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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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他身上有兩分橫沖直撞不受控制的蠻力,她狠命攥著他的手腕順著那光線昏暗的小道往壽康宮的前殿走,腳步極快一言不發(fā)比之尋常從容沉穩(wěn),此時的她即便身量纖細弱小卻偏偏有種超乎尋常安定人心的作用,嬴縱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深重非常。 “你進宮之時必定為人所見,若是平白消失定叫人懷疑!” 又急又快的一句話落定,眼看著燈火通明的前殿遙遙在望,嬴縱猛地將她拉了住,沈蘇姀豁然回頭,嬴縱眼底透著一股暗紅,“出宮……” 沈蘇姀愣住,“若那公主稍后稍有不當(dāng)之言王爺便百口莫辯!” “然后呢?你這是擔(dān)心本王?” 即便隔著一道鬼面沈蘇姀也知道他一定挑了眉,她唇角微抿,“五皇子既然設(shè)下這樣的局,難道王爺以為這壽康宮之外會沒有人等著您走出去嗎?” 嬴縱一默,沈蘇姀二話不說攥著他往行宴的前殿而去,燈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因為適才各位主子齊齊的離去顯得萬分空曠,嬴縱以為她要將他帶進那前殿之中,卻不想她腳下方向一變,避開那有宮人守著的小門,從一道假山之后往陸氏的寢殿方向而去,嬴縱看著她,一時深深的蹙了眉。 “王爺最好忍住半刻鐘!” 他眸光落在她頭頂她自然知道,嬴縱聽她一眼眸光卻愈發(fā)暗紅! 陸氏在前殿行宴,黑漆漆的后殿并未點燈,沈蘇姀?fù)崎_門將嬴縱讓了進去,隨之轉(zhuǎn)身便走,嬴縱下意識一把攥住她,“去哪里?” 沈蘇姀轉(zhuǎn)眸看他一眼,“王爺不想解毒?” 嬴縱眸光一暗,沈蘇姀已經(jīng)滑脫他的手腕從側(cè)門而出朝不知名的方向而去,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嬴縱渾身緊繃的看了看黑洞洞的門內(nèi),略微猶豫一刻,他抬腳走了進去,他選擇信她一次,他不知道在這里等到的會是什么,是她的解藥?還是一場未知的能讓他從現(xiàn)有的地位狠狠摔下的風(fēng)暴…… · 緊張的搜宮正在進行,然而搜遍了大半個壽康宮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諸位主子們面色極其難看,陸氏更是冷著臉不知在想什么,在場眾人看著她那陰沉的面色并不敢說話,不一會兒錢程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回稟太后娘娘,先下除了您的寢殿之外別的地方都搜過了?!?/br> 陸氏面色更沉,眸光一瞟看著那最里間由幾位御醫(yī)圍著帳簾掩映的床榻,拳頭緊握卻并沒有立刻說話,幾位娘娘少見這等場面,西岐影早就面色發(fā)白,申屠婉一個勁兒的念念有詞轉(zhuǎn)著手中佛珠,唯有竇瀾和西岐茹還算正常,和比起竇瀾,西岐茹眼底亦有擔(dān)憂。 “太后娘娘,末將還有一事?!?/br> 陸氏眉頭一抬,“何事?” 錢程跪在地上,猶豫了一瞬道,“適才搜宮之時,幾個宮女說見到七王爺進了壽康宮,可這會兒末將已經(jīng)搜遍了大半個寢宮,卻是未曾發(fā)現(xiàn)七王爺?shù)纳碛啊?/br> 陸氏眸光狠狠一沉,看著錢程帶著兩分厲色,西岐茹面色微白,強自定了定神才維持住端麗從容的儀態(tài),只聽竇瀾微微一笑,“有意思,七王爺是不會在這宮中迷路的,只是人進來了卻不見了人影,我們這么大的動靜,卻不知人是不是早就走了?!?/br> 竇瀾略顯跋扈的聲音一出口陸氏面色便沉了下來,狠狠的拍案而起,朝東殿殿門走去,“還有哪里沒有搜到,哀家親自去搜,哀家不相信這壽康宮難道能讓人來去有如無人之境!