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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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遺憾的是。 “你想要什么,想讓我為你做什么和我說?!?/br> 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關(guān)于……關(guān)于文秀清,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和她有任何聯(lián)系,而且我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和你的保證了。” 鑰匙緊緊握在手上,轉(zhuǎn)身,沖著他笑:“霍蓮煾,你每次都這么自以為是,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我們不可能永遠(yuǎn)停留在十八歲和十五歲,霍蓮煾我現(xiàn)在二十歲了,剛剛你不是問我想要什么嗎?如果我和你說我想擁有和同齡人一樣,屬于一份可以放在陽光底下的情感,你可以給我嗎?” 就那樣,康橋把那些話一口氣的說出來,然后用蓮煾少爺所討厭的,用一雙死魚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燈光太暗,她沒能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從此時此刻他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她可以窺見一二:霍蓮煾這次真的在生氣了。 倪海棠的女兒終于露出屬于她貪婪的一面了。 “你瘋了?!彼f:“不要忘了,想方設(shè)法爬上我的床的人是你!” 這個康橋知道。 “我想,我也大約是瘋了,我現(xiàn)在本來應(yīng)該是在前往紐約的航班上,可我居然傻乎乎的跑到這里來,就為了你這樣的女人,你這樣的一種女人。” “很顯然,你想爬得比你mama更高,如果你不把你的貪婪如此赤。裸裸的暴露出來的話,也許我會試著從你的角度去理解你,可現(xiàn)在我只能和你說你讓我覺得惡心?!?/br> 那種一抽一抽的疼痛呵,又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了,疼得她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在心里瘋狂的埋怨他:霍蓮煾,為什么要來,霍蓮煾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要把她手指上的傷痕數(shù)得清清楚楚。 這樣一來使得她又開始胡思亂想的,他明明知道她是那種得寸進(jìn)尺的人。 康橋用最后一丁點的力氣和霍蓮煾說如果做不到那么請回吧。 等到霍蓮煾身影消失在拐彎處,康橋這才轉(zhuǎn)過身,打開房間門,那一刻,康橋感覺到那個把背部貼在門板上的宛如一具軀殼。 次日,和往常一樣的時間點康橋來到餐館,餐館沒有和之前的早晨一樣坐滿了前來吃早點的客人。 餐館老板娘靠在柜臺邊笑盈盈的看著康橋。 十幾分鐘過后,康橋兜里揣著老板娘發(fā)給她的工資,一向很摳門的老板娘多給了她一倍的薪水,按照老板娘的說法是他們決定搬到斯里巴加灣去,所以賣掉餐廳聽起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距離回斯里巴加灣還差不多有一個月左右時間,康橋覺得她應(yīng)該再找一份工作,這一天,康橋跑了三個地方,兩個餐廳一個柔道館,但結(jié)果和她找第一份工作時的遭遇差不多,因為工作經(jīng)驗少而被拒之門外。 夜幕降臨時康橋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起宛如歷史重演,除了時間不同,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燈光同樣的人物,霍蓮煾還站在昨晚他站在的位置上。 康橋心里嘆了一口氣,想必她又要度過一個無眠之夜了。 就像是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似的,他和她說:我買了后天回紐約的機(jī)票,如果你是想避開我的話大可不必。 