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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殿下,這是什么!”

    赤金打造的令牌一般的東西上刻著幾個古體篆字,樓詩詩認來認去只認出了一個竇閥的“竇”字,令牌中央刻著一張大大的獅子臉,看起來略有兩分猙獰,正有些把持不住的嬴琛看著樓詩詩正拿著那令牌打量,手下的力道頓時更重一分,樓詩詩手一軟便將那令牌丟至一旁嚶嚀起來,嬴琛滿含著情欲的聲音忽的落在她耳畔。

    “那……那是本殿竇家軍獅子營的虎符……”

    “本殿能收服十萬兵馬,今日里還制不住你個小妖精……”

    女子的嬌吟聲和男子的喘息聲漸漸加重,不多時便釀成一室好春光。

    ·

    秋雨綿綿,帶著晨起的霧氣讓整個伽南館仿佛置身仙境,沈蘇姀起身之時每日必定送到沈府的邸報已經(jīng)放在了她臨窗的榻幾上,陳墨一般的眸子半狹,她走過去將那邸報緩緩打開,待將邸報之上的數(shù)行小字看完,面上頓時浮起兩分沉暗之色,將邸報緩緩的朝桌案上一放,她眉心微蹙略有兩分疑惑,今日的邸報與昨日和前日并無差別。

    她以為,寧天流的動作會快些!

    多一日等待便多一日的風險,有了那名冊在手,竇閥不可能獨善其身。

    前廳的桌案之上放著精致簡單的早餐,沈蘇姀草草用幾口,心中仍然浮著兩分不疑竇,嬴縱從來就不是受人掣肘的人,她更不相信他這么簡單的就會被困住,到底是因為什么呢,想了半天依舊無解,索性暫且將心中所思擱置片刻,香書不知去了何處,沈蘇姀在桌案邊怔了一瞬,起身獨自朝書房走去——

    留在院中的趙勤見沈蘇姀朝書房去不由有些意外,“主子今日不進宮?”

    沈蘇姀搖了搖頭,“今日制香?!?/br>
    宮中的僵持還在繼續(xù),她并不著急進宮,香書不在,書房之中的香具無人為她安置,沈蘇姀便挽起廣袖自己規(guī)制起來,趙勤守在書房門外,整個書房靜悄悄的,只有沈蘇姀制香時偶爾發(fā)出的器皿摩擦聲,沒多時便有一股子淡香從窗欞之中溢了出來。

    大抵是因為這書房周遭太過安靜,所以當那又快又急的腳步聲響起之時即便是趙勤都被狠狠的驚了一下,轉頭看去,沈君心一張笑臉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看到趙勤的瞬間便高聲一喝,“五姐呢,快去找五姐,香書要被打死了!”

    屋內(nèi)“咣當”一聲響,下一刻沈蘇姀便從里頭走了出來,她手上還沾著幾點花液紅,此刻眉頭一挑看向沈君心,“出了什么事?”

    沈君心一路跑過來,玉冠下的發(fā)髻微亂,整齊鮮亮的衣衫下擺也被濺上了泥點,模樣十分狼狽,他的氣息還未緩過來,聽見沈蘇姀一問急忙道,“是,是二夫人,她要打死香書呢!”

    沈蘇姀的眸光驟然一暗,抬步就朝沈君心面前走,“在哪兒?帶我去!”

    她不復尋常的從容,語聲帶著冷冷的凌然,沈君心聽到眼瞳一縮,本是累極,聞言小短腿邁開就跑,沈蘇姀看他去的方向一邊走一邊問,“二夫人因何事發(fā)難……”

    沈君心聞言冷哼一聲,“不過是因為香書動了她院子前的幾株睡蓮而已。”

    此時已入秋,沈府池塘之中的蓮花早就凋敝,只除了二夫人院子前的斕香池中還留有一小片府中匠人精心照看的睡蓮,難怪一大早就不見了香書,她定然是為了采花給她制香,不過幾株睡蓮而已,怎么就勞動二夫人親自懲治香書呢?

