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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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他一點也不困,現(xiàn)在他滿腦子里想的是,透過那層薄薄的蚊帳紗屬于她所呈現(xiàn)出來的模樣,睡衣領(lǐng)口開得很低,頭發(fā)按照他的喜好放著的。 嗯,她的頭發(fā)比任何時候都長,他們每次做的時候她都特別喜歡出汗,被汗水浸透的頭發(fā)粘在她的皮膚上,把她的皮膚襯托得尤為白皙,白得就像是煮開的雞蛋撥開那層外殼一樣,偏偏嘴唇又紅得嚇人,她有一個臭毛病,最開始時就喜歡咬著嘴唇,他可不喜歡她那樣,他比較喜歡從她嘴唇里吐出一串串的發(fā)音,他最喜歡她那個時候從嘴唇里吐出來的:蓮煾—— “蓮煾?!?/br> 見鬼了,靠,真要命。 “蓮煾,你現(xiàn)在很困嗎?”她低聲問著他。 jiejie,我的jiejie,這個時候你在我身邊!而且你的身體貼我貼得這么緊,我怎么可能會困?呼出一口氣來,用盡全力讓鼻腔哼出“嗯?!?/br> 就像是沒有聽到他哼出來的那個發(fā)音一樣,她的手撓著他的衣領(lǐng),她在說話,霍蓮煾在腦子里拼命的搜索著,有一句成語可以很好的形容她現(xiàn)在的說話樣子。 到底是什么成語呢?眼看那個成語就要從他腦子里蹦出來,又被她的那聲“嗯?”拍掉了。 再深深呼出一口氣——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個成語應(yīng)該叫做“吐氣如蘭?!?/br> 她吐氣如蘭著:你不是說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嗎? 怎么能?怎么能抵抗住這樣的誘惑呢?下一秒間,他翻過身順勢把她壓在身下,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小小的,明明比他年長三歲可總是讓人覺得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她壓壞了,她另外一處地方也小,小到讓他每次放進(jìn)去時總覺得心驚膽戰(zhàn)的,她會不會?能不能受得了它?他一動起來她會不會特別的疼?會不會把她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可事實上證明他的想法是多余的,她總是朝著他展現(xiàn)出驚人的包容能力。 此時此刻,于他身下的她臉色蒼白,蒼白著臉的她讓他想到數(shù)個小時發(fā)生在這里的事情。 他對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他也知道那時的自己有多么粗魯,甚至于對她的眼淚以及眼神透露出來的巨大恐慌視而不見。仿佛讀出了他的心情,她和他說蓮煾都過去了,說話間她的手指隔著一層布料纖維去觸碰屬于他已然斗志昂揚(yáng)的所在。真要命!呼出一口氣手伸進(jìn)她的睡衣裙擺,觸碰到時他感覺到她的身體縮了一縮,她的小姑娘想必是害怕了他?不久前之前他可是對她做了壞事,手離開,親吻著她的額頭,“用手,嗯?”這一晚,她用手幫他解決,慶幸的是他只沾到她的手一點,不過…… 這個天還沒有亮透的清晨,康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名小偷,源于一些羞于啟齒的事情她今天很早就起來。 她用了很多力氣才抽出被霍蓮煾壓在身下的那件床單,蓮煾少爺是一位多愛干凈的人啊,昨晚……想到這里康橋的一張臉發(fā)燙這。 昨晚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想床單是不是應(yīng)該拿去洗的這個問題,可康橋不敢肯定他今天醒來會糾結(jié)床單的事情。 五點半,這個時間大家大都在睡覺,這個時候洗衣房應(yīng)該沒有人,如康橋所料洗衣間真的沒人,把床單放進(jìn)洗衣機(jī)里康橋靠在一邊開始打瞌睡,她有點累。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jīng)大亮,房東太太近在眼前的臉把康橋嚇了一大跳,瞄了洗衣機(jī)一眼房東太太表情曖昧“男朋友回來了?” 