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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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橋,他是蓮煾的爸爸。” 緩緩的,康橋的手垂落了下來。 回到了車上,康橋和姚管家還是延續(xù)著來時的位置,只不過車?yán)餂]有司機。 大段沉默之后,姚管家開始絮絮叨叨了起來,大致是在和康橋說霍正楷并沒有像外界說的那么風(fēng)光無限。 比如霍正楷常常會看著餐桌位置發(fā)呆,比如說他常常到霍蓮煾的房間去,比如說他偶爾也會到霍小樊以前住過的房間。 “小樊不在了,霍老先生也不在了……”老管家說到這里老淚縱橫。 嘆了一口氣,康橋把從包里拿出手帕,把手帕交到姚管家手上。 霍老爺子在霍小樊離開的第二年去世,慶幸的是離開時比較安詳,那時,康橋剛剛生下霍晟均,當(dāng)時身在加拿大的她以身體不好為由缺席葬禮。 抹完淚,姚管家繼續(xù)說著。 “后來,蓮煾也離開了他,霍先生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到去年,霍先生帶回來了一只流浪狗……” “姚管家,”康橋撫著額頭:“關(guān)于霍正楷的種種我沒有興趣知道,我想知道的是,蓮煾來的時候有沒有帶著晟均?!?/br> 姚管家的回答讓康橋吁出了一口氣,還好,霍蓮煾這個叛徒?jīng)]有把霍晟均帶到這里來,不然回去她肯定找他沒完。 “蓮煾來過兩次,第一次來是接到醫(yī)生的電話,而第二次是來勸霍先生動手術(shù),我也建議讓蓮煾把晟均帶到來,我想霍先生心里是希望見到那個孩子的,可蓮煾拒絕了?!崩先思艺f到這里頓了頓,繼而,支支吾吾:“不過,霍先生倒是偷偷的去見了……” “好了?!笨禈蛟僖淮未驍嘁芗业脑挘骸拔艺娴牡没厝チ??!?/br> “康橋。” 看著老人家哀求的表情,康橋淡淡說著:“你要說的話也應(yīng)該說得差不多了,我也還算認真的聽完了,你的意思我大約也猜到了?!?/br> “但是!”康橋加重語氣,一字一句說著:“我真的無能為力?!?/br> “康橋,我們真的是什么辦法都想過了,可霍先生就是拒絕做手術(shù),醫(yī)生說未來的一個禮拜是手術(shù)最佳時間,康橋,你知道為什么霍先生會選擇住在紐約嗎?即使他沒有說明原因,但我知道那是因為紐約距離你們近,康橋姚管家知道你其實很聰明,你能不能……”然后,老人家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終,他的表情黯然得就像是那黑沉沉的夜幕,他放開了她的手。 伸出手,康橋?qū)χ驹谲嚧巴獾睦先思覔]手。 八點半左右時間,康橋回到家。 十點半,康橋打開霍晟均的房間,小家伙已經(jīng)睡著了,今天輪到機器人家庭成員的哥哥當(dāng)他的朋友,看著他揚起的嘴角康橋猜晟均小朋友一定和他的機器人朋友玩得很開心。 這個晚上,霍蓮煾并沒有回家,十一點左右他給康橋打了電話,說今晚會留在會所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好?!睉?yīng)答著,然后等待,等待霍蓮煾掛斷電話。 等霍蓮煾掛斷電話之后康橋心里無比的沮喪,一些習(xí)慣好像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你不許先掛斷電話,得我掛斷電話你才可以掛斷電話?!边@是好久以前霍蓮煾和她說的話,而她把這個習(xí)慣延續(xù)到現(xiàn)在。 抱著胳膊對那只靜靜躺在床上的手機念念有詞著:下一次我一定要先掛斷電話。 次日,禮拜六,康橋不用到基金會去,霍晟均也不用到學(xué)校去,她抱著胳膊背靠在橡樹上目光往上,出神望著那個只漆了三分之一的屋頂,每次康橋說起這個時霍蓮煾都說再等等。 現(xiàn)在,那屋頂依然保持著三分之一的墨藍色,三分之二的花灰色。 “mama,你在看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霍晟均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他學(xué)著她的樣子背靠在橡樹上。 低頭,看著他,許久,問:晟均,你想你上海的朋友嗎? 那顆小小的頭顱垂了下來,聲音低低的:我想,mama,和我上海的朋友說話不用費勁,而和這里的朋友說話比較費勁。 這天,霍蓮煾很早就回來,他甚至于還興致勃勃幫忙起了簡妮弄晚餐,晚餐時話也比往常多了一些。 只是,他在回答霍晟均的一些問題有敷衍嫌疑,在霍蓮煾把法拉利傳奇車手麥克。舒馬赫說成是科恩。舒馬赫時,康橋忍不住的叫了一聲:“霍蓮煾?!?/br> 她的那聲霍蓮煾聲音大得出乎意料,把她也把那對父子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都把眼睛聚焦在她臉上。 目光從霍晟均臉上轉(zhuǎn)到霍蓮煾臉上,她在他那張臉上看到了散布在眼睛周遭的淡淡淤青。 吐出一口氣,垂下眼睛,抗議:你們都把我當(dāng)空氣人。 她座位距離霍蓮煾近,她可以聽到霍蓮煾呼出的那口氣,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這天晚上,康橋半夜醒來時又找不到霍蓮煾,手去觸摸他的位置,涼涼的。 這次康橋沒有從床上離開,閉著眼睛聽著時間滴答滴答走動著。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響起小心翼翼的開門聲,再之后是需要豎起耳朵起傾聽的腳步聲,腳步聲來到床前,在一片窸窸窣窣聲中她被擁進他懷里。 她在他的懷抱聞到淡淡的煙味和酒味。 次日,禮拜天,和上一個禮拜約好的那樣霍蓮煾一早就帶著霍晟均去游泳。 霍蓮煾在西區(qū)有房子,霍蓮煾在那所房子里長大,在康橋沒有來紐約之前他就一直住在那個房子里。 康橋懶一直提不起勁去那邊,倒是霍晟均因為禮拜天要學(xué)習(xí)游泳的關(guān)系去了幾次,根據(jù)小家伙的描述:那里可大了,有網(wǎng)球場籃球場有游泳池,有大游戲室有放酒放畫的地下室,什么都是金燦燦的,連鑲著爸爸的爸爸的畫框也是金燦燦的。 霍蓮煾和霍晟均去西區(qū)的房子時康橋也沒有閑著,她去了一趟律師事務(wù)所,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姓邵,他是韓棕的朋友,他們在新加坡有過一面之緣,數(shù)個月前他們在無意中遇到之后交換了彼此聯(lián)系電話。 姓邵的中年男人是這家律師事務(wù)所的王牌律師。 剛剛離開律師所事務(wù)所時康橋就接到霍蓮煾的電話“霍太太,在哪呢?” “在和男人約會?!笨禈蛐χf。 這話的后果就是讓蓮煾少爺在昨晚沒有吃到的那頓利用中午時間給補上了,一只手撐在浴室墻上,另外一只手壓在他按在她小腹的手上,乳白色高跟鞋一只就掉落在地上,一只擱在流理臺上,被挑落在流理臺上的還有她的胸衣,那層薄薄的蕾絲此時此刻已經(jīng)掉落在她的腳腕處,他要她要得比任何時候都深,她用盡力氣的去配合著他,到最后分布在她臉上的她都分不清是從額頭滴落下來的汗水,還是從眼睛里頭生長出來的淚水。 一覺醒來,四點多鐘時間,床頭柜放著霍蓮煾留給她的卡片,卡片上寫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我來接你。 猝不及防間,淚水在她低頭看卡片時從她眼眶滴落,滴落于卡片上,瞬間把那些淡藍色的字體醮得一塌糊涂。 不行,得打起精神來,她吃掉了半顆安眠藥才換來這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第一時間拿起電話,把電話打到霍蓮煾手機上。 霍蓮煾現(xiàn)在正在會所。 “我五點就可以回家了?!?/br> “嗯?!?/br> “有沒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嗯?” “當(dāng)然。”