    眸光一動,沈蘇姀忽然明白,二夫人這是在報仇呢……

    “前幾日你為了我打了二夫人手底下的人,這一次她肯定是尋個機會要報復,五姐,香書要是出了什么事該如何是好……”

    沈君心弱弱的聲音聽得沈蘇姀心頭微暖,他小小年紀將什么事都看的如此明白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沈蘇姀安撫他一句,加快了步伐朝二夫人的院子走去。

    還未至二夫人的浣溪苑便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間或還夾雜著聲聲呵斥,沈蘇姀眉頭緊蹙,遠遠地看過去,浣溪苑之前的庭院之中團團的圍著一群下人,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圈子最里面看,有幸災樂禍的,有面露不忍的,有竊竊私語的,場面十分熱鬧,站在外圍有些眼尖的看到她來立刻面色一變低下頭去,待沈蘇姀走近,外圍的人齊齊為她讓開一條道,即便沈蘇姀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仍在看到香書的剎那將眼瞳狠狠一縮。

    只比她稍微高半分的纖細身影正帶著顫抖的趴在地上,身上青色的纏枝堆花襦從肩頭至背心爛了好幾條口子,血rou模糊之中依稀能看到肩背上白皙的肌膚,發(fā)髻早就被打散了開,后勁上青紫血痕亦是觸目驚心,腰上腿上手臂上的衣裳仍舊算是完好,可瞧著那透過不算薄的秋裳現(xiàn)出的斑斑血跡沈蘇姀卻無論如何都移不開眼去,她就那么看著香書傷痕累累的身子,好似一瞬,又好似良久,周身溫潤之色漸漸淡去,那忽然透體而出的煞氣讓站在她身邊的沈君心下意識抖了一抖。

    此刻仍有微雨霏霏,在她的對面,三個侍女撐著一把大傘為二夫人沈柳氏與三小姐沈琳琳遮著雨,見沈蘇姀前來,二人坐在臨時搬來的椅子上笑意疏淡且凌人,某一刻,沈蘇姀忽然將目光從香書身上移了開,墨眸半狹看著沈柳氏眉頭微挑,“二夫人該發(fā)的怒火發(fā)完了,打也打完了,是否能讓蘇姀將人帶走了?”

    眾人聞言一驚,誰都沒想到她不氣不怒直接就想把人帶走,沈柳氏平庸的面上現(xiàn)出兩分意外,精光乍現(xiàn)的眸子暗光簇閃,三小姐沈琳琳聞言一笑,她大抵以為沈蘇姀會就此發(fā)怒,可沒想到她竟然忽然來了這么一句,她真是高看了她。

    沈琳琳那笑意有些諷刺,“五meimei果然知事明理呢。”

    沈蘇姀唇角撤出兩分笑意,上下打量了沈琳琳一瞬輕聲道,“三姐這些日子受訓導嬤嬤的照看果然愈發(fā)光彩照人了,雖然三姐和五殿下的婚旨已下,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三姐還是早日求太后娘娘為你們定下婚期才好……”

    沈蘇姀話音一落沈柳氏就笑起來,“怎么五小姐還不知嗎,我們琳瑯和五殿下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明年二月初七,到時候我們府中就要有一位皇妃了?!?/br>
    沈蘇姀眸光一亮的點頭,“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她異于尋常的應和讓沈柳氏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安,可這樣的不安卻又不知從何道來,沈蘇姀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香書眼底一疼,揮了揮手也不問能不能帶她走了,直接讓趙勤去扶香書起來,沈柳氏和沈琳琳見沈蘇姀這般好說話也沒再制止,反正該打的都打了,該顯的威風也都顯了,趙勤扶著幾乎沒了意識的香書朝伽南館去,沈蘇姀笑看著沈琳瑯略帶艷羨的道,“真羨慕三姐有這樣的好歸宿,往后的沈家就要靠三姐支應了?!?/br>
    沈琳瑯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唇角,沈蘇姀再不與她們多說,轉身帶著沈君心往伽南館走,剛走出兩步沈柳氏又發(fā)了話,“君心,你父親這兩日的病情有好轉,你不去看看他嗎?”