匆匆忙忙拿著床單離開洗衣房,剛剛晾好衣服身體就懸空而起,正好她累著呢,手搭在了他脖子上,臉埋在他懷里,聽著他問她有點愚蠢的問題“為什么要洗床單?” 八點半,康橋不得不提醒窩在沙發(fā)上有一下沒一下觸碰她頭發(fā)的人:我們的海景套房費還沒有一點著落。 “那你算算得多少?”他問著,手也不滿足于撥弄她的頭發(fā),改成從她衣服后面伸了進(jìn)去,從后面繞到前面來。 十點,霍蓮煾拉著康橋的手進(jìn)入一家二手商店,他們用二十五美元買到了畫具顏料,買好顏料之后他們又去花店買了一些玫瑰花。 帶著那些東西他們來到金巴蘭人潮最多的步行街。 步行街臨近海灘,不管從去海灘玩水還是從海灘回來的人都必須經(jīng)過這條步行街,簡單的中餐過后,他們用五十美元租到一個太陽傘攤位。 付完那五十美元之后康橋有點懷疑,霍蓮煾能不能在一個下午賺到他們所需要的費用。 海景套房還有從金巴蘭到情人谷的費用大約需要一千五美元,也就是說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每天需要賺到五百美元。 康橋懷疑霍蓮煾不僅不能賺到五百美元,甚至于從她身上掏出去一百多美元的成本都沒有辦法拿回來。 這里也有不少像霍蓮煾一樣擺攤畫畫的人,他們生意冷清,畫手們都在打瞌睡了。 而且,那些畫手們標(biāo)榜出來的一張肖像畫只需要付十美元的價格,這樣一來霍蓮煾一個下午就需要畫五十張肖像畫。 看清楚霍蓮煾標(biāo)出來的價格時康橋幾乎覺得這人要瘋了,五十美元,誰肯付五十美元弄到一張連裱都沒有的畫像。 “別擔(dān)心?!被羯彑甘织B在她肩膀上:“我保證在日落之前可以賺到五百美元,但前提是你得按照我要求的那樣去做?!?/br> 霍蓮煾所說的要求是讓她戴上太陽帽乖乖坐在太陽傘下,什么話也不要說。 中午十二點三十分,蓮煾少爺?shù)臄[攤生涯開始。 十分鐘過去,他沒有接到任何一位客人,圍觀的人倒是很多,這些圍觀的人大多是一些年輕女孩,她們的目光大多聚焦在霍蓮煾臉上身上,但躍躍欲試的女孩們最終癢癢然離開,這類人差不多都是拿著父母親贊助的錢來度假的,她們沒有多余的錢。 一點左右時間,霍蓮煾迎來他的第一位客人,這位客人還是他主動出擊得到的。 那是一位年紀(jì)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荷蘭女人,荷蘭女人在回酒店途中被霍蓮煾攔住,幾句話之后她就來到霍蓮煾的攤位前,差不多二十分鐘過去霍蓮煾就完成了荷蘭女人的肖像畫。 荷蘭女人在付款時表情愉悅,很顯然她很滿意霍蓮煾的畫,接過五十美元之后霍蓮煾把從花店買到的一支玫瑰花交他親愛的顧客手上,并且用極為嫻熟的荷蘭語和女人攀談了起來。 康橋聽不懂荷蘭語,但她大約猜到霍蓮煾贊美了那位荷蘭女人,荷蘭女人笑得花枝亂顫,走之前還另外付給霍蓮煾五十美元。 這樣一來霍蓮煾畫的一張肖像畫就賺到一百美元。 一百美元交到康橋手上,霍蓮煾說那女人一看就是很慷慨,不僅慷慨而且兜里有錢,他說話的樣子像是一名老辣的投資商。 霍蓮煾僅僅用了三個半小時就賺到五百美元,這期間他不僅賺到五百美元還收獲幾位妙齡女郎的邀請。 五點,妙齡女郎給到霍蓮煾手上的幾張手機(jī)號被丟到垃圾箱里,五百美元交到康橋手上,這一個下午康橋充分理解了什么是空氣人的感覺。 她似乎沒有因為他湊到的三分之一房費而高興,反而板著一張臉,不管他怎么逗她都對他不理不睬,最后索性把太陽帽遮擋住她的臉。 那一刻,霍蓮煾有點生氣,天氣太熱,過去差不多四個小時時間里他一直在說一些從他朋友們學(xué)到的討好女人的話,那些rou麻的話讓他想作嘔。 把她臉上的太陽帽丟到沙灘去,抱著胳膊斂著眉頭居高臨下,冷冷的:康橋。 較為棘手的是,他的那聲“康橋”剛剛落下她的眼淚就出來了。 霍蓮煾仔細(xì)研究過她流眼淚的樣子,眼睛特別的大,眼淚還沒有滲透出來眼圈就先紅了。 那些含在她眼眶的淚光水水的,盈盈的,讓人會忍不住的被吸引住眼光,讓人心里會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出那樣的錯覺:她一定在責(zé)怪我,一定是我做了惹她不高興的事情。 她流淚時還有一個臭毛病,就喜歡咬緊嘴唇,嘴唇咬得通紅通紅的使得他總是內(nèi)心焦躁。 所以,霍蓮煾很討厭康橋流眼淚,她的眼淚總是讓他手腳無措。 這會,她又在他面前流眼淚了。 呼出一口氣,蹲了下來,手去觸她嘴唇,放柔聲音:“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 隨著他的這一放低姿態(tài),她眼眶的眼淚就滴落了下來,滴在他手掌上,一滴下來又出來一滴。 