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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在各位皇子之中,陸氏卻是對嬴縱寵愛頗多,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奇怪,從八歲開始嬴縱便因生病進(jìn)金吾營等事遠(yuǎn)離了一個皇子該有的優(yōu)渥生活,后來,又去西境打仗,且一大變是八年,按理說這對祖孫沒有那么多相聚的時間感情也不會如此之好,可讓她意外的是太后對嬴縱的好甚至超過了嬴策。

    “七王爺勞苦功高,太后娘娘多謝寵愛自然是應(yīng)該的?!?/br>
    沈蘇姀淡淡接一句,一邊為陸氏打扇,陸氏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微愣,語聲悠揚的道,“先帝便是那墨藍(lán)色眸子,先帝的母妃乃是千瀾族人,長得極美,生有異色眸子,皇帝沒有傳到那墨藍(lán)色的眸,反倒是小七得了,不僅是眸子得了,便是性子也很像,哀家長長看到那雙眸子便想到了先帝,先帝一生亦是為了大秦南征北戰(zhàn),小七年紀(jì)如此便有軍功赫赫,哀家甚至想,這天下交到他手中方能讓哀家放心……”

    陸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已經(jīng)涉及到了儲位之爭,好似說出來才會心安,看著緩緩閉上的眸子,沈蘇姀眼底一片幽深,太后竟然屬意與他……

    皇宮之中發(fā)現(xiàn)骸骨之事不僅讓大秦的各位后宮娘娘震驚非常,便是朝堂之上亦因為此事生出兩分動蕩,當(dāng)?shù)弥链税钢鲗徶四耸瞧咄鯛斮v之時許多人都放下心來,憑著嬴縱一回到君臨就能砍了竇閥表少爺腦袋的事,大家可以相信他絕不會因為畏與權(quán)勢而歪曲事實,隨后一天,有關(guān)那死者身份的消息傳遍了朝野!

    當(dāng)?shù)弥撬勒吣耸俏迥昵拔纷镒詺⒌拇蠡首淤P的第一侍衛(wèi)之時,嬴錚,蘇皇后,甚至是整個蘇閥,這么多年被帝國淡化的舊事全部被扯了出來,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之后,君臨城中的百姓仿佛感受到了一股風(fēng)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

    亭臺樓閣,花叢掩映,雕梁畫棟,遺世獨立。

    天下第一樓被稱為天下第一樓的緣故乃是因它殿中獨一無二的景致,能在這寸土寸金的君臨城之中僻處一塊占地面積極大的湖泊,而湖邊只修那一座仙域瓊樓一般的“第一樓”,比起街邊聲名遠(yuǎn)揚的酒樓,只有這湖邊曲徑通幽的獨棟小樓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樓。

    第一樓一晚上的價格君臨城中少有人知曉,只因為整個君臨城能出得起價錢住在那里的人是少之又少,外界傳言那樓中住著絕世仙子,又有人說那樓主住著一位第一武林高手,還說那樓其實早就是朝中哪位權(quán)閥的囊中之物,而那第一樓,則是他匯集門客圖謀謀反之地,流言蜚語實在太多,可說這些話的人卻都從未進(jìn)過那一處。

    在兩個青衣侍女的帶領(lǐng)下,嬴琛只帶了一個貼身侍衛(wèi)正往那傳說之中的第一樓而去,從街邊的酒樓到那湖邊的閣樓看著很近,實則卻走了很遠(yuǎn),嬴琛眉頭急促,眼見得久走不到正要發(fā)貨,其中一個青衣侍女當(dāng)先解釋開來。

    “客觀莫要著急,您眼前之景皆是環(huán)境,第一樓馬上便道?!?/br>
    侍女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致一變,一棟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多么出奇的小樓正立在他的眼前,嬴琛眉頭微蹙的看了看,兩個侍女上前將樓門打了開,嬴琛當(dāng)先走入,待那侍衛(wèi)要走進(jìn)去的時候卻被一個侍女?dāng)r了住。

    “客觀見諒,樓上的公子點名只見您一人。”

    嬴琛立時蹙眉,“你們可知我是誰——”

