說是什么事兒?” 沈君心見她如此模樣便瞇起了眸子,待二人走至一處僻靜之地才道,“二夫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將她手上沈家二房的生意都賣了出去,那么多的田產(chǎn)鋪子竟然只買了三十萬兩銀子,那些都是沈家的祖產(chǎn),雖然說多么掙錢,可到底是掛著沈家的名號,只需要稍稍找個得力點的人定然都是賺錢的買賣,可現(xiàn)如今,竟然讓二夫人全部脫手轉(zhuǎn)賣了出去!” 沈君心眼底又是亮色又是暗色的,“你說,要是你你生氣不生氣?” 府中確有一股子壓抑的氛圍,二房的下人此刻走路都是低著頭的,沈蘇姀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又看向沈君心,“恩,那最后呢,最后老太君準(zhǔn)備怎么做?” 沈君心無奈一嘆,“老太君到底還是顧念著二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加上父親病重這么多年,都是她一個人cao持二房,所以老太君也沒真的休了她,適才讓她起來跪了半刻鐘,可二夫人給暈了過去,老太君沒有辦法,只好先饒了她,叫人找那蘇氏想將生意盤回來,可那蘇氏根本不買賬!” 沈蘇姀眼底暗色一閃而逝,“反正你將來也是要繼承公中的生意的,二房沒有買賣也罷,沈鳶芙和沈菀蘿兩個人的假裝那三十萬兩銀子也足夠了,這不算什么大事!” 見她如此沈君心“嘖嘖”兩聲,“你這下可開心了吧!” 沈蘇姀看他一眼,“我開心什么?” 沈君心長聲一嘆,“被你說中了啊,現(xiàn)在二房的生意不僅不用你接手,只怕稍后連老太君都要指著你呢,聽說沈家公中的銀子不多了,現(xiàn)在外頭的生意好些都周轉(zhuǎn)不開呢?!?/br> 沈蘇姀沒什么表情的點點頭,一路回了伽南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