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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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姀眸光平靜的掃她一眼,“不知三姐指的是什么——” 沈琳瑯狹眸冷笑,“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招數(shù)得了太后歡心,亦不知為何七王爺選你同行,可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七王爺遇刺之事非同尋常,你若是說錯一句便要牽累許多人!” 四下無人,沈琳琳的聲音有些尖利的刺耳,沈蘇姀眸光微沉,看著沈琳瑯略帶不解,“三姐的意思蘇姀還是不懂,不知蘇姀哪句話說錯了,又是牽累了誰?” “七王爺昨天半夜遇刺,今晨申屠的家臣便全被圈禁了起來,你當(dāng)真沒亂說什么?” 沈琳瑯前來驪山便走的是賢妃申屠婉的路子,此刻知道申屠家出事她又如此激動…… 沈蘇姀心中恍然,面上卻有些無奈,“三姐以為蘇姀一言便能左右今上之意?何況只是圈禁幾個家臣而已,對三皇子并沒什么影響?!?/br> 見沈蘇姀一語道破,沈琳瑯眼底竟無半分異色,復(fù)又涼聲道,“你且不要忘了三皇子曾對你出言相護。” 沈蘇姀一笑,“自不會忘?!?/br> 見此沈琳瑯便再無話好說,掃了眼她手中拿著的東西眸色微變,眼底興味一閃而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是要去太后那里吧?七王爺養(yǎng)傷都在壽寧殿果真深得太后寵愛,不過今日……壽寧殿來了位貴客?!?/br> 沈蘇姀不知她意味深長的話語是指的什么,挑了挑眉沈琳瑯卻已自顧自離開,沈蘇姀不置可否的繼續(xù)向前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疊好的墨色長袍眼底閃過兩分暗色,她以為是竇閥,可他對付的竟然是申屠,果然是鬼性難測—— 天氣悶熱潮濕,眼看著要落雨沈蘇姀不由加快了步伐,壽寧殿遙遙在望,前路卻被一群人擋了住,那是一處荷花池邊,數(shù)十個身著禁衛(wèi)軍軍服的士兵正在團團圍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沈蘇姀挑了挑眉走過去,卻見池邊濕地上躺著個人影。 禁衛(wèi)軍們亦是發(fā)現(xiàn)了沈蘇姀,知她是太后身前的紅人連忙恭敬讓開前路來,有幾人將那躺著的人影擋住,似是害怕叫她瞧見,沈蘇姀對諸人點點頭快步走過,好奇心驅(qū)使之下朝那人影瞟了一眼,這一瞟,她不由頓下了腳步。 “這是怎么會事——” 她本不當(dāng)過問,可即便只看到了那人的半張臉沈蘇姀還是一眼認(rèn)了出來,見她問問題,禁衛(wèi)軍們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其中一人有些猶豫的上前一步低聲解釋起來,“讓姑娘瞧見真是小人們的不是,這位乃是竇家世子爺最器重的護衛(wèi)教頭,昨個夜里大抵是喝多了,竟然跌進這荷花池里,今日午時才被人發(fā)現(xiàn),我等正等竇家來人將這尸體領(lǐng)回去?!?/br> 沈蘇姀晃眼掃過去,身形魁梧的人已經(jīng)完全沒了呼吸,因泡了許久肌膚有些青白發(fā)脹,看著十分駭人,可這般身手高超的人會跌進荷花池里? 