    那兩個侍女俱是低下頭去,“公子自然是第一樓之客,只是第一樓有自己的規(guī)矩,但凡都以出得起價格的那位客人為準(zhǔn),他的吩咐,在第一樓內(nèi)我們必須遵從,請公子見諒?!?/br>
    嬴琛面色微暗,看了看那侍衛(wèi)讓他留在了樓下。

    沿著盤旋的樓梯往上走,沒多久便到了二樓,這樓中的布置奢華萬分,然而在嬴琛眼中也只是叫他微微有些意外而已,榻上那最后一級樓梯,觸目便看到一到白衣飄飄的背影,嬴琛唇角微抿的打量那背影一瞬,他分明沒有出任何動靜,那人卻像是后腦勺上長了眼睛一般的轉(zhuǎn)過了身來,看到那張臉,嬴琛眸色微凝。

    “五殿下,那南煜檀香太后娘娘可喜歡?”

    衣袂飄飛氣韻出塵,欣長的身量挺拔而俊逸,那張臉,更是長得猶如女人一般精致秀美,雖則如此,卻又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陰柔,與那周身的仙逸氣質(zhì)相合,只覺得這樣的男人只應(yīng)在仙闕之中方才能見,看著嬴琛怔愣的樣子他微微一笑,“五殿下請?!?/br>
    那人知道他的身份,饒是如此也一點不給人卑微之感,他甚至沒有對著他行跪禮,可嬴琛卻沒有半分不滿,那樣一個人對著他跪下去他會覺得對那人是褻瀆,看到他抬手一請他才回過神來,隨機(jī)眸光微變,這人怎么知道他已經(jīng)將那南煜檀香獻(xiàn)給了太后。

    “蘇五公子?”

    嬴琛并未落座,反是眉頭一簇的看向他,來人微微一怔搖頭,“五殿下錯了,在下并非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身有要事,在下只是公子的隨從而已?!?/br>
    嬴琛的眸色立時變了,他親自前來,見到的竟然只是個下人!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滿,款款落座洗盞更酌起來,一邊又道,“五殿下若想見我家公子,只怕還要再等上三兩月,而在下想,五殿下只怕是等不住了?!?/br>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仿若女子之手,纖長分明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玉白的茶盅在他的指尖更襯得他膚若凝脂指似削蔥,嬴琛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被他煮茶的動作吸引,那胸中的不滿去了不少,再一想他適才的說的話,句句都不只是一個下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的,即便是下人,相比也是個身份地位都不一般的下人,嬴琛心中如此猜度,而后落座在男子對面。

    “你叫什么?”

    “在下名叫蘇詞?!?/br>
    嬴琛再不說話,只打量著蘇詞為他煮茶,待那芳香四溢的茶水傾注在他面前的茶盅之時嬴琛才重新開口,“你怎么知道本殿已經(jīng)將那南煜檀香送給了太后?”

    蘇詞將茶盅端起來遞給他,聞言一笑,“這個殿下不必知道。”

    嬴琛狹眸看他半晌,見他似乎并不害怕不由得冷冷一笑,“既然嶺南蘇氏要和本殿合作,怎么,難道還有什么瞞著本殿不成?難道宮里有你們的人?”

    蘇詞聽他如此一眼不由搖了搖頭,“殿下選擇和我們合作難道不是因為相信我們的實力,既然相信便不該質(zhì)疑,彼此留一點空間或許更好些,焉耆公主選夫在即,殿下不妨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有了整個焉耆王族的支持,殿下想要的東西自然更容易到手……”

    嬴琛眸光微暗,“現(xiàn)如今的焉耆不過是殘花敗柳一枝?!?/br>
    蘇詞好看的眉心微蹙,笑看著嬴琛道,“如此說來,五殿下甘愿將焉耆讓給三殿下了?”

    “休想!”嬴琛極快的否定,轉(zhuǎn)而卻道,“可本殿已經(jīng)于沈閥定親,婚旨已下,難道本殿還能抗旨?那焉耆公主又豈能做??!”