手慌慌張張的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就怕著,那淚水在瞬間領(lǐng)結(jié)成冰雪,凍壞了她,或者在她臉上凍出了一個大窟窿。 “別哭,好不好?哭也不是不可以,但每次哭的時候不能去咬嘴唇,要是你咬壞嘴唇了我吻起來破壞美感怎么辦?” 他這話不說還好,他這話一說她哭得更兇,眼淚跌落個不停,一邊跌落著一邊說著:“我就喜歡,我就特別喜歡哭的時候要咬自己的嘴唇,我就喜歡咬壞自己的嘴唇,讓你以后吻我的時候找不到美感?!?/br> 這話要是換成從任意一個女孩口中說出來霍蓮煾一定會非常討厭,不知好歹且又無理取鬧。 可這話是她說的他就自動屏蔽那些,不僅自動屏蔽了他還覺得這話由她口中說出來萬分的可愛。 可愛到他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她,從她眼眶里掉落多少淚,他就用手擦掉她多少顆眼淚。 好不容易,等到她眼眶的淚水都掉落光了,他才敢問她:說看看,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你哭了? 那問話的語氣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就生怕著聲音一大惹惱了她,到時候她又哭了他該怎么辦? 她抿著嘴,眼眸底下有著三分怪責(zé)三分氣惱三分的傷心。 “蓮煾,你是不是嫌棄我年紀(jì)比你大三歲?” 這罪名到底是打從哪里來?又是怎么來的?而且來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他對著她聳肩來表達(dá)自己的無辜。 她頓腳:“你剛剛回答了那個英國女孩說我是你meimei?你是不是在潛意識里更希望我年紀(jì)比你小?你回答她話的時候語氣可自然了,我覺得你一定在潛意識里嫌棄我年紀(jì)比你大?!?/br> 真是個傻瓜,平日里頭的察言觀色,順藤而上的精靈勁呢? “沒有。”他回答著。 這一刻,霍蓮煾可一點也不想告訴她他心里的想法,去年在地下電影院被嘲笑他的年齡不夠十八歲,而沒能給她買一張成人電影票讓他接下來很長時間里一直耿耿于懷著。 說耿耿于懷倒不如說是丟臉,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時候她也跟著那些人笑,就好像他比她小三歲讓她很丟臉來著。 那噩夢般的一幕到他滿十八歲時才好點。 她似乎還不相信,還想說點什么。 “我連死都愿意陪你了又怎么會嫌棄你呢?” 然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她都沉默著,沉默的任憑著他拉著她的手,一直到整片沙灘被夕陽染得金燦燦的。 她說:蓮煾陪我看日落吧。 坐在沙灘上,誰也沒有說話,落日光芒從他們彼此的臉龐中隱去,退到海面上,變成宛如逐漸收起的折扇,最終最后一縷金色日光消失在天空盡頭,整片海灘失去屬于它的魔力,變得平凡無比。 暮色沉沉。 側(cè)過臉去—— 她又在流淚了。 他的朋友說女人們是多愁善感的生物,女人們的眼淚往往都來得莫名其妙而匪夷所思。 “怎么了?”他親吻她的鬢角。 “沒什么,日落太美了?!彼f著。 看吧,他的朋友說得沒錯。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變得兇了起來,她說霍蓮煾明天你不要用這樣的方式賺錢了,那些給你畫畫的人都對你不懷好意。 他只能提醒她他都把那些女人給他的手機(jī)號丟到垃圾桶里去了。 “我不管,明天你找別的方法賺錢?!彼帜盟哪请p死魚眼睛盯他了。 舉手做投降狀:好吧。 剛剛怕他不答應(yīng)還緊緊繃著的臉?biāo)查g宛如春風(fēng)化雨。 因為太丟臉霍蓮煾只能躲在他們早上光顧的那家二手店門口。 此時此刻,康橋正拿著他們早上買到的畫具回到這里,打算把那些畫具用較低的價錢賣給二手店的老板。 在她對著那位老板第三次笑時他有點呆不住了,這女人該不會覺得對那位老板嬉皮笑臉的,就可以抬高畫具的價錢吧? 第四次她笑時他推開那扇玻璃門。 康橋被霍蓮煾拽離開了那家二手店,在暮色蒼茫中,在人來人往的商場通道上承受著他的吻,那吻可真的是來勢洶洶。 離開商場他們?nèi)ゲ蛷d吃飯,走出餐廳門康橋黑著臉,大手大腳慣了的蓮煾少爺看菜單時都不看價格,結(jié)果那頓飯花了她兩百四十美元,自知道理虧的人默不作聲的跟在她背后。 走了小段路之后他問她不叫計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