錢程,去哀家的寢殿——” 陸氏一言錢程立馬跟了上去,五皇子嬴琛唇角微抿看似面色沉重,可那雙眸子卻閃動著幽光,其他幾人眼底都有深思,想到那個分明進宮卻又不見人影的七王爺嬴縱,大家的面色卻又是各異,嬴湛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內(nèi)室正在忙碌的御醫(yī)眸色微深,轉(zhuǎn)頭看去,每個人臉上都好似罩著一張面具似得叫他看不明白,可他隱隱約約知道,如果今夜他的七哥不在這壽康宮或者待會子被搜宮搜出不對勁,那么他的麻煩必定大了!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朝陸氏的寢殿而去,陸氏沒說離開,誰也不敢當(dāng)先提出告辭,何況今夜之事實在是詭異,誰都想看看這場風(fēng)波將如何平息,眼看著那寢殿越來越近,而那殿中一片漆黑沒有一點光亮,眾人不由得都將一顆心提了起來。 如果這殿中一切如常,那么七王爺這般平白消失就有太多可能,可若是這殿中有人,且還是個不同尋常的人,那么今夜的戲碼就更是要精彩許多了。 當(dāng)錢程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所有人的呼吸都輕了兩分,室內(nèi)安靜如斯,可錢程立刻便發(fā)現(xiàn)不對,他做出個小心的手勢護在陸氏身前,掏出袖子里的打火石將進門的第一盞宮燈點了亮,便是在這樣幽暗的微光之中,眾人看到臨窗的榻上正倚著個人。 墨袍撩黑,青銅鬼面閃著冷冷寒光。 仍是誰都能認出那人是誰。 嬴縱倚榻而眠,渾身上下并無絲毫不妥,錢程見此覺得有些意外,不由后退一步讓出了陸氏來,許是他的動作有些大,將身上的鎧甲抖得框框一聲,這動靜驟然將榻上的人驚醒,轉(zhuǎn)頭便看到門口黑壓壓站著一大群人,嬴縱略有些意外的站起身來,眸光漠然的掃了眾人一眼垂了眸,“皇祖母怎生在此?宴會可開始了?” 陸氏看到他當(dāng)先眸光一亮,繼而一問,“小七,你何時來的此處?” 嬴縱的眸光仍是墨藍幽深,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似乎不懂為何所有人都站在門口,他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大抵小半個時辰之前——” 陸氏頷首朝他走過去,“我們在前面等你半天你未出現(xiàn),哀家還以為你沒來!” 嬴縱抬手將陸氏扶著落座在榻,仍然有些疑惑道,“昨夜通宵達旦的審了那刑部仵作,又將幾個涉案的刑部官員拿了,幾乎一夜未曾合眼,今日下午又未曾閑下來,來了這里眼見得時間尚早便想來此處偷個懶,卻不想睡過了,祖母和母妃,你們怎生又在此處?” 嬴策一直跟在隊伍最后,眼看著今夜的局勢對嬴縱越來越不利他幾乎就要以為是有人要加害于嬴縱了,可此刻看他渾身上下并無異常的在這里小憩,那顆心不由得就放了下來,上前兩步略帶感嘆的道,“焉耆公主出事了!” 嬴縱瞬間半瞇了眸子,這邊廂竇瀾卻是款款走過來,“七王爺怎么會睡在這里,你說你小半個時辰便來了此處,不知道有沒有人見過王爺?那焉耆公主今夜遭了不白之屈,只怕不會善擺甘休,王爺來此之時,不知有沒有見到什么閑雜人等?” 話里話外都透著咄咄逼人之意,無非是在懷疑嬴縱說謊,陸氏聞言眉頭緊蹙,這邊廂嬴縱卻是愣了愣搖頭,“德妃娘娘要人來作證?只可惜本王來的時候此處無人,不知德妃娘娘是何意,難道以為焉耆公主今夜出事是本王的手段?” 竇瀾當(dāng)然不能直接指責(zé),只笑著道,“只因今夜這宮中人人都有嫌疑,而王爺今日卻又這樣巧合的來得晚不說還鬧了消失,若不以證清白,就算本宮不懷疑別人都會懷疑?!?/br> 嬴縱轉(zhuǎn)頭看向陸氏,陸氏安撫的看他一眼正欲說話,門口卻忽然想起一道一聲,“太后娘娘,奴婢證明王爺確實早早便至殿中休息。” 平靜的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眾人微怔,竇瀾轉(zhuǎn)眼一看乃是個宮人,不由得冷笑一聲,“且不知是從何處找來的宮人——” 竇瀾不知來人是誰,陸氏卻是知道的,看著來人垂眸低頭手中還有一碗藥,她點點頭,“進來吧?!?