    蘇詞搖了搖頭,“殿下和沈三小姐尚未舉行大婚之禮,更何況大秦律法并沒有說皇子不可有兩位正妃,而今,殿下的重中之重乃是在于如何讓焉耆公主屬意與您,您覺得,比文你與三殿下如何?斗武您和七殿下八殿下又如何?”

    蘇詞的話直白而露骨,嬴琛聽得眉心緊緊皺起,確實,要參加那選夫,比文斗武他都不是這些兄弟們的對手,既然如此,那他如何才能取勝呢?

    “走正常的流程肯定是不行的?!?/br>
    蘇詞淡淡一語,似乎蘊(yùn)含著無限的深意。

    一道茶只喝了一口,將那茶水倒盡,她復(fù)又將那茶壺拿在手中重新沖泡,嬴琛幽深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而他好似專門給時間讓他自己去想一般,眉宇之間皆是淡色,待那茶盅被第二次斟滿,蘇詞才揚眉一問,“殿下可有想法了?”

    嬴琛仍舊沉默不語,蘇詞不由將茶盅放在他面前輕聲道,“既然如此,蘇詞不妨講一個故事給殿下,在大秦的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公主公開選夫的例子,孝文帝年間,彼時聲名赫赫的毓秀長公主便曾經(jīng)公開選夫過,毓秀長公主那時大秦朝第一個入朝出仕的公主,當(dāng)年戀慕的人不在少數(shù),公主迫于壓力決定公開選夫,比文斗武論智,可惜,公主最終嫁給的人卻并非是那贏了她的人……”

    嬴琛聽著她的話眉頭越蹙越深,蘇詞一笑道,“傳聞公主在那最后一戰(zhàn)的前夜喝醉了酒,一不小心便和當(dāng)年的竇閥世子一夜風(fēng)流,之后事發(fā),為了公主的名節(jié)圣上只好臨時改了圣旨,在那最終的結(jié)果出來之前為公主和竇閥的世子爺指了婚?!?/br>
    蘇詞頗有深意的看了嬴琛一眼便再不多說,只低著頭品茶。

    良久,嬴琛點了點頭,“本殿知道了?!?/br>
    蘇詞放下茶盅一笑,“殿下是聰明人,自然不需要在下多說,希望殿下能馬到功成?!?/br>
    嬴琛似笑非笑,“沒想到雅名廣傳的蘇五公子竟是這般?!?/br>
    蘇詞面不改色,“殿下欲成大業(yè),若不心狠手狠些哪里能爭得過別人呢?”

    微微一頓,蘇詞又道,“聽說宮中出了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一件命案,不知道五殿下可需要我家公子幫忙呢?”

    嬴琛面色略有些陰沉,“這個就不必了。”

    蘇詞意味不明的低頭一笑,“我家公子做事向來喜歡盡在掌握,如果五殿下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家公子很愿意幫忙,畢竟,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此話略略帶諷,嬴琛眸光漸冷,末了卻仍是什么都沒說。

    蘇詞見此不由笑笑,“也罷也罷,只是提醒一下,皇上對三皇子近來頗有重用,太后素來對七皇子多家看重,五殿下萬萬要注意自己的處境莫要心軟——”

    ——心軟?

    嬴琛此刻看著這張臉再也不覺得有多么的仙逸出塵了,他冷冷一笑起身,“本殿自有分寸,讓你們家公子放心,本殿不會叫他這個盟友白當(dāng)?shù)摹!?/br>
    看著轉(zhuǎn)身便走的人蘇詞點頭笑笑,“蘇詞一定帶到?!?/br>
    “噔噔噔”下樓的腳步聲響起,蘇詞面上高深莫測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不過一瞬復(fù)又恢復(fù)成面無表情的漠然模樣,起身站在窗前,只見嬴琛帶著他的護(hù)衛(wèi)正從樓下快步離開,蘇詞唇角微勾,亦是轉(zhuǎn)身朝樓下走了去。

    ·

    即便出了骸骨一事讓宮中的氣氛略有些沉重,可此前皇帝既然答應(yīng)了澹臺瓏讓她自己在幾位皇子之中選一個做為夫君便會說道做到,此事交由三皇子嬴珞準(zhǔn)備,最終在六月二十七這一天成行,今日里當(dāng)先乃是武斗,澹臺瓏親自上陣,要分別同嬴珞、嬴琛、嬴胥、嬴縱與嬴策五人連番較量,地點就在沈蘇姀頗為熟悉的馬場之上。