即使在心里盼著他快點離開,可這刻她心里卻是開始舍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種情緒在作祟,使得康橋趁著不太明亮的燈光光線目光貪婪的落在他臉上。 “我讓人買下那個餐館,距離你回去還有二十八天時間,我敢和你保證在這二十八天里沒有人敢雇用你?!?/br> 拿在康橋手里的是她從小賣部買回來的袋裝飲料,就那樣那袋飲料朝著霍蓮煾身上扔去,顏色鮮艷的飲料液體把他白色襯衫染成淺黃色,淺黃色又快速變成橙黃色。 康橋想蓮煾少爺大約又要大發(fā)雷霆了,又要說她不識抬舉了。 可沒有,他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木頭和我回去吧?!?/br> 忽然而至的惱火就這樣竄到了她的喉嚨口:我不,我不,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 “你不想小樊嗎?小樊可是很想你來著?!?/br> 就像是回應(yīng)霍蓮煾的這句話一樣康橋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這個手機(jī)號就只有霍小樊知道,手機(jī)自然是霍小樊打來的。 電話彼端,霍小樊聲音里有哭腔:“jiejie,我想你了,我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不去想你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天一黑心里就特別難受?!?/br> “jiejie,快回來吧。” 掛斷電話,手機(jī)就往著霍蓮煾身上砸去,這電話肯定是霍蓮煾讓霍小樊打的,離開之前霍小樊可是一再保證他是一個勇敢的小孩。 第二次電話想往他身上砸時手為握住,然后康橋聽到了來自霍蓮煾又低又沉的嗓音,那個嗓音在說著:“想你的可不僅僅是霍小樊。” 深夜,差不多五十坪的空間里除了床、電視、沙發(fā)再無他物,床和沙發(fā)就間隔半米左右距離。 康橋睡在床上,霍蓮煾睡在沙發(fā)上,這里的夜晚十分的安靜,一切細(xì)微聲音都清晰可辨。 時不時的康橋被浴室水龍頭滴落的水聲驚醒,眼睛睜開一下第一時間就去找霍蓮煾,找到躺在沙發(fā)上的霍蓮煾之后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霍蓮煾離開沙發(fā)康橋是知道的,緊閉著眼睛假裝什么也不知道,就這樣任憑著在他借著微光找到她的手,任憑著他手一一去觸摸她手指頭上的傷疤,最終他的手指頭停留在了她的尾指上,許久…… 終于,他的手來到她的左邊臉頰上,停頓,觸摸,低語“那天,我一定把你打得很疼,木頭打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后悔得要死?!?/br> 那一刻,康橋終于弄明白了,也許在她的潛意識里盼望著這一刻,只有他的手指和溫柔才能撫平那個巴掌所帶來的心靈創(chuàng)傷。 也許,她只是在和他撒嬌來著,蓮煾,你不該為了別的女人打我,蓮煾,你為了別的女人打我十分的生氣。 所以,我用了那樣的一個爛借口讓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我其實在心里頭等待著你找到我。 手指頭輕輕的,小心翼翼的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移動著身體,臉頰主動朝著他手掌心貼上去,睜開眼睛,瞅著他,聽著他啞聲說喚一句“木頭?!?/br> “木頭?!?/br> “嗯?!?/br> “忘了我昨晚說的那些混賬話?!?/br> “好?!?/br> 說完那句好之后就那樣瞅著他,他低下頭,當(dāng)唇即將觸到她唇時她別開了臉,低聲說出一句“我明天跟你回去?!?/br> 康橋人生中的第二次離家出走僅僅維持十二天。 回到斯里巴加灣是九月一號,車子開進(jìn)金色大門里,站在那里的姚管家看到康橋從霍蓮煾車上下來時表情一怔。 “我在路上看到她,就順便帶她回來。”霍蓮煾輕描淡寫說著。 康橋也佯裝不好意思模樣:“剛剛我發(fā)現(xiàn)我的錢不夠付計程車費,蓮煾在路上把我撿了回來。” 這話前半段尷尬,后半段帶著很明顯的討好意味,于是這一幕在那個老人家眼里應(yīng)該變成因為錢花光提前回來的她在路上碰到剛剛出?;貋淼乃?/br> 在這位年近七旬的老者眼里,他們大約只是兩個孩子而已。 姚管家樂呵呵的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康橋,小樊看到你一定很高興,他這幾天愁眉不展的。 