/br> 來人捧著一碗藥進的門內(nèi),至陸氏身前站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嬤嬤模樣的人身上,卻沒有人知道她是誰,陸氏看她一眼笑笑,“且說說看?” 來人依舊低著頭十分恭敬的模樣,“娘娘大抵忘記今夜還有一副藥尚未喝,奴婢不知娘娘今夜有宴,是以還是往常那時候煎好了藥在殿外等著,王爺來的時候天色已昏黑,奴婢站在側(cè)門之處王爺大抵未曾看到,奴婢親眼看著王爺進了門內(nèi)?!?/br> 陸氏非常滿意的對著來人點頭,將那藥接在手中放在一邊,抬頭看向竇瀾,“德妃,現(xiàn)在可心服口服了?” 竇瀾笑著頷首,口中卻道,“自然沒有不服的,只是一個宮人之語到底有些……” 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讓陸氏蹙眉,她面色一冷,“她可不是普通宮人!” 沉沉一語讓在場諸人面色都是一變,看著這嬤嬤的眸色愈發(fā)好奇,嬴縱本來就對來人意外非常,卻不想陸氏竟然這樣說—— 陸氏唇角冷冷勾起,看著那嬤嬤道,“你抬起頭來?!?/br> 那嬤嬤愣了愣,這才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中抬了頭,除了嬴湛之外,便是連嬴華景都面色大變,即便年歲增長,即便容顏變老,但是在場之人局勢在宮中常年生活,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忘記這個當(dāng)年蘇皇后身邊的第一嬤嬤的臉,眼前這人不僅是蘇皇后最為信奈之人,更是醫(yī)術(shù)高絕的杏林圣手,她救過陸氏性命! ——竟然是她! ——她本是該死之人! “蘇笙給各位主子請安。” 笙娘從容的福身,不用去看也能感受到眾人面上的巨變之色,她彎著腰低著頭,看似卑微可那彎著的腰身卻含著一股子暗暗勁道,一時叫眾人都說不出話來,陸氏滿意的看著竇瀾面色慘白的愣在當(dāng)?shù)?,又是一笑,“哀家這病全靠笙娘才能治好,從今往后她便是哀家宮里的人,你們這些老相識若是哪里病痛了的,自來給哀家說,哀家定然會要她好好治你們!” 話中有話,聽得竇瀾嬌軀微顫,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早前那跋扈模樣頓時蔫了下來,正當(dāng)滿室皆處在震驚與沉默之中時,又一道腳步聲落在了殿門口,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沈蘇姀著一身湖藍色的宮裙正盈盈站在門口,她走到陸氏身前柔婉一福道,“見太后娘娘久去未回,蘇姀已經(jīng)讓人將宴席先撤了,內(nèi)府的公公和御膳房的人都已經(jīng)將外面打點妥當(dāng),娘娘不必cao心,適才聽外面的人說是公主出了事,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沈蘇姀有條有理的將外面的攤子收拾好,陸氏滿眸的欣慰之意,摸了摸沈蘇姀的發(fā)頂?shù)溃耙谎噪y盡,公主暫時無礙,其他的人還得從長計議,丫頭,你真是懂事的叫哀家舍不得放你出宮了——” 沈蘇姀頓時將眉頭一挑,只聽陸氏道,“今日早間沈府送了折子,雖說是在祝賀哀家久病初愈,可那字里行間都透著想要你回府的意思呢……” 沈蘇姀實在意外,“不知是誰上的折子?” 陸氏有些溫透的笑笑,“正是你家那個將來要做洛陽侯的小少爺!” 沈蘇姀額角泛出兩分冷汗,怎么可能是沈君心…… 心頭微動,抬睫便對上嬴縱的莫測目光,詭異的感覺襲上心頭,嬴縱卻又不動聲色轉(zhuǎn)了頭,沈蘇姀略有些疑惑,一時卻也不得要領(lǐng)。 “稍后哀家便叫人送你回沈府,往后你還是隔日進宮來陪陪哀家便好?!?