    沈蘇姀拿著太后的披風(fēng)最后一個趕到馬場之外時正好碰上嬴縱的王輦,容颯眸光一亮的朝她行的一禮,十分恭敬的道了一聲“沈姑娘”,沈蘇姀向他點點頭示意,下一瞬墨色的帷帳被一只手掀了開,沈蘇姀立時福身行禮,一抬頭便看到一張森然鬼面。

    嬴縱從王輦之中走下來,看了沈蘇姀一眼徐徐朝馬場之內(nèi)走去,沈蘇姀看著他的背影愣了愣,只覺得他今日的步伐似乎略有虛浮,轉(zhuǎn)頭卻看容颯和容冽,二人的面上都浮著一層暗色,她皺了皺眉,眼見得場中已經(jīng)站了個人趕忙走了進(jìn)去。

    高臺之上,今日的重要人物皆是分列而坐,昭武帝在崇政殿走不開,此事便交由太后與貴妃督查,竇瀾與西岐影在其中旁觀,面上俱是沒有幾分表情,嬴華陽與嬴華景坐在最后,嬴華陽看著那場中之人眼底略有光芒,而嬴華景卻是滿眸暗芒。

    焉耆方面,則只有謝無咎一人。

    沈蘇姀快步走上高臺,將披風(fēng)蓋在太后腿上,這才乖乖站在了太后之后,眸光一瞟,嬴縱已經(jīng)氣定神閑的坐在了旁邊,她不由得眉頭一挑,莫不是她看錯了?

    澹臺瓏今日里著一身紫色的窄袖勁裝,整個人英姿颯爽意氣飛揚,發(fā)髻學(xué)男兒那般高高豎起,一張娃娃臉頓時便少了稚氣多了英武,她的武器乃是一把通體紋著鳳尾的三尺長劍,高挑的身姿往那里一站渾身上下立時如同劍鋒一般含了煞氣!

    “啟稟太后娘娘貴妃娘娘,不知今日是哪位皇子當(dāng)先出戰(zhàn)?”

    她一人立于馬場正中,說話的聲音洪亮且蘊(yùn)含著內(nèi)勁,陸氏和西岐茹相視一眼,陸氏溫笑著看向三皇子嬴珞,“珞兒,你先吧——”

    嬴珞今日里仍然穿著那玉白長袍,行走之間衣帶當(dāng)風(fēng)飄然灑脫,沈蘇姀看著他的衣裳卻皺了皺眉,好看是好看,只是待會子動起手來只怕要受制頗多,嬴珞朝坐上幾位長輩點了點頭便走下臺階朝場中站著的澹臺瓏走去。

    至她面前,嬴珞抬手抱拳,“公主殿下,得罪了!”

    澹臺瓏此刻方不復(fù)平日里的安靜時的乖巧模樣,嬴珞抱拳行禮的手還未放下她便火速的出了招,“廢話少說,打贏了我再說!”

    三尺長劍迎面而來,嬴珞眉頭微蹙立時連退三步,雪白的衣袂隨著勁風(fēng)而舞,畫面一時美不勝收,而讓沈蘇姀詫異的卻不在此處,尋常所見的嬴珞總是溫和有禮,待人接物從不給人壓迫之感,沈蘇姀也從未見他在哪里用過武功,本以為他的武功只是尋常,可看著他腳不沾塵的步伐,她頓時覺得從前小看了這位三殿下!

    連退三步,澹臺瓏的劍鋒不依不饒的朝嬴珞面上攻來,嬴珞身法輕盈,縱馳如飛之間澹臺瓏連他的衣袂都觸之不到,見此境況澹臺瓏也有兩分意外,隨之而來的招式更為狠辣兇險,眼看著她欺身而上而,嬴珞眸光半瞇周身內(nèi)息陡然一盛!

