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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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紐約之后,霍蓮煾給那位韓國女孩一筆錢,他讓她以后不要和韓棕有任何聯(lián)系。 那一刻,讓霍蓮煾所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并沒有在這里畫下句點,不久之后韓棕主動聯(lián)系了韓國女孩,韓國女孩和韓棕分手時從他那里又撈到了一筆錢。 那天晚上,氣氛很好,好到不上床都會顯得奇怪,唐雨萱不著片縷的站在霍蓮煾的面前,她的身材就像和她上過床的男人們說的那樣,是天生的尤物。 唐雨萱用她所掌握的技巧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她親吻他的臉時,他想也許再等一下,這一秒沒有感覺并不代表下一秒沒有感覺。 她的身體朝著他貼上來時,他壓住自己想要推開她的手,當她的手觸到他小腹時他放任自己的手。 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 伸手,推開她。 因為用力比較大的原因她跌倒在地上,跌倒在地上的她表情錯愕疑惑,霍蓮煾知道此時此刻唐雨萱心里在想什么。 撿起地上的衣服,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說: “不需要懷疑,我性向正常,我一個晚上做四次、五次都沒有問題,這是,這個人不會是你,你明白我的話嗎?” 唐雨萱不笨,他相信她聽懂他話的意思:我盡力了,但我們只能到這一步。 這個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患有一種疾病,這種疾病長時間蟄伏在他們的身體心理,時不時的打擾他們一下。 某天,當你竊竊自喜以為已經(jīng)擺脫了這種疾病的困擾時,它們又冒出來讓你知道,別得意,我們還在。 這一類疾病人們管它們叫做頑疾,它們會跟隨著你一直到和你一起經(jīng)過大火焚燒,最終化成白色粉末。 康橋于霍蓮煾而言是一場頑疾。 那個美麗驕傲的女人抱著衣服離開他的家,一個禮拜去,唐雨萱若無其事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當著很多人的面和他若無其事的打情罵俏。 屬于霍蓮煾最為感恩的瞬間發(fā)生在一個深夜。 那個深夜,他那久為謀面的父親帶來了這樣的一則消息:韓棕死了。 韓棕死了? 霍蓮煾記得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的一只腳剛好抬到半空中,而和他說這句話的人就站在他身后。 那個瞬間,霍蓮煾很害怕,害怕一切只是他的一場幻聽而已,畢竟,他沒少咀咒過韓棕。 這個世界,每天每天都有人意外身亡,這些意外身亡的人多得計算單位用秒來統(tǒng)計,這個世界每幾秒就會有一個人因為意外事故死亡。 杰克死于車禍、麥克死于食物中毒、珍妮失足墜落山崖、簡妮溺水身亡、甚至于有人因為吃餅干被卡到而死、有人因為好奇花瓶嘴大還是自己的頭大,而把自己的頭顱裝進花瓶里窒息而死。 可在這么多因為意外事故而死去的名單中就沒有一位的名字叫做韓棕,不,也許有,可那些叫韓棕的都不是康橋的丈夫。 為此,霍蓮煾沒少在心里和上帝嘮叨。 現(xiàn)在想想,那些嘮叨聽起來更像是詛咒。 抬起的腳停在半空中,他害怕,剛剛發(fā)生的只是類似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產生的空歡喜。 側耳,他再次聽到了同樣的話。 “蓮煾,韓棕死了。” 抬在半空中的腳終于敢落在地上,站在那里。 一直在他背后的人繞到他的面前來,繼續(xù)說: “韓棕死了,昨天晚上在東京出的車禍,今天中午院方宣布搶救無效。” 確定消息的瞬間霍蓮煾腦子一片空白,陸陸續(xù)續(xù)中一些和死亡有著緊密聯(lián)系的詞匯落入他耳中。 “尸體”“葬禮” 隨著這些詞匯的出現(xiàn)更加落實了這個深夜這個忽如其來的消息。 韓棕死了,韓棕真的發(fā)生意外死了! 在霍蓮煾的保險箱里放著這樣一份資料,那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床的資料,這份資料內容很足,從照片到錄音再到視頻。 這份資料的締造者為韓棕和崔世英。 貪婪的韓國女孩在韓棕那里拿到大筆的分手費之后,又把記錄她和韓棕親熱的一切信息拿到他面前,妄想從他這里再狠撈一筆。 當時,霍蓮煾以為自己會很高興付給韓國女孩一大筆錢,畢竟這是他所希望的,他可以拿著這些嘲笑康橋的目光。 事實上呢? 事實上,他把那位韓國女孩狠狠的揍了一頓,他在揍完韓國女孩之后恨不得再把韓棕揍一頓。 木頭哪里不好了? 木頭多好啊,木頭哪里都好,木頭什么都好。 韓國女孩頂這一張被揍腫的臉一瘸一拐的離開。 韓國女孩離開之后,霍蓮煾把她給他的資料放進了保險箱里,有那么一瞬間,他特別想把這些東西拿到康橋面前嘲笑她,可那也僅僅是一個瞬間的念頭而已,如果那些東西讓她傷心了怎么辦? 第三個晚上過去之后,之前那些若有若無的想法在保險箱里的那些質料支持下變得逐漸清晰成型。 他也許可以拿出一筆錢給那些專業(yè)人士,制造出讓一個人死于非命對于那些人來說很簡單。 