沈蘇姀心里大大松了口氣,卻總覺得有些怪異。 她似是不敢再看,朝幾人點點頭便轉(zhuǎn)身朝著壽寧殿而去,剛走出幾步卻在荷花池對岸瞧見個秀竹般的身影,依稀仍是那一抹藍(lán)袍,此刻正背對著她離去,沈蘇姀眉心緊蹙,心頭那抹怪異之感越發(fā)強了,是巧合還是…… 不出片刻申屠孤的身影便消失不見,沈蘇姀電光火石之間又想起了他的那句“別怕”,心頭浮起疑云,一時說不上是喜是憂,一邊沉思一邊走進壽寧殿,迎面正有幾個嬤嬤往外走,她們手中拿著鋤鏟抱著花盆,似是行宮花匠,沈蘇姀未曾細(xì)看,與一人擦肩而過之時卻見那人手中花盆猛然一斜,沈蘇姀下意識伸手扶住,那宮人大松口氣趕忙道謝。 “奴婢該死,多謝姑娘?!?/br> 沈蘇姀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向前走,可剛走出一步她的身影便頓了住,猛的回頭看去,適才那抱著花盆的嬤嬤已經(jīng)快要走出殿門,雖然年紀(jì)已是不輕,雖然只是個下人,可那身形儀態(tài)卻與旁邊幾人全然不同,沈蘇姀呼吸驟滯,下意識就轉(zhuǎn)身想追上去—— “五姑娘,太后在等您呢。” 腳步還未跨出身后便傳來路嬤嬤的聲音,沈蘇姀不甘心的看著那行宮人走出殿門,深吸口氣才再次轉(zhuǎn)過身來,路嬤嬤今日里似乎格外高興,站在門口等她過去。 走進殿門的剎那便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茶香,沈蘇姀挑了挑眉,驟然發(fā)現(xiàn)今日的壽寧殿似乎與往日皆是不同,路嬤嬤領(lǐng)著她一路朝內(nèi)殿去。 沈蘇姀不由想起了沈琳瑯那句話,今日的壽寧殿有客。 “娘娘,五姑娘來了?!?/br> 路嬤嬤掀簾而起,沈蘇姀唇角帶著笑意進的內(nèi)室去,剎那間便有三道眸光齊齊落了過來,一抬眸,陸氏身旁正坐著個人,明眸皓齒眉目如玉,雖不是絕色,卻是通身溫潤靈貴沁人心脾,不似沈蘇姀所見的任何一個權(quán)閥小姐,叫人一見便生出喜歡親近來。 “沈丫頭快過來,這是寧家的郡主微傾,今兒剛來!” 陸氏的語氣愉悅,沈蘇姀聞言行的一禮走了過去—— 寧微傾含笑看著她,待眸光掃到她手中的袍子笑意愈盛,卻是轉(zhuǎn)頭朝倚在窗邊榻上的嬴縱嫣然一笑,“王爺竟然讓沈姑娘隨行狩獵,可也真是難為沈姑娘了,這般花容月貌若傷到一星半點可得叫太后心疼了?!?/br> 別個見他從來謹(jǐn)慎畏怕,可寧微傾的語氣卻自然隨意至極,沈蘇姀走至陸氏身邊,聞言亦是看向只著了中衣一臂半垂的嬴縱,他仍帶著那鬼面,聞言辨不出情緒,一雙眸子隨意的朝她掃過來,語氣輕忽,卻說的她心頭一燙。 “有本王在怎會叫她受傷——” ------題外話------ 端午快樂啊姑娘們~!謝謝阿枝和蘋果滴大花~大家多多吃粽子啊~至于這個縱子啥時候吃,我會好好努力爭取早點吃的~! 話說這位是不是情敵咧……管他是不是情敵,阿縱不會叫你們失望滴! 另外關(guān)于鬼面的問題終于有人問了!這個最初想法是我看了宋朝名將狄青滴故事而來滴,為什么現(xiàn)在回宮了還帶著鬼面呢?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后面會寫的哈~! ☆、041 為本王更衣 “有本王在怎會叫她受傷——” 他的語氣輕忽,卻說的她心頭一燙,沈蘇姀面上仍是那般笑意,眼底卻是一片沉暗,他是不會叫她受傷,只會叫她差點沒命。 “聽說刺客人數(shù)不少,王爺?shù)故遣灰祝叶鯛斒軅恢?,否則去不成今夜之宴!” 