    馬場之中忽然狂風(fēng)大做,高臺上眾人只覺得呼吸一滯,空氣好似被什么定住一般的粘滯不動,在看場中,澹臺瓏的劍鋒直直落在嬴珞身前,她眉心緊蹙分明使足了勁道可那劍鋒就是一點也不能向前,她眼中閃過兩分急色,想要將劍鋒撤回可那劍鋒依然是分毫動之不得,澹臺瓏不可置信的看著嬴珞,眸光簇閃之間忽然丟了長劍以拳變掌朝嬴珞身前力襲而去,嬴珞面色一變,強(qiáng)大內(nèi)息一撤,只聽得咣當(dāng)一聲,那三尺長劍落在了地上!

    澹臺瓏身手如電,不出片刻已經(jīng)于嬴珞交手?jǐn)?shù)十招,兩個人的身形在場中騰越飛舞,一紫一白說不出的飄然好看,而嬴珞一次又一次的叫人意外,縱然澹臺瓏使盡渾身解數(shù),卻依舊是在他手下吃不到一點好處,反倒是嬴珞,以守為主以攻為輔,并不主動出擊,卻偏偏是這樣將澹臺瓏身上的內(nèi)息耗費的一點都不剩,眼看著稍后還要和別的皇子交手,澹臺瓏某一刻忽然連連后退停了手!

    眾人見她停手都松出口氣,她朝嬴珞抱拳一拜,“三皇子在澹臺瓏之上,再打無益,澹臺瓏認(rèn)輸——”

    澹臺瓏認(rèn)輸也認(rèn)輸?shù)倪@般干脆利落,沈蘇姀看著這個小姑娘倒頗有兩分欣賞之意,立時便有焉耆的侍衛(wèi)宮人送上一應(yīng)的水和藥,澹臺瓏盡數(shù)服下,這邊廂三皇子嬴珞已面色淡淡的道出“承讓”二字往高臺走去,他雖然贏了澹臺瓏,可那面上仍舊只是淡淡的溫和笑意,見沈蘇姀看著他,他便也看了過來,沈蘇姀唇角微勾表示祝賀,他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做聲。

    再看臺下,不知澹臺瓏準(zhǔn)備了什么護(hù)體益氣之藥,不出片刻又精神抖擻起來,一身英氣的往場中一站,眸光掃過嬴琛和嬴胥,“太后娘娘,下一位是誰?”

    陸氏掃了在座幾人,有些遲疑的道,“公主連番出戰(zhàn)實在是不公平,不若稍作歇息再戰(zhàn)?”

    澹臺瓏搖頭,“不必,請?zhí)竽锬镏溉税?!?/br>
    太后看著剩下幾人不知道該選誰才好,不由笑著問澹臺瓏,“公主想先與誰打呢,哀家準(zhǔn)你自己選……”

    澹臺瓏的眸光從剩下幾人身上掃過,忽然將劍鋒一抬,竟然堪堪落在了嬴縱的身上!

    “本公主要和他打!”

    簡簡單單一句話含著迫人的煞氣,那模樣哪里是來選夫的,分明是來報仇的,沈蘇姀眉頭一簇,只見一直垂眸若定的人緩緩抬頭掃了場中人一眼,一副無動于衷的道出一句,“整個焉耆都敗在本王之手,公主難道不知嗎?”

    話音一落,眾人皆是色變,嬴珞淡淡蹙眉,嬴琛深長一笑,嬴策卻是點頭附和,只有六皇子嬴胥不動聲色表情漠漠,沈蘇姀再朝謝無咎看去,只見他饒有興味的看看澹臺瓏再看看嬴縱,一副有熱鬧可看的興奮模樣,沈蘇姀無奈搖搖頭,將眸光仍舊落在澹臺瓏身上。

    澹臺瓏之所以選嬴縱當(dāng)然有想和他一較高下的沖動,更有甚者還想將嬴縱這個毀了她家國的人打敗的沖動,只可惜,嬴縱那樣不可一世的人根本從未將她放在眼里,連與他一戰(zhàn)的機(jī)會都不給她,澹臺瓏眸光半瞇,“澹臺瓏素聞王爺膽識過人,您打敗了焉耆不假,可您未曾和澹臺瓏交手過,怎么,王爺不敢和澹臺瓏一戰(zhàn)?”