只要他想,他有能力做到隱瞞她一輩子,關于“紙包不住火”這樣的話只對那些膽小的、沒有能力的人才起到作用。 只是,那也只是屬于他潛意識里的想法,一種會隨著時間而加強的想法,這個想法也許會伴隨著他對她的想念,在半年后或者是一年后促使他給那些專業(yè)人士打電話。 打完電話之后,他在《蓄意破壞續(xù)姐婚姻》之后又給自己加了一條《指使他人謀害自己姐夫》的罪名。 現(xiàn)在,此時此刻,隨著“韓棕死了”這樣消息的到來,后面的那條罪名于他永遠不會成立。 屬于霍蓮煾最為感恩的瞬間發(fā)生在二零一四年三月末的這個深夜。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在他生命最后時刻和她說出這樣一番聽起來就像是良心發(fā)現(xiàn)的話了“木頭,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韓棕并不是死于意外,是的,韓棕的死和我有關,當時我在聽說了他背叛你的時候氣壞了,你這么好,他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薄澳绢^,你得原諒我,你看我都要死了,你看我們的孩子的孩子都那么大了?!?/br> 十八歲,他從她身邊逃離,從巴厘島逃到了紐約,現(xiàn)在,他二十六歲,歷經(jīng)八年時間,他終于找到了那條回到她身邊的路,從紐約來到新加坡。 沿著被綠蔭包圍的棕油道,停在有著陽光的所在,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她,在很多人當中他第一眼就找到了她。 小小的,很沒有存在感的模樣,一如初初相見時。 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擦這一個又一個的肩膀,最終,停在她面前。 眼前的女人光聽說她參加葬禮的次數(shù)就知道這是一個倒霉蛋,十二歲時她參加外婆的葬禮,十九歲她參加母親的葬禮。 二十一歲,她送走了比她還小十一歲的弟弟。 而現(xiàn)在,她二十九歲,這一次,她要送走的是她的丈夫。 你看,她的肩膀都被這些葬禮給壓垮了。 往前半步,伸出手。 讓她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木頭,現(xiàn)在舒服點沒有? 木頭,我和你保證,我一定會長命百歲。 ☆、第112章(20142015) 天藍云白,她穿著粉白色的短袖襯衫配著天藍色百褶裙,她拉著誰的手和面容姣好的女人一起來到清真寺。 這是一個活動,來清真寺的都是富人們,說實在的她有些無聊,被她拉在手里的人也很無聊,她低下頭開始說話。 輕輕推開那扇門,四只腳一起從那道門檻越過,他們沿著窄小的小巷街道,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然后,他們看到了古老的修道院,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傾聽著從斑駁的舊墻里傳出來的旋律。 那是第一次聽到了那首英格蘭民謠,斷斷續(xù)續(xù)的她記住了民謠的些許:周一出生的孩子模樣俊俏,周三出生的孩子容易悲傷,周五出生的孩子心腸好。 而周四出生的孩子去了遠方。 唱歌的人嗓音低沉,午后日光斜斜的落在她頭頂?shù)睦蠅ι稀?/br> 老墻上歲月所留下來的印記就像是老人們的眼睛,在溫和注視著她。 那么多那么多的眼睛一定有一雙像外婆的眼睛吧?她想,想得都傻了,想得都呆了,然后那個稚聲稚氣的聲音響起。 “周四出生的孩子去了遠方,jiejie,遠方在什么地方?” 驟然間,古老的歌謠就像是遭遇了卡帶,一直循環(huán)播放著:周四出生的孩子去了遠方。 那個沉寂許久、不敢輕易去觸碰的名字從她口中沖了出來。 小樊—— 匆匆忙忙間拉起小樊的手,就像是誰在背后追趕似的,心里在嘮叨著,一定要把小樊藏起來,一定不要讓小樊被誰發(fā)現(xiàn),一定要帶著小樊逃離那場沒完沒了的雨。 推開清真寺的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再去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空空的。 喃喃說著:小樊沒有了,小樊沒有了。 “你還有我?!币粋€聲音輕輕的在她的耳畔響起。 側臉,她看到了她所喜歡著,所眷戀著的臉,那張臉被大片大片金色光芒所包圍著,這是金巴蘭的日落光芒。 也只有金巴蘭的日落光芒才會讓她淚流滿面著。 淚流滿面著推開他。 不,不,我聽見你打了電話了。 有些的事情即使我不說你也敢做,就像朱利安對蘇菲說的。 “有一些事情,即使你沒有說我也敢做?!薄俺晕浵?、辱罵失業(yè)者,像瘋子一樣的去愛你。” 在知道他打電話時,她想,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安心去找外婆,找她的mama和小樊了。 從此以后,這個人和她再無關系了。 可,那個人好像不樂意。 “木頭你外婆死了,你mama死了,你弟弟也死了,如果連你也死了的話你們家就沒人了,以后我會把你mama你弟弟的骨灰送回你們老家去,我會讓他們自生自滅。” 康橋奮力睜開眼睛。 沒有白色的墻,沒有白色的床單,也沒有穿著白色制服的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