就像姚管家說的那樣霍小樊一看到她十分的興奮,抱著她一個勁兒說著jiejie下次要走也帶我一起去吧。 最后,小家伙支支吾吾說出,jiejie你不要生氣,你不在的時候都是蓮煾哥哥陪我玩,蓮煾哥哥和我說他打完你之后就開始后悔了,我看著蓮煾哥哥的臉,我也覺得他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的樣子,然后…… “然后,我就答應(yīng)了他讓我做的事情,我給你打電話了,jiejie,你生氣了嗎?” “沒有?!笨禈蛎嗣粜》念^發(fā)。 這個晚上,康橋和霍蓮煾在他母親的花園見面,見面地點是霍蓮煾提出來的,沉默了幾分鐘之后他說,明天我要走了。 “嗯。”淡淡應(yīng)答著。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 “康橋。” “嗯。” 片刻,霍蓮煾說:“關(guān)于文秀清……” 聽到這里康橋的心抖了一下,那一下之后手指仿佛被傳染到了,指尖開始微微的顫抖著,下一秒,她的手被包在他手掌里。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于文秀清存在是什么樣的情感,第一眼就很熟悉,熟悉又親切,從來就沒有人給過那樣的感覺,除此之外,好像再無其他?!?/br> 真的再也沒有其他嗎,真的沒有嗎? 就仿佛聽到她心里的話一樣,他再次低低說出:“康橋,我不想否認(rèn)一件事情,我和她在一起時很輕松?!?/br> 有那么一瞬間,康橋想狠狠把自己的手從他手掌里解脫出來,然后用腳狠狠踢他,一定要把他的踢得生疼生疼。 不,不,明天他就要走了,她不想把最后的相處時光浪費在不愉快之中,明天康橋沒打算見霍蓮煾。 “生氣了?”他的聲音輕輕的縈繞在她耳畔:“我只是不想騙你?!?/br> 他們就那樣靜靜待在那里,誰也沒有說話,夜逐漸深沉,他們的頭發(fā)鞋子衣服也和花園里的花朵一樣沾滿露珠。 他把她拉到他懷里時她沒有抗拒,他低頭想親吻她的嘴唇時她別開臉去,就像是急于要糖吃的孩子一樣,聲音里頭帶著滿滿的耍賴意味:“我今天就走了,嗯?!?/br> 蓮煾少爺大約想表達(dá)的是“我明天就走了,木頭你難道還不想讓我親你嗎?” 這個人太自私了,前一刻才和她坦白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很輕松,后面一刻就想要親她的嘴唇。 吸氣,昂起臉,說:“那天晚上我和你說的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蓮煾,我二十歲了?!?/br> 很近的距離,康橋又感覺到來自于他灼人的氣息了,想必,他又要生氣了。 “蓮煾?!甭曇粑骸拔覜]想和你要什么,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而已,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我們不要見面,我們不要往彼此手機(jī)里打電話,我們不要有任何的聯(lián)系,我們就用這一年的時間里好好的想一想,我在你的生命中意味著什么,你在我的生命中又意味著什么?!?/br> 許久,康橋沒有等來霍蓮煾的回應(yīng)。 于是,手去觸摸他的手,低低的叫了一聲蓮煾。 撒嬌:“蓮煾,好不好?!?/br> 許久—— “你想那樣嗎?” 康橋點頭。 霍蓮煾應(yīng)答出來的那聲“好吧”聽著有點冷淡的模樣,可即使是這樣康橋的心里還是有了淡淡的喜悅,他愿意去好好的想一想了,沒有用極端的手段,沒有再執(zhí)著于對她身體的糾纏。 又深又遠(yuǎn)的回廊處,她和他說晚安,他沒有放開她的手,他說康橋你明天來送我。 “我明天要回學(xué)校報名?!彼退f。 “我等你?!彼退f。 他和她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文秀清已經(jīng)記不清楚自己都第幾次看表了,今天是學(xué)校報名的第二天,從昨天開始文秀清的生活就步入了正常的軌道,辭掉俱樂部的工作,mama回到廣場擺攤,按說此時此刻的她心里應(yīng)該是滿足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一角空空的,唯一充斥在她心里的念頭是:霍蓮煾今天要離開了。 文秀清從高雅拉那里得知霍蓮煾今天下午五點的航班。 從那個巴掌之后文秀清再也沒有見到過霍蓮煾,他不再和他朋友們一起出現(xiàn)在她工作的俱樂部,數(shù)次文秀清鼓起勇氣往霍蓮煾手機(jī)打電話,可她的電話一次他也沒有接起。 關(guān)于霍蓮煾的若干訊息文秀清只能從高雅拉那里獲知。