    激將之法對于一個自信且自負(fù)的人來說尤為管用,可若這人乃是嬴縱,一切便要另當(dāng)別論了,他眸光淡淡掃澹臺瓏一眼,“天下軍中想挑戰(zhàn)本王之人猶如過江之卿,難道本王要和每個人打一場嗎?澹臺瓏,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本王的對手?!?/br>
    這話竟是如此犀利刺耳,澹臺瓏緊緊攥著那把三尺長劍,狠狠地盯著嬴縱語氣冷厲,“怎么,難道你要抗旨不遵嗎?皇上有令,本公主想和誰打就和誰打!”

    嬴縱聽著這話更滿是不置可否,“父皇念在焉耆今日乃是大秦之國土才準(zhǔn)了你這無稽之請,難道你以為父皇是畏與焉耆之勢?本王與焉耆人的戰(zhàn)爭只會發(fā)生在戰(zhàn)場上,這戰(zhàn)爭本王已經(jīng)打過,以你三個哥哥的死和焉耆的亡國而告終,你若還想和本王打也可以,先集齊焉耆兵馬回到戰(zhàn)場再說——”

    “小七!”

    陸氏聽下不下去的低喝一聲,嬴縱仍是漠漠不理,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叫誰看了都覺得不爽,可他剛才這番話,卻著實讓沈蘇姀心頭微動,她實在太明白他,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選夫”這種荒唐又無聊的把戲他根本不屑于參與,何況那人還是他曾經(jīng)的對手之女,他的計策他的武功都該用在該用的地方,他就是不屑于接受澹臺瓏的挑戰(zhàn),現(xiàn)如今的他有絕對的底氣干這樣的抗旨之事。

    “我來!”

    陸氏低喝一聲變沒了后話,貴妃干脆連嘴都不張,眼看著那公主站在場中又是尷尬又是氣氛,聽著嬴縱之言一直言笑晏晏的嬴策忽然開了口,他起身一個凌空躍起便到了場中,隨手抽出兵器架上的短刀一柄,“公主的勇氣實在可嘉,只是本殿下也覺得公主還是不要挑戰(zhàn)七哥的好,免得步了您幾個哥哥的后塵就大大地不妙了,來和我打!”

    嬴策眼看著是在替公主解圍,可那一言一語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的帶了戲謔諷意,澹臺瓏本身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哪里忍得下來,一個“打”字剛落下澹臺瓏便使劍殺了過來,那般勢必要了嬴策性命的樣子實在是可怕的很,別人尚且不論,西岐影坐在臺上立時緊張的快要背過氣去,她的性格本就是個被寵的嬌柔脆弱的,且從未見過什么血腥殺氣之事,適才嬴珞與澹臺瓏比試之時的險象環(huán)生便叫她緊張的出了冷汗,更不說此刻比之剛才更為兇險,且被殺的那個還是她的兒子了!

    澹臺瓏來勢洶洶,嬴策卻一點也不怕,看著她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樣不由一笑,用上面眾人聽不到的聲音道,“公主殿下如此兇悍,只怕稍有男人敢娶?!?/br>
    澹臺瓏聞言出手愈發(fā)狠辣,嬴策一邊擋開她的劍鋒一邊又道,“難道焉耆之中的女子皆是公主這般模樣的?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大大地悲哀……”

    “三哥的性子最是溫潤,且不知以后要被公主如此折磨?!?/br>
    “真真是同情三哥……”

    嬴策越說越離譜,澹臺瓏氣的快要炸開,手上的劍花舞的又快又兇,高臺上的人看的目不暇接驚心動魄,西岐影緊攥著座椅椅臂,素來靈黠溫柔的目光也露出兩分狠色來,“豈有此理,這公主是要做什么!是要殺了策兒么!”

    西岐影沒有武功,自然聽不到嬴策的小聲嘀咕,竇瀾卻是個有幾分身手的,聞言冷笑一聲,“是你那兒子在用話激那公主,你且看著吧,八殿下就要贏了!”

    西岐影微怔,立時萬分專注的朝底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