    沈君心本想跟著沈蘇姀走的步子頓時一滯,沈蘇姀回頭安撫的看看他,示意他應當先聽沈柳氏之言,然而沈君心眉心緊蹙一瞬,卻只是朝身后之人擺了擺手,“稍后君兒會去的,母親身有要事不必理會君兒!”

    沈蘇姀挑了挑眉,沒想到素來在長輩面前乖覺有禮的沈君心竟然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忤逆沈柳氏,不用去想也知道此刻沈柳氏的表情又多么難看,沈蘇姀略有兩分無奈,見他眼巴巴的跟上來干脆也不去管。

    “你就這么算了?”

    沈君心睜著一雙滴溜轉兒的眸子望著沈蘇姀,沈蘇姀看著前面被趙勤帶著走在前的香書抿了抿唇,語氣略有低寒,“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沈君心愣了愣,小小年紀的他竟然也學著大人一般的嘆氣,“也對,三姐要嫁給五殿下了,連祖母近來都待她極好,二夫人更是揚眉吐氣,你哪里斗的過她們?!?/br>
    沈蘇姀不置可否,沈君心忽然低了聲音,“其實我早就知道父親身體有好轉了,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懷了父親的孩子,你猜她是什么心思……”

    沈蘇姀腳步一頓,轉頭看著沈君心時就見著小小的娃兒一臉的沉思,卻并沒有苦澀或者害怕之意,沈君心見沈蘇姀看著他不由得一笑,“若是生下來的是個男孩,二夫人肯定不會讓我繼續(xù)像現(xiàn)在這樣待在沈府,我比那孩子大八歲,等以后自然沒有一個小娃娃聽話,我猜啊,她會想法子除掉我也不一定。”

    沈蘇姀眼底流光一閃,沈君心面上卻忽然一晴,見周圍無人大踏步向前的提高了聲音,“可那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兩說呢,再說了,我也不稀罕這沈家的爵位!”

    沈蘇姀急忙趕上沈君心的步伐,一路無言的回到伽南館,召集丫鬟過來為香書更衣,又找來府中最好的金瘡藥為她上藥,看著那堆脫下來的血跡斑斑的衣裳,沈蘇姀的眸光又冷了兩分,沈君心看著她,“我猜,你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沈蘇姀深吸口氣看向他,“那你給我想個法子報復回去?”

    沈君心滿眸深思,半晌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方法。”

    小娃娃的眸光堅定,沈蘇姀卻只垂眸把玩著手中茶盞,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

    夢里又是黃沙漫天,沈蘇姀好似一抹飄蕩在空中的幽魂,目之所及的每張臉她都熟悉萬分,曾經(jīng)嬉笑怒罵曾經(jīng)恭敬臣服,此時此刻,每一張臉上都布滿不顧一切的無畏,而后是生死不能的痛楚,糾結的眉頭淋漓的冷汗,屈辱憤怒仇恨不甘心,最后,都化作那致死也沒能閉上的一抹空洞,在這方距離君臨千里之遙的邊境荒谷之中,塵歸于塵,土歸于土,死去的人墜入輪回,那恨那怒那不甘,全都留給了活著的人。

    沈蘇姀錦衣盡濕的醒了過來,大睜著的眸子也有兩分夢中所見的空洞,有那么一瞬了無聲息,片刻之后才緩緩地回暖,陳墨一般的眼底終于又有了光彩,從昭武二十七年至今,她是怎么度過這五年的呢,仇恨是一道枷鎖,痛入骨髓,這一世她什么都不用學,這五年時間只學會了一個“忍”,如果不忍,她只能舉刀殺到仇人面前,如果不忍,她早就在仇人至高無上的地位下萬念俱灰,如果不忍,她還只是個被流放在族地不得歸來的沈府孤兒。

    “忍”字頭上一把刀,前世的蘇彧,從不知道什么是忍,想要的就去爭,爭不到的就去奪,奪不來的……不,那時候還沒有“他”奪不來的……

    深吸口氣,將僵硬的背脊緩緩一松,蘇彧死了,對于今生的沈蘇姀來說,這世上你越想得到的東西便越要用加倍的耐心,對待仇人,干脆利落反是仁慈。

    要慢慢的,一刀刀的,讓他再也沒有翻身之力。

    沈蘇姀轉過頭去,窗外陰沉沉的天色已經(jīng)亮了兩分,雨已停了,大抵是因為剛做了這么個夢,她心底頗有兩分不安,在床上躺了片刻,起身,著裳,洗漱,梳妝,沒了香書侍候她自己也能做的一絲不茍,剛走出內(nèi)室便看到站在外頭的香詞,“香書如何了?”