/br> 陸氏旁若無人的和沈蘇姀講話,嬴縱卻還在看著旁邊站著的笙娘,若仔細看他的面色微微有兩分白,可他一來帶著面具二來本身他向來就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樣,一時間也無人發(fā)現(xiàn)更多的不妥,陸氏揮揮手叫一邊的笙娘退下,轉(zhuǎn)頭看向嬴縱,“既然是忙了一天沒有閑下來,那便在哀家這里吃晚膳吧,不管事情如何,晚膳總是要用,全壽已經(jīng)去了天寰宮,稍后你父皇便會過來,這件事如何處置,尚且要聽他之言!” 本來留在此處用完膳對嬴縱而言也算常事,可此時此刻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怔,那模樣略有些猶豫,連陸氏都覺出不對來,竇瀾本來已無話好說,見此復(fù)又眸光深深的看向了他,嬴縱唇角微抿,正欲開口答應(yīng),門口又有腳步聲傳來。 “太后娘娘,七王爺?shù)氖绦l(wèi)要求見王爺,說是又要事?!?/br> 陸氏一聽眸光微狹,“叫進來——” 陸氏知道嬴縱這幾日是在查案,既然是要緊事自然不能耽誤,嬴縱狹眸,這不過不到一個時辰之間容冽會有什么要緊事找他,沒過多久,容冽便出現(xiàn)在了殿門之外,冷清的聲音頗有嬴縱的兩分味道。 “王爺,刑部送來消息,嫌犯全都招了!” 話音一落嬴縱眉頭就是一皺,那所謂的嫌犯…… 陸氏聞言眸光就是一亮,“難怪看著你魂不守舍,肯定是心中掛著這事呢,去吧去吧,哀家就不留你了!” 沈蘇姀乖巧的站在陸氏身邊并不言語,其他人對此也未覺得什么不妥,嬴縱聞言朝著陸氏抱了抱拳,又對著西岐茹行了個禮之后便走了出去,若是稍微細心點,便能看出這道素來挺俊穩(wěn)健身狹迫人之氣的身影此刻行至之間腳步略有兩分虛浮。 氣定神閑走出門的嬴縱剛剛至身后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就加快了腳步,容冽看著這般的嬴縱便知出了事,低低道,“主子,今夜不知壽康宮出了何事,外面也不太太平,衛(wèi)城以壽康宮行宴為名在這附近增加了一倍的人手,主子……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容冽與嬴縱朝夕相處,自然能看出嬴縱的不妥來,嬴縱的腳步極快,呼吸粗重,露在面外的下頷微白,可若是從略微敞開的衣領(lǐng)之中看進去,又能看出那麥色的肌膚詭異的泛著一層紅,他越走越快,恨不能一步跨出壽康宮去,一邊聽著容冽之言一邊問,“你既然不知壽康宮出了何事又為何要來找我?” 容冽頓了頓,“因為有個小宮女出來,說是奉王爺您的命令來問屬下昨天夜里帶回去的犯人有沒有招供,若是招了一定要通知與您……那小宮女只有這么一句,屬下思來想去覺得不妥,這才照著這話進宮去向您稟報……” 嬴縱疾走的步子就這般頓了住,他驟然回身看向那壽康宮主殿的方向,一雙眸光半瞇著,無星無月的蒼穹之下,那雙眸子里的墨藍之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子更為逼人的暗紅,他深吸口氣,轉(zhuǎn)身壽康宮宮門走了出去! 而此時,沈蘇姀正被路嬤嬤送出來準備回沈府。 陸氏的賞賜是早就準備好的,幾輛馬車已經(jīng)先她一步向沈府駛?cè)?,沈蘇姀走出壽康宮之時便看到那輛墨色的王輦還停在那處,容冽站在王輦一側(cè),見她出來立即朝她走了過來,“沈姑娘,王爺在等您,您……快去看看吧?!?/br> 容冽說話素來干凈利落,極少帶有猶豫不決,聽他如此講沈蘇姀眉頭一簇,看向一旁送她的壽康宮宮人容冽冷臉一語,“我家主子順路送沈姑娘回府,你且回去復(fù)命吧?!?/br> 那宮人深知嬴縱的脾性,見容冽冷著臉的模樣更不敢回嘴,朝沈蘇姀醒了一禮便返身退了回去,沈蘇姀眉頭一簇,這邊廂容冽已經(jīng)擋住了她的去路,抬手一請,“沈姑娘……” 這話音里帶著淡淡哀求,沈蘇姀想到他中的那毒眉頭一簇,到底還是朝王輦行去,剛走至王輦之前墨色的帷帳便被一把掀了開,一直大手將她一把撈入車中,肌膚相貼之時沈蘇姀只感受到一股子迫人的灼熱之意! 她剛剛做好王輦便滾滾開動,沈蘇姀蹙眉,“王爺為何還沒走?” “等你?!?/br> 墨色帷帳將外面的淡淡燈光擋了住,王輦之內(nèi)漆黑一片,饒是如此她也能看到他的眼,正深入淵海的盯著她,沈蘇姀唇角微勾,“等我做何?王爺今夜有驚無險,便是那公主胡言亂語王爺也有不在場的證據(jù)?!?