寧微傾眸光在沈蘇姀與嬴縱之間掃過,開口仍是帶著笑意。 陸氏讓沈蘇姀坐在她身邊,搖搖頭語氣微冷,“今夜本是論功行賞的大宴,若非小七遇刺,多半要攬了頭名,現(xiàn)如今受了傷不說,卻是白白辛苦這一趟!” 今上的諸位皇子皆是生于優(yōu)渥長與富貴,卻只有嬴縱一人早早與貴族子弟一起進虎賁營歷練,若說這些貴族子弟誰能比他的功夫箭術(shù)好,還當(dāng)真是沒有。 “太后雖是心疼王爺,可王爺定然也不在意這些賞賜,太后需得放寬心才好!” 寧微傾的語聲徐徐,叫人聽著十分舒服,陸氏聞言看了嬴縱一眼又是一笑,“也對?!?/br> 稍稍一停,陸氏面上的笑意一盛,“來這行宮已有十多日,哀家就等著你來了好了哀家的心愿,除了阿策之外其他人皆是年紀(jì)不小,哀家年事已高,他們不急哀家卻是要急了,哀家已告知皇帝,今天晚上便叫他們幾個好生瞧瞧……” 這是要選妃! 陸氏忽然提起,寧微傾卻并不意外,眸光流轉(zhuǎn)之間似不經(jīng)意的掃了嬴縱一眼。 沈蘇姀懵懂的看了看她面上的溫柔笑意,又看了看對面嬴縱不置可否的模樣心中恍然,憑寧天流與嬴縱的關(guān)系,憑寧家的地位,這位看起來和嬴縱也頗為熟捻的寧家郡主自然是七王妃的不二人選…… 沈蘇姀握了握拳,寧家從來中庸,若是其偏向了西岐,那其他幾家哪里還有勝算,到時候這君臨城想必又是一番變天……心頭閃過兩分煩亂,耳邊的聲音都變得模糊起來,待回神之時便瞧見室中幾人都在看著她。 見她愣愣模樣寧微傾當(dāng)先笑出來,“沈姑娘想什么想的出了神?我正在問太后,她老人家這般寵你,此番可要為你尋個如意郎君……太后說要問你自己呢……” 沈蘇姀眉心微蹙,隨即便換上恍然笑意,一邊拉著陸氏的手笑道,“蘇姀早就與太后講過,蘇姀年紀(jì)尚小……” 寧微傾促狹的看著她,“難不成沈姑娘已有了意中人?” 沈蘇姀一愣,有些無助的看向陸氏,陸氏見她這模樣攬著她大笑起來,指著寧微傾道,“你可別嚇壞了沈丫頭,她哪里知道那許多,且先把你自己嫁出去!” 如此一說寧微傾方才綻出兩分女兒態(tài)的笑意,沈蘇姀下意識轉(zhuǎn)眸看向窗邊之人,卻見嬴縱并未看向他們這邊,挺俊的身影斜斜倚在那處,似乎混不在意。 聯(lián)姻素來便是權(quán)貴與皇家結(jié)盟最好的法子,當(dāng)今幾位皇子又皆是到了適婚之齡,自然又是這君臨城中有一番權(quán)力博弈,沈蘇姀出著神,耳邊忽的響起路嬤嬤之言。 “時辰不早了,娘娘該更衣了?!?/br> 陸氏常日里喜歡便裝,今夜大宴自然要鄭重些,寧微傾聞言立時起身,“我陪娘娘去吧?!?/br> 陸氏一笑應(yīng)了,本是要帶著沈蘇姀一起,可看了看沈蘇姀今日里穿著的宮裙卻蹙眉搖了搖頭,“這身衣裳也太素了些,你呀你,果真是不上心!” 沈蘇姀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衣裳并未覺得不妥,可陸氏已經(jīng)一揮手,“去沈丫頭院子里找身鮮亮點的衣裳來!” 陸氏一聲令下,路嬤嬤忙笑應(yīng)了,“娘娘且先去,勞煩沈姑娘等等,奴婢這就去沈姑娘院子走一趟,待會子保準(zhǔn)讓娘娘滿意。” 路嬤嬤轉(zhuǎn)身便走,陸氏便由寧微傾陪著往一邊的側(cè)殿而去。 太后帶著人一走,這寬敞的內(nèi)室里瞬時只剩他們二人。 一直未曾言語的嬴縱轉(zhuǎn)頭,眸光深沉的落在沈蘇姀身上,掃了眼她仍拿在手中的袍子,手一伸,“拿過來——” 不急不緩的三個字帶著十足的壓迫之力,沈蘇姀直覺他周身氣勢不善,看了看遠(yuǎn)處立著的宮人還是邁步走到他身邊去,雙手奉上墨袍,嬴縱的手一垂卻是不接,沈蘇姀面色微變,抬眸就看到他眼底閃動的暗芒…… “為本王更衣?!?/br> 一句話輕飄飄的落定,他眼底一片深諳,并不似玩笑。 他是受了傷不錯,可憑什么支使她? 沈蘇姀瞇了瞇眸,不動。 寬肩長臂腰身精窄,一雙長腿更是將中衣下的墨色長褲撐得挺秀堅實,他渾身威懾的坐在那處,等著沈蘇姀動作…… 沈蘇姀不是第一次離得他這樣近,可此時整個人有些發(fā)僵……她在他面前從不示弱,可在這大庭廣眾之處卻只能裝作溫柔乖順的模樣,與他這般肆意妄為不可一世的人相比,當(dāng)真該覺得諷刺……心頭一晃,卻又猛的想起了昨夜…… 腰身驟燙胸口亦升溫,心跳不知怎地就變快,沈蘇姀忽然將那袍子放在一邊欲要轉(zhuǎn)身便走,可剛剛轉(zhuǎn)過身腕上就被一把攥了住。 “還以為你只敢在無人之時忤逆本王!” 腕間灼燙泛疼,沈蘇姀看了看遠(yuǎn)處隨時會看過來的宮人到底轉(zhuǎn)過了身。 鬼眸生寒,在咫尺之處盯著她。 沈蘇姀深吸口氣抿唇,“沈蘇姀為王爺叫侍婢?!?/br> “本王不要侍婢?!?/br> 嬴縱眸子一狹,“是誰說只有侍婢才能為本王更衣——” 荒唐!無賴! 沈蘇姀眸光微沉,忽然有些緊張。 側(cè)殿之中人聲間或傳來,掙了掙不得脫手,她只好道,“王爺位高權(quán)重,沈蘇姀哪里能為王爺更衣?” 嬴縱將她拉近一分,“既知本王位高權(quán)重,你便該知道本王不容人反抗?!?/br> 沈蘇姀心中著急萬分,聽著這話恨不能掏出匕首斷了他的手,誰知嬴縱復(fù)又道,“你若再不動,太后就要出來了……” 心間氣血直沖天靈,沈蘇姀忍了又忍終是將旁里的袍子拿在了手中,嬴縱見此滿意的側(cè)身放手,她纖細(xì)的身量便靠了過來。 沈蘇姀心跳極快,好似他和她在做什么見不得人之事,手腳利落的將那長袍往他身上套,不過一瞬對于她而言好似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這感覺她從未有過,陌生又濃烈,瞧著那心安理得的人,她咬了咬牙,不甘至極。 待他的衣襟理好,嬴縱起身朝外走去,“走。” 沈蘇姀蹙眉站在原地未動。 嬴縱轉(zhuǎn)身,打量她一瞬,語氣深長,“本王覺得你這身衣裳甚好。” …… ------題外話------ 謝謝候鳥和小熊的鉆鉆~! 話說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無賴呢,簡直是無恥啊啊啊!請大家為了這個無恥的男人收藏文文吧~請大家為了這個無恥的男人早日抱得美人歸追文吧~請大家為了這個無恥的男人早點被吃掉冒泡撒花并且贊美勤勞偉大端午節(jié)都沒請假的作者吧~! ☆、042 驚天之變 大宴在行宮占面最大的朝歌臺舉行,御席羅列綿延無盡,從主位至外圍末位有幾百步之遙,銀燭滴淚明燈高懸,金漆塑頂皇帷林立,赤紅色地衣沿著臺階往上,一直延伸到鑲玉嵌寶的皇座之下,權(quán)力與富貴,尊榮與名利,在這廣闊恢弘的大殿之中瞬時變得觸手可及,沈蘇姀站在殿門口,迎面而來的卻只有讓她呼吸不暢的壓抑,她知道,這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伺機而動的猛獸,一旦不小心,她就會被撕成碎片。 宮樂齊鳴笙簫緩,纖腰蔓扭輕紗薄。 暗香浮動的明光中,沈蘇姀一身湖藍(lán)宮裙進的殿門,目之所及皆是盛裝出席的公子小姐,而在主位之下,權(quán)閥坐席仍是羅列,沈閥只有兩席,沈琳瑯早已大妝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