    “雖然傷的重,卻都是皮外傷,主子不必擔心,已好了許多?!?/br>
    沈蘇姀聞言眸光微暗,徑直朝左廂而去,香書仍然昏迷著,一張清秀的笑臉此刻煞白無血色,看的叫人心疼,她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復又轉身朝外走,香詞跟在她身后輕聲開口,“竇家軍依然還在募兵,瘟疫之勢沒有分毫緩解,竇閥瞞而不報,今上還不知已死了許多人。”

    沈蘇姀微微頷首,看了一眼外面亮起來似乎要放晴的天色心頭仍然是急跳不停,此刻已至申時,想來想去,她仍是決定進宮一趟。

    沒有香書相伴,她只帶上了趙勤,想到今日里仍是半分動靜都沒有,沈蘇姀的眉頭不由緊緊皺在了一起,似乎感受到車中人不尋常的氣勢,趙勤不由加快了馬速。

    君臨城街市之上仍舊是一片熱鬧繁華,沈蘇姀掀開車簾一看,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今日街市之上多了著褐色鎧甲的寧閥軍隊,因七王爺被打入天牢一事,金吾營這兩日略有消沉,然而皇上既然沒有下令裁撤金吾營的戍衛(wèi)君臨之權別人也沒理由指責,可今日里這多出來的寧閥軍隊卻實在叫人覺得詭異……

    沈蘇姀沒有來得及多想宮門口便到了,剛下了馬車沈蘇姀便看見一隊禁軍從宮門之內(nèi)疾馳而出,一路向著城南的方向而去,沈蘇姀心頭急跳,卻一時之間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掏出腰牌禁軍放行,沈蘇姀獨自一人朝宮內(nèi)而去。

    悠長的宮道之上一個宮人也沒有,安靜肅穆的讓人覺得有兩分可怕,帝宮被秋意侵染,天邊陰霾未散,分明是白日,卻給人一種暮色昏沉之感,沈蘇姀心跳“砰砰砰”的加快,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也疾快起來,就算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到了壽康宮之后總能知道!

    沈蘇姀垂眸疾走,眼看著就要到壽康宮了卻被一聲執(zhí)路太監(jiān)的尖利之聲一驚!

    “德妃娘娘駕到,閑者回避……”

    沈蘇姀眉頭一簇,卻不得不垂手側身站在廊道一邊,眼角微動,只看到一路聲勢浩大錦衣明服的侍女侍衛(wèi)當先走過,隨即便有一道金光閃閃的架輦進入了她的視野,沈蘇姀垂著頭,料想著竇瀾必定沒有心思看到她,眼看著那架輦從她眼前經(jīng)過她心頭不由一松,然而一顆心還未落定竇瀾那冷傲又肆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慢著——”

    竇瀾不知為何停輦,沈蘇姀心中尚存僥幸,可隨之一道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這是沈姑娘?”

    沈蘇姀不能裝聾作啞,抬起頭來朝她一福,“給德妃娘娘請安?!?/br>
    竇瀾意味不明的一笑,“本宮適才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她老人家還在說你怎么還沒進宮來,這不,這么快就遇上了,來,過來讓本宮瞧瞧……”

    沈蘇姀朝竇瀾那邊走近兩步,竇瀾卻又一笑,“抬起頭來?!?/br>
    沈蘇姀聽命抬頭,正對上竇瀾沒有分毫笑意的眸子,她定定的看著沈蘇姀片刻,忽然抬手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尖利的指甲刮得沈蘇姀鉆心的一疼,見沈蘇姀眉頭緊緊一簇竇瀾眼底這才有了幾分笑意,“太后喜歡沈姑娘至極,本宮本來也挺喜歡沈姑娘,只可惜沈姑娘太不識趣,讓本宮教教你,在這宮中,任何時候都不能站錯隊,否則下場總是很慘淡的。”