拿著電話從床上起來,來到衣帽間。 站在那一排排衣服面前,手指一一捏過哪些衣服,最后停在一套湖水綠的小禮服上。 就是你了,這是最適合五月末的顏色,讓人很容易會和河岸上的青草,安靜的湖泊聯(lián)想在一起。 “蓮煾?!薄班拧!?/br>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見你好不好?” “這么乖?!?/br> 低低應(yīng)答著。 可,蓮煾,很快就不乖了,很快就會把你氣得恨不得掐死我了。 吸了吸鼻子,讓眼看要聚攏成為淚水的液體化開。 換好衣服,化了一個淡妝,鏡子里的人還可以,都是按照蓮煾少爺?shù)南埠谩?/br> 水蜜桃顏色的口紅,頭發(fā)披在肩膀上,可惜的是,那套斯里巴加灣女中的藍白色校服早已不知所蹤。 在打扮得漂漂亮亮之前,康橋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把打電話詢問機票,還有把她的護照身份證放進旅行袋里,然后再把旅行袋連同霍晟均一并送到基金會。 “mama,我們這是要做什么?。俊被絷删?。 沒有回答,唇觸了觸他額頭:在這里等mama。 華燈初上時分,康橋來到霍蓮煾的會所,這次沒有被拒之門外,她被帶到上次的那個房間。 從那位經(jīng)理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康橋就沒有停止過自己一直走動著雙腳,從她內(nèi)心里還是懼怕霍蓮煾的,她知道霍蓮煾生起氣來有多可怕。 就拿唐雨萱來說,唐雨萱現(xiàn)在的日子不好過,她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美國最臭名昭著的女子監(jiān)獄里,唐雨萱的父母一次次申請給自己女兒轉(zhuǎn)監(jiān)獄,但一次次被駁回。 康橋甚至于想象到,一旦說出那些話之后霍蓮煾這次會不會真的把他從這里的窗戶丟下去,這里可是處于六十一樓。 不停走動,不停的呼氣,但奇怪的是從那聲門聲響起時康橋心里反而平靜的了下來,平靜的看著門口。 進來的人在冷色調(diào)琉璃光的襯托下,宛如置身與阿拉斯加的冰層上,修長身影落于凝結(jié)成冰的鏡面上。 手垂在兩側(cè),朝著那抹修長身影微笑,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不是足夠自然,她只看到隨著她嘴角微微揚起,他的表情出現(xiàn)了短暫的呆滯。 蓮煾,我好看嗎? 那個聲音聽著極為平靜的樣子。 他停在她面前,目光從她眼睛往下,最后落在她唇上,在那片陰影朝著她罩過來時,她閉上眼睛。 她打賭,他一定把她的水蜜桃口紅吃得干干凈凈了。 他的唇瓣從她唇瓣離開。 她瞅著他,他也在瞅著她,那一眼仿佛要天荒地老一般,那一眼又像是無數(shù)個平凡瞬間的一眼。 他嘆氣:你打扮得這么漂亮,我都舍不得把你帶出去了。 說完,他拉起她的手。 跟在他后面,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的漂亮后腦勺,一步、兩步、三步…… “蓮煾?!睕]有被拉住的手手指甲狠狠往著掌心戳下去。 停下腳步,回頭。 “蓮煾,我……我有話和你說?!苯Y(jié)結(jié)巴巴說著。 微微斂了一下眉,抬手:“到車上說?!?/br> “不,我要在這里說。” 眉頭又斂得更緊了,他看著她的表情寫滿了屬于蓮煾少爺式的情緒:到車?yán)镎f。 “我要在這里說!”康橋提高聲音。 想必,她的態(tài)度讓他有點意外了,聳肩,眉頭松了下來:“好,在這里說,在這里說?!?/br> 此時此刻,當(dāng)真讓康橋說她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了,片刻,軟下語氣:“蓮煾,我知道你晚上都躲起來喝酒抽煙了。” 霍蓮煾一副“糟糕,被逮到了”的表情。 “我不喜歡你那樣,也討厭你那樣?!彼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