/br> 王輦行的極快,車廂之中是他略帶粗重的呼吸聲。 沈蘇姀坐在他對面,隔著那樣遠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意,她往邊上移了移身子,覺得這氣氛著實有些奇怪,嬴縱眸光暗紅的看著她,好似伺機而動準備撲上來的野獸,“本王正要問你,你如何買通了笙娘?” “我并沒有買通她。” 沈蘇姀語聲靜靜,“我知道她似乎和竇德妃有怨,我不過告訴她竇德妃想要陷害你讓五殿下爭奪儲位之時少一個對手,然后就如你所見?!?/br> 沈蘇姀說的輕松,嬴縱的眸光卻愈發(fā)幽深,他深吸口氣,忽然閉了眸子仰頭靠在了車壁上,沈蘇姀再不言語,亦是靜靜坐著,可她感受到了對面之人的躁動與欲念,這種事對于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來說當(dāng)然陌生,可對于她這個活了兩世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前世虎賁營中的貴族子弟小小年紀便拉她去那些煙花之地,她所見所聞實在是驚心動魄,后來因為她不與他們通往甚至得了心高氣傲的名聲。 笙娘片刻間根本沒有對癥的解藥,她給他的不過只能抵擋一時之效,若非容冽機靈,只怕現(xiàn)在的他在壽康宮中才更是難熬…… 沈蘇姀挑眉,“王爺若是受之不住大可先去秦樓楚館過上一夜?!?/br> 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從不會為了欲望而忍耐,這時她前世與那些貴族子弟深切接觸之后的感悟,軍營之中皆是男子,她身邊亦都是男子,對于他們的想法和身體需求她簡直太過了解,若不了解,她又怎么以女兒身混跡于虎賁營最終成就軍功赫赫,更不可能與底下的將士們同吃同行三載而沒有半分暴露! 沈蘇姀語聲漠然,說這話好像在說天氣一般平常,嬴縱閉著的眸子頓時睜了開,他看沈蘇姀一瞬,猛然欺近,挺拔硬實的胸膛緊緊抵住了她,“你既如此明白,怎生不犧牲一下自己為本王解毒?” 沈蘇姀雙手抵在他胸前,一雙眸子掙得大大的,“沈蘇姀若能為王爺解毒,今日王爺?shù)淖锩阌衷撌橇硪粯叮 ?/br> 窗外的夜空無星無月一片漆黑,可她的眸子里卻又碎鉆一般的星子閃耀,嬴縱定定的看著她,眼底暗紅之色愈發(fā)濃厚,沈蘇姀只覺得抵著她的胸膛起伏越來越大,某一刻,他忽然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硬實的手臂使足了力道,好似想將她揉碎在他身上一般! 沈蘇姀初時只以為是她的話觸怒了他,可待他火熱的身子與她分毫空隙也無的契合在一起時,她的面色陡然變了,使勁的將他推開,可正是這一推好似點燃了他身上的yuhuo,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榻上,暗色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她,見她眼底滿是細碎閃動的暗芒,他一把將她按入了自己懷中—— “不論你想治本王何罪!” “本王不畏!” 話音落定,他緊緊將她扣入懷中,沈蘇姀胸背皆疼,卻根本動彈不得,他睜著眸子定定望著她,當(dāng)沈蘇姀感覺到一抹灼燙的火熱抵在她腿根之時,陌生而濃烈的羞恥與屈辱感讓她整個人都僵了住,她開始狠狠的掙扎,手腳并用腰肢勁扭,卻不知她越是動他的眸色愈發(fā)駭人,某一刻,他猛地將她按了住—— “你再動,本王便不止如此了!” 沈蘇姀陡然明白過來,他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她被他眼底吃人一般的猙獰之色嚇住,僵了一僵到底不敢再動,王輦速度極快,不知何時他們已經(jīng)出了宮,巨大的顛簸帶來的摩擦讓嬴縱呼吸更重,他定定的看著她那雙落了星子一般的眸,眼底暗光閃爍幽芒似火,沈蘇姀呼吸之間也染上了他的燙意,某一刻,她猛地閉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