    沈蘇姀往后退一步,竇瀾瞬間變勾不到她,她饒有興味的收回手,眸光冰冷的落在她臉上,沈蘇姀垂眸一福,“娘娘教誨沈蘇姀謹記于心?!?/br>
    竇瀾冷笑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她,“走。”

    沈蘇姀讓至一旁,眸光泛冷的看著那紫紅直逼正紅的衣衫遠去,竇瀾依舊這樣放肆囂張,特別是在她的兒子成功算計了炙手可熱的七王爺之后。

    沈蘇姀抿了抿唇角,目之所及忽然看到一個小太監(jiān)腳步極快的從外朝的方向而來,面色煞白的朝著竇瀾的架輦走去,似乎是自己人,那小太監(jiān)連禮都未行便至竇瀾跟前,不知低聲說了兩句什么,竇瀾唇間溢出兩分意味不明的沉厲之語,她那周身氣勢一變,整個人再不復適才對她的那般張狂,沈蘇姀正在猜測發(fā)生了什么事讓竇瀾如此失態(tài),竇瀾卻已一聲令下快速離開了去,沈蘇姀站在原地愣神片刻,轉身朝壽康宮去。

    壽康宮中一片安靜,似乎適才竇瀾請安留下的陰云尚在,沈蘇姀一進門便看到陸氏略顯疲憊的面色,沈蘇姀請安行禮,陸氏已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沈蘇姀試探性質的一問,“太后還在為七王爺擔心?”

    陸氏一嘆,唇角撩起冷笑,“有哀家在,他們只是敢耍耍威風罷了!”

    沈蘇姀知道陸氏說的是適才的德妃,一時也不敢輕易接話,只是在心中確定嬴縱之事必定沒有什么轉機,剛坐了沒多久陸氏便要用藥,沈蘇姀在一旁服侍,末了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一句,“太后娘娘,三姐和五殿下的婚期既然已經(jīng)定下,禮部何時開始行六禮?”

    沈蘇姀問的尋常,這邊廂陸氏卻略帶笑意的瞟了她一眼,“你這么著急,莫不是沈老太君覺得放心不下所以讓你來催哀家的?”

    沈蘇姀面色有些惶然,“當然不是的,是蘇姀自己想問的,今日出府之時遇到了三姐,她一個姑娘家的頗為不好意思,卻是悄悄問了我一句,蘇姀進宮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見到太后一時沒忍住,這才問了出來?!?/br>
    陸氏見她有些著急不由有些好笑,“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你,你倒是為你三姐著想,可你那個三姐可不一定會為你著想,哀家也是知道琳瑯的性子的,她現(xiàn)在是眼看著事情是板上釘釘了,所以才安分下來的是不是?”

    沈蘇姀頓時露出兩分苦笑來,這些小輩整日里往陸氏身邊湊,陸氏對誰不是了如指掌的,況且沈琳琳此前對三皇子的那份念想但凡是有心人總能看的出來的,沈蘇姀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只吶吶的道,“不管怎樣,婚旨已下三姐都沒辦法改變什么了,五殿下人也很好,與她而言也是找到了好歸宿呢,她自己大概也是想讓自己早點定下心來,今日才偷偷問了我一句,我想著也是這個道理,皇子大婚禮數(shù)復雜,現(xiàn)在開始行六禮也不算早,還能讓三姐早點收心好好地待嫁,蘇姀瞧著這幾日三姐跟那幾位訓導嬤嬤處的極好呢?!?/br>
    “你這個傻子!”

    陸氏拍了拍沈蘇姀的頭,“她那般問你一句定然是想借你的口來催哀家早日行了六禮,那樣她就是板上釘釘?shù)奈寤首渝?,琳瑯那人啊,總能知道什么樣選擇對她最有利,誰像你被別人買了還不自知。”

    沈蘇姀被陸氏說的臉紅,卻是盈盈笑起來,“那太后便成全了蘇姀這份傻,早日讓三姐成為板上釘釘?shù)奈寤首渝?,對五殿下也有好處的啊,求求太后……?/br>
    陸氏見她見跟桿就往上爬還破天荒的撒起嬌來不由生出滿面溫厚笑意,無奈又寵溺的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路嬤嬤,“懷珍,你現(xiàn)在就去跟全壽說一聲,讓他讓禮部的人今日便去沈府納彩問名,把沈三小姐的名字記到皇家宗譜之上,皇妃玉蝶也讓人著手趕制,快讓我們五姑娘為她三姐吃顆定心丸吧!”

    路嬤嬤見陸氏少有的精神活泛也覺得高興,應一聲就出了內(nèi)室之門,沈蘇姀一個勁兒的行禮道謝,又被陸氏一陣調(diào)侃,“你今日為你三姐著急,哀家倒要看看來日你是不是也要為自己著急,哪有人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成為別個的未婚妻的!”

    沈蘇姀面頰微紅,垂眸低頭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對別人或許不能這樣心急,可對沈琳瑯來說,當然要早點成為五殿下的未婚妻才好……

    從申時至酉時,眼看著天色將晚,沈蘇姀和陸氏又不可避免的說到了嬴縱之事,陸氏念孫心切,對竇閥的囂張更是深惡痛絕,正萬分郁結之時,嬴策帶著一個讓沈蘇姀和陸氏雙雙驚心的消息來了壽康宮——

    “皇祖母,您快去求求父皇,孫兒剛才才知道早間的時候父皇已經(jīng)擬好了圣旨,明日早朝之時就會宣布,父皇真的要撤了七哥的天狼軍軍權!”

    沈蘇姀和陸氏皆是面色大變,陸氏拍案而起,“混賬!”

    說著便要往壽康宮外走,可剛走出沒幾步身子便是一軟,沈蘇姀和嬴策皆是一驚,趕忙將陸氏扶了住,陸氏喘著氣道,“真是混賬,圣旨已寫好卻沒有告訴哀家一句,今夜哀家若是不知道,明日圣旨一宣可還有挽回的余地?!”

    陸氏急喘著氣,那樣子哪里還能走得了,只躺在榻上急的面色更白,沈蘇姀看著嬴策,“八殿下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嬴策眸光微暗,“是澹臺瓏那里傳出來的,她今日去拜訪了父皇,現(xiàn)在大半個皇宮只怕都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爭著看好戲了,我知道的有些晚,希望別耽誤了?!?/br>
    澹臺瓏……她真有這么好心么……

    沈蘇姀想到竇瀾的囂張覺得這事大有可能,可是最后她又是為了什么色變呢?

    沈蘇姀心中正兀自沉思,這邊廂陸氏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丫頭,你快去棲霞宮,叫貴妃來哀家這里,哀家一病皇帝稍后定然也會過來,皇帝心疼哀家心疼貴妃或許會心軟兩分,到時候哀家再一說這圣旨十有八九便能攔下,卻莫讓貴妃自己去天寰宮,后宮不得干政,當心她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適得其反,快去!”

    沈蘇姀看陸氏這模樣似乎也只有如此了,當下便起身出殿門朝外走去,天色已暮,昏黃的宮燈四處亮了起來,沈蘇姀腳步極快的朝棲霞宮而去,一路疾走到了棲霞宮門之外卻見宮門緊閉,問了守衛(wèi)宮門的侍衛(wèi),卻說貴妃此刻不在宮中。

    沈蘇姀只覺額頭冷汗淙淙而下,聽見那侍衛(wèi)所言貴妃的去處更覺得頭大萬分,西岐茹竟然去了天寰宮……沈蘇姀心頭微沉,西岐茹定然是得到了消息,沒有辦法之下才去天寰宮求皇帝,想到陸氏適才所言,沈蘇姀一顆心惴惴難平,若真是適得其反,嬴縱可還能出來?

    眼看著天色已晚,再等只怕就要錯過這最后的機會,沈蘇姀心中做此想,轉身就往天寰宮的方向走,然而還未走出幾步她便覺得不對勁,宮中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禁衛(wèi)軍之間的面色分外奇怪,且大都朝著天寰宮的方向去,沈蘇姀心頭